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周德骂了一句。心说:“真他妈不是人。”
曾清怀嘿嘿直笑,笑得周德恨不得立即踹他两脚,可是吴良看样子快要死了,他没时间发泄愤怒。
吴良大叫:“我看不见了!我全身不能动,我喘不过气来。救我,谁来救我?!”可是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
过了快一个小时,周德才看见吴良的嘴张了张。曾清怀的神经攻击造成他的全身麻痹,而且还影响了他的感觉系统。虽然漫长,但毕竟是暂时的,曾清怀造成的影响渐渐消去,鼻血已经让周德用纸团阻住了,白沫也吐干净了,但吴良还是感觉十分虚弱。
周德问道:“你怎么样?”
“水。”声音微弱地像蚊子叫。
“啥?”
“他说要水!”曾清怀修复了吴良的神经,同时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一句话‘这次我饶了你,你要是说出去,就等着做一辈子植物人吧!”
吴良向曾清怀望了一眼,眼中充满了红丝和恐惧的神色。他接过周德送到他嘴边的杯子,道:“好了,我没事了,谢谢。”
“啊?你怎么一下就好了?”
“我,我只是羊癫疯犯了。”说着吴良向曾清怀看了一眼。曾清怀露出一个微笑。
“没听说你有羊癫疯啊?”
“我以前犯过一次,没事。我的病情比较轻,不常犯。”
“吓死我了。不会传染吧?”
“不会!”
吴良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周德以为是后遗症,也没在意。
吴良是在被曾清怀整怕了,下午就请了假,什么也没拿就直接做火车回家了。周德市送他走的,一路上他不停地骂曾清怀见死不救。吴良十分感激,但仍是劝周德不要生气,更不要招惹曾清怀。周德其实也十分惧怕,他是让曾清怀那毫无感情的脸和冰山一样冷酷的语气吓着了。他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完全漠视别人的生死。吴良那时痛苦无助的样子,曾清怀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还那么镇静地在一旁旁观。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啊!’
吴良坐在座位上,回想起来仍然打了个寒战。
就在曾清怀苦苦思索心眼的奥秘的时候,孟植也在努力着,平常他都会陪着方婷作实验,可是自从他发现曾清怀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他后,他就再也没有去找方婷。和方婷仅有的联系也只是几条短信而已。曾清怀和孟植偶尔碰一次面,但都不说话。校园就这么一点,对方的能力如果不加掩饰的话直接就能感觉出来。曾清怀发觉孟植的能力在迅速变强,赞叹道:“不愧是孟植,认真起来果然是那么强啊!”
济大的教师生对此毫无察觉,日子像往常一样重复着。
但是,貌似平淡的生活总有起伏,到了该发生点变化的时候了。
曾清怀正在楼顶冥思,不断的使用精神意念是提高操控意念熟练度的好办法,而若想创出运用意念的新招式,却除了冥思别无他法。在脑中对灵机而动产生的各种招式作实验。所以冥思也有提高熟练度的效果,只是太耗费精神力了。一次一个小时的冥思就可以耗去曾清怀几乎一半的精神力,而且曾清怀的冥思强度比孟植的高。如果按曾清怀的强度去冥思,孟植最多只能维持半个小时。而现在曾清怀已经冥思了一个半小时了,没有任何效果。
曾清怀只好停下来,他睁开眼,突然地光亮让他觉得有点不适应。
“或许我有点操之过急。”
曾清怀解开身旁的塑料袋,拿起一个包子就吃起来。他喜欢早上先练一会再吃饭。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曾清怀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打开手机,“喂?”
“我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哦。”
“吃过饭没有?”
“正在吃。”
“半个小时后,我在植物园西门等你。”
“好的。”
曾清怀从公共汽车上下来,走到路口,许云嫣正站在信号灯下冲他挥手,曾清怀冲她点点头。他喜欢许云嫣的地方很多,其中之一就是许云嫣从来都很准时,曾清怀最讨厌那种娇柔造作拖拖拉拉的垃圾。
“你穿这身热不热?”
“我最怕冷了。再说,今天才28度。”
许云嫣今天穿了身紫色薄绒上衣,斜背着一个圆形皮包,下面穿了条白色裙子;而曾清怀穿的是他最喜欢的黑色大衣,脖领子都翻了起来。一个是在夏天,一个还停留在冬天。
“怕冷,是在装酷吧?”许云嫣笑道。
“我还不至于为了风度不要温度。我只是新陈代谢慢而已。”
“这样好啊!你看那新陈代谢慢地乌龟寿命多长啊,估计你能活一千年。”
“谢您吉言。到了你的忌日我一定会在你上面插上一朵鲜花的。”
“你这家伙,总是不肯吃一点亏。”
许云嫣把包挂到曾清怀肩上,道:“可算有人替我背着了,累死了。”
“喂,这样很难看的。”
“没事,我不介意。”
走到植物园西门,曾清怀指着门前一排排像门似的红色钢架子道:“你看这玩意像什么?”
“像日本寺庙前的鸟居。”曾清怀点点头。
听说日本人在植物园投资建了些东西,这几个像鸟居的东西恐怕就是证明吧。日本人潜藏着什么深意,曾清怀不想去猜,但是这些东西让他想起了《I’s》中的一排鸟居,牵着爱人的手一同走过的话,就会得到一生的祝福。曾清怀已经记不起原话了,但是意思总是不差。他想许云嫣看了一眼,许云嫣正望着那东西出神。
“许云嫣大概不会看《I’S》吧。桂正和可是以画女式内裤出名的。”
曾清怀偷偷向许云嫣的手望去,“可能是因为女生皮肤上的汗孔比较少的缘故吧?为什么那么细腻呢?”
“唉,最近冥想太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脑子里跑。”
曾清怀正在检讨,许云嫣拉住他的手臂道:“走吧。”
曾清怀偷偷向许云嫣看了一眼,许云嫣的神情很正常。
曾清怀不会向朋友用读心术,尽管他很想直到许云嫣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把左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然后很小心的趁许云嫣松手的时候抓住了许云嫣的手。许云嫣的手只是动了一下,就反过来握住了曾清怀的手。这时他们正一齐迈过第一道门。
曾清怀不禁想起了漫画中的那几页,一贵认真的表情被桂正和刻画的栩栩如生,用句很老套的话说:“那一刻,便是永恒。”
第十四章 离别
在桥上从西门一直走到游乐场。
这个游乐场的生意一直不景气,玩的人很少。曾清怀和许云嫣倚在栏杆上,看下面湖上的两只船。两只船里都是情侣,都是男的划船,女的干坐着,两个男人都在拼命地划船,争取第一个划到湖心小岛。曾清怀向许云嫣看了一眼,许云嫣的侧面在阳光照耀下美得像女神。曾清怀想到了段誉在琅环玉洞见到神仙姐姐的情景。然后他联想到王语妈,这是他在一个品论金庸小说的帖子上看到的,令人忍俊不禁。
“王语妈,许云妈。”曾清怀不禁笑起来,当然是偷偷地笑。不过,这仍逃不过许云嫣的法眼。
“刚才你在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鸠摩智。”
“鸠摩智?你是说在燕子坞……”
“嗯、嗯”曾清怀头顶冒出一层冷汗。
“别没事就傻笑,和个二傻子似的。”
“嗯、嗯!”
“去玩那个吧!”许云嫣指着西边一个看似小天使的东西。(玩过那个东西的请回复!)
“好。”
“曾清怀忙不迭地答应。下去一看,曾清怀傻了眼,这是一个倾斜的旋转飞车。
曾清怀小的时候坐过一次,视为恶梦。没想到又见到了。
“去买票吧,一张。”
“好,嗯?……不会吧?!”
许云嫣笑嘻嘻地点点头。
“俺上有老,下没小。还没有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不想这么早就死啊!”
许云嫣笑着摇了摇头。
“没门,打死我也不去!”曾清怀紧抱双臂,扭过头去。
“你就替我坐一次吧,啊……好不好嘛……?”许云嫣抱着曾清怀的右臂一阵摇晃。
“打住,打住,好嘛!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少来啊,真会出人命的,我就坐过一次,当时差点就吐了,现在想起来就头晕。”
“我马上就走了,你连我最后一个请求都不答应?”曾清怀没说话,他倒忘了这一茬了。
“好不好嘛,啊啊啊……”许云嫣贴近了,又摇起曾清怀的手臂来。
曾清怀是长见识了,这世界上最狡诈,最可怕的是女人!
看着许云嫣软语相求,又撒娇又发嗲,曾清怀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也罢!为了人家最后一个愿望,咱就上一回当吧!”曾清怀认真的说道:“就这一回啊。以后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不坐了。”
“嗯。”许云嫣答应的倒爽快!
曾清怀揉了揉太阳穴,道:“准备好纸巾。最好是塑料袋,大的啊。”说完向售票处走去。
等曾清怀要付钱的时候,许云嫣却上前拉住他的手道:“我又不想玩了。”
“真的?下次没机会了?”
“那就玩吧!”
“什么?我没听见。你既然不想玩了,咱们就去喂鸽子吧!”不等许云嫣答应,曾清怀赶紧拉着许云嫣离开那是非之地。(累!快写成言情小说了。)
植物园近来的亮点非这群鸽子莫属,为此植物园每天都平添几分人气。许云嫣让曾清怀买了两小袋玉米粒,两手各那一袋,等那群鸽子如饿虎扑食一般飞上来的时候,许云嫣抓紧机会拍下一张绝妙的照片,只见曾清怀弯着腰,缩着脖子,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头顶有一只,肩膀上有两只,两条胳膊上还各有一只,另外还有三只正扑闪着翅膀,伸长了脖子去啄他手中的玉米粒。曾清怀的黑大衣上粘了好几根白色鸽子毛,肩膀处有一滩鸽子粪,所有这一切,组成了一个令曾清怀羞愧难当地画面,后来这张照片陪许云嫣去了德国,每当许云嫣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把它拿出来看一看。但是在曾清怀知道之后,这张照片就神秘消失了。
第二天,曾清怀早早地来到许云嫣家。和她一块去机场,路上两人没说多少话。许云嫣一路上都望着路边的景物,曾清怀陪着她看,偶尔谈论一下某个建筑物的情况。到了机场,曾清怀忍不住道:“还是我陪你去北京吧?”
“不用了,机票挺贵的,你有这份孝心就行啦!”
曾清怀有心反驳,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到了汉堡给我发E—mail”
“还有。帮我照顾我妈。”
“我知道!”这是两人在机场最后的谈话。
机场送行是极煽情的情景,可是曾清怀竟然神色如常,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可奈何地境地。
许云嫣是外柔内刚的人,在这个时候决不肯流泪,可是一上了飞机,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从旋转飞车上下来,曾清怀倒没觉得想吐。“就是晕得难受,操!”
曾清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植物园比昨天更冷清了,曾清怀在石椅上一直坐到下午快五点,在他站起来四下打量的时候,他的眼神像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没用的家伙!”曾清怀伸个懒腰,浑身骨头咔咔作响。
一直到晚上,曾清怀都没跟人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拿正言看过人。他的同学们早就习惯了,只是那天曾清怀一直阴沉着脸,搞得宿舍里的气氛也很沉闷。有心人会发现,不只是曾清怀的宿舍,而是整栋楼,整个校园都相当的压抑,就像silienthill。
熄灯之后,曾清怀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走廊上总是有人在谈话,甚至厕所开关门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到曾清怀的耳朵里。更令人心烦的是,到武汉去参加复试的武疲Щ乩戳恕K坪跬ü耍苁切朔埽ǖ浦笥质桥莘奖忝嬗质谴影锓隽闶忱闯浴V艿潞透叽镆灿行┒觯追紫麓玻枞人头奖忝妫缓笾艿潞艽厦鞯纳洗擦耍溆嗔饺吮叱员吡模酝炅嘶沽模以搅脑礁咝恕1纠凑馕蘅珊穹牵滋齑蠹叶济Γ砩暇墼谝黄鹆牧奶欤窒硪幌氯な拢墒悄且惶煸寤车男那榉浅T悖�12点的时候,曾清怀终于坐了起来,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孟植刚想睡着,却猛然惊醒。
四周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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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看,曾清怀梦游呢!”武疲г诟叽锷掀蹋钤缈醇寤骋桓苯┦难印�
孟植的心砰砰跳,他刚要叫小心,一切已经太晚了。武疲Ш透叽锏纳粝Я耍《厥堑蜕恼踉T寤嘲盐扌蔚囊饽罨行危路鹆街皇直奂映ち耍涓吡饺嗣腿环⒕醪弊颖豢ㄗ×耍踔撂撕砉潜欢狭训纳簟�
“曾清怀,快放手。”孟植叫道。
曾清怀没回答。两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周德的头埋在被子里,浑身发抖,他已经害怕的发不出声音来。
孟植不得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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