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着给?”张枫逸耸耸肩,“抱歉,没那个毛病。”
苏玉瑶再一次对这家伙刮目相看。
直率,不虚伪,难怪韩雪会看上他。
离开雅轩阁,苏玉瑶道:“我有车,送送你?”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在车上把剩下的问题问出来,不然今天这顿不白请了?
张枫逸正要回答,目光忽然看到斜对街一幕。
这时已是夜深,行人渐少。在对面街旁,一个年轻男人正把一个年轻女孩又拉又扯地弄进了一辆白色逍客里。
苏玉瑶察觉他的不对,顺着方向看去,愕然道:“怎么回事?”
张枫逸眉头一皱,见那车快速驶离,断然道:“车借我用用!”
苏玉瑶比他还快一步,朝着自己车子跑去:“上车!我载你!”
张枫逸愣了一下。
这美女倒是挺积极的。
苏玉瑶的车是辆白色宝马MINI,上路后,调头转到对街。幸好对面十字路口红灯,逍客堵了一下,否则要跟上还真难。
灯转色后,逍客一个右转,驶上的一条大道。
“看样子是要出城。”苏玉瑶是老江安,一眼看出了端倪,开车跟了上去。
张枫逸目光紧盯着十来个车位前的逍客。
开车的是另一个男子,那女孩上车后也没再挣扎,跟那个推她上车的年轻人并排坐。看她坐姿和反应,应该是被人用武器挟制了。
两辆车一路东行,半个多小时后,驶出了江安城区,逍客转上一条碎石小道,继续前行。
“我记得前面是个废了的工地,他们来这干嘛?”苏玉瑶奇怪地道,机警地关上了车灯,隔着百多米跟着。
张枫逸一声冷哼,没说话。
果然,几分钟后到了一个废话的工地旁,逍客停了下来。车上两个男的把那女孩拉下车,朝着工地里面走去。
苏玉瑶把车停在了远处,还没停稳,张枫逸开门扑了下去,抛下一句:“在这等着!”
苏玉瑶哪会在车上等?熄火拔钥匙开车门下车一气呵成,哪知道一看前面,张枫逸竟然已经扑到了几十米外的工地大门处,一个闪身,没到了门后。
她不由一呆。
这家伙是人是鬼?怎么这么快!
进了工地,张枫逸放轻脚步,迅快地顺着前面挣扎的声音追去。
刚才他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女孩正是那天他从徐军魔爪下救出、后来被公司解了职的温蕊,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光天化夜下公然劫人!
第20章 好人也能好色
蓬!
前面传来撞击声,张枫逸绕过一排板房,立刻看到惊恐的温蕊被推得撞在板房墙上。
“咋的?还要我动手脱?”推她的那年轻人模样挺周正,但眼里尽是邪气。
温蕊抱着胸缩在墙边,颤声道:“刘刘也,我没没告发,是是徐军说的,你饶饶了我吧”
“哼,不是你那天闹得欢,那杂种会看到我们?”刘也恶狠狠地道,“老子现在工作也丢了,不能落个空,今天你要是还不答应,就别怪我硬上了!”
旁边那开车的男人邪笑道:“废那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大步走过去,一把抓向刘蕊胸口。
“呀!”温蕊一声尖叫。
扑!
那男的一个前扑,摔倒在地,没动静了。
刘也一呆,失声道:“怎么回事?”
“你叫刘也?”身后忽然一语森然。
刘也一个激凌,飞快转身,还没看清是谁,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缓缓悬空而起。
墙边,温蕊吃惊地看着张枫逸把刘也举得离了地,芳心剧震。
是他!
刘也呼吸不能,整个脸胀成了猪腰子色,但怎么也挣扎不脱,渐渐动作小了。
“不要!”温蕊突然站了起来,冲了过去,使劲去扳张枫逸的手。
张枫逸剑眉一挑:“你救他?”
“不!”温蕊情急道,“你杀了他,你会被抓的!”
张枫逸一愣。
原来她是帮着自己。
扑!
他手一松,刘也直接落地,跪倒在他面前,捧着脖子连咳带喘,好不辛苦。
“拿那个,照他头上来两下。”张枫逸朝着几步外的砖堆呶呶嘴。
温蕊吓了一跳,迟疑道:“不不砸行么?”
张枫逸奇道:“他这么对你你也不砸?”
“我我不会打人。”温蕊低头道。
张枫逸想了想:“行。”突起一脚,直中刘也裤裆,后者惨叫一声,抱裆萎倒,浑身抽个不停。
温蕊吃惊地道:“你把他”
“这种人渣不配做男人,”张枫逸冷冷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咦?结束了?”不远处苏玉瑶的声音传来。
“那天晚上值夜班,刘也喝了点酒,把我拦在茶水间,不让我走,非非要和我和我那个”在苏玉瑶的MINI上,温蕊红着脸道,“我没办法,只好骗他说说我那个来了,才避过一劫。可是没想到,那晚徐军也在公司,还用手机偷偷拍了刘也在茶水间扯我衣服的照”
开车的苏玉瑶大怒道:“男人真无耻!”
“喂!”张枫逸哭笑不得。
“嘻嘻,你是个例外。”苏玉瑶玉容绽笑,瞥了他一眼,“真没想到,你这么正气。”
“我本来就是好人。”张枫逸说得半点都不脸红。
“好人?好人会那么明目张胆地看我胸部?”苏玉瑶撇撇嘴。这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忘。
“谁规定好人不能看美女胸部?”张枫逸反问,“欣赏美是人类的天性。”
苏玉瑶无语了。
这家伙还能把这讲得这么理直气壮,绝对的奇葩!
不过仔细一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人的好坏,本来就跟好色与否没有直接关系。
“这事来龙去脉公司知道吗?”张枫逸问温蕊。
“说了,可是”温蕊神色一黯。那工作待遇很好,让她很舍不得。
张枫逸转回头,没再说话。
温蕊住的是租的公寓,离秦氏大厦两条街的脚程。在公寓小区外下了车,她向两人道了谢,这才走了。
目送她进入小区,苏玉瑶惋惜地道:“这女孩又温柔又懂礼,心又善良,真可惜了。”
张枫逸忽然道:“别登报。”
“嗯?”苏玉瑶一愣。
“我说,别破坏她的正常生活。”张枫逸转头看她。
苏玉瑶登时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怕自己把这件事写到新闻里、发到报上去!
“废话!我知道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苏玉瑶顶了他一句,心里却大感意外。
原来他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第二天一大早,张枫逸到了秦氏集团,直接上了顶楼,敲响了CEO办公室的门。
“秦小姐还没来。”苏颜从隔壁的助理办公室走了出来,“找她有事?”
“有。”张枫逸想了想,这事让苏颜转告也一样,“关于你们解雇的那个叫温蕊的员工,她是无辜的。”
“温蕊?哦,我想起来了。”苏颜意外地道,“我知道她无辜。”
“我想知道为什么知道她无辜还开除。”张枫逸直接道。
“这是惯例,事故肇因必须解决。”苏颜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有点不满,“没有她,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张枫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突道:“那你也可以离职了。”
“什么?”苏颜一愣。
“因为我现在就想强暴你。”张枫逸毫不客气地道,“因为你很漂亮。”
“你”苏颜登时满脸通红。这家伙太粗俗了!
“她让人欺负,所以她该走,那你让我想动你,你是不是也该离开?”张枫逸没给她反击的余地,“还有秦老板,她是不是干脆就该死了算了?”
“你这是强辞夺理!”苏颜怒道。
“他说得对。”
一声柔语传来,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秦绯月正从电梯间那边过来。
“老板,这”苏颜忍不住想说话。
“行了。”秦绯月打断了她的话,摘下墨镜,在张枫逸面前停了下来,仰首柔声道,“刚才你最后一句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赞美,就冲这个,我答应让她回来。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老老实实的。”
张枫逸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点头道:“你问。”
“假如我和苏颜脱光了站在你面前,”秦绯月似笑非笑地道,“你选谁?”
旁边的苏颜颊上一红,没说话。
这种类似的话她听太多了,习惯已成自然。
张枫逸哑然一笑:“多选行吗?”
两女都是一愣。
片刻后,秦绯月发出一阵慑人魂魄的娇媚笑声:“有意思,看来有空我真得和你好好进行‘深入’的了解呢!”
回到三楼保安科,还没进办公室,张枫逸就听到了走廊尽头隐隐传来的声音,不禁一笑,转步走向休息室。
“开!6点!哈哈!早说过早上我手气最旺嘛!”钟海得意洋洋地道。
周围的几个保安无不沮丧,其中一人骂道:“我草!你是不是在骰子上动了手脚?怎么老是你赢?”
“我可以保证,骰子上绝对没有问题。”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甩骰子靠手法,这你们得多练才行。”
几个人转头看清来的是谁,无不一愣。
“这么早就开始了?怎么不叫我?”张枫逸笑吟吟地走到桌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今天多大的注?别愣着,来啊!”
“来就来!”钟海看到他眼皮子就跳,也没了昨天的热情和客气,把面前的票子抽了张出来,“50!”
我就不信,你今天还能连开四十五铺六点!
周围的几个保安又是一愣。
这注也太大了。
张枫逸抬眼看他,摇摇头:“太大了,小点,还是十块吧,不然兄弟们都不敢参加了。”
“不,科长你搞错了。”钟海认真地道,“这局就你和我,其它人都不能参与。”
第21章 治治老板的脾气
张枫逸眉一挑:“呵,单挑?”
“敢不敢就一句话!”钟海豁出去了。昨天被赢得太狠,这“仇”他可不会忘。
“既然这样”张枫逸看了看他面前的钞票,“那就再大点,一起咋样?”
钟海心中冷笑,把面前的一百多块都推了出去:“行!”
真要和这新科长比长线,他心里还有点犯难。毕竟长线靠的是稳定性,而张枫逸的稳定性显然很好。可是比梭哈式的一铺决胜负,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运气至少占半,他赢的机率更大!
两分钟后,看着桌上的骰子,钟海差点没哭出来。
算上这一把,又是三个六!
张枫逸看看左右:“谁还来?”
“科长你太厉害了,”旁边一瘦保安无奈道,“跟你来太没意思。”
“呵呵,”张枫逸把桌上的钱给收了起来,“时来运转,谁都有旺的时候。要来可别忘了叫我,不然我可翻脸。”
半玩笑半认真的话让几个人面面相觑。
要是每次玩都叫上这科长大人,那还有什么玩头?
“咳咳,差不多该上班了。”瘦子使个眼色,旁边几人慌忙附和,跟张枫逸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张枫逸看看对面的钟海:“还来?”
钟海霍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张枫逸面前,猛地跪了下来:“逸哥,我服了!我愿意拜你为师,求你把这手教我!”
张枫逸微感意外,似笑非笑地看他:“真想学?”
“想!”钟海大声道。
“行!我教你!”张枫逸一口答应,“但你得认真学,错了半点,我这做师父的可不会留情。”
“都听师父的!”钟海大喜。谁都怕会了徒弟饿着师父,没想到这“师父”答应这么爽快。
“先来个测试。伸右手,握拳,留食指伸直。”张枫逸一本正经地道。
钟头乖乖照做。
张枫逸喝道:“别颤,稳住!”
钟海努力照做,但怎么也没法稳定下来,食指一直在小幅抖动。
“这这也太难了。”
“难?”张枫逸一笑,伸手摆出同样的动静,食指稳如泰山。
钟海呆了。
“知道你为什么不稳?”
钟海茫然摇头。
“因为你心不稳。”张枫逸一脸认真,“手要稳,心更要稳。心不稳,手就没法稳。”
钟海听得直点头。
“所以入门第一课,就是练心。”张枫逸神色严肃,“比方说,你最受不了什么的诱惑?”
钟海挠挠头:“‘最’啊,我看就只有赌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没赌都忍不住要拉人赌,要有人赌,他几乎逢赌必入。
“明白了,那咱们就从这入手。”张枫逸认真道,“从今天起,你给我戒赌!”
钟海大嘴一张,合不上了。
“怎么?不能?”张枫逸站了起来,“那算了,你没这资质,教不会。”
“不不!行!”钟海一咬牙,“我戒!不过这总得有个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