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高,也抵不过急著追火狐的两人全力攻击。
顷刻。
拦路者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只余龙柒月一人气得有些发抖的站在哪里。
“不要紧吧?”
骆长风口中渗出鲜血,伊苏月皱起眉头来。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说著,骆长风一个踉跄跌趴在山道上。
“……”伊苏月把他扶到树边靠著,摸出身上的瓶子,还有一颗……
把药丸喂到骆长风口里,又去骆长风怀里摸出药瓶,摇了摇,没有动静。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们在唐篁的小屋见。”
伊苏月,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的在山道上奔跑起来。
骆长风马上就见不到他的身影。
闭上眼,也许就再见不到他了。
身体痉挛,又吐出一口血去。
***
此时。
聂鹰正带著一部分江湖人从原路下山後又爬上山去。
所有来“雪冥宫”的江湖人现在拧做两股,先全部下山,打算造成离开太行山的错觉,再分做两股,一股绕些路上山,这些人是武功修
为高深之人,由少林、武当两大宗领队。而另一股是由聂鹰领队的各杂派的人,打算再由原路上山偷袭,给“雪冥宫”个措手不及。
当然,聂鹰这样安排有其原因。
因为此时在“雪冥宫”的人就是当日聂朝颜选婿时俘虏的人,当然不宜带真正的高手前去,那样虽然“灭”了雪冥宫,但对聂鹰的计划
只是一部分的成功而已。
他打算这次行动消灭少林、武当等大派势力,而自己带领这些杂鱼混虾拿下“雪冥宫”以後,坐牢武林盟主的位置。
龙柒月应该带领大内高手埋伏在後山,现在恐怕已经开始解决那群自命不凡的名门正派了吧?
少了他们,整个武林都会一蹶不振。
到时就可以很快统一江湖,这武林盟主之名大可改为武帝!
聂鹰心中思量著,笑容都溢出了嘴角。
***
准备赶著上山的各派高手一行,赶了一截路,忽然,瞧见山谷里有处冒起炊烟来。
各人心下纳闷,为何了无人迹的山麓间会有炊烟升起。
“少林方丈,你看我们是不是上了个大当?”娥眉派的清净师太若有所思的看著炊烟。
“师太之疑,老衲也有所思。”
“也许山上的雪冥宫只是贼人设的圈套,盟主他上当了。”清净师太长叹一口气。
“那不如我们立刻改换路程,到那炊烟之处?”唐门现任掌门唐宗颐也觉得事情蹊跷。
“那不如贫尼去通知盟主,大家改道好了。”清净师太建议。
“那是太好了,师太轻功最是了得。希望能尽快通知到盟主,那老衲先同各位同道赶过去。”少林方丈和手施礼。
各路高手都退下太白山,朝山麓间炊烟之处而去。
***
茫茫一片冰川,有两团巨大的焰火在浮动。
热浪一波接一波的朝四周传输,好似要把整个冰川都溶化,这种波动不但热气滚滚,还有著汹涌的迫力在其中,太白山山石都受到影响
有些崩塌。
“盟主,为何整座山动摇得如此厉害?好似会塌毁一样。”
“……”白痴,看不出来地震麽?
聂鹰眉头都要打起结来。
他万万料不到此时会地震。
现在是继续上山?还是赶快撤下山呢?
“盟主!雪冥宫到了?!”
聂鹰一看,果然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既然已经到了,聂鹰心一铁,唤了声:“我们先埋葬了雪冥宫!”就领头冲进去。
刹时间。
一阵剧烈的摇晃,雪冥宫所处山凹四周悬著的岩石轰隆隆滚下山凹。
***
伊苏月赶到冰川时,犬牙已经将火狐收服。
看到伊苏月疾奔而来,犬牙变幻为一个男子站在哪里等他。
“啪!”
伊苏月过来一看到犬牙的模样挥手就是一耳光。
“!”犬牙一脸无辜和羞愤。
“你别惹我生气!”伊苏月看著犬牙变换成骆长风的样子就有气。
犬牙幻了另一个模样:“这总行了吧?”
“……”伊苏月没吭声。瞅著笑眯眯出现的鬼使。
鬼使迅速跑到躺倒在地的火狐旁边,口里喃喃念了话,火狐身上飞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琉彩珠子。
“把珠子拿去骆长风哪里,能保住他性命。我这就回去改生死册……”鬼使还没说完,伊苏月已经消失在远处。
“不是那麽赶吧……”鬼使转过来苦笑著问犬牙:“!”看了犬牙一眼,豁的後退几步:
“你什麽人不好模仿?模仿他?!”鬼使回过神来,当头就给犬牙额头猛敲一下。
“就是!就是!”
牛头马面在鬼使身边附和著。
“!”鬼使和犬牙看到他们两个,冷汗冒了出来。
“鬼使啊,你虽然能隐藏气息,但犬牙只要一使用法力,我们就能立刻感受得到呀,急急忙忙,我们就赶过来了。”马面赔笑著。
牛头朝鬼使弩弩嘴:“鬼使,借一步说话。”
“干嘛?”
鬼使跟著它走到一边:“上头有命令,见到犬牙就拎它进寒冰窟关起来。”
“不会那麽严重吧?火狐逃了也只是禁食100天而已,何况我们将功补过了呀。”鬼使面色惨白,那他干嘛那麽辛苦帮犬牙……
“是这样的,上头以为你跟犬牙私奔……”牛头凑在鬼使耳边轻声。
“不是吧?!”鬼使惊恐的双眼瞪著不住点头的牛头。
“你最好快点回去解释……”牛头看看犬牙和地上的火狐。“这边我和马面来处理。”
“牛头……”鬼使感动的和他拥抱了一下,“好兄弟。”
“我最义气!鬼使大人要记得这时候的我。”
“好!讲义气的好兄弟!”
“恩!”牛头目送鬼使消失以後,走回马面身边。“他先回去,我们就不会有事了。”
“哦?”鬼使左右看看牛头马面。
“犬牙你有所不知,上头这阵子去参加个议会,刚刚回来。如果知道我们到现在才捉到你,我们就死定了。”
马面接著牛头说:“正是,所以先骗鬼使回去,他一回去,上头自然分身乏力,我们把火狐弄回去,你也乖乖去认错,顶多禁食三天。
”
“呵呵呵呵……”
三个有义气的家夥止不住的笑起来。
片刻後,三人热涨的情绪冷却了些。
“火狐的身体,我和犬牙先弄回去,牛头你去把伊苏月拿去的丹珠取回来,丹珠离开火狐时间太长的话,火狐会死掉的,它还有8年就刑
满了。到时候火狐族来要它,会不好交代的。”马面交代著。
“……”
“犬牙,你沈思个什麽劲,还不变身回去托运火狐?”
“我说马面,刚刚我们有交代伊苏月怎麽使用丹珠没?”犬牙摸著下巴有些不安。
“?!鬼使没告诉他?丹珠对人类来说跟仙丹没什麽区别,只用让骆长风嗅一嗅就能有病病愈,有伤伤消……”
“跟我说没用,牛头!快点去追伊苏月,希望他别铸成大错才好。”犬牙冷汗直冒。
***
风,刮得很厉害。
因为山石的塌卸,阻挡了很多路。
伊苏月仗著轻功了得,跃上蹿下,他奔向骆长风倒下的地方,虽然他知会过骆长风到唐篁的小屋见,不过他担心骆长风也许无法走到哪
里。
血顺著嘴角流到衣服上,骆长风的面色有些青黑,与往常健康的肤色迥异。
“骆长风。”伊苏月探了探他的鼻息,出的多,进的少……
摇著他的身子,能些微的有些反应,但是苏醒不过来。
掏出衣袖里的丹珠,散发著流动的彩色浮光喂到骆长风的嘴边。
但是他该如何吃下去呢?
伊苏月又收回来,放进嘴里,银牙狠搓,喀嚓咬碎珠子合和口中的唾液喂到骆长风口里。
说也奇怪,咬碎的丹珠在唾液的润湿下溶解得很快。
牛头赶到之时,丹珠最後一部分刚刚被伊苏月放到嘴里,牛头惊得牛口大大张开,牛鼻子里冒出白色的烟来,差一点两颗牛眼一翻,就
要晕死过去。
待牛头著急的把伊苏月和骆长风分开,伊苏月转过头来,看到一硕大的牛头出现在自己面前,惊慌失措的拳打脚替,牛头一时疏忽,竟
被他按住,被打得惨叫连连。
“住……住手!我是犬牙和鬼使的朋友!”
伊苏月这才住手。退到骆长风身旁,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很是想大叫几句。
牛头狼狈的爬起来,手指都颤抖的指著伊苏月:“你……你你……把丹珠让骆长风吃了?”
现实是明显而残酷的。
牛头看伊苏月沈著脸点点头,就想扑到骆长风身上去。
伊苏月立刻挡在骆长风前面。
“……”
牛头看著愣了一下。蹲在原地思考了半晌。
“伊苏月,如果我要带骆长风下地府,才能救他一命,你可以把他的身体给我麽?”
伊苏月皱起眉头,恨恨盯著牛头。
“没办法呀,过不了多久,骆长风身体开始吸收丹珠力量时,会受不了火狐的丹珠而自焚而死。我把他带到地府的寒冰窟里,也许还能
救他一命。”
“……”欲言又止。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骆长风我就带走了。”牛头伸手想去抱起骆长风依旧晕迷的身体。
“且慢!”伊苏月大力抓住牛头的手。
牛头的瞳孔开始放开……
“干什麽?!”唐篁正灰头土脸的在一个大锅旁搅著汤药,门被砰的踢开。
他只好站在磨平的石台上,手持一把长把汤匙了以自卫。
“?!”
创进来的光头和尚以及其他人看到他这副光景不禁呆怔在当地。
隔了好半晌,才有一个男子叫起来:
“唐篁!你在这里干什麽?!”
唐篁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唐门的掌门唐宗颐麽?
他忙不迭的从石台上摔掉下来,爬起来,抬著一张巴结又乐滋滋的笑容连滚带爬的过去:“师叔,你怎麽来了?”
“你这混小子失踪以後,还以为你死了呢!怎麽会在这里?!”唐篁奇怪这掌门师叔为何激动得说话都唾液沫子四溅,难道他其实是很
关心自己的?因为不是亲属弟子,平常掌门师叔都颇冷淡。
“我当时受伤,无法回唐门,後来想到太白山药材齐全,又可以修身养性,就同朋友在这里暂时定居,埋首药物的研究……”
唐篁还想继续解释下去,被唐宗颐打断。
“这些以後再说,算起来,你也应该住在这里很久了。可发现这太白山有何异动?”
“哦?”唐篁思考了片刻:“除了朝廷的人时常会上山,就其他异动了。”
“朝廷?!”
“是啊,可能是上山采集药物什麽的吧。隔三差五都会上山一趟。”
糟糕!
众人心下吃惊,也许正是小王爷派人以采集药材为名,上山去查探雪冥宫。
那麽自己这一党没有照约定去支援,那盟主一行不是凶多吉少?
互相对望之後,众人迅速又出了门,跟门外的人说明情况,大家准备再上太白山。
此时却见太白山山石崩塌,连小屋周围也有些微的震动。
众人大惊失色。
待震动过後,太白山山石滚动之声还时有耳闻,众人满目凄然。
“善哉,善哉。希望盟主他们逢凶划吉……”
方丈大师双掌合十,众人满脸肃穆。
“方丈大师,我们还用上去麽?”唐宗颐问。
“大家挑几个轻功好的跟老衲上山,其他人就留在原地好了。”
少林方丈迅速做了布属,带著几个轻功高手就朝太白山而去。
***
地府。
阴暗、潮湿。
牛头轰的回来,却因为载重量出现超载的状况而一屁股坐到地上。
喃喃念著:“摔啊……衰啊……”的爬起来後,沿著弯弯曲曲的地道钻了进去。
“来拉!来拉!”
马面招呼犬牙看地道的出口。
他们去审判厅报道,把火狐的身体先交到囚域那边後,就在忘川河的边等待牛头把丹珠拿回来。
“牛头!丹珠拿回来没?”犬牙立刻扑过去,再低头定睛一看,“你把骆长风抱回来干嘛?我看起来那麽缺粮麽?虽然要被禁食,也不
能让我吃他吧……”
“牛头,兄弟那麽多年了,都没发现你生性诙谐啊,你到是说说看这骆长风你抱回来干嘛?丹珠呢?”马面也凑过去。
牛头擦擦汗。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他!”
牛头弩弩嘴,大家看向他身後,伊苏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
犬牙和马面过去嗅嗅他。
“活的!?”两人同是哀嚎起来。
“牛头!你给我说清楚!”马面转过去把他的马脸拉得更长。
牛头先倒退几步,才哀怨不已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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