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两人查看的两家并没有什么不同,并没有什么线索。
疑鬼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印着丢失的桌子的照片,看了看摆放桌子的位置,又回头看了看大门,然后再看了看窗户。
“这种桌子是不是买回来之后自己组装的?”疑鬼说。
疑神看了一眼照片,点了点头,“如果装好了不拆掉,是怎么从这门运出去的?”
“对,我刚才就发现了,这个桌子不管是长宽还是高,都比门要宽,而且走廊又这么狭窄,就算是怎么扭也无法运出去,从窗户也是。”疑鬼皱起眉头。
“总不会是在屋里拆掉之后运出去的?要是拆掉桌子,叮叮当当的,房间主人怎么会没发现!”疑神也纳闷的说。
“大神,你看!”疑鬼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
“镜子?”嘴中说着,疑神也在细细的思考。
“这镜子可真大,有三米宽两米高了吧!”疑鬼说。
“这家人也真奇怪,喜欢在客厅装这么大一个镜子。”疑神说。
“你不觉得镜子有些奇怪吗?”
“怎么说?”
“记得咱们刚进小区的时候吗?险些撞到镜子上!”
“你看到了?”
“对,我以为是幻觉,不过想来我确实看到我们撞了上去的!”
“没错!后来在那丢花瓶的家里,旁边不是放了一个更衣镜吗?”疑神想起疑鬼差点绊倒了更衣镜。
“对。新婚夫妇那家丢了一把椅子,而椅子是放在化妆镜前的!然后是这个!”疑鬼盯着墙上的镜子说。
“这些镜子有古怪?”
“也许吧,先让宫逸贤查看一下,这些镜子究竟是从哪买来的!”疑鬼说。
“后面还有几家,我们去看看吧,看看到底跟镜子有没有关系。”疑神说。
之后两人便来到了5号楼603,因为之前保险事故调查员已经多次来过,所以二人不能在这里伪装保险事故调查员,便说出他们是史衍的朋友,在警察局工作,虽然这次的事情不归他们管,但是史衍摆脱他们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忙得上忙的地方。
5号楼603住的是一对教师夫妇和他们十二岁大的孩子,这天妻子高莎请假在家,因为家里发生的事情,而身体有些不适。
高莎请疑神疑鬼进屋,然后带他们看了放钢琴的房间,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高莎的女儿莎莎今年十二岁,高莎一直让她坚持学习钢琴,可以说是重点培养,所以单独空出一间房间改造成了她的练习室,而这练习室里不光可以让她练习钢琴,也可以让她练习舞蹈,所以房间的四面墙壁全部都是落地的镜子。
据高莎描述,当天夜里她听到屋里有声音,很担心是不是有贼进来,于是推醒她老公一起去看看。
来到客厅才发现声音是从练习室传来的。
两人有些奇怪,因为练习室除了钢琴和莎莎练习跳舞的衣物,什么都没有,如果有贼为什么在那间屋里呢。
声音并不是很响,但是一直持续传过来,好像拖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两人来到门前的时候,声音突然没有了,两人有点害怕,老公握紧了拖把,猛的将门打开。
可是练习室里却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人,也没有了钢琴。
两人面面相觑,将灯打开,只见地上有拖拉的痕迹,可是却没有了钢琴的踪影。
虽然知道不可能从窗户运出去,可还是检查了窗户,但是窗户却是锁死的。
之后两人便打电话报了警,对于警察的询问,钢琴到底是如何丢的,两人谁也说不清楚。
“这架钢琴我们是买了保险的,可是现在案件调查不清楚,保险公司的人竟然怀疑我们想要欺诈保险金!这琴我们买的时候,可是把窗户拆了,然后从高空吊上来的,费了多少劲啊!如果我们自己偷的,那我们到底怎么运的!警察已经来看过了,这窗户我们根本没动过,也不可能从门运出去啊!”高莎有些激动的说。
疑神疑鬼只是笑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再说了,小衍和我们认识,他了解我们一家的为人,我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丢个钢琴不说,光是这名声毁的我也承受不起!”
“呵呵,您别着急,我们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吧。您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疑神安慰说道。
高莎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看了几次,叹了口气,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样。
“我是个老师,按理说不该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但是最近这房子一直让我住的不安心!我们过来坐下说吧。”高莎让两人来到客厅坐下,然后为两人端上了茶水。
“大概就是这些天吧,我总觉得我这房子不干净!”高莎一脸神秘的说。
“这话怎么讲?”疑鬼问道。
“其实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以前也根本不相信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但是……”高莎犹豫着。
“没关系,您发现了什么就跟我们说。”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总是会看到屋子里有个人影。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总是在眼角的某个地方一闪就不见了。可是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近常常会看到。我真的有些害怕,晚上总是将门窗检查好多遍才敢睡觉,可是有时候还是会看到有人影在我的房间里出现!所以我才怀疑那肯定不是人!”高莎说。
疑神疑鬼互相看看,然后疑神说:“您不介意我们在房间里四处看看吧?”
高莎点了点头。
然后疑神和疑鬼将几个房间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藏在家中。
“有什么发现吗?”高莎似乎已经隐约明白,疑神疑鬼并不是警察,但是他们却好像正是他所需要的人。
疑神笑了笑,摇了摇头。
“目前还没发现什么,我们觉得小区里的事情不是单一的巧合,你放心,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疑鬼安慰道。
高莎点了点头,但是她脸上不安的表情丝毫没有平息。
第五十二章
从5号楼出来,疑神疑鬼前往最后一家,也是最奇怪的一户人家。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来开,后来从邻居处得知,1号楼的杨平先生住院了,而他的妻子现在也在医院照顾他。
疑神疑鬼来到邻居所说的医院,查询过后,发现杨平竟然是在精神科的住院部。
来到住院部楼下,疑神看到座椅上有一件病患服,随手拿起来给疑鬼披上。
“干嘛啊?”疑鬼不满的看着他。
“伪装,伪装啊!”疑神好声好气的哄着疑鬼说。
两人找到杨平的病房,杨平的妻子陈淑兰站在病房外,面对走廊的窗户,脸色非常不好。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一脸的愁容。
疑神拍了拍疑鬼的背,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到房间里去看看杨平,而他自己则走到陈淑兰旁边,也站在窗前,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陈淑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疑神的面貌,眼神中有一丝光彩一闪而过,随即再次被烦恼取代。
疑神看了看陈淑兰,然后随和的笑笑,陈淑兰也对着他点了点头。
“在照顾病人?”疑神先开口。
“啊?啊……是……我丈夫。”陈淑兰有些尴尬的说。
“很辛苦吧?”疑神一副同情的表情。
“额……啊,还好。”陈淑兰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我能理解你。”说着,疑神回头看了看杨平的病房,穿着病号服的疑鬼正坐在杨平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陈淑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然后惊异的看了看疑神,“那是……”
“我弟弟。”疑神苦笑,随即用手指指了指脑袋,意思是精神上有些问题。
“啊。”陈淑兰松了口气,好像是因为遇到同病相怜的人而有点放松。
“你丈夫他怎么了?”疑神用手在脸前比划了一下,因为此刻的杨平脸上正缠着厚厚的绷带。
“不知道。我……”说起这件事情,陈淑兰也是一脸的痛苦,“他的鼻子,鼻子不见了。”
“鼻子不见了?”疑神装出适当的惊讶。
“对!那天我在卧室睡觉,然后听到他的惨叫声!我赶到卫生间的时候,他就蹲在地上捂着脸大叫!那天真的把我吓坏了!血一直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只是不停的叫喊。我掰开他的手,却看到……看到……他的鼻子不见了!眼睛和嘴巴之间的地方血肉模糊……”说这些的时候,陈淑兰的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他的鼻子怎么会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然后我问他的时候,他什么也说不清楚,一直在胡言乱语。警察认为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还说是他半夜里自己拿刀将鼻子割下来的!”说着陈淑兰开始低声啜泣。
“你觉得呢?”疑神问道。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可是警察没有找到那把刀!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怎么会就突然变得疯疯癫癫的!剩下我自己,我该怎么办?”陈淑兰的肩膀颤抖的更加厉害,“本来我想让他回家好好休养,可是他说死也不肯回家去。没办法我就只好带他到精神科来检查了。”
疑神看她哭得伤心,便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谁想到陈淑兰竟然就势扑在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呜呜哭了起来。疑神怎么忍心在这个时候推开她,也觉得她确实觉得可怜。丈夫突然疯了似的割掉自己的鼻子,一个女人怎么独自面对这一切。找到一个陌生人愿意倾听自己的痛苦,有时候比什么都能够放松她的紧张压力。
疑鬼趁着疑神和陈淑兰聊天的时候来到了杨平的病房。
杨平只是静静的坐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地面发呆。
“哼哼!”疑鬼故意发出声音,引起了杨平的注意。
杨平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很警惕,当然了,如果一个人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受到了伤害,任何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都会引起警惕的。
杨平看了疑鬼半天,发现他穿着精神科的病号服,便不再理他,继续低着头发呆。
疑鬼走到杨平的身边坐下,看了半天,才开口道。
“你的脸……怎么了?”
杨平转头看着疑鬼,视线突然变得凶狠,好像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想说吗?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帮你。”疑鬼说。
“哼。”杨平一声冷哼,然后扯了扯疑鬼的病号服,意思是,你都精神不正常了,还说什么鬼话要帮我。
“你看我像精神不正常的人吗?”疑鬼的视线看了看外边,疑神和陈淑兰看来聊得很顺利。
杨平顺着疑鬼的视线看了看外边,又看了看疑鬼。
“你不是病人?”
疑鬼笑而不答。
“那你是什么人?”杨平再次提高警惕。
“我什么人都不是。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出来,如果不想说也罢。”
杨平看了疑鬼半天,似乎在衡量事情说出来的必要性。
“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以为我得了精神病!”杨平想了想,如果是毫不相关的人,也不会费了那么大劲找到自己,然后假装成精神病人来和自己说话了。
“问我信不信,得先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疑鬼笑笑说。
杨平低下头陷入了沉默,疑鬼觉得他会说,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那天……”杨平开始述说那天自己的遭遇。
第五十三章
连续几天以来,天气都一直闷热,因为不喜欢开着空调睡觉,所以睡前杨平将卧室的房门敞开着。
自从公司最近开始接手一个新的项目,杨平就一直睡的不太好,加上天气闷热,所以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轻轻的翻了一个身,眼角向客厅瞥了一眼,要不是实在闷的慌,他是不会开着门睡觉的,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家里所有的房门都镶有一小块镜子做装饰,敞开的卧室门也不例外。
明明屋内很黑,但是眼睛适应了月光之后,也能看清屋内的状况。
杨平一直看着那一小面镜子,越看越觉得有点渗人。
说来也奇怪,那镜子只是映照出客厅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这深夜里这么静静的一直看着自己家无人的客厅,就会莫名产生一种可怕的感觉。
算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睡着,明天还要继续工作呢。
杨平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最后又瞥了一样那镜子,便想转身睡觉,却发现那镜中一直没有变化的影响中,一个黑影嗖的闪了过去。
杨平愣了一下,随即恐惧感从后背升起。
那是什么?
杨平慢慢坐了起来,眼睛始终盯着那小镜子,但是再没有东西出现。
难道客厅有贼?
杨平看了看身边睡得正沉的妻子,考虑要不要叫醒她,想想还是算了,也许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吧,别叫醒她吓到她。
杨平一个人起身,决定到客厅里去看看。
他穿上拖鞋,眼睛始终盯着那小镜子,然后慢慢的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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