《算命之家:八字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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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之家:八字误人-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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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那痛苦的一幕幕。雪莲自从与长青分手之后,待心情平复下来,她重又拾起小说和报纸看着。


    有一天下午,雪莲在自己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出了神,望着对面的墙壁发呆。太阳的脚步在屋里走来又走去,她浑然不觉。


    楼下的门响了,上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乡下妇女,手里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雪莲的母亲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来几本算命书。


    那妇女坐在椅子上,眼神焦灼,样子憔悴,不等雪莲母亲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诉说着自己不幸的故事。


    原来,前些天,她公公死了,行礼的那天晚上,她婆婆趁人不提防,竟从棺材底下爬了过去,还得意地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臭婆娘,你今后肯定过得没我好!”她顿时像遭了雷击似的,倒在地上打滚地嚎哭起来,用乡里话说就是急得要啃土。


    她实在是想不到!只说婆媳两人有些过结,婆婆搬到姑娘家去住了,女婿家的条件很好,但公公还是和儿子们在一起过日子,没想到她婆婆这次回来,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报复她!在场的亲戚朋友没有一个不生气的,都剁着脚骂婆婆。


    实行土葬的人们都知道什么叫守夜,守夜就是守着棺材,防猫跳,防畜生钻。如果有人看见猫跳到棺材上了或者畜生从棺材底下钻过,定会吓得脸煞白,是为大不吉,所以孝子在疲劳至极还得睁着眼睛守夜。大不吉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家里又要出事了,又会死人,死谁呢?


    事情重大,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说要伤到男人!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孩子,怎能死得?事后,她连续找了四个阴差进行掐算。阴差眼睛一闭一算,都说:“害了,害了!”阴差只会算不会救治,把她给急死了!最后经人介绍才认识了雪莲的母亲。


    她说她已经四天颗粒未进,吃不下饭,晚上又睡不着觉。。。。。。说着,说着,她眼泪又如滚豆子一般流了下来,不停地用袖口揩着。




第三十二章:婆媳关系2

雪莲早已被这悲恸的哭声吸引,好奇地走了出来,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雪莲母亲给她一家人算了命,然后皱着眉毛说:“伤到你儿子了,不信你瞧你儿子的手巴掌,寿命线一定很短!”那妇女连忙把她儿子的手巴掌拿起来瞧,生命线果真很短。她急得又要哭了,忙问怎么办?那眼睛差不多已经充血了,她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雪莲母亲身上。


    雪莲母亲叫她回去该如何如何调风水,那妇女听得脑袋像鸡啄米似的。最后,雪莲母亲对她说:“也不能百分之百管用,要看造化!”尽管如此,那妇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肚了。


    那妇女临走时千恩万谢,给了雪莲母亲一百元钱,说以后有事,再来瞧。好像认得了一个风水先生,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所有的事情都能化险为夷似的!


    待关上门后,雪莲母亲笑了笑,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对雪莲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哎,世上竟有这么蠢的女人,竟然害起自己的亲骨肉来了!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哩,你想想,她要害媳妇,竟然咒自己的儿子或者孙子死,真是活神经了!”


    那个妇女跟她婆婆之间的琐事,雪莲听在心里,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婆媳之间这么不好相处吗?不成亲人,就成仇人!雪莲深有感悟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坐下,想到自己马上要面临这个千古难题了,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类问题。


    她天真地想,婆媳两人拥有共同的亲人,最起码不能做的太绝,不管怎样争吵,只要想着还是自己人就行,就像母女俩,母女哪有隔夜仇的?­;人只要学会了宽容和忍让,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雪莲母亲通过看别人的面相,手相,气色,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疾病,贫富等,有时说的很像,如果不像,哪有那么多么人信她。


    从古到今,迷信一直源远流长,在底层社会中广泛存在着。年老的一辈人中,不信命的人很少。越是不能控制自己命运的人,越是相信命运,所以相信命运的人往往是那些活得很失败,很失意的人。


    在这种迷信家庭中长大的雪莲,思想也很矛盾。她在学校读书时,完全是唯物的,回到家,她又是唯心的,但有时唯物和唯心打着架,她就半信半疑。


    她想父母如果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他们为什么救不了自己的儿女?他们可以给别人调风水,可为什么自家的风水却一直都不顺。后来,她甚至也相信命运了,在世界面前,人是何等渺小和无助,冥冥苍天之中,好像一直有一个看不见的命运之神,躲在背后操纵着我们,要不然,我们为什么不能操纵自己的命运呢?对于不可改变的现实,她想自己也许就命该如此吧!




第三十三章:包办婚姻1

雪莲和高云飞相处长了,知道他的工资实际上只有上千元,与她母亲当初所想的差远了,可是生米煮成了熟饭,结婚证都已经拿了,她母亲已无话可说,只是当时皱着眉头,苦叹了几口气,再精明的人也有上当的时候。雪莲倒也无所谓,只要日子过得舒心就好。


    雪莲想着她母亲那样看重钱,她是没法用钱来报答她母亲了。她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出去,好好干一番事业,赚上很多很多的钱,向她母亲证明她并不是一个孬种。


    如今,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了,定在明年阴历二月初八。想一想跨入婚姻的殿堂,而高云飞只拿着一份不高的工资,只能过一份清淡的日子罢了。在婚前的几个月里,雪莲努力地尽着孝心,她母亲有肾炎,总是腰膝酸软,她母亲每回收摊回来,雪莲就经常给她捶背,捶腰,揉揉捏捏。


    有一回,她母亲趴在床上,动了感情,偏过头来,望着雪莲忽然说道:“人老了,还是得要一个姑娘,姑娘贴心些。哎,雪莲,下一辈子,你还做我的女儿好不好?”雪莲听了心里一阵难过,继续按摩着,不答话,她想说:“今生我以这种方式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不欠你的了,下一辈子,你不要再来找我!”


    其实,雪莲这辈子就不想做她的女儿。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雪莲明天就要出嫁了。窗外的阳光明媚,鸟儿在树枝间啁啾唱歌,翻飞掠过。雪莲坐在书桌前,把以前积攒下来的旧报纸拿出来,神情麻木的细细看着,摘剪报纸上保健养身的豆腐块文章,然后再一张张地粘贴在日记本上。


    她心里烦得厉害,为结婚而结婚,与她最初的愿望背道而驰,人总是有点逆反情绪,强施于人的东西,总让人有种身不由己的味道。


    她知道在底层社会中,有千千万万个年轻的女孩也像她一样的被包办着。新时期,新包办,小轿车代替了大花轿。她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家,像囚笼一样的家,她再也不要像一只井底之蛙一样,整天呆在井底呱呱地叫着,却怎么也跳不出井口之外,她想呼吸新鲜自由的空气。


    高云飞在家反正没事,就搭了公共汽车跑了过来,对雪莲腻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看着雪莲心里就舒服,踏实,觉得一日一溜烟就过去了。结婚宴会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是一种给外人看的形式。


    楼下,厨师和帮忙的人在后门进进出出,忙着备菜。宽敞的客厅里有几桌人在搓麻将,桌边围了一些人,站着,时而这桌看看,时而那桌看看,看谁的牌好?人们都面带笑容,一切皆喜庆之色。有时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到楼上来,雪莲听的震心,她想不通别人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感到高兴。




第三十三章:包办婚姻2

高云飞坐在床边,把手臂撑在书桌上,一心一意地看着雪莲。大半天了,报纸还没有摘剪完。云飞心情有些烦躁地站站又坐坐,脸上仍旧笑嘻嘻的,时而搂着雪莲的肩膀,时而俯下身亲她一口,雪莲不高兴,但不气也不恼。她神情冷淡,忧郁,不想搭理任何人。


    结了婚,就意味着将成为一个妇人,每个女人对自己的少女时代都是非常留恋的。雪莲想走出家门,又不想结婚,她的心情依旧很矛盾。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飞逝,在雪莲眼里一切都是停滞的,时间死了,她对什么都无所谓。高云飞心疼她,硬拉着她起身,叫她看看窗外的远景,让眼睛休息一下。雪莲无可奈何,站起身,走到几步远的铝合金窗户旁边。


    她把手撑在窗台上,低着头,看见屋后面,空地上,有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在那里晃荡。他们的眼睛贪婪而又胆怯地望着这边的厨房。厨房的屋檐下,放着两个大炉子,大炉子旁边是一个搁菜的平床,平床上摆满了一盆盆熟的和未熟的菜。


    其中一个流浪汉看见帮忙的人都进去了,顿时像一支离弦的箭,迅速冲到平床边,端了一盘熟肉,用手拼命地往嘴里塞,眼睛瞪得滚圆,感觉就像要噎住了。


    正当他狼吞虎咽,聚精会神地享受大餐时,冷不丁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帮忙的人,悄悄地拿起一根木柴,运足力气,抡起胳膊一下子扇在他背后。一声闷响,那流浪汉像杀猪般嚎叫一声,忙把盘子丢到平床上,惊恐地跑远了,回过身站着,瞅着,用手抹着油嘴,不肯走。


    帮忙的人气呼呼地骂了一阵,抄起那盘剩肉说:“吃的脏死人了的,还是喂狗算了!”他将剩肉倒在不远处的一堆垃圾上。


    垃圾堆里有许多用过的一次性碗筷,几个流浪汉抢着围了过去,拣起一双筷子,蹲在地上夹着地上的肉吃,神情美滋滋的。那肉上沾上了许多沙子,怎么吃?雪莲受惊似的微微张着嘴,望着这幅画面觉得又滑稽又辛酸,想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那句诗来。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一个社会不管如何进步与发达,总是有穷人和一些连饭也吃不饱的人。


    云飞站在雪莲身后,亲昵地环抱着她,时不时把脑袋伸前,在她脸上啄几口。当众秀恩爱,雪莲最反感他这样子,她厌烦地推开云飞,又要坐回去。


    云飞拉着她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对她笑着说:“你知道吗?在对面那个楼顶上,一直站着一个男人,像根电线杆一样,在那里大概站了一两个钟头了。”




第三十三章:包办婚姻3

雪莲心里一紧,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是他?他回来了吗?”她急忙顺着云飞的手指向窗外望去,远处楼顶上空空如也,“没有人啊?”


    “刚刚才走。”云飞解释道。


    雪莲忙问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云飞回答说:“有的远,看不真切,反正跟你年纪差不多,是个瘦高个。”云飞的眼睛有点狐疑地盯着雪莲看,问:“他会不会就是你以前的相好呢?”


    “不是叶长青会是谁呢?”雪莲心里暗自叫道。


    雪莲一转身,阴沉着脸。她想起刚才被云飞叫到窗前,故意卿卿我我,甜甜蜜蜜,好让叶长青看了伤心。“真是卑鄙!”愤怒的火苗从她心底升起,她一咬牙,一手掐住了云飞的脖子。云飞连连后退,最后他的身子抵在墙壁上了。


    他扳开雪莲的双手,干咳了几声,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道:“我是你丈夫唉,难道你想谋杀亲夫?难道你为了他,而舍得杀我吗?你怕他伤心,难道就不怕我伤心?”他眼睛咄咄逼人的望着雪莲,“你现在可是我老婆,心里怎么还能装着别人?”


    一连串的发问轰向雪莲,雪莲一时无话可答。


    “你开始不是说,只要我的人,不要我的心么?”雪莲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不,现在跟那时不一样了。”云飞生气地叫道,“现在你是我老婆!是我老婆,心里就不能装着别人!你就应该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完完全全属于我!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雪莲无语,愤怒变成了悲哀的洪水,将她淹没。她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一边是朝思暮想的恋人,一边是自己合法的丈夫,人生为什么弄成了这个局面?云飞仍在那里委屈地唠叨着。


    雪莲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云飞连连感叹雪莲平时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这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真的要把他给掐死了!雪莲不耐烦地叫他回去,明天,新郎总是要来接新娘的。


    中午,来了许多客人,总共有十几桌子。楼上楼下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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