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总能搞清,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极端情况下。
韩雪一把拉住他,转头看着韩国盛:“爸!你要赶他走,那我也一起走!”
韩国盛气得浑身发抖:“好,好!都给我滚!”
一旁的韩国昌和韩母都听得直皱眉,但却不敢插手。
两人均知他的脾气,气头上劝他绝对没用。
韩雪一回身,毫不犹豫地拖着张枫逸走了出去。
半分钟后,两人已经离开韩家十多米,张枫逸才拉住了她:“能不傻吗?”
韩雪回头看他:“怎么了?”
张枫逸叹道:“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让你回家,你这么做不就又搞砸了?”
韩雪反问道:“那你刚才怎么不拦我?”
张枫逸挠头道:“那你多没面子行了,你赶紧回去给你爸道个歉,别为我搞得不能回家。”
韩雪淡淡道:“你为我来的,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
张枫逸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一时愕然。
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张枫逸转头看去,只见韩母小跑着过来,叫道:“小雪,等等!”
韩雪错愕道:“妈妈你出来做什么?”
韩母奔近后才气喘吁吁地责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唉,算了,也不怪你。不过小张你真跟秦家有关系?什么关系?”
张枫逸老老实实地道:“我曾在秦家的公司工作过,做过保安,也是秦绯月的贴身保镖。”
韩母缓过气来,蹙眉道:“你谁家工作不好找,偏偏找秦为民家的,唉算了,你们先回去,回头有机会我再设法帮你们调解。”
韩雪问道:“为什么我爸好像很讨厌秦家人的样子?”
韩母低声道:“当年你爸曾被秦为民陷害过,差点结下血仇,你说你爸恨不恨他?”
两人一时愕然。
韩国盛是国家重要领导人,秦为民纯商人一个,竟然能有这么大仇恨?
坐出租车回到了别墅,张枫逸说道:“这事我来查。”
韩雪看了看他:“你想去找秦家的人?”
张枫逸有点无奈:“不是我想去,而是不能不去。旧气还没消,新气又来了,要帮你回家,不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不行。”
韩雪凝视他片刻,才道:“其实,你不用这样。”
张枫逸愣道:“什么?”
韩雪眼中闪过异样神色,轻声道:“你来这是为了帮我,我本来就欠你的人情,所以你不需要为我操这么多的心。”
张枫逸反问道:“你有办法回去?”
韩雪想了想,摇摇头。
张枫逸莞尔一笑:“那不就得了?你自己没办法,当然得靠我想办法了。还有,你不欠我任何人情,而是我欠你。在医院,我爸没少受你照顾,就凭这点,我就该帮你。行了,我饿了,韩大医生不如先做个晚饭,今晚没能在你家吃到大餐,那就咱们自己来个烛光小宴,哈!我似乎该去找几根蜡烛”
韩雪无语地看着他。
这时候了这家伙还能笑得出来,是该说他没心没肺呢,还是该说他乐观?
等韩雪去厨房忙碌时,张枫逸才去书房,把藏着的监控装置拿了出来,略一摸索,就找到了存储盘的位置,取了出来。
这机器并不新,连存储用的盘都是十多年前的款式,要查看里面的内容有点麻烦。
张枫逸略一思索,把东西藏回原处,才下楼道:“我出去一会儿,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这才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他匆匆赶回,在客厅里遇到刚从厨房出来的韩雪,后者看着他身上挎着的包,愕然道:“你买了东西?”
张枫逸笑笑,拉开拉链,摸出一把蜡烛。
韩雪微微一震:“你竟然真的去买蜡烛!”
张枫逸嘿嘿一笑:“只是顺便。不过一时间就找到这十几根,你”
韩雪截断他的话:“放这吧,我来布置。”
张枫逸求之不得,把所有蜡烛都拿了出来,挎着包上楼去了。
回到了书房,张枫逸把挎包里的一个大方盒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适配旧式存储盘的播放机器。这才是他出去买东西的重点,蜡烛什么的都是顺手。
照时间算,容天赐的人应该是趁着上午他们不在时来装的监控,那么录像里该有好几个小时的影像,看看能否从中找出容天赐监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接好电源和线路,张枫逸翻出监控的存储盘,放进了播放机器里,按下了开关。
片刻后,播放机器上面巴掌大小的黑白屏幕出现影像。
张枫逸熟练地操作机器,把播放速度迅速调到最高的32倍。
画面开始高速播放。
张枫逸目不转睛地盯着,过人的眼力不断将影像内容敛入。
这是客厅的影像,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无一人,直到韩雪回来后才有了人影,然后就是他回来时,画面中出现了他的身影。
几分钟后,画面播放完毕,没有什么有用内容。
张枫逸毫不气馁,换了书房的录像,再次观看起来。
又是几分钟过去,张枫逸再换上卧室的监控录像。
这次只看到一半,记录时间是在下千三点左右时,张枫逸浑身一震,按下了暂停键,把画面往后调,退了一截,才以正常速度重新播放。
画面中,韩雪取了要换的衣物,进了主卧的浴室,竟然开始洗澡!
透过监控,可以看到浴室半透明的门上倩影摇曳,动人心魄,令人忍不住想要看到玻璃门的另一边那惹人遐思的盛景。
就在这时,张枫逸心中一震。
我靠!
这不有嘛!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浴室的监控录像换上,调到相同的时间段,才重新播放起来。
画面中,韩雪从卧室里走进来,关上了浴室的门,然后放好衣服,接着开始调水温,最后终于到了关键时刻,开始脱衣服。
张枫逸心里一紧,屏住了呼吸。
衣衫渐裉,雪白细腻的肌肤尽现,令人头晕目眩的傲人身姿渐渐呈现出来。
张枫逸不由吞了口口水,看着画面中的韩雪背着摄像头脱掉了胸罩。
来了!
眼看她慢慢转身,正面盛景即将完全展现出来时,开门声突然响起,随即韩雪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嗯?这是你!”
第250章 被收留
张枫逸一惊转头,登时看到了推门进来的韩雪,下意识地把机器屏幕挡住。但看韩雪骤变的目光,显然已经挡晚了。
韩雪快步进入,一把推开他,不能置信地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
张枫逸结巴道:“我我还没看到”
韩雪双颊已然红透,一把抓起机器,猛地扔了出去。
蓬!
整架机器登时被摔散了架,画面全没了。
韩雪转身瞪着张枫逸,破天荒地怒气狂涌,叫道:“无耻!”
张枫逸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忙道:“你别误会,不是”后面的“我做的监控”还没说出口,韩雪已一转身,朝着门外奔了出去。
张枫逸满腔苦水说不出。
尼玛!
真不是我搞的监控啊!
砰!
摔门声传来。
张枫逸赶紧追了出去,隔壁的主卧房门紧闭,他尝试敲了敲门,小心地道:“韩医生?”
里面没有回应,却有翻箱倒柜的声音。
张枫逸暗叫不妙。
韩雪不会是想离开吧?
但要门时,门却被韩雪从里面锁死了,他又不敢用暴力,无奈叫道:“韩医生,你听我解释!”
房门突然被拉开,韩雪板着脸看他。
张枫逸还以为她要听自己解释了,正想说话,这美女猛地把他的包扔到了他怀里:“拿着!给我滚!”
张枫逸一愣:“我滚?”
韩雪冷冰冰地道:“这房子我租的,不是你滚,难道是我?”
张枫逸苦笑道:“我真冤枉的,那不是我录的”
韩雪伸手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冷冷道:“短时间内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请你悄悄地离开!”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听他解释,张枫逸再怎么耐心好,也不禁有点火了,皱眉道:“你要讲点道理!”
韩雪反问道:“请你告诉我,我能跟一个瞒着我在浴室里偷录无耻内容的家伙怎么讲道理?尤其是我原本对这无耻的家伙那么信任!”
张枫逸转身就走,再不解释。
既然要误会,那就误会到底好了!
韩雪看着他背影,眼中露出复杂神色,轻咬嘴唇。
张枫逸下了楼,走过客厅时不由一愣,停了下来。
饭厅里已经关上了灯,此时他带回来的蜡烛正分立饭厅各处,烛火轻燃,透出温馨浪漫的气氛。
张枫逸回头看了一眼楼上。
没想到她还真摆了这么浪漫的烛光晚餐。
胸中怒气瞬间消失,张枫逸转身走进饭厅,在摆满了饭菜的餐桌旁坐了下来。
楼上,韩雪在卧室里呆坐了一会儿,心中倏然一惊。
奇怪,自己一向以理智自居,不易生气,为什么这回会这么冲动?
尤其是刚刚他明明是有苦衷要说,自己却难以抑以怒火,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心情更是烦躁,起身来回踱了好一会儿,心情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烦躁。她躺到了床上,竭力让自己冷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情才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咕咕咕
肚子响了起来,韩雪记起自己还没吃饭,起身走到房门处,拉开门,走了出去。
算了,明天再联系他,好好解决这事,当务之急,是要先解决肚子饿的问题。之前摆好的饭菜,现在很可能已经凉了,也只好将就。
下了楼,她转身走进饭厅,一眼看到蜡烛已经燃过小半。她默然片刻,才走到桌边,正要坐下来,脸色突然一变,不能置信地看着桌上的东西。
一桌子饭菜,此时竟然只剩下空盘!
同一时间,张枫逸已经打着饱嗝坐上了出租车,离开了京华烟云。
韩雪的安全不成问题,容天赐再大胆,也不可能敢去对她动手脚。
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去哪儿住?
正沉思时,他眼角忽然扫到街边一幕,登时一震,急道:“师傅,麻烦你停车!”
夜幕下,街边一条僻静的小巷内,三个混混笑着朝目标逼近,其中一人怪声怪气地道:“装啥装?大晚上一个人穿这么暴露出来,还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正好咱们仨都是壮男,保证一定让你满意”
被他们赌在墙边的少妇怒道:“再不滚我真叫人啦!”
另一个混子冷笑道:“叫啊!我倒要看看,谁敢坏爷们儿的好事!”
话音刚落,一人冷冷道:“我数三次,立刻滚!”
三人一惊,同时转身。
少妇惊见巷子口出现的男子,惊喜道:“师父!”
“谁来了也没用!”三人瞧清来者模样,一个混子翻手从兜里摸出弹簧刀,“哥儿几个今天吃定她了!小子,识相的给我滚!”
巷口的高瘦年轻人沉声道:“一”
三人互相使个眼色,围了过去。
“二”
呼!
弹簧刀一个横挥,向对方脸上割去。
“三!”
这字一落,高瘦年轻人身体不动,突然探手,一把抓住挥刀那人手腕,一个反扭。
喀嚓!
惨叫声中,那混子翻倒在地。
刀光一闪,横划而过。
另两个混子只觉颈下一凉,随即痛感疾升。两人同时摸向脖子,抬手时只见满手鲜血,登时剧震,失声道:“血!”
完了!喉管被割断了!
高瘦男子把夺过来的弹簧刀随手一扔,从三人间穿过,走到少妇旁边:“走吧!”
几分钟后,两人已经出了巷子,少妇惊疑不定地看着高瘦男子:“你把他们给杀了?”
那人正是张枫逸,莞尔道:“就算真强暴了你也不至于死罪,更何况强暴未遂?我只不过随便割了他们两刀,吓吓而已,皮外伤不碍事。芳芳你大晚上穿这么暴露一个人出来干嘛?多少得让你的情人师父陪陪你才对。”
那少妇上身是件低胸衫,下身则是裙边只勉强遮完臀部的超短裙,性感之极,赫然正是连芳。她不屑地道:“从现在起我的师父只有你一个,宋未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张枫逸愕然道:“你叫我师父?”
连芳理所当然地道:“当然啦!你教我赌术,就是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叫你师父也是理所应当。”
张枫逸哭笑不得,把话题转了回去:“你跟宋未到底怎么回事?”
连芳眼中复杂神色掠过,轻声道:“以前在我还是学生时,他曾经在经济上帮过我。后来我毕业了,没本事挣钱,就跟了他,拜他为师,也做了他的情人。不过那是以前,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已经跟他断绝了关系,再不会回未明道馆。”
张枫逸听出其中有异,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