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真价实的紫装,属性不错,戴上之后能增加一百码范围内友军10%的输出和防御。但有个弱点,就是不能绑定,如果弄丢了就没了,他当时的大背包满当当装的全是高品级矿石,还打了包,没法再拆开放进小背包里,就还好放在小背包里。谁知道过不久他居然穿越了,忙着打工生活学习的同时,就把这个黄金护腕给忘了,这会子再想起来,它却已经掉了!
尼玛,让你手欠给人家加蓝!
李延年这个悔啊,他哪里想到丢个“天一生水”就会把黄金护腕掉了。那么多丁级矿石不掉,偏偏掉了这么个宝贝。懊恼半天,他才想明白,其实是自己使用意识触发技能时不小心在小背包上扫了那么一下,也就是这么一个疏忽,黄金护腕被自己搞掉了。
不过他天生乐观,黄金护腕丢了固然可惜,可也没到痛心扼腕的地步。李延年沮丧了一阵就恢复了正常,心说也只是个给友军加属性的护腕,他又不是真的要上战场打仗,有这么没这么反正也没差,心疼个屁啊。
就这么的,李延年很快把黄金护腕放在了脑后,专心读书去了。如果不是今天被“虐不死你”的训练表刺激了一下,只怕也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情。
除了黄金护腕,他的五毒小号还有好几个紫装,都不算顶级,只要加个金团刷几天就能刷出来的那种,头盔、腰带、上衣和裤子各一个,分别对应不同的属性加持。头盔+15%的防御和15%的速度,腰带能减少所有技能20%的冷却时间,上衣+35%蓝,裤子+35%的红。这套装备全部穿上,估摸着能勉强应付一个月的变态训练,但李延年还是不大舍得,在穿越前这套装备其中两个的损耗率到达了20%,天天用肯定不现实。
李延年想了想觉得要不然先试几天,不用装备自己挑战一□□能极限看看再说……说老实话,他也早就对自己白斩鸡似的身体不满意了,可就是当宅男当惯了,一下子让他适应热血澎湃的高强度训练,他害怕自己会半途而废。
可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不行,想他当初没选择戴着紫装去参加体能和精神力测评,如今也不该仗着有点金手指就不去努力。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回能遇到战网个人积分排行榜第三的大神,本来就是撞了大运,人家不吝赐教肯划出道儿来给你走就是给你面子了,你还要拿乔,这不愿意那不愿意,还想讲条件什么的,还是不是男人了,这点困难就退缩了?!
不能,那坚决不能!
于是亢奋过后冷静下来的李延年给自己下了决心,一个月嘛,日日站起来撸!
第二天起,他就去重力室打算占个位置,制定了时间表。但想找个平时没人的重力室还真难,最后还是卡恩把自己花钱租了时间的重力室和他分享了,但看到李延年一上来就要了两倍的重力就皱起眉头,“你这样不行的,练这个必须循序渐进,你一开始就这么猛,没几分钟就要被抬着出去。”
李延年也不懂这个,听着觉得有道理,就从0。5倍的重力开始,练了半个小时后就跟脱了水似的死狗一样被卡恩拖了出去。休息了十分钟再来,这回坚持的时间长了点,如此循环往复,两个小时过去,他也能承受十五分钟1。5倍的重力下的小速率奔跑了。
想想训练表上标出的两小时5倍重力下1000米负重跑,李延年狠狠在心底骂了句cao。
从重力室出来,他便和卡恩告别,准备去艾利瓦教授那里报道,答应了要做他助手的,不能因为自己要训练就失言。
刚走出螺旋电梯,偏偏冤家路窄,看到了不日前被他虐到吃翔的二世祖乾州。
乾州一看见他眼睛就瞪的老大,脸上露出几分狰狞,“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后勤统筹系的万年垫底李同学,怎么的,怕期末考又不及格所以先来找老师求情了?”
身边一高一矮俩跟班也立即一唱一和:“李延年,是聪明的就赶紧给我们老大磕三个头,说不定还能帮你跟学校求求情?”
李延年两手□□兜里,脸眼神都欠奉,“不好意思,我是人听不懂狗叫的。啧,真是奇怪了啊……好好的教学楼哪里来的狗呢?”
狗这种顽强的人类朋友,历经多少年仍然是留存在人类社会最受欢迎的动物,不过到了这个时代也只剩下宠物的身份,没有其他作用了。
乾州还是那么激怒爱冲动,听到这话就炸了,“你说嘛?个小杂种敢再说一遍吗?!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嚣张?不把乾家放在眼里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天让你滚着出去你就不可能飞着出去!”
李延年这回自然不会傻得留在原地被他揍,眼尖地看见对面走廊来了一群老师,便低了头轻声笑道:“哎,学狗叫是不是特别过瘾?我多少年没听到这样逼真的表演了,真是失敬失敬,哎哟原来是乾州学长啊,你说你刚才怎么不说是你呢?害我听了这么多声才发现真相,真是太失礼了!”
乾州从来没被人这么直白大胆地讽刺过,当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咀嚼完他话里的意思心肝脾肺肾也都气疼了,一个耳刮子就要扇过来!为了不让李延年有可能闪开,他还用眼神示意左右两条狗,让他们赶紧冲上去摁住他。
李延年哪能这么容易让他们得手,一个健步冲过去就直接摔到在地上,扑在乾州的面前,刚才还贱笑兮兮的小脸登时就变了色儿,青白青白地,单手捂脸嚎哭起来:“啊——学长,学长我错了,您就放过我吧,5555555我是个体能残废,您就算不用巴掌只用一根手指也能把我打趴下呀!5555555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在学校横着走绝不敢有人让您竖着走,我真的知道了,您就放过我吧……”
乾州对这样神转折的剧情完全理解不能,既诧异又觉得后脑勺发麻,心说这什么毛病,变脸也太快了点,考错学校了吧这是!
但他依然觉得李延年找死,不乖乖等着那么给他抽嘴巴子,那就是藐视他,并且无视乾家的权威,绝壁要教训,而且这次必须把上次在战网上输掉的场子找回来!想罢,又抡起巴掌要掴下去,岂料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乾州你在干什么!?欺负低年级的学弟,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义正言辞、声色俱厉呵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艾利瓦教授,整个贝勒斯军校的老师都要给乾家几分薄面,但只有他向来不屑于什么乾家。乾州也选修了他的课,作业交不上来一样被骂,丝毫情面不给!说来也奇怪,即便是这样,师生们也不见乾家有什么举动,每次乾州被骂都要回家被教育几天,被告诫不准招惹这位教授。乾州至今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心里固然气愤,但家里老人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能憋屈地忍受。
这会儿被艾利瓦抓住,乾州暗骂了声玛蛋,赶紧把手放下来转过身解释:“艾利瓦教授你听我解释,我和那个……谁,哦,李同学其实是在闹着玩呢。我哪里欺负他了,绝对没有!”说着还狠狠瞪了李延年一眼,眼神里是赤果果的威胁——你小子想清楚再说,不然吃不来兜着走!
李延年多少猜到了艾利瓦老头来头不小,当然不怕乾州的威胁,蹭一下站起来躲在了他的身后,呼吸急促,声音低沉,仿佛受了多么巨大的委屈,“我……我没事,不过乾州同学能不能下次别找我玩这种游戏。”
艾利瓦教授向来护犊子,李延年是他看重的学生,人又长得瘦弱,这时见他眼眶通红还捂着脸,还用说什么吗?冷冷瞥了乾州一眼,就道:“乾州是吧,乾家人?呵呵,老头子记住你了。”
☆、第09章 +10
09
李延年闲来无事的时候想,乾州和乾倩的父母在给孩子起名的时候估计喝醉了酒,一个儿子叫欠揍也就算了,一个女儿还起了个欠钱的名字,为了凸显一把文化底蕴却因为不了解华文内涵的乾贵族一家在家族名望上也真是蛮拼的,从艾利瓦教授那里听到这个八卦的李延年也是醉了。
不过自从那次乾州被艾利瓦教授抓了个现成,这几天倒是乖了,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找茬或者私底下找人给他使绊子,李延年果断决定要报好老师的大腿,每天放学后都去他办公室做个认真安静的美男子,带着无比激爽的心情和他一起研究上古华文的书写笔画。
是的,艾利瓦教授目前的研究课题是华文每个字正确的书写顺序。
李延年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艾利瓦教授又将“陈”字的笔画写错了,无奈地上前给他纠正,“右边那个东字要先写一横,老师您又忘记了?”
“哦哦哦,对对!”艾利瓦教授一拍脑门,“难怪我刚才怎么写这个字都觉得别扭。不过华文字也实在太难写了,不像国际通用语只要学会字母就依照不同的次序拼好就行,学每个字都要花大力气,下大工夫,你说上古的华国人光是要学习母语都得花去多少时间和精力啊。而且这字的偏旁部首,肩胛结构都不尽相同,实在难以区分……”
李延年微微抽下眼皮,心说英语和法语那才是难学呢,嘴巴上还是安慰道:“其实也没那么难,华文字的起源是象形字,有些字都可以拆分开来理解,搞清了这些再学起来就不是那么难了。”
艾利瓦教授看着他忍不住一声喟叹:“你在华文上的天赋我是完全赶不上的,你看我研究了三四年的课题,前几天被你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为师真是汗颜哪……”
所以说没事研究个什么笔画顺序啊?这到底有神马意义!对于这个世界的文化圈融入不能的李延年只好翻了个白眼,谦虚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往下看,要是没有您这样的前辈铺砖引路,我哪里能领悟的这么快。”
“好好,我就喜欢你的谦逊,这个课题在你的帮助下今年一定会出成果,到时候老师给你申请奖金,说不定还能带你去首都星转一趟。首都星还没去过吧,联盟排名前十的军校可都在那里,你到时候可以去参观参观……”艾利瓦教授年纪大了,就和许多这个年纪的同龄人有着一样的毛病,爱唠叨,当然了,如果他不喜欢李延年,是半句话都不会和他多说的。难得一把年纪了还能遇到忘年交,又和他在华文上有着共同的素养和爱好,他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
李延年看了眼时间,对于今天能够完成训练表上的任务表示十分忧心,为了能早点走,他不得不放弃摸鱼的打算,认真仔细地回忆起小时候父亲给自己讲解象形文字时的场景,将一些能够确定的知识点赶紧用笔记录下来。为了研究上古华文,艾利瓦教授的态度端正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收刮来了一套珍贵的古董铅笔不说,还坚持要用在这个时代极其珍贵的纸来练习写字,有时候一张纸反反复复写到密密麻麻他还舍不得扔,用橡皮擦擦掉字迹继续写,治学风格之严谨也感染到李延年。
李延年的一手钢笔字很潇洒,练的是家传的字体,笔锋锐利,结构紧凑,介乎于行书和狂草之间的恣意洒脱,即便有意往工整里写,也遮掩不住字里行间力透纸背的那份骄傲和自在。父亲曾批评他的字过于散漫,和他的为人一样,凡事都有些浑不在意,吊儿郎当,但字意却是不错的,只是明明笔画硬朗、落笔磅礴,却只会教人觉得“这人活的轻松写意”,而不会给人沉稳的感觉。
父亲常常说他“玩世不恭”,其实李延年只是过于随性罢了,人不傻,甚至足够聪明,但只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愿意投入精力,遇到丝毫不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人和事,他的反应就平淡到了极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笔记还没做完,就被艾利瓦教授给抢走了,还啧啧轻叹:“你这手字决不能轻易那给人看!哼,等下回研讨会我带你去,好好露一手,震慑一下那群平素眼高于顶的老混蛋!”
李延年不置可否地轻咳一声,起身说:“老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明天就要期末考了,我还不是很有把握……”
艾利瓦教授也不明白以他的天资怎么会挂那么多科,摆摆手也不留他了,“你去吧,多背背书应该挺好过的。”
李延年干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从重力室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在食堂买了几根最便宜口味的营养剂补充了体力,回到卧室洗了个澡便躺进了营养舱里,昨天和“虐不死你”约好了要报告训练进度的,所以他来不及休息就登陆上战网。
遗憾的是今晚“虐不死你”好像临时有事不能来了,留了一封信给他,提醒他不要忘记银河之光擂台赛的报名,这个比赛向来火爆,错过了报名时间就麻烦了。
李延年打开战网的官网阅读了一遍今年银河之光擂台赛的赛事安排,发现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