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境[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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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境[强强]-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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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睿,你变了一些。”
  “怎能不变,等沈少将真正体会到了柴米油盐的生活,你会开始珍惜生活的点点滴滴。平凡,也很安宁。”
  “等我们老了,我带你买座山头,你喜欢什么生活,我们就过什么。”沈瀚天哑着嗓子笑了笑,声音极为温柔。
  “大隐于市,小隐于林。沈瀚天,你是将,哪怕把你周围的环境与政治、军队隔绝了,你还是个入世之人。”
  他不可能给我喜欢的生活。
  沈瀚天的手顿了一下,手掌停在我的后颈,扣紧。
  被钳制地钝痛刺激我的神经,我被拉离他的怀抱,然后,四目相对。
  我的下巴被他抓住,我试图脱离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牢固。
  “小睿,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我喜欢你吗。当时,我给你的答案是,只要你在,世界都会沉静下来。现在,答案依旧未变。你任性,凭喜好做事,多疑,不择手段,拿人当棋子。可是你却很善良,善良单纯地不可思议。亓官霖的事,我原本以为你会把她处之而后快,但你选择了假死,断了你自己所有的后路,”沈瀚天眼中凝起深深地笑意,星蕴暗藏,“我可以理解为,你太爱我了?抛弃名誉地位金钱,只为逃离我的身边。小睿,你还不够坚强。”
  我张嘴正想说话,沈瀚天低沉的笑声相继入耳,鼓膜震动,我能清楚地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入世之人,无论在哪里,都会被搅入乱局。你单纯又不够坚强,这个世界上,能有谁来保护你?除了我,你别无选择。”沈瀚天的声音高扬,字字清晰,他像铁爪一样的手收紧,扣得我下巴生疼。
  我张开嘴放松肌肉,同时开始喘气,血液涌到面部。
  “只有我,”他低下声音重复,“只有我,可以为你只手遮天的人,才让你生活下去。”他像是在催眠我,也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痛……”我皱起眉。
  沈瀚天用拇指摩挲我的下唇,没有理会我的反应,“两年了,你还是二十四岁我们在那场珠宝首饰发布会上的那个样子,一点岁月的痕迹也没留下。”
  他却变了,头发有银色,眼睛却更令人胆寒了。
  男人松开我的下巴,这次重新抱住了我,异常温柔,却说出了让我感到绝望的话。
  “危机公关那边有卫海,这次,除了我身边,你无处可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准备出一篇新的军旅文,迷境写到这里不能说是完结了。。但我被卡着有点不能动弹了。迷境和新的军旅文相互更着,等文一开就在这边把新连接给出来。谢谢大家到现在对我的不离不弃。。T…T;我爱你们

  ☆、【八十七】

  第八十七章
  跟着沈瀚天进出每个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场合,我算是大开眼界了,以前见过的都是商界名流,现在看到的,都是军方要人。西南军区司令,参谋长,政委,肩上都是麦穗加星星的,偶尔看见个校级,算是稀罕了。
  这不是我靠能力得来的,而是靠着沈瀚天,这个大树。
  出席军方重要会议时,我待在休息室,很多路过的人向我投来质疑的目光,询问我的身份,我淡淡地一瞥,我不喜欢大腹便便的人,善良的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但是油光满面的另当别论。况且,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除非以前的旧识,否则没人确切地知道我是谁。
  梭曼事件闹得太大,俄罗斯人逼得有些紧。沈瀚天想要稳住现在的形势也有些棘手,一组副手每天汇报着北极狼小队的消息。
  沈瀚天难得地点上了一根烟,他三天没有合眼了。
  我拿走了他准备点上的第三根烟,为他煮了一杯咖啡。沈瀚天把我拉到身边,手搭在我的腰上,惯有地思考动作让他再次陷入公务。
  房间内的窗帘没有关上,落地窗帘被拉到两边,西南的月亮圆润明亮,夹杂着灯光,惹得人睡意朦胧。
  第一次,我有点想念自由了。
  我们总是真正失去什么,才会开始想念。以前沈瀚天只是吓唬我,这次,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再见了,我安静放纵的生活,再见了,我忠厚正直的忠犬范正明。
  凌晨两点,沈瀚天带着我从当地酒店疾步走出,梭曼已经被找到了,在四川西南凉山彝族自治州,大凉山附近。这片地区被毒品和艾滋病威胁着,大量毒品经成昆铁路传入贫瘠的乡村,侵蚀这里的劳动力。
  历经10个小时,我们一行人刚抵达昭觉县,淳朴的彝族人自动让开一条道,妇女抱过自己的孩子躲进家里。四周的窗户紧紧闭上。
  少数民族的人向来热情,就算不热情,也没到这种避之不及的地步。看来梭曼的事闹得不小了。
  我第一个跨出车门,刺目的阳光覆盖眼膜,正准拿出墨镜戴上,突然沈瀚天高大的身体把我罩在身下,我直接撞到一百公斤的车门上,后背疼到发麻。他把我完全护在身下,军帽的帽檐打下一片阴影。接着还没反应过来,我被沈瀚天往车内一推。
  数声枪响噼啪响彻天际。
  我迅速抬目看向沈瀚天,想确认他的安危。
  沈瀚天狼一样的眼睛锁定了狙击手的位置,伏下身借着车门挡住身形,抬起相对劣势的左手对“救驾”的军人打了个手势后也跟着进了车。
  军车是沈氏集团特殊定制的,防弹防毒气,内部自带空气循环系统,外表附着一层聚碳酸酯,即使火烧也不会变形。
  沈瀚天的左手在我身上检查性地摸了一下,“没事?”
  “没事。”只是后背有点疼。
  男人轻揉了一下我的背,问,“撞得疼不疼?”
  我们的距离靠得很近,血腥味在狭窄的空间内无处藏匿,我看向他的右臂,子弹撕裂了男人的袖子,暗红色痕迹浸透大片区域。
  “刚才为我挡的那下?”我没回答他的问题,手停在他的右肘部,想检查一下他的伤口。
  “恩,他们可能以为第一个出来的会是我。”
  沈瀚天一条命比一百条郑睿的命都要值钱,他以肉身挡我,我都替他觉得不值。
  “可惜呐,那群人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男人没理会我的挪揄,揉了一下我的头,我们的视线错开,他说,“没事了。”
  “恩。”
  我应了声他的话。拿出药箱,等他脱下军绿正装外套,剪开了他的袖子,子弹没有射进他的身体,只是从他的手臂处擦过,火光燎过皮肉,出现一块深却不大面积的烧伤。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我试探沈瀚天,他去救亓官霖的场面,亓官霖用专业的包扎手法,为这个男人疗伤。多么完美的一对,男才女貌,他受伤了,她为他修补伤痛。她被欺负了,他为她出气,为她光芒万丈。
  我对沈瀚天笑了一下,低下头一口咬上沈瀚天还在渗血的伤口,尖利的牙齿滑过裂口的边缘,舔走淡淡的硝烟味,然后舌头直接窜进肌理深处,像吮吻深爱的恋人,缠绵悱恻,却又温柔浓情。
  沈瀚天的肌肉僵了一下,然后放松,揉着我的头,低着声音柔声说,“一般你有什么不满了,求我不成之后,会咬我。”
  我愣了一下,像是被击中软肋,恼羞成怒地合齿咬上他的皮肤,鲜血的铁锈味更浓地溢满口腔。
  “不过这次,我不会再答应你。”沈瀚天用左手把我抱进他的怀里,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咬着。
  他的举动没有让我愉悦,反而让我有种淡淡的悲凉。
  郑睿,你因为一个不存在威胁力的人心中存有芥蒂。
  我有些挫败地靠向沈瀚天,从下方,以一个被他囚困者的姿态仰视这个男人,嘴边带上笑容,“我不会包扎,待会让人给你处理下。”
  沈瀚天低下头,对上我仰视他的眼睛,左手摸着我的眼尾,“小睿,你心中在介意什么。”
  “哦?有吗。”我笑得更浓了。
  “你有。”沈瀚天不容置疑地回答。
  我伸了下手,手指在后座的操控盘上轻触,随便按下一首音乐,命运中,播放出来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演奏的梦中的婚礼。
  琴声很悠扬,旋律带着点淡淡的悲伤。
  “很美的音乐。”我说。
  外面血肉横飞,死伤人无数,无辜的当地人被牵扯进这场战斗,还有为沈瀚天浴血厮杀的亲信,以及拿钱亡命的雇佣兵。
  相比车内,却十分安静,圣洁。
  “恩,很美。但不如你。”
  沈瀚天没有去急着理会他的梭曼大事,这批人是谁,有没有被活捉,或者亲信的生死。他顺着我的话回答,眼中充满真诚,包容。
  “我很久没弹琴了。”我埋首在他的怀里叹气。
  “等过两天回去了,就弹,”他亲吻着我的额头,“你在介意什么?”
  我不喜欢玩死鸭子嘴硬的游戏,我乐于看别人做出艰难的选择,我喜欢看沈瀚天为难的表情,“我讨厌亓官策。”
  沈瀚天黑眸内的光曳动了一下,微乎其微。
  “他是我的恩师。”
  沈瀚天不如我想象中的无情,他做事很有分寸,虽然做事阴狠,但张弛有度。
  “沈瀚天,想让我心甘情愿地待在你身边,就做点事,让我开心些,哪怕只是哄哄我。恩?”
  我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情绪变了,他不像之前的包容,柔情,询问中带着一些严肃的味道,“你想怎么做?”
  他本来篡权夺位已经大逆不道,现在还要置人于死地,更是不给人留余地了。这不是沈瀚天的作风。一个满脑子只有杀意的人,是成不了领导者的。
  “他让我在军区的时候很为难,杀了他。”
  沈瀚天的眼睛阴沉了下来,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把我摁在车上,然后教训一下谁才是强的一方。
  “我答应,但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我抱上了沈瀚天的脖子,像是谈判成功般地笑得很开心,他则单手搂着我,很紧。估计这个时候,他在苦恼,他在痛苦,也在挣扎。但自始自终,他都很冷静,脸上的肌肉都没有动一下。
  “算了,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一条腿,我只要。”我笑了,在他耳边说。
  当年他和他女儿想让我妈死,想让我死,留着让这个喜爱权力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享受无权无势的生活。
  沈瀚天的五指扣上我的腰,强势的力道让我完全无法逃脱,他说,“只要你待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给你。”
  除了自由。
  “我……”
  还没等我说完,沈瀚天吻住了我,他并不野蛮,也并不霸道,只是让人不容拒绝,却深情迷恋。
  其实虽然讨厌亓官策,可是我也讨厌杀戮。我心中有不痛快,也要拉沈瀚天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八】

  第八十八章
  沈瀚天不是黑社会,他是西南地区军部未来的掌权人。为人民,为社会,法律认可,人民也必须认可他。
  一场枪战结束,他出来收场了,安抚受惊的群众。
  男人没有穿上外套,捂着他受伤的右臂,带着我以及刚才浴血厮杀的便衣军人走到了几名受伤的彝族人身边,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蹲下身询问村民的伤势,命令人给他们送上最好的药,立刻送到医院,医疗费,村子重新建设的费用全部由国家承担,并且保证梭曼毒气弹不会威胁大家的生命安全以及财产安全。
  沈瀚天的衬衫袖子被挽到肘弯,血液浸湿离伤口最近的布料。因为我的“处理”,鲜血渗透了他的手掌,从指缝间溢出。
  这里的县长匆匆赶来,看到一个少将流着血指挥现场,并且安排待会上山的工作,立刻被吓着了,赶忙跑上来诚惶诚恐地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沈瀚天的表现十分亲民,让县长去说服群众,带大家撤离到安全的范围外。
  这位老县长在这里生活得久了,根也在这里,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的少数民族百姓比城里人对根、故土这样的词汇有着更深的信仰,他们宁愿死在这,也不愿意离开家乡。
  这样偏激的执念,并不让人惊讶。
  他们基本上与世隔绝,靠着这一片山水养活了祖祖辈辈,用最原始的教育观念去教导孩子们,要像山一样伟岸,勇敢无畏,克服无数的难关。
  这是一个很难协调的问题,这也十分考验一个领导的决策能力。一方面要保护村民的安全,一方面,要尊重他们的信仰习俗。
  几辆军车从刚才的地方陆续开来,后续来的部队领导没有开车门,直接从敞篷军车里跳出来,顾不上后面的随行,来到沈瀚天面前敬礼。
  “西南地区,猎鹰特种大队大队长成澈,请指示。”
  这个人是上次在沈氏武器试射研发基地遇到的那个上校,没想到居然被调到了特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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