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真像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孩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於真实的梦境。
Aaron有点失神。
冥王敏锐地觉察到:“苍也这样说过?”
“嗯。”
心里似乎破了个洞,嘶嘶地漏著风,冥王的眸子黯淡了些,有一个藏了很久的问题他觉得应该问一下:“那你有没有跟他……那个……”“有。”
“噢……”冥王笑笑,想跟他说自己猜中了,可刚张嘴,却发出一丝类似哽咽的声音,冥王吓了一跳,慌张地捂住嘴,垂著头不再言语。“你介意吗?”
冥王下意识地想点头,最後还是克制地摇摇头。
Aaron支起身子,与冥王并肩坐在一起,轻声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於一个男人照顾一个男孩,然後男孩长大了,却与一个天使走在一起的故事。後来,他们发生了许多事,这个爱著男孩的男人,最终选择了将那些往事通通遗忘。再後来,有个紫发的家夥出现了……
说出的词句变成音节消散,Aaron慢慢地讲,冥王静静地听。
“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傻?”Aaron一手捞起苹果,一手捞起小刀开始削皮。Aaron削的皮很薄也很细,一圈一圈,看似脆弱,直至削完却始终没有断开,Aaron把苹果切成两瓣,分了一瓣给冥王。“我们算是扯平了。”Aaron抬手揩走冥王眼角的泪花。
与三皇子纠缠过的那个冥王换了副新的身体,与苍纠缠过的那个Aaron在凤凰那重生也换了新的身体。只是记忆,没法替换。
“白银。”
“嗯?”
“以後我就叫你白银吧。”
“随便你。”
“嗯,白银……”
新的音节开始延续,Aaron这个代号留在了过去,就要被遗忘的名字被赋予了某种意义,他与他之间,多了一点小小的联系。冥王牵著白银的手。
这是属於他的白银。
不是他们的Aaron。
Aaron静养了几天,身子终於恢复了。
冥王不敢越过雷池,可他毕竟也是男人,忍耐几天後,夜里,浑身积累的燥热蔓延开,就要燃烧了,冥王抓著床单努力冷静,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他扭著身子,辗转反侧地煎烙饼。Aaron被他烦得睡不著,伸手按停他:“怎麽了?不舒服吗?”冥王心虚:“没什麽。”翻过身,老老实实躺了会,终於忍不住掀开被子起身。Aaron拉住他:“你去哪?”
“我渴了,去喝水。”冥王红著脸扯扯衣服下摆。
满满涨涨的裤裆早就出卖了主人,Aaron扫了一眼:“你硬了。”仿佛回到很多天前,冥王厚著脸皮大大咧咧往床上一坐:“是啊!你想看现场直播吗?”本以为会得到一声冷笑,没想到Aaron大大方方把银色长发拢成髻挂在脖子後,抿嘴一笑:“好啊,你开始吧。”冥王霎时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扎了发髻的Aaron宛如出水清荷,端庄冷冽,纯净得不食人间烟火,这位清荷般的男人应该冷笑一声,或者不屑地瞥一眼,而不是笑著说出那样的台词。就这几秒的空挡里,冥王的幻听进化成幻觉,他像在梦里,愣愣地看著Aaron埋在胯间,直到一波波的快感如开了闸的洪水,冲上脑子才猛地惊醒。“白银……呃呜……”
被拉开的裤裆里,Aaron握著那根通红的东西静静地舔舐,薄薄的唇瓣满满包裹著柱体,在舌头的勾舔下濡得湿湿滑滑,房间里充斥起暧昧撩人的响动。冥王的呼吸短促,上次没射出的欲望正挤压在囊袋中急需一个突破口,身子不由自主地挺了起来,期盼更强烈的刺激。“舒服吗?”Aaron松开口,改为用手撸。
“嗯……嗯唔……”从湿热的触感转化成揉捏的撸动,这种突然的变化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冲击,冥王只感到血气上涌,眼前一阵阵眩晕。Aaron撸了几下,按摩龟头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到顶端的小口,冥王嘤咛一声,身子敏感地一缩。“哦,这里……”Aaron发现新大陆,用手指搔搔那口子。
冥王触电般地收起腰:“呜……别这样……”
“真敏感。”Aaron埋头,用舌尖挑逗地刮著脆弱的尿道口。
“白银……不要这样……呃唔……”探下手去推。
舌尖滑过,紧闭的小口亲吻恋人般蠕动著打开了一些。
同为男人的Aaron当然知道高潮的前兆,用手指轻轻把尿道口搔大了点,调侃:“里面是粉红色的呢。”张口又含进去。小口开开合合地吻著舌尖,Aaron模拟交合的动作吞吐了几下後,猛地用力一吸。“啊──”冥王弓起腰,一股暖流沿著尿道直喷出去,滚烫的精液尽数射进了Aaron嘴里。“真浓。”Aaron吐出大吸管,优雅地抹抹唇。
一张纸递过来,Aaron抬头。
冥王红著脸:“吐出来吧。”
两人凝视了片刻,冥王忽然醒悟:“你……你喝了?!”
“不行吗?”
“……”冥王捂脸,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Aaron恶作剧地弹弹发泄完的小生命。
“哎呀……疼……”冥王泪汪汪地捂著胯下。
“早点睡吧。”Aaron一脸淡定,仿佛睡前喝的是一杯牛奶,心安理得地捞过被子躺了下去。发泄完,冥王果然安静了。
“白银,这些技巧谁教你的?”冥王搂著Aaron,故作轻松的语调里有说不出的醋劲。Aaron静静看了他一会,窗外透进来的灯光下,冥王长长的睫毛轻颤,半掩著紫水晶般的眸子,搭配上妖豔的脸蛋,昏暗中显得楚楚可怜。Aaron忍不住轻轻拽拽那长长的睫毛。
“哎呀!呜呜……”泪汪汪地捂著眼,睫毛上挂起一些小水滴。“还用教吗?一看就知道了。”
“喔……”冥王红著脸缩进他的怀里,“你聪明。”
“嗯,至少比你聪明。”Aaron笑著嘲讽一句,搂上怀里的那抹紫色。手臂已经痊愈了,搂上他的时候再也不会疼痛。Aaron不是独自一人,有人陪著他一起分享痛苦一起分享快乐。Aaron低头吻了冥王一下。
冥王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明白这种治愈是Aaron用交合的痛苦换来的。冥王翻遍了记忆中的所有知识,却没有一个能与缠绵挂上钩,面对爱人,他的经验几乎为零,两情相悦的交合他没有经历过,电视里也没这些画面,他忽然想,要是有个人能教一下该多好。苍和斯利亚,赛尔和达克瀚,两对情侣亲密无间的身影突然闪过。冥王眼前一亮。
这天下午阳光晴朗,万里无云。
斯利亚与达克瀚俩模范丈夫正忙里忙外地整理被子床单搬去阳台晒。门铃响了。
冥王就在门外。
斯利亚愣愣地看著他,半晌才回过神:“有事?”
“有。”冥王点头。
斯利亚等著他补充,等来等去却不见下文。
冥王的脸越来越红,他不知道该怎麽表达,作为异界王者,这种事情又怎麽好意思说出口?很快,救星来了。
有脚步声响起,梁濂出现在画面中。
梁濂身穿警服,气势威严地在那一站:“我有事情请教。”
男人之间不存在秘密,几分锺後,他们亲密无间地窝在房间里,一边研究视频,一边神秘兮兮地交流起某种经验……
☆、第二十三章 清濂
第二十三章 清濂
梁濂和虞清其实什麽都没发生。
他们俩简直就是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虞队长很忙,梁副队跟著他一起忙。
贺老失踪後,帮会里一片混乱,局里唯恐牵扯出自己,於是主动出击,势如破竹地捣毁了城市的各大窝点,抓获一批犯罪嫌疑人。虞清不知道他们是怎麽处理,不过他清楚一件事,局里埋藏的暗桩全都平安无事,继续庸庸碌碌地扮演人民公仆。局长亲切地把虞清调回队里,还分了批队伍协助他办案,这批队伍里大部分都是暗桩,查案比谁都卖力,巴不得借这机会撇清与贺长青的关系。虞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假装看不到。这是他几千年来从官场上摸索出的路子。
延续至今,虞清早已轻车熟路。
所以他很识趣地配合,之前收集的资料终於大派用场,大家顺藤摸瓜地查到另外两个“案发现场”,很顺利地确定了死者数量和身份,接下来就是面对各种媒体以及安抚工作……短短时间内,由虞清带队,连续破获了一宗大型走私案,大型白粉案,大型谋杀案……反正赵高和贺长青都不在了,群龙无首,深根大树被连根拔起,局长对这结局很满意,不仅开了记者招待会大力宣传,还特地为虞清开了个表彰大会……一切都结束了。
四千多年的心结终於解开。
梁濂躺在客厅里愣愣望著天花板。
除了工作接触,平时回来,两人都是草草梳洗一遍就睡去。
同吃同住却没有更上一层楼。
几千多年前,梁濂把爱慕深深埋在心底,千多年後,终於对虞清倾了心,两人吻过,吻过後虞清睡房间,梁濂继续睡客厅,客厅就是他的卧室,去皇陵前一直把沙发当床,从皇陵回来依旧把沙发当床。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迷惘,他没有经验,需要个老师来点拨,於是白天,他特地找上恋爱大师斯利亚。大师很尽职地教育了一番,告诉他爱要越挫越勇,爱要坚定执著,鼓励他要主动出击,不要吻过就算了。然後几个男人一起观摩了几部片子,片子里无一例外,全是一个男人骑另一个男人,受方被攻方插得浪叫连连,站的坐的,室内室外,各种姿势道具包罗万象……大师告诉他,这种姿势叫观音坐莲,那种叫老汉推车,还有倒挂金钩,蚂蚁上树,天外飞仙……真乃字字珠玑句句铿锵。
梁濂彻底服了,大师不愧是大师,收藏的片子是那麽震撼,就连解说都是那麽的专业精湛,活了那麽久,总算找对了老师,开了眼,长见识了。空调嗡嗡地响,正在努力冷却一个男人的燥热。这个男人很淡定地解开扣子纳凉,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润滑液。
视频里经常出现的东西。
斯利亚对此神物赞口不绝,友情赠送,还贴心地加了句:“注意点分寸,别把他弄失禁了哦。”梁濂当然是有分寸的,虞清最近太累,梁濂耐心地等了几千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他收了小瓶子,继续愣愣盯著天花板。一个人突然走出阴影,把发呆的梁濂吓了一跳。
虞清觉得好笑:“做了亏心事?看你吓的。”
“怎麽不开灯?”梁濂的话里透著点虚。
“我以为你睡了。”窗外的灯光很暗,虞清摸索著桌面。
梁濂继续发愣,愣著愣著,突如其来的光涌进眼里,梁濂又吓了一跳。虞清哑然失笑:“不开灯吓到你,开灯又吓到你,你真做亏心事了?来跟虞哥哥说说?”“虞叔叔,无端端开啥灯啊?”
“反正你醒著,还怕亮?”虞清总算找到杯子,倒水的时候撇了梁濂一眼,疑惑,“你不舒服?”“呃?”梁濂摸摸脸,“没有啊。”
“你的脸很红。”温热的手覆盖上额头,“体温还很烫,感冒了?”“我没事。”梁濂顺势拉上虞清的手,虞清很聪明地把那杯水塞进他手里,“喝点。”梁濂喝了一口,还给虞清,虞清大大方方地把剩下的水喝光,关灯,回房睡觉。一切都是那麽正常,梁濂觉得自己是葱,虞清就是豆腐,俩人拌在一起怎麽烧怎麽烤都是一清二白。梁濂又拿出润滑液摸了摸,下了决心般放进口袋,起身朝卧室走去。虞清一直一个人住,床是简简单单的单人床,一个人睡刚刚好,虞清面朝墙侧身躺著,窗外的灯光照在剩余不多的空位上,梁濂把窗帘拉上,犹豫了一会,在床沿坐下。“怎麽?睡不著?”虞清的声音在墙上反弹过来。
“嗯,睡不著。”梁濂厚著脸皮躺下,把虞清身上的薄毯扯过来搭在自己身上,想了想,又起身去把房间门给关了。开放已久的卧室终於迎来了它等候的贵客。
两个男人侧躺,小小的单人床显然太拥挤,彼此的体温传递开,毯子里闷热一片。虞清很冷静,对著墙面壁思过,许久,梁濂动了,他伸手搭上虞清的腰。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两人平平安安地同床共枕了一夜,润滑液在口袋里待了一夜,梁濂甜甜蜜蜜地睡了一夜,虞清郁闷地失眠了一夜。第二天,梁濂搂著虞清甜甜蜜蜜地睡。
第三天,梁濂继续搂著虞清甜甜蜜蜜地睡。
第四天……
第五天……
“清,你不舒服吗?”梁濂摸摸虞清憔悴的脸。
案子破了,批下好长的带薪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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