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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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爱-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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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真的不是你所能逞能的所说的一了百了,而是,真正的,一了百了。 
  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搞砸了。 
  这次搞砸了,万劫不复。 
  我还是穿着T恤牛仔裤,来到海华酒店。 
  李越天站要台阶上等着我,远远看去,他苍白的俊美的脸,黑中带着灰白的头发,一身黑衣,阴暗的天空里,他的样子,就像绝望又带着坚定的石像,一动不动。 
  车停下,他嘴角扬起笑,帮我开了车门,看着我走下,他说:“像隔了好久,我以为我能帮你开一辈子的车门,一辈子都能爱你。” 
  我笑,晃过他要牵我的手,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装作真的漠不在乎。 
  他坐在我对面,慢慢地倒上果汁,他曾爱我,也许现在也爱我,他乐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在餐桌上为我表示他的诚恳。 
  他跟聂闻涛最大的不同,就是乐意表达他对我的爱恋,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他想,他会让全世界知他所衷爱的人就是我,而聂闻涛,他只会知道什么对我最好,什么对我最坏,然后,按着他所能决定的人所有我要的最好而做出决定,在公众场合,他认为,我需要的只是舒适,而不是别人的若有所示的目光。 
  他们的爱,都不一样,我爱谁,谁又是真正能给我所有,谁又弄得明白? 
  我……又能如何? 
  那该死的爱……真的……就像绝望中那题给希望的选择题,不知该到底……该死的选择谁? 
  可是……在坚定之下,迷惘……又有谁懂得?我要的幸福……到底在何处?我已孤寂太久,幸福,到底在何处…… 
   
第五十七章 
  餐厅只有他跟我,他坐在对面,微笑,优雅地从侍者手里拿过餐点放我面前,不忘把包住刀叉的餐巾打开。 
  我微笑:“谢谢。” 
  喝了口水,不经心地看向外头,落地窗里,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我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一个人慢慢走过来推开门走进来,来到餐桌面前,我看着他,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竟然今天也跟我穿得一模一样的齐晓松,白色T恤淡白色牛仔裤的男人脸上挂着跟我一样的微笑,真让我……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王先生。”他今个儿不叫我章先生了。 
  我笑着回答:“齐先生?今天不是有记者招待会……”时间不早了,快十点了,他应该要为招待会做准备了。 
  李越天早已放下刀叉,倚坐着,淡淡地看着我,没有言语。 
  “坐。”李越天颔了下首。 
  齐晓松沉默地坐下,坐下还不忘对我笑笑。 
  丫的,老子……被骇住了,什么鸟心思都没有,真他妈的邪门,这人竟学我笑?靠…… 
  我忍住胃里那股被侵扰了的恶心感,嘴角抽搐了几下,才挂起正常的笑容:“越天,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李越天缓缓地把果汁倒到另一个杯子里,递到齐晓松面前,然后很平静地告诉我:“演一场戏。” 
  我挑眉看他。 
  “你跟我走,接下来就不用这么麻烦,如果你不要,你还是跟我走,只不过麻烦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支着下巴笑得乐不可支:“好,告诉我,我不要,你怎么演?” 
  “你想知道?”李越天挑眉问我。 
  我诚实地点头,我确实想知道,他妈的太想了,这个男人,总是忘不了给人出乎意料的感觉,我以为他是奔着军火来的,搞半天竟然这一切都为算计我来的。 
  看着我,李越天的眼睛沈了沈,说:“我以为你应该很明了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齐晓松,笑了两声:“你想用他代替我?” 
  我看向齐晓松,微笑:“你竟然也愿意?” 
  齐晓松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微尽薄力。”他看了眼李越天,眼波流转中有着叹息,然后垂下眼敛不语。 
  我拍桌大笑:“天,越天,真不能小看你,才多久,又有一个男人被你收服了……” 
  李越天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黑水晶的眼睛一眨都不眨,紧紧地盯着我。 
  我问齐晓松:“你甘心?” 
  齐晓松竟也淡淡回答我:“没有所谓。”说完他就闭嘴了。 
  我抚额叹息,真是糟蹋了……李越天曾愤斥我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这下,有用了他也不管多无辜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好,你带走我,然后就是禁锢我一辈子?”我笑问着那个男人,真是陌生,我竟然觉得他像个陌生人,像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像他……从来未曾爱过我一样。 
  就算,他现在表现得……像正为我疯狂一样。 
   
第五十八章 
  “如果,你能回到我身边。”李越天淡淡地说。 
  我想起身,刚一站起,就无力地倒在椅子上,发现全身无力,身体软得不像我自己的一样。 
  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我抬眼问他:“你下药。” 
  李越天淡笑:“是。” 
  “就算我不跟你走,你还是要如此?”我眯着眼睛再次问他。 
  “是。”他很坦然地回视着我。 
  我被人抬走,齐晓松坐到我对面的位置。 
  软软的靠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伸不直,我看着大大的墙壁式电视屏里,齐晓松挂着我熟悉的笑容,跟李越天不愠不火地用着餐,两人用的餐具,看不到曾有三人的痕迹。 
  餐厅门被打开,竟是聂闻涛带着几个人,手里持着枪,对准李越天的头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我闭眼,聂闻涛啊聂闻涛,不管怎样,你都要中他圈套,你的软肋被他紧紧握着。 
  为了我,你真是什么都肯做了。 
  一睁眼,齐晓松在聂闻涛走进餐桌七步远时突然倒下,嘴角还挂着我那熟悉的笑容,嘴角上翘,带着淡淡嘲讽。 
  玻璃穿了洞,齐晓松的脑子也穿了个洞,李越天刹那崩了起来,吼:“对楼,赶紧去查……”面孔惊心得像是世界末日。 
  “快去……”李越天边跑着边迅速地冲了出去,冲到半途又回来站在齐晓松不远处,他征征地看着他,摇头,捧着脑袋说:“不,小唯……” 
  而聂闻涛傻傻地站定了几秒,然后要跑过来,被突然冲进来的李越天手下拦住,几秒不到,场面混乱得跟我“葬礼”那天有得拼…… 
  我苦笑,聂闻涛的眼睛撑得前所未有的大,在三个人的挟持中张着嘴发不出声,看着那个连笑容都跟我一样的齐晓松。 
  “啊……”惊吼声在大厅里响起,像是颓死的狼在最后的嗷叫,聂闻涛的声音充斥偌大的餐厅里有回声,那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仿佛也在震动。 
  我看着那个傻男人,笑着流眼泪,死了,什么都没了,李越天,你从来都没想放过聂闻涛是吗? 
  那个男人缓缓地跪了下来,惊恐地看着脑腔里流出的血,爬到那个人身边,想碰却又收回手,看着那个人,他摇着头说:“不……不是……”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的嘴角,蜷缩着身子蹲血堆里:“不,不是……” 
  不能承认死亡,他不想承认“我”在他面死亡了,他只能这样抱着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一个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承受这些……用这样的姿势失去他的母亲,然后,再一次失去“我”…… 
  眼泪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横行,我只能眼睁睁地哽咽地在镜头面前看着那个 
  让“我”死在他面前,李越天,你真狠。 
  视频里,李越天向死角的摄像器淡淡地笑,看着大屏幕里那张笑脸,我哭着笑出声,李越天,你真疯了。 
  你真他妈的疯了。 
  最后一根弦断了,彻底断了。 
  而那个爱着我的男人,只能抱着自己无声地哭泣悲伤,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李越天,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得……死。” 
  他的嘴角,缓慢地,流着赤红的鲜血。 
   
第五十九章(完结篇) 
  聂闻涛手中的枪指着李越天,血往下滴,滴在我为他订做的雪白衬衫上。 
  李越天沉着脸孔看着聂闻涛,他抬了抬手,叫人去移动齐晓松。 
  玻璃窗外被敲了敲,林简从阳台上跳入进来,麻醉枪迅速射向屋里的两个严阵以待的保镖,解开钢索绳,他哭着脸对我嚷嚷,“老大,我刚才差点被狗追……” 
  哭诉还没完,林简一看电视屏,正巧看到里面聂闻涛跟李越天冷冷对峙的场景,他张了嘴,吹了声口哨:“oh,cool!” 
  转脸向我:“老大,不只红颜祸水,我看你那个调调也差不多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这死小子,敢调侃老子,等会我活撕了他。 
  “还不赶紧过来。” 
  “老大,咋的了?”林简跑了过来,终于觉得我的样子不正常了。 
  我懒得翻白眼,对他说:“打电话给范澌,看我的情况他有没有办法解。” 
  林简捏了捏我的手,见我凶狠地盯了他两眼,乖乖掏出电话拔了号码放在我耳边。 
  跟范澌说了情况,最主要的是我就喝了几口果汁,估计是麻醉剂之类的东西融在那里面。 
  通了电话,范澌说我那药效大概是二到三小时的,我问林简,“药呢?” 
  林简递给我一针蓝色针剂,我叹了气,摇了摇头,“给我白色的。” 
  林简惊呼:“老大……” 
  我笑笑:“给我吧。” 
  药被放在裤兜里,我对林简说:“去缠住李越天二小时。” 
  此时,大厅里,李越天嘴角含笑,冷冷的笑得让人皮肤碜寒,“杀了我?聂闻涛,没人比我更想杀你……”他挑畔地看着聂闻涛:“但我不会杀你,至少,小唯不希望我做……” 
  我听了好笑,而厅中的男人听了却只是抬下了手,对拖着齐晓松走到了门边的人说:“慢着。” 
  他走近,仔细看了看齐晓松,转过头,冷冰冰地说:“他不是他,他在哪?”他的枪又对准了李越天。 
  林简这时走到了窗边,停住了脚步,回头,说:“老大,这样……”他欲言又止。 
  “就这样了。”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淡淡地说。 
  “他,你真要他了?”林简说。 
  “有什么不好?” 
  林简笑,眨眨眼睛:“老大,我没什么问题,你认为好那才是好。” 
  “他在哪里?”聂闻涛像是蓄势而动的野兽,冰冷无情地盯着猎物。 
  李越天沈了脸,然后笑着说:“没想到……”他叹气,笑着摇摇头,往外走。 
  “他在哪?”聂闻涛的声音冰至极点。 
  李越天头出不回:“你可以开枪,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哪。”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看着聂闻涛,冷漠地说:“你怎么不消失,没有你,王双唯依旧是王双唯,他能海阔天空飞翔,而不是跟你窝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聂闻涛听了,一字一字地说:“他要的是我,不是你。” 
  李越天踢开门,走了。 
  聂闻涛指着他后脑勺的枪,一直都没有开。 
  我笑了,果然,最懂得我的人还是聂闻涛,就算他在暴怒暴伤之下,他依旧知道,我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开枪。 
  他是饶不过李越天,但首先,他会按着我的意思为第一准则,不论,在什么情况之下。 
  这样的男人,竟不用我找,自己就在那里出现,我再一次,为此感到欣喜。 
  二个小时后,李越天进来,他走到门边,看着那两个还躺着不动的保镖,眼睛沈了沈,淡淡地说:“我果然不能小看你。” 
  “你不觉得这一切,像场闹剧。”我也淡然地说着,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外面日当中午的太阳,血红,却又透着绚烂的光彩。 
  “不,”李越天坐到我对面,笑着点了烟:“虽然没演好,但我总算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而我,不会再犯错误。” 
  “你不要军火了?”我还是淡淡地问着他。 
  “要,我还要你。”李越天长抽了口烟,把领带松开,“走吧,你给我的考验都应该完了吧?跟我回家。” 
  我蹲到他面前,靠着他的膝盖,感受他最后的体温,问他:“你就这么确信我还爱你?” 
  “我一直都相信,小唯,这是我熬下来的理由。”李越天摸着我的头发,还在上面吻了一下,“我们回家吧。” 
  “越天,”我平静地抬起头,把环住他的手紧紧地抱住,“可我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 
  “小唯,别说谎,你爱我。”李越天叹息,“你只是不原谅我。” 
  我笑,“所以,就算我不留,你会关我一辈子?”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的回答。 
  “是。”半晌,他回答:“我会让你爱我的……”话音没落,李越天瞳孔聚烈地收缩,还带着惊恐,死死地盯着我。 
  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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