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钟之正在我辈 作者: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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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之正在我辈 作者:清静-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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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青梅竹马,你还会非我不可吗?」子郗目光复杂。
「什么?」子淇怔然,没想到子郗会突然问这个见鬼的奇怪问题。
子郗突然放开他,站起身:「你回去吧。」
子淇眨了眨眼,半天回不过神来。发觉自己被耍了之后,气得再次扑了上去。
范妈妈端着茶上来,敲敲门,不等回应推开门,就见地上两只滚葫芦滚过来滚过去,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我在上。
「你们两个感情还是这么好啊。」笑眯眯将茶盏放在门内地上,「小心点,刚泡的,很烫,别撞翻了。你们慢慢打。」
关门前,想了想,又探头补充了句:「儿子,没想到你身材也长得不错,快追上爸爸了。」
门关后,两具僵在原地的塑像互瞪半响,范子郗从牙缝里挤:「你门没锁!」
「啊……哈……哈……」你上次不也忘了锁。我又不像你专门干这种苟且的事,没你那么顺手行不行。
方子淇流着宽宽的眼泪,再次被他家无情小攻扫地出门。




第七章豪言是壮烈的

豪言是壮烈的,现实是惨烈的。
惨烈不在于我们方同学追人不成被扫地出门,而在于,他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实践他的大业。
惨烈也在于被围殴的同学脸上。
方子淇一早躲躲闪闪避开暴君和变态,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就越挫越勇地掏出本本子来写计划书。椅子还没坐热,计划书才写了两行,何政冲进教室:「发生大事了,刚才毕章和华敏在校门口被人围殴了。」
「怎么回事?」不少同学震惊地站了起来。没想到会有人在杨基高校闹事,「保安和警卫呢?」
「他们动作很快,只有两个保安及时赶到,也被打倒了。」何政说得一脸忧戚,兔死难免狐悲。
杨基高校收费高,对各方面要求也高,保安警卫都是从各保全公司高薪聘请来的,居然这么被校外人士闯入,打伤了学生和保安,扬长而去。这种事是第一次发生
范子郗默默收拾好桌面:「伤者现在在哪里?」
「在医务室。」何政顿了顿,看向方子淇,没说话。大家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
柯政看了方子淇半天,也没等到他的抬头,见大家都一脸不耐,才悻悻然说:「打人的人留下话,想知道为什么被打,去问方子淇。」
一直低头写着计划书的子淇手一顿,笔尖太过用力,折断了。
这时,别班听到消息的人也围到高二A班来,窗口外围了一大堆同学。
沉默了片刻,抓抓头发,抬起头来,挑眉勾唇,又是大家熟悉的无赖笑容:「伤脑筋哎,又是哪里来的仰慕者?」
「这跟仰慕者没关系吧!」何政忍不住拍桌子。「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连累同学!」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无风不起浪,上次莲来找你,你本来就跟暴走族有关系,发生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何政想到上次事件后自己受到的嘲笑,脸色都扭曲起来。
「没证据的事不要拿来说,这件事校方和学生会会处理,大家安静,要上课了。」范子郗敲了敲桌子,示意老师已经在门口。
英语老师看了看大家:「方子淇,教务主任让你下课过去见他。现在我们先上课。」
课堂上,周游扔了张纸条给方子淇:「怎么回事?」
方子淇看了纸条半天,在上面写下两个字:「豹子。」

 

「方同学,你是学生会的执行部长,能力很好,人也聪明,学习成绩和体育成绩一向给本校添光,是本校的荣誉。」教务上任谈话前照例先给人糖果。
方子淇一脸喜悦:「主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我话还没说完,安静!」主任瞪着他,拿起桌上的镇纸用力拍了好几下,很有古代县官拍惊堂木的架式。「同时你也给了我们很大的麻烦,打架逃课,迟到早退,跟他校的纠纷不断,平时没闹到学校来,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不一样了,再这样发展下去,连校长也都保不住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子淇一脸无辜:「不明白。」
「你这小子!」教务主任捉住镇纸就想扔过去,总算及时想到这个是老婆大人挑的饰品,扔不得,「你快点给我去解决掉。再有同学因为你被打,我直接开除你。」
「你要我怎么解决?」方子淇继续摆弄无辜表情。
「随便你杀人放火,别闹上警局就行。」主任开始翻找胃药在哪个抽屉,每次找方子淇谈话下场都是这样。为什么本校会收了这样一个学生,惹麻烦第一,装无辜第一!
「主任,你身为教育者,怎么可以这样教学生。」方子淇在桌前探了探头:「还有,你的胃药在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里。」
教务主任打开左手边第三个抽屉:「滚!」

 

教学楼外,周游和郑漠都在等着方子淇,看到子淇出来,迎了过去。
「豹子这事要不要通知修哥他们?」
方子淇抓了抓头发,「提醒大家注意豹子,其它别说太多。」
「好。」郑漠点了点头,又问:「要不要我们陪你回去?」
他们怕豹子在半路上给方子淇下绊子,现在子淇与子郗正处在交恶期,并不同路回去,实力原本就分散,真被豹子挡上,可不是笑着玩的。
「不用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个人的私事。」方子淇挥挥手:「我还没弱到需要你们俩来保护我。」
「豹子特别到学校来惹事,这件事还能分你我?」
「不行,子尘的事是我一人惹的祸,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
「安啦,我不会随随便便输给豹子就是。」
「每次听你说安啦我们都不安心。」周游和郑漠同时抚额。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居然有几分近乡情怯。每走一步,四年前的回忆就倒流一滴。大伙骑着机车夜游,红亮的尾灯在国道上形成炫目的气流,争先恐后不择手段的拚命,就只为赛前打赌输的人要跳草裙舞。那时候,最吵闹的是大郑,最安静的是骆驼,最嚣张的是自己,最严肃的是子郗,最唠叨的是修哥,最好战的是豹子……
在所有的变故都还没发生前,在夜舞还没解散前。
旧日聚会的楼房还在,门牌已换掉,五层楼的楼房门面也装修粉饰一新。当年大家在墙上涂鸦写的东西,全被掩饰掉。楼旁的小店里,坐着几个青年,在无所事事地打牌。看到有人走过来,抬眼瞄了下,见是个穿着制服的学生,又低头继续打牌。
「豹子在吗?」
打牌的青年再次搭拉起眼皮扫了方子淇一眼:「什么豹子,我还天九,这里不玩赌。」
「告诉他,方子淇来找他。」
「都说这里没这人了,你烦不烦啊!」青年啐了声,甩下一张烂牌:「晦气。」
方子淇走过去,看了看他的牌,伸手从他牌里抽出一对A丢出。
「靠,你这小子在干嘛!」王牌还没到时间就被抛出,青年气得甩下手中所有牌,站起身揪住方子淇衣领。
「现在可以帮我通知豹子了吧。」方子淇笑嘻嘻举手。
「跟你说没这个人,你听不懂人话啊!」青年握起车头就往子淇脸上揍。
他的拳头还没碰上方子淇的脸,方子淇已经不动声色地脚上一踢,正踢在他小腿关节上。他小腿一抖,拳头还没碰到子淇,身子就摔了出去。
这一下惊动不少人,除了一起打牌的那三人外,闲坐一旁的人也站了起来,有人打电话说了两声,楼房大门打开,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两个看起来有点眼熟,那晚豹子来海边闹事时,他们就坐在越野车上。
「臭小子!」青年还没打到人就摔出,面子大失,咬咬牙站起来又向方子淇冲了过去。他能在黑道上混,身手自然不差,方子淇刚才是出其不意才一下子放倒他,现在要故技重施却不容易。
方子淇这次却没闪开,任对方一拳打在脸上,打得脸一侧,浏海拂面遮住了眼。
青年没想到自己会打中,呆了一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再打下去。
拨回浏海,子淇摸了摸挨打的地方,倒吸口气:「好痛。现在气消了?能帮我通知豹子了吧。」
「你这小子……」青年大怒,又想出拳。
「阿帆,别跟小孩子闹,太丢脸了。」站在楼房台阶上,那天坐在豹子右边的男人剔了剔指甲,开口指示。
「安哥……」青年回头看看,再看看方子淇,憋气:「知道了。」
安哥剔完指甲,打量方子淇:「你也该回去了,小孩子出来太晚回家不好,会被打屁屁的。」
他大概觉得自己这话有趣,说完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周围稀稀疏疏几声附和他的笑声。
「让我见豹子。」方子淇耸了耸肩,很有耐性地重复他晚上已经说了五次的话。
「老大不想见你。」安生旁边那人双手抱胸:「滚。」
「喂,你们说我小孩子,和小孩子吵架是很没意思的事,还是先让开,让你家老大来说吧。」方子淇笑玻Р'往楼房前走去。
「你想单挑!?」那男人放开手,挑眉瞪眼,指骨嘎嘎作响。
「我一个学生哪里打得过你们这么多人。」方子淇摇摇头,拉松自己本来就不整齐的领带,脱开衣领钮扣。
大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伸手在脖子上鼓捣了会儿,脱下一条项链来,「我用这个贿赂你怎么样。」
等了半天等来这句,大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看这个傻瓜,居然以为一条项链就能收买他们。
安生和铁男这次没笑,仔细看着方子淇手上项链的坠子。
项链很长,坠子也很大,金属制的质材泛着喑哑的光泽,很简单的结构,半只翅膀。
眼角跳了下,安生和铁男对看一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大家感觉到气氛不对,不再嗤笑,安静了下来。
安生合上电话,从铁男手上抢过刚点燃的烟抽了口:「老大说,见你可以。」
「他现在在了?」子淇低头轻笑,将项链戴回脖子,顺手撩了下头发,露出耳环上亮晶晶的耳钉。
「在不在你上楼就可以知道。」铁哥哼了声,不太痛快自家老大叮咛他要小心这个孩子。虽然曾经是夜舞之翼,但那只是暴走团体,跟真正的黑道比起是天差地别。这是未成年人与成年人之间不可跨越的差异。
安生向周围使了下眼色,阿帆立马站出来:「等等,老大愿意见你,兄弟们却不太服气。」
随着他的话,本来散着看热闹的权帮人士都围了过来。
「所以,还是要先打倒你们才能上去?」方子淇叹了口气,活动手腕。他真的不想跟这么多人杠上的,人贵自知,自己能力多少自己是心里有数的。
不过,这条路上,还是只有拳头最有说服力。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一阵警笛大响,红蓝色的警灯驶入私家车道,由远而近,不住呜鸣。
「操!」铁男骂了声,周围权帮人士也若无其事地慢慢散开。
警车停在离大家五米左右的地方。司机座的门打开,下来一个面有倦色的青年男子。
「多难得。」安生冷笑了下:「今天什么风把周督察也吹来了。」
「有人报警,你们这边有人聚众斗殴闹事。」周督察揉了揉眉心,倦色深重,声音有点有气无力。
「想不到这种小事也需要劳动周督察的大驾,还真给面子。」安生继续冷笑。
「没错,是小事,所以这个男孩我带走了。」男人说完,向方子淇招了招手,「过来。」
子淇舔了下干燥的唇,正想反对,就见警车后座车窗摇下,周游和郑漠在车里向他使眼色。
真是多事的两人,都说不用管了。
「那就谢谢大叔。」方子淇笑玻Р'打开车子后座,上了车。
权帮的人有些不满,细微的声音在周遭起伏,但却没人反对,都对这位面带倦色的男子心有顾忌。
被人叫大叔,周督察横了方子淇一眼,也坐上车。
车子在安生与铁男的注视中,飞驰而去。

「豹哥。」安生向站在窗前往外看的豹子低头:「对不起,没教训到那小子。」
「没关系。」豹子哼了两声,「我们有的是时间。」
「没想到姓周的会出面来保他,他要是一直保下去,我们还真不好动手。」铁男甩动手中银灿的小刀,「豹哥,要把姓周的一起处理掉吗?」
「不用。方子淇不会一直待在别人的保护下。」接过铁男手中的小刀,向十米外的门板靶心掷出,正中红心。
豹子的眼神,渐渐变得癫狂:「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事态依然没有往好的方向转。
一进学校,郑漠就向他招手:「昨天海哥被人围了。」
「豹子?」
「有可能,毕竟海哥退出夜舞后就没再参与任何恩怨。不过目前还没有证据。」
两人说话间,周游出来了学校,见两人站在树下一脸凝重:「你们知道了?」
「嗯,海哥被打了。」
「海哥也被打了?」周游一睑惊讶。
「也?还有谁?」方子淇脸色微阴。
「小麦。早上听说的,他昨晚离开修哥的修车铺不久被人围殴。」周游眼角跳了下。
「都是以前夜舞的人。」郑漠愤愤地说着。
「看来豹子不只是冲着你,还冲着夜舞。」周游同样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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