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莺是什么关系?除了认识,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可如果我这么说,那下边的经过又得让我怎么讲?没关系我和她大半夜地跑到那里干啥去了?我真怕再惹出其他麻烦来!
“他是我男朋友!”夜莺十分干脆地回答道,我不好说不是,只好先默认了。
“你们把经过讲一下,时间地点细节都要说清楚。”
“我说吧。”夜莺说完便开始眉飞色舞地大讲我和她英勇斗歹徒的经过,可警察并不想听她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故事,只好打断她,就一些细节开始进行询问。
警察:“时间大概是几点钟?”
夜莺想了想,“快到十点了。”
警察:“你们是在公园的里边还是外边?”
夜莺:“是里边,和外边的人行道只隔了一排树。”
警察:“你们当时在干什么?事先没有发现他们吗?”
夜莺看了看我,稍做犹豫,“我们当时在接吻,也发现他们了,只是以为他们要在边上撒尿,所以就没太在意,谁知他们竟一下了冲了进来,每人手里握了一把刀,一下子就把我们逼住了。”
接下来,她才把后边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大讲一遍,而警察只是简单地动动笔,并未详录,她讲完,警察也记完了,让我们看了一遍,确认无误,然后让我们签了字。
警察刚出门,便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夜莺对我道:“他们是我爸妈。”
我急忙做出一个要起身的姿势,抬起头向他们点了一下,“伯父,伯母。”
夜莺的母亲急忙奔到床前,按住我,关切地道:“躺下,不要起来。”然后才叹口气道:“你们也真是的,这大半夜的往那里钻啥?这要是叶梅出点啥事儿,你不也得跟着后悔一辈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们可千万得记住了,实在没地方去就到家里来,叶梅自己有房间,我们不会打扰你们的。”
听她的意思,分明也是把我当做夜莺的男朋友了。要坏事儿,我急忙看了一眼夜莺,她马上向我狠狠地使了一个眼色。这事儿我可得慎重,跟警察怎么说都行,说是她男朋友,人家也不会来调查我,可对她父母,我必须得说实话,否则他们当起真来,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伯母,其实”我刚开口,夜莺便急忙上前道:“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再说吧,妈,我们饿了,你和我爸去给我们买点吃的来。”就这样,她把她父母先给请了出去,她关上门急忙回到床边,对我道:“求求你了,你就为我装一会儿吧,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说,咱俩大半夜的跑到那里去,却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有她的顾虑,我有我的顾虑,我们争执了很久,终于达成了协议:我只在她父母面前扮她的男朋友,等我出院,我和她就正式‘分手’,至于她怎么跟她父母说,我就不管了。
她父母给我买来了好多东西,她妈坐在床边,一边侍候着我,一边询问我的个人情况和家庭情况,我本来想编一套骗她,可是我这人不大会撒谎,一时之间编不圆满,所以只好具实告诉她。她妈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多,尤其是当我说到在紫荆花园独居一套两居室的时候,她的嘴更是合不拢了。
所以,当她知道我和夜莺是在网上,在游戏里认识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相反,还一劲儿给我讲她家的优越条件,特意告诉我,她已经托人给夜莺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下个月就可以上班了。
看着夜莺母亲的高兴劲,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但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了。
夜莺的父母终于要走了,他们把女儿留下来陪护我,虽然我不想让夜莺留下来和我‘同居一室’,但他们三个人都十分坚持,我再多说就要露馅了,所以也只好让夜莺留了下来。夜莺的父母一走,夜莺便对我急道:“你干嘛把自己的条件说得那么好啊?你看我妈那表情,对你特满意,恨不得马上就让咱俩登记结婚了,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白高兴一场吗?!”
第六十九章闹心事
“我不太会撒谎。”说完,我便合上眼睛不再理她。虽说这是明亮的病房,可还是孤男寡女,话聊多了是要加深感情的,尤其是在我和她刚刚共斗歹徒劫后余生之后,这种激动的心情很容易发生质变,不用说她,我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她没有扔下我独自逃跑,而是选择了和我并肩作战,如果不是这样,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一团热气喷到我的脸上,我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她的双唇正慢慢地向我*过来,我急忙扭头避开,伸手挡住她。“干什么?”我沉下脸对她喝道。
她直起身,甜甜地笑着,“你救了我,我想报答你嘛。”
“免了,你就别找借口了,我们没有开始,所以也谈不上结束,如果你想跟我保持正常的朋友关系,那你就把其他杂念全都抛开,否则,我不敢跟你交往。”说真的,我现在非常后悔送给她“好梦一分钟”,这也许是我这些天,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我真的是想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奋不顾身地来救我,我现在肯定已经被那两个坏蛋给强暴了。前两天的报纸上就有一个,也是一对情侣夜里遇见了歹徒,那男的一个人跑了,结果女的被人给强暴了;还有一个,是那男的不敢反抗,结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友被人轮奸了;我现在能够安然无恙,都是因为你舍身救我,所以我送你一个香吻,感示一下谢意,不代表感情,你就当做一件礼物,收下好了。”
“少扯,吻就是爱的一部分,它永远都不可以成为礼物。你也不用谢我,如果不是你和歹徒搏斗,奋勇呼救,我不一定得被他们修理成什么样呢。”
“你还不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样的,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领到那地方,其实我真的特崇拜你,虽然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真的想给自己的爱留个记念,也好让我没白动过一次感情。”
孤男寡女,她总要跟我谈感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我急忙摆手将她打断,对她道:“夜莺,我再重申一遍,以后不要再跟我讲感情的事儿,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就算没有芸姐,没有雪花,没有四月,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你这种性格只适合做为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接受你做为我的爱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我说完,她倒不乐意了,“我都跟你说了,这些我都明白,所以我也没逼你非和我在一起,我就是”她停顿一下,“算了,既然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跟你说这些就是了,换个话题吧。”她一笑,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真的就没有一点害怕吗?”
她不跟我提感情了,那就什么话都好说了,而且我也正为我当时的壮举感到自豪,没有多想便对她笑道:“真的就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是想,如果你要有个意外,这辈子我都不能好过,所以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她只是笑,没有说话。我又问她:“我当时叫你跑,你怎么不跑?如果你真受到了伤害,我不是白牺牲了?”
“我当时一看你那么勇敢,一下子就被你感染了,那时也不知道害怕,见那个歹拿刀要扎你,我就冲了过去。”她笑着抬起右手给我看她的指甲,“这就是我的独门暗器,我冲过去就在他脸上狠狠地挠了一把,一下子就把他给挠激了,他一脚就把我踹出那老远。”她忽然收敛了兴奋,露出一脸深情,“其实我也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如果你因为我有个什么意外,我这辈子也不会好过的。”
我看出来了,她是贼心不死,寻找一切机会向我调情,她的执着让我敬佩又让我感到可怕,在公园里我已经上过她一回当了,现在绝对不可以再犯错误。对于那个‘好梦一分钟’,我现在后悔不已,我隐约地感到,这有可能成为一颗定时炸弹,毁掉我一生的幸福。
这样的聊天我不能再进行下去,我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对她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眯一会儿吧。”说完,我将病床放平,慢慢地翻转身,将伤口部位抬起,正好面对里墙侧卧。
她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帮我把被子盖好。她打开了另一张床的床头灯,然后将大灯关闭,我听着她的脚步,她走到另一张床边,甩掉鞋子上了床。她老实了,我也安心了,虽然我早有倦意,却是无法入眠,这事儿太让我闹心了!
我现在只有一个担心,那就是怕芸知道,她如果问起我经过,我怎么编都不能自圆其说。但问题在于,她住的地方离夜莺家实在太近了,虽然这事儿不大,但在一个小区内,在一幢楼之中,还是具有轰动效应的,尤其是平常没事儿干,就喜欢讲张家长李家短的那些大妈,更是以人所周知为己任,能瞒住芸的机率实在太小。
对于那个‘好梦一分钟’,我肠子都快悔青了,因为那极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噩梦一分钟’,我吻了夜莺,这个事实已经无可改变,我现在都纳闷,我当时怎么就晕了头,答应她了呢!我一向稳重,三思而行,怎么就在那时犯傻了呢?归根到底,还是我心中的色念在作祟!我和夜莺在那个时间跑到那种地方,做出那种事情,让我怎么跟芸解释呢?!我说我跟夜莺是清白的,谁信呢?!
以夜莺的个性,和她现在的心态,她一定会抓住这根‘稻草’不放,一定会把它融进我和她的英勇事迹里一起大肆宣传。唉,我算被她给害惨了!我轻轻地翻过身,扭头看了一眼夜莺,她正屈膝抱腿*墙坐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看着我,见我回头,她的眼神都没动一下。
“你不困啊?”我讪讪地问了她一句。
“我平常这时候都在打游戏呢,根本就不困!好无聊哦,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跟你商量件事儿。”我强挤出一点笑容,讪讪地道。
她笑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你真的很感激我吗?”
她笑着点点头,“有什么事儿你就痛快儿地说吧,别磨磨叽叽的了。”
“那我就求你不要把我和你接吻的事儿再对别人说起。”我肯求地看着她,注意着她的脸色,看她有什么反应。她晃着头眼珠转动了几下忽然诡异地一笑,问道:“什么条件?”
坏了,她要跟我讨价还价!“喂,你不是要谢我的吗?”我故做不满。
“一码是一码,你救了我,我该怎么谢你就怎么谢你,我这人也不大会撒谎,如果别人问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诡笑着看着我,“你怕什么嘛,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接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要跟他们说清楚,咱俩是清白的,不就行了吗?”
“你别气我了,你要那么说的话,还清白得了吗?”我几乎是向她肯求,“你要是真想谢我,那就帮我一回,否则你就是坑我害我毁我!”
她点点头,“行,那事儿我可以替你瞒着,不过得有条件。”
她的条件对我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包袱我不能越背越沉,我一晃头,没好气地对她道:“要帮就帮,不帮拉倒,条件没有,算我没说。”说完,我忍痛转回身不再理她。
她还是下床了,走到我床边,忽然扳过我的脸,低下头疯狂地吻着我。我心虚地轻轻地推着她,直到她吻够了,我才终于将她‘推’开。我默默地看着她,她微微地喘息着,脸色潮红,一脸的伤感。
看着她的忧郁,我的心又酸了,“你做我的妹妹吧。”我轻声对她道。
“去!我才不稀罕!”她瞟了我一眼,“我不需要那个名义上的哥哥。”
第七十章上报纸
突然的变故,打乱了我的原计划,埋伏车站期待与芸‘巧遇’的计划彻底泡汤,那情节只能让我躺在病床上去构想了。麻烦也接踵而来,首先是夜莺的母亲一大早就来给我们送饭,然后便拐弯抹角地让我打电话通知家里,我明白,她是想会会‘未来的亲家’,那是绝对不行的,我推说我妈心脏不好,得等伤愈之后才能告诉她;第二件便是有几家报社闻讯前来采访,这可把我愁坏了!
无疑忙坏了夜莺,她成了绝对发言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给记者们讲演了一部‘武侠小说’的精彩片段,可惜她没去写小说,否则一定比我出名,从场景描写到人物刻画,从‘一招一式’到心理活动,无不精彩纷呈,听得我不住汗颜,她信口说来比我冥思苦想的都好!看来这武侠小说她的确是没少看。
有她精彩的讲演,我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好在她并没有提起‘血战’之前的那‘好梦一分钟’,我也就任她独自表演了。就在采访结束的时候,记者们又给我添了一件堵心事儿,非要给我和夜莺合个影,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他们已经按下了快门,我的闹心事儿又多了一件!
记者虽然走了,可夜莺的讲演却未就此结束,许多病友和家属都过来打听我们的英勇事迹,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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