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的黑衣人与伊苏月听见人声,顿时分开几乎缴在一起的身影站到擂台两边。
伊苏月展开轻功一跃回到骆长风身边:“我们走。”
骆长风心里一暖:伊苏月好歹是打算带他一起走的。
但转头又见身旁八个人身负重伤,脸色铁青……
清了清喉咙,骆长风朝擂台上的人以内力传话:“我个人是非常仰慕雪冥宫‘宫主’之人,单看你们各个如此英姿焕发,武功盖世,就
知道他的风采了。如果放我们回去,我们大家也可以帮忙你们做些宣传,叫江湖里其他人不敢小瞧了雪冥宫,各个仰慕,那以後你们就不必杀
人那麽累,大家自动报名申请加入雪冥宫不更好?”
“不想加入雪冥宫,又要饶你们的狗命?世界上那里有那麽好的事情。”
“哎……不是不想加入,实在是我们这些人现在都有师门之恩未报,你先放我们回去!我们养好伤,写点离职报告什麽的也算做个交代
。如果现在我们就加入雪冥宫,显得我们薄情寡意,你们使唤我们的时候也会觉得我们的人格不高尚而不放心……”骆长风冷汗流了又冒。
“让他们回去好了,他们这些人我都记得相貌,以後总找得到的。”後来到的黑衣人劝了劝与伊苏月打成平手的黑衣人,转过来朝著骆
长风他们笑吟吟的开口,“我放你们可以,不过那戴斗笠之人难道连名都不肯报一报麽?”
伊苏月正要开口,就被骆长风抢先应答:“雅公子。”
“他姓雅。”骆长风也笑吟吟的回道。
“果然风姿典雅,久仰久仰。”
骆长风赔笑著:“时间也不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去了?不打搅您晚膳的时间。”说著,他睁圆了双目,在阿达和阿财原来站著的
地方找寻他们的身体。
“好,那就再见了。”
见两个黑衣人都没说什麽,慌忙抱起趴在地上的两个徒弟,和伊苏月以及其他人离开了山凹。
“哎……”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骆长风望著溪边的清水,心中在怀念被“雪冥宫”截走的聂朝颜。
如此佳人,真是红颜多薄命,这次被截走,就好似昭君出塞,愁夕阳,无限感慨。
“少爷,主人叫你进去。”
一个长相敦实的中年人恭身站在骆长风身後。
“……”骆长风点了点头示意知道,那中年人就转身离开了溪旁。
这个中年人名唤陈金,是洛阳城外一个长工。原本在一户人家做管家,却被主人迁徙就恶意抛弃,发了三个月工钱,把他撵出门去。
可怜陈金孤身一人,也年逾老迈。等主人走了以後,同几个同样遭遇的长工就偷偷又跑回空闲的主人旧居。
幸好这房子的主人当年为了节省开销,在後山开垦了很大一片田地。陈金和其他长工继续耕种,温饱到不是问题,还可以把多余的菜拿
去集市上卖,换取些其他食物以及生活用品。
那天,骆长风与伊苏月本打算在洛阳西郊山凹中看洛阳花王比武招赘。却遇到自称雪冥宫之人的黑衣人,大打出手後,骆长风带著中了
迷药的两个徒弟以及仅剩下的八名武林青年一代高手同伊苏月逃了出来。
回到洛阳城中,伊苏月执意要走,骆长风留下两个唤醒的徒弟照料那八名身受重伤的少侠们,自己就和伊苏月乘夜离开了洛阳。
他们连夜兼程赶路,早上就到了洛阳南面的一个名唤陈县的小镇上。
当时正巧遇到陈金买菜被恶霸欺负。
伊苏月挺身相助才使陈金免受一难,陈金就称伊苏月为主人。
但为什麽陈金又会称骆长风为少爷呢?
其实骆长风正是恶意抛弃陈金之人,他自从知道自己继承了云剑山庄後,立刻把这里的宅子卖了,只带了三个徒弟前往云剑山庄。
而为什麽伊苏月会救陈金,而不是认识陈金的骆长风救他呢?
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伊苏月和骆长风本想赶路,离开洛阳更远一些。
但是那些欺负陈金的恶霸推打陈金的时候,正巧把陈金推得撞向伊苏月。
骆长风发现是陈金後,准备奉行一贯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佯装没看到迅速离开。
偏偏伊苏月斗笠上白纱太飘逸。
虽然伊苏月闪开身去,可是依然被陈金倒地的时候抓了一下,就把白纱硬扯了下来。
当时在场人的表情简直媲美见到天地变色,仙女下凡。
几个恶霸一看,怎麽会放过这路过的天鹅,纷纷围过来调戏於他,然後这些恶霸被打倒在地也就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陈金发现自己的主人原来就在当场而袖手旁观,哪个伤心是世人皆知的。
他自然故意称伊苏月为主人,还称骆长风为少爷完全是看在原先主仆的情分上。
陈金带伊苏月与骆长风回到老宅,拿出了房子的地契赠给“恩公”伊苏月,著实把骆长风吓了一跳。
老管家解释这地契完全是阿达当时要拿去卖,看他可怜悄悄给了他,本是让他能卖了换些钱养老送终。不过陈金到底还是没有卖,反而
把地契送给了伊苏月。
伊苏月不知为何,收下地契,从身上拿了块贵重的宝石让陈金典卖後,买了些家具竟然在骆长风的旧居住下了。
***
住了几天,伊苏月连吃饭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今天是头一次“召见”骆长风骆大侠。
“嘎吱”推开後院的门,伊苏月负手站院中。
“……”骆长风走到他面前正视他的端庄的面孔。
心里感叹如果伊苏月真是女子,就容貌上到也不比聂朝颜逊色。
“……”伊苏月定定盯著骆长风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骆长风不禁脸色微变,心里嘀咕:自己好歹也是一代帅哥,正宗阳刚帅气!难道伊苏月鄙视自己没他美丽?美丽对男人有个屁
用,只会被人骂娘娘腔而已。
“看你资质也算是上品,我有一套武功心法要传授给你。”伊苏月转身坐到院子里的石椅之上。
“武功够本自保就行,我心地善良,天生性格温和,极少招惹是非,而且年纪也一大把了,另学其他武功心法不适合我的性格。”骆长
风在他的对面坐下。
伊苏月冷哼一声接著道:“这门功夫极其霸道,至刚至猛。修炼起来相当不容易,因为他修炼期间,修炼者常常欲火焚身,我已经考虑
好了,每晚帮你寻个女子帮助你。”
“哦?!”骆长风佯装思考半天,“这门功夫会不会太阳刚,那我一直修习下去不是……”
“我会再传你《龟息神功》,这门功夫有永保青春的功效,两门功夫这麽一修炼,那只会让你有补精壮阳的益处,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
“那麽好!?”骆长风已经掩不住满脸的喜色。
伊苏月微笑著点点头,心想:正因为不知道是不是那麽好,才找你做实验……
***
所谓跟著好人学好人,跟著神婆跳大神。
伊苏月在和骆长风的长时间接触下,已经有些感染到骆长风的恶习,可惜骆长风浑然不觉,真当伊苏月看他武功低微,想传授他武功而
已。
当想到伊苏月所说的这门武功如何如何好,骆长风只差没流下“狼性”的口水。
当天,伊苏月让陈金回到洛阳城采办了些药材,还吩咐雇了两个烟花场所的女子回来以备需要,这一切骆长风看在眼里,他保持一贯的
酷、帅的造型,并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晚上回到屋里睡觉时,咬著被子笑得床都颤抖起来。
翌日。
骆长风起得很早,在伊苏月的吩咐下帮忙在伊苏月的院子里升了火来,把药材放到里面煮了一大锅水。
煮开之後,伊苏月要骆长风脱去衣服跳进去。
骆长风看看火上大瓦缸,再看看里面咕噜噜沸腾的药水,正色问:“你真的是要教人武功而不是想煮人来吃?”
伊苏月思量半晌,差人找了另一个及半人高的瓦缸,把药水舀进去。
骆长风站在瓦缸旁半天不动,只是瞅著药水皱眉头。
“怎麽不脱。”伊苏月见他没有动静,过来催他。
“这里如此多人,我怕他们见到我健美的身体迷恋我。”
“别给我废话,这里现在就陈管家和我在!”伊苏月的耐心快没有了。
“……”骆长风道:“我还没听哪门哪派的功夫要脱光衣服裸体练的。”
“《金经》这门功夫是南夷一带一个祭师所创,最後被雪冥宫得到,这个祭师一身武功刚猛霸道又邪门,当时师祖带著二十多个弟子以
及雪冥宫一百多高手去,只有师祖及两个徒弟回来。他们唯一的收获:就是《金经》,包囊了那个祭师一身武功的奇书。”
“拿来我看。”
“我们从雪冥宫出来之时,你不是亲眼看我把整个藏书阁毁了麽?”
“所以我才很担心!我怎麽知道你传授的功夫确实照书上教的?”骆长风斜眼看了看脸色变得铁青的伊苏月,心里开始担心他一掌打过
来。
“我既然敢烧,自然是全部已经记在脑海中。你再拖延时间,我让你试试我雪冥功的厉害!”伊苏月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却。
骆长风更迅速的脱去衣服泡进瓦缸里。
什麽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绝对不是骆大侠怕了伊苏月。
药水刚刚泡下去不觉什麽,却越泡越觉得热,就是水凉了他都没发现,只觉得皮肤依然在烧著。
伊苏月看水凉了,就传了骆长风一套口诀。
骆长风照著练了一会儿,感到身体渐凉,本来分散在身体七经八脉里的内力好象牛入大海般荡然无存,大惊失色,运气想震破瓦缸,只
觉身无气力,虚弱不堪……
“伊苏月!你刚刚念的是什麽?”骆长风厉声问。
伊苏月笑吟吟的边喝著刚沏的响茶,边答话:“《金经》的口诀啊。修炼《金经》的人首先必须本身有一定深厚的功力,并且散去,再
从零开始练,所以师祖虽然得到他,却没有练习。”
骆长风气得从瓦缸中站起身来,却因为突然全部失去内力,身体极其虚弱,又跌回瓦缸中。
“你别急,师祖虽然不敢尝试,不过却细细研究过,觉得相当可行。《雪冥功》共有六重,後三重就是完全依照《金经》上的武功相左
而成,所以必须有一个会《金经》武功的人辅佐才能修炼,否则寒气返回蚀主……只可惜师祖还没找到一个愿意修炼《金经》的人就仙逝了…
…”
“伊苏月!”骆长风想不到伊苏月不过想修习《雪冥功》才搞得自己如此。
“反正你已经散去武功,何不继续修习呢?你也一把年纪了,打算花2、30年的时间恢复功力麽?”伊苏月卯定骆长风必然不肯,所以一
点都不担心骆长风不继续修炼《金经》。
听了伊苏月的话,骆长风怔了半晌,终於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好,我继续修炼,只要你保证《金经》真如你一开始说的那麽好就
行。”
“那是自然,否则我费钱帮你雇女人来作什麽。”伊苏月见骆长风答应,笑得好象夜半昙花盛开那麽美。
骆长风却失去欣赏的兴致,他在心中大骂:买药、雇女人的钱还不是我骆长风出的!
骆长风照伊苏月另传的一组口诀修习,只觉得在水中的药物好象从皮肤渐渐被身体吸收一般,内力也一丝丝仿佛从毛孔由水中汇到身体
里……
浑然不觉就修炼了一天,直到腹饿难忍才从水中由长工搀扶起来,披了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间。
伊苏月正在他的房间里煮著一锅狗肉,汤里还放了一些补品。单单进屋闻到味道就让骆长风肚肠收缩,咕噜噜叫唤。
“先吃饭,那锅东西还没煮好。”伊苏月象个贤妻一样帮骆长风乘好饭,理好筷子交给骆长风。
这样稍稍补偿了骆长风白天受伤的心灵。
“哦……”忍不住肚饿,骆长风闻著肉香,夹著桌上的小菜就吃了两碗。
“差不多也该好了。”伊苏月揭开锅盖,那香喷喷的香味让已吃了两碗饭的骆长风肚肠再次收缩。
“我自己来。”骆长风抬著碗就想去舀,被伊苏月拿著锅盖把他的碗打落在地。
“我帮你舀。”伊苏月重新拿了个碗,握著汤匙在锅里先搅了搅……
骆长风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心理变态得厉害,不过他立刻发现,伊苏月根本是个变态!
“来,吃了它。”
伊苏月从锅里舀出个鸭蛋盛给骆长风。
“不吃。”骆长风进行了坚决的抵抗。
吃狗肉锅里的鸭蛋?那还不补死!
要知道鸭蛋最是吸收营养,放到肉汤里,往往把汤里的营养吸收到里面,象伊苏月这种整只狗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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