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华烟云,两人刚进别墅,韩雪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摸出一看,微微一怔。
张枫逸看到上面写的“妈妈”,问道:“不接?”
韩雪没说话,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小雪?”那头传来韩母的声音。
“嗯。”韩雪轻轻应了一声。
“你们现在在哪?”韩母问道。
“重新找了个地方。”韩雪简单地道。
“哦,安顿下来就好。这几天你暂时别回家,回头等你爸消了气再说。对了,你在哪儿住?妈妈去看你。”
“京华烟云。”韩雪犹豫了一下,仍是说了出来,“到的时候我来接你。”
“好,下午别出去,妈妈很快就来。”
电话挂断了。
张枫逸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沉吟道:“要不要干脆先跟你妈说?”
韩雪摇头:“不,等我爸消了气再说吧。”
张枫逸好奇起来:“那要等多久?”
韩雪轻描淡写地道:“快的话几天,慢的话几个月都有可能。”
“什么!”张枫逸失声叫了出来,“你爸一个大男人,能气这么久?!”
“正因为他是大男人,所以格外放不下面子。”韩雪淡淡道,“这次我把他气得这么厉害,他就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都不奇怪。”
张枫逸把记忆里的国防部长形象和她这说话一对比,不由心里直摇头。
光辉形象瞬间崩毁!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均感诧异。
这时候会是谁来?
片刻后,两人站在门口,呆看着门外的容天赐。
容天赐也呆看着他们,目光来回扫着两人,错愕道:“你们不是”
“想说决裂了?”张枫逸先反应过来。
“哼!”容天赐不看他,看向韩雪,“小雪,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找我有事?”韩雪也有点没搞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过来。
“没什么,昨晚你不是气着了吗?我来看看你。”容天赐有点尴尬。开门前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若无其事地一起出现,完全不像是刚决裂的样子。
张枫逸似笑非笑地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小雪,好好招待容大少。”一转身,进去了。
他能猜到点对方的来意,不过是不是真的猜对,得靠韩雪来确定,他能做的就是暂时避开。
十多分钟后,韩雪送走容天赐,回身上楼进了主卧。
张枫逸正躺在床上看自己的双手:“那家伙来干嘛的?”
韩雪叹道:“你的麻烦没了,我的麻烦又来了!”
张枫逸转头看她:“哦?”
韩雪微显无奈:“他一直在试图安慰我,可是从我身上找不到伤心,只好无趣地离开。”
张枫逸一笑:“果然!”
一看到那家伙没了昨天的凶狠,他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以为又有了希望,所以想过来趁人之危,变身“韩雪伤心时最可靠的男人”,夺取芳心。
这叫有利就有弊,他的问题解决了,但反过来韩雪的问题又来了。
韩雪看着他仍举在半空中的双手:“你在做什么?”
张枫逸心中一动,翻身而起,一把搂住了她。
韩雪一颤:“你干嘛!”
张枫逸嘿嘿一笑,松开了她:“你钱包呢?”
韩雪愣了一下,把仍提在手里的手提包拿起来,拉开拉链翻了一阵。
张枫逸哈哈一笑,藏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掌心赫然竟是她的钱包!
以韩雪的镇定,也不禁动容道:“你怎么偷的?我竟然没感觉!”
张枫逸把钱包塞回了她手提包里,神秘一笑:“从今以后请称呼我为‘偷神’。”
韩雪愣道:“偷神?”
“那家伙自称偷王,我当然不能比他低。”张枫逸若无其事地又一次把手举起、摊开,韩雪的手机赫然在掌,“他是偷王,那我就是偷神!”
韩雪震惊道:“你什么时候噢,我明白了!”
张枫逸拖过她玉手,把手机放到她掌心,松开手,得意洋洋地道:“千万别让我再遇到那家伙,不然我一定偷得他连裤子都不剩!哦,对了,你也小心点,别没事老是掉东西。”左手摊开,一个心形的化妆盒现身。
韩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根本没看到他怎么动的手,可是一会儿功夫,这家伙就从她提包里偷了三样东西!
手机响了起来。
韩雪拿起手机看了看:“我妈妈来了。”
张枫逸欣然道:“来,咱们去接我未来的丈母娘!然后你负责招待她,我出去逛逛。”
韩雪愕然道:“逛?”
这家伙是那种喜欢逛街的人吗?
张枫逸神秘一笑:“手艺要多磨练,熟能生巧听过吗?”
同一时间,容天赐的别墅内。
他坐在客厅里,回想刚才的情形,越想越不对。
按昨晚的情况,张枫逸和韩雪应该已经势如水火才对,为什么刚才看着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脚步声传来,容天赐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快步走了进来。
“容少,你找我?”走近后,那壮汉恭敬地道。
“帮我找个专业的,”容天赐沉声道,“我要在那边别墅里装点东西。”
“窃听还是监控?”壮汉立刻明白过来。
“两样都要!”容天赐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鬼!”
“明白!”壮汉立刻答应,“对了,刚才宋老师来电话,请你明天务必参加他们道馆的年度武赛开幕式。”
“知道了!”容天赐不耐烦地道,突然一震,一个念头飘起来,眼中喜色顿显,赫然起身,朝外走去。
大好机会不能错过,那家伙不是很嚣张吗?这次我就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第238章 偷神VS偷王
下午四点,离京华烟云五条街外的一个街口。
张枫逸靠在路边的围墙上,双手揣在裤兜里,像个混混似地东瞅西看,忽有所觉,眼睛一亮。
又有目标了!
十多步外,上百人正等着红灯转变。
人堆中间,一个提着手提包的年轻女孩不时看着腕表,神情焦急,看样子是有急事,丝毫没有发觉她身后一个中年人正不动声色地藉着身体的遮挡,拉开她手提包的拉链。
片刻后,一个粉红色的钱包摸了出来,中年人若无其事地把鲍揣进了裤兜,转身想离开,不想跟后面一个高瘦年轻人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高瘦年轻人忙不迭地道歉。
“呵呵,没事没事。”中年人忙着脱身,笑着挤出人群,大步离开。
转过一条街,他露出得意笑容,伸手去摸战利品,登时一僵。
裤兜里竟然是空的!
刚才那个街口处,张枫逸不动声色地把从小偷身上摸出来的钱包放回了年轻女孩的包里,还好心地替她拉上。
整个下午时间,他一直在找这种情况,每见有人偷东西,立刻上前施展空空妙手,把对方偷到的东西给偷回来,送回失主原位。
偷其它人算犯罪,偷这种就是热心帮忙了,就算被人抓到,他也有理可说。
不过越偷他越有感觉,双手手指前所未有的灵活感,让他在偷取时有种如鱼得水的畅快感。到这时他已经搞了二十多趟,无一失手,那些小偷尽管本身就是行家,却完全没发觉他的动作。
前面红灯转为黄灯,随即转为绿灯。
周围的人群立刻涌动起来,朝对面而去。
张枫逸等周围的人走净、绿灯又转换为红灯后,才转身欲走,哪知道就在这时,眼角忽有所觉,顿时一呆。
已经穿过街道人堆中,一个穿着卫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停步转身,对着他这边挥手。
张枫逸一震,立刻认出那家伙正是在机场偷了自己鲍的瘦子,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摸向裤兜。
靠!
手机!
那边的男子得意洋洋地拿着张枫逸的的大屏触屏手机拿了出来,极尽挑衅之能事,朝着对面又是做鬼脸又是摆不屑。
张枫逸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偷得起劲,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瘦子得意了一会儿,突然举起,大叫道:“有本事来抓你偷王爷爷啊!乖孙子快过来!你爷爷在这等你!”
旁边路过的人无不看傻子似地看他,莫名其妙。
这家伙疯了?
那边张枫逸看看前面足有二十多米宽的街道,以及高速穿过的车流,没有动作。
他要是现在冲过去,保证被不远处的交警一通乱追!
那边瘦子还以为他没辙,得意了一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这才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施施然转身离开。
张枫逸眉头一皱,再没时间耗下去,看准车流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带,猛地一个前穿扑了出去。
周围人群顿时惊叫起来。
那边瘦子闻声回头,顿时一僵,不能置信地看着张枫逸从车流中扑过大街。
对面等车的人群吓得慌忙闪避。
哨响突起,张枫逸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被交警发现了,也不理会,大步朝十多米外的瘦子奔去。
那瘦子一惊非同小可,转身发狂地奔逃起来。
张枫逸并不急着抓他,在后面适当保持速度,逼着对方不断朝人群里穿。
后方交警的警笛声响起,不过这时张枫逸已经跟着瘦子转进一条小巷,人多得连走路都成问题,警车更是没法追进来。不到半分钟,后面的警笛声已经没了。
前面的瘦子只觉后面这家伙追得紧,开始还以为藉着人多和地形熟络能轻松摆脱,但逃到后来,才发觉那家伙像安了追踪器般一直没甩掉,渐渐慌乱起来。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追一逃,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周围的人登时大幅减少。
那瘦子暗暗叫糟,边跑边回头望。
张枫逸蓦地加速,转眼追到他身后,一把抓住瘦子衣襟。
瘦子一惊失衡,朝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
张枫逸停了下来,好笑地道:“跑得不慢,可惜遇上的是我。”
瘦子顾不上疼痛,慌乱地爬起来,叫道:“别过来!不然我砸了你手手手”手在口袋里摸了又摸,脸色已变。
张枫逸举手道:“你在找这个?”手机赫然在握!
瘦子脸色大变,强笑道:“原来也是高手!”
张枫逸莞尔道:“被你这种高手称赞,我该自豪才是。好吧,看在这句称赞的份儿上,你偷我钱夹和手机的事扯平了,拜拜。”一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瘦子一愣,摸向另一个口袋,登时色变。
张枫逸头也不回地把刚刚和手机一起偷回来的钱夹扬了扬,揣进裤兜,转出了小巷。
人才难得,这家伙虽然是个小偷,但刚才逃跑时张枫逸就注意到他遇到年老年幼者时都会尽量躲开,足见不是太坏,何况钱夹里的东西除了钞票少了一张外再没损失,放他一马也无不可。
走出小巷,张枫逸忽然一震,停了下来,左手摸进了自己另一边裤兜,脸色瞬间一变。
靠!
钥匙呢?!
回想刚才的情况,他抓着对方时,那家伙似乎朝后面推了一把,想推开他,难道就是那个动作偷了自己的东西?
等他再回到那小巷时,瘦子早没影了。
张枫逸没想到这样都能又被对方偷一回,不由摇头苦笑,把刚刚多偷来的一个黑色卡包拿了出来,翻开查看。
这是他偷回自己东西时顺手牵拳的成果,当时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对方,没想到还真用得上。
没办法,只好再去找那家伙了!
卡包里除了两张普通的银行卡外,还有两张似是会员卡一样的东西,除此外还有张身份证。不过身份证上除了照片和那瘦子一样,其它信息都不可靠,更何况住址还写的是南方城市的地址,更没参考价值。
两张会员卡中,一张是棋牌室,一张是按摩店的,张枫逸想了想,转身朝巷子包走去。
又到了合理使用城市活地图的时候了!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一条大街街口停下。
张枫逸下了车,拿起棋牌室的会员卡,对比了不远处一栋商务楼二楼的名字,这才把东西揣好,大步走了过去。
上一楼,进了那家名为“闲云棋牌”的店后,张枫逸直接找到前台。
一个吊儿郎当的光头男正坐在台后看电视,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下棋还是打牌?”
张枫逸把身份证放到桌面上,再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了旁边:“问个人。”
光头男坐直身体,先摸钞票。
张枫逸含笑道:“你该懂规矩。”
光头男看他一眼,没敢把钞票收进去,另一只手把身份证拿起来:“宋央,这什么破名字咦?这不老宋么?”
张枫逸精神一振:“老宋?你认识?”
光头男再不犹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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