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
我心里想,你以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庭是菜市场啊,你以为我只会干违法的事啊?嘴上说:“你就当我安装了窃听器吧。”
“还真感谢你提供的那婊子卖淫的证据,要不然今天这场审判要输,我一世的英名也就完了。”
靳律师说。
我心里想,你这样的草包还有什么英名,今天不毁迟早也要毁的,嘴上却说:“不管怎么样今天是初战告捷,靳律师表现也是可圈可点,这样吧,咱们晚上好好喝一杯,庆贺庆贺。”
这时靳梦显得很谦卑的样子走到我跟前说:“旷老板,我们是不是简单吃一点,吃一碗肥肠米粉什么的,然后那个一下。”
“哪个一下呀?”
“就是那个,那个”
“哪个嘛,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在我面前还有什么客气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哎哟,旷老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靳梦似乎是咬咬牙,说,“好,我说,我的意思就是吃完饭是不是去蒸一蒸、唱一唱?”
“蒸一蒸、唱一唱?”
我见把这小子戏弄得差不多了,便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喔,你是不是想找个女人玩一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嘛,谁不好这一口,只要你不怕媳妇知道,这是个啥事呀。好说,好说。”
靳梦一下子高兴起来,“还是旷老板善解人意。”
“不过,”
我这两个字刚出口靳梦便紧张地盯着我,他是怕我变卦。我接着说,“吃一碗肥肠米粉就行了?你行我可不行,咱们还是好好吃一点、喝一点,然后”
“那就谢谢旷老板了。”
靳梦显得愈加的谦卑。
吃饭我们选了“北京和平门烤鸭店”原以为靳梦文诌诌的不能喝酒,不想这小子酒量还很大,加上沙胖子我们3人喝了两瓶。我要开车喝得少了一点,他和沙胖子每人都喝了8两以上。
吃完后我们径直去了“唱不够”KTV量贩,石老板亲自接待了我们,给我们开了一个豪包,一人安排了一个年轻的沙姐。3个沙姐异常的活跃,争先恐后地唱歌,什么王心凌的“第一次爱的人”、梁静菇的“宁夏”、刘若英的“后来”唱得十分动听。我心想,这些沙姐学唱歌智商真是很高,干其他的事为什么就不行了呢?难道婊子是天生的?抑或是当婊子挣钱轻松引导了智力的投资?
沙姐们唱得欢可急坏了靳梦,他一有机会就搂住身边的沙姐又摸又捏,眼睛还时不时看看我,一副猴急的样子。 我知道这小子想打炮,便说,沙胖子我们找石老板谈谈生意上的事,靳律师你在这里久玩一会儿。
说完我和沙胖子带着各自的沙姐离去。
出了包厢沙胖子悄悄问我:“首长,我们和石老板没有生意上的事呀?”
“没有吗?那你就埋单我们回。”
沙胖子迷惘地看着我,然后很不情愿地去埋单。石老板很讲义气,包厢费全免,只收了3个小姐费。
埋完单郭胖问我:“不等靳律师了吗?”
我不啃声,直接上了车。刚刚把车发动就接到王刚的电话:“首长,江苏婊子被阴立仁的手下抓走了”——nul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阴立仁驴交(上)
我告诉王刚,跟踪钟不仁的手下,看他们把董兰弄到什么地方去。
王铁答应后,我和沙胖子回到了“欧典”沙胖子问:“首长,他们会把江苏婊子怎么样呢?”
“你说呢?”
我反问道。
沙胖子想了想说:“是不是要把她藏起来?”
“把她藏起来干嘛?”
我说,“藏起来得管吃管穿,还得有人看。以阴立仁的性格,这婊子十之八九得死。”
沙胖子又一次迷惘地看着我。
我说,时间不早了,你今晚酒也喝得不少,回去休息吧。
沙胖子问叫不叫沙依来,我说不了,我有点累,想独自一人休息。
沙胖子走后,我打开电视机,似看非看的。脑子里想象着阴立仁狂言躁语、暴跳如雷的样子。
“什么?法庭审判对旷山峰他们有利?”
阴立仁圆瞪着眼睛。
“对,阴总。辩护律师出示了一盘董兰卖淫的录像,并称董兰欺骗法庭。”
阴立仁的手下说。
“饭桶、草包。”
阴立仁上前就是两耳光,“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们还想不想活,你们让我把脸往哪儿搁。这件事我已跟旷山峰挑明了,你们难道要让我在他面前丢丑吗?我阴立仁从来没有输给过旷山峰,我阴立仁从来不允许失败。”
“阴总,好在审判长只是宣布休庭,择日再审。并没有宣判,给我们留了一点时间。阴总,你是不是给苏局长打个电话?”
“这些都有屁用?我说你们简直是猪,你们简直是驴。择日再审,还不知道要审出什么来呢,到时候把老子牵扯出来还不一定呢。苏局长,苏局长,他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能管得了法院的事?现在一切都晚了,这个婊子留着还有什么用?你们想想办法让她的嘴永远地给我闭上!”
我想这江苏婊子命也真苦,为了挣钱背井离乡,为了挣钱糟践肉体,为了挣钱告人轮奸,然后被阴立仁利用,到现在连命也许都要搭上。按中国古代四柱推命法的说法,妓女一般都是贱命,这命一贱便斗不过凶神恶煞,经不起刑冲破败,本命不刑即冲、命犯桃花,如果大运不济,流年又不利,再碰上十恶大败、丧门、隔角之类的凶神,自然逃不了血光之灾,惨矣。
想一想这人命自是天定,纵然你壮志凌云也难逃劫数。
有的人心比天高,命却比纸薄,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一些妓女年轻时挥霍生命、娇纵淫逸、风光无限,到年老才发现自己依然是那样命苦,生命又回到了起点。有的虽然挣了一点钱,却引来了杀身之祸。
命贱之人,如果没有我这样的高手破解,一旦霉运当头,命当休矣——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阴立仁驴交(下)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差点笑出声来——我山峰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把握,还有何心情对别人的命运品头论足哟,真是可笑。
这时,王刚打来电话,说阴立仁的手下从房子里抬出了一个麻袋放在了车上。他们可能把那婊子杀了,麻袋里肯定是那婊子的尸体汽车开动了,我跟了上去汽车向J湖边开去他们开向了河边,可能要抛尸这里没人、没车,太显眼了,我不能再跟了,再跟就被他们发现了
我让王刚不要跟了,再跟也没有多大意义。现在的关键是盯住与董兰在同一发廊干活的其他发廊妹,刑事诉讼法可能认为录音录像不能作为证据,能作为证据的只有人证和物证。她们可是关键的人证。
挂断电话,充满人性的我心里颇有些伤感,因为,再怎么说董兰的死也与我们的人有关系。
再见了,董兰,其实我不想你死,其实我想你活,但是阴立仁怕你说出什么,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一会儿,另一个没有人性的我又想,董兰你该死,谁叫你与阴立仁搅和在一起,伴黑如伴虎,你不知道吗?你也许怪我怎么不报案,阴立仁杀了那么多人,肯定有人报案,可报了案又能把他怎么样呢?报了案就能阻止他杀你吗?再说你助纣为虐,命该如此。
然后,我开始想董兰的死对白健全案的影响。有人也许认为董兰一死,白健全的案子将更加麻烦,阴立仁可以动员公、检、法的关系把案子搅乱,他也可以造舆论将董兰的死推给被告一方。不过,以我对阴立仁的了解,目前的情况下他不会这样做了。阴立仁是何等人物,他手狠心辣,敢做敢为,但他也不会做徒劳无益的事。他绝不是怕董兰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才杀她,多少次法庭上他都能起死回生,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输过官司,至少也得打个平手。他杀死董兰,一方面杀一儆百,警告属下,而且时不时杀个人,可以显示阴氏集体这把魔刀仍然锋利,另一方面表示他要放弃这个案子,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与我纠缠,而要开辟新的战场
阴立仁就是这样一个既简单又狡猾、既无知又聪明的家伙。他经常能干出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也只有我才能把握住他无序的思想轨迹。
因为我是阴立仁的战友。那还是我刚到红沟不久,李果毅、阴立仁也很快提了干。李果毅不用说是干出来,而阴立仁是动用了关系。而且,阴立仁还很快调到了师部作训课。不久,作为师部“名人”的阴立仁的奇闻怪事就传入了我的耳朵。
说一日钟不仁独自一人在戈壁滩踟躇,见几个驴在戈壁滩上吃草,无人看管,于是他兽欲大发,逮住一头母驴,搬来几块大石头垫在驴屁股后面,然后拽住驴尾巴其实这群驴并不是无人看管,只是放驴人坐在较远的高处休息。这时放驴人见有人靠近驴群,以为有人要偷驴,便悄悄地快步跑了过去,想逮个正着,可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人正与母驴性交,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放驴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抓了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石头没有砸住阴立仁,倒是把母驴给赶跑了。阴立仁一惊,看见了放驴人,他提上裤子就往营区狂奔。放驴人在后面大骂:你个杂忪,你们家的母驴你舍得搞吗?你要搞出个跟你一样的驴人来我怎么办?你别跑,我跟你没完。
这时正好有几个散步的人路过这里,见作训课阴参谋被放驴人撵得飞奔,大家不知阴立仁又干出了什么破坏军民关系的事情,走近一问,才知是这档子事。于是,军营里又多了一段久传不衰的笑谈,阴立仁竟能与母驴性交,怪哉,怪哉。
阴立仁到师部后,我们基本上没有来往,我第一次见他是一个很偶然的场合。
那天,我们宣传科的储科长让我去叫演出队的女干部何晓荷到他办公室来谈话。到了何晓荷的宿舍我敲了半天门她才开门,进去一看里面坐着一个1。75米左右的黑个男人,俩人衣冠不整,房间烟雾缭绕。我在仔细一看,这不是阴立仁吗。阴立仁见我,有效慌张。
“山峰啊,我还说好久请你吃饭呢,我到了师部后我们还没有好好聚聚呢”阴立仁说。
我说,“有机会,有机会。”
然后,我告诉何晓荷科长找她有事便离去了。
回来后科长问我是不是阴立仁又在何晓荷房里,我说就是,科长说这个杂忪——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阴立业命丧黄泉(上)
阴立仁要开辟新的战场,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让他无暇他顾。
第2天,我将沙胖子等3人叫到办公室,对他们说:“白健全的案子几成定局,他的出狱只待时日,最近沙胖子该打理的关节就去打理。王刚,那个江苏婊子今天出现了没有?”
王刚说:“首长,刚才我还去了一趟,没见江苏婊子,这婊子肯定死了,她那一堆死肉可能正在J湖里喂鲤鱼嘞。其他几个婊子都很正常,没有人去找董兰,也没有人离开J市。”
“那好,你最近除了盯住那几个发廊妹外,还要和李味一起跟踪阴立业和仇云,密切掌握他们的行踪,一有情况立即向我报告。”
部署完任务我便让他们离开。
哥几个走后,我找出了那个“神州行”卡,装到手机上后拔通了仇云的电话:“仇老板吗?最近生意好吗?巩娜小姐好吗?”
“你是喔,知道了,不知你有何见教?”
仇云很谦虚的样子。
“什么见教哟,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沉醉在温柔乡里,连骨头都酥了,而不知饿狼已经逼近。”
“我不懂你说的啥意思。”
“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阴立业说了最近就得解决你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了,反正信不信由你。”
放下电话,我心中一阵窃笑,不怕你仇云不信,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过了一会儿,王刚打来电话,说巩娜化装出门了,可能与仇云约会去了,阴立业的打手并没有发现。
王刚问我跟不跟踪?我说不跟了,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王铁一到我办公室,我便让他用“神州行”给阴立业打电话。我不能打这个电话,因为阴立业能听出我的声音。
王刚说:“阴总吗?你的巩二奶与仇云约会去了你不知道吗?绿帽子戴着是不是很舒服呀?”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在哪儿约会?”
电话里阴立业气急败坏地匆忙不迭地问。
我示意王刚把电话挂了。
后来的事完全按照我引导的方向发展。
当天,巩娜回来后就被阴立业打了个鼻青脸肿,阴立业还威胁说等收拾了仇云后把他们一起扔到J湖里喂鱼虾。
阴立业带着打手一走巩娜便向仇云作了哭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