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成长物语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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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成长物语果然有问题-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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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理自己也有儿子,调皮捣蛋的很,面对江予的顽皮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有钱人家的孩子嘛总是比较顽劣的,更何况是家里的独子。他倒是很喜欢少爷那股活泼劲,很有生气。只是等到曾理正式开始在江家工作时才发现原来老爷还有第二个儿子。曾理家乡偏远,消息也比较比闭塞,这种富贵人家圈子里流传的消息他不懂也属正常。而且,曾理他也是在这个二公子被领回家之后的几天才在江家的招工面试里通过的。并且他发现,家里除了管家之外几乎所有的佣人都在二公子进门之后进行了大换洗。曾理不明白这各种原因,既然已经进了江家当差,那么就老实本分的干活。他不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而且江家的工作也确实挺忙的,老爷疏散了所有佣人,新招入的人手又不够,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让曾理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在曾理初到江家的第一个周末,少爷生了一场很大的病。

    小孩子生病向来是来得凶猛,也让人着急。家里的佣人们都被折腾得团团转,老爷死活不把少爷送医院治疗也是大家忙得跟个陀螺一样的主要原因。没人敢去问老爷为什么不把少爷送大医院,只好在家庭医生的吩咐下准备好一切。而这少爷一病就是半个多月,有些虚胖可爱的身形愣是给瘦了一大圈,之后便再也没胖回去这又是后话。

    曾理在那段时间是照顾少爷的主力部队,鞍前马后不在话下。曾经在他进门的时候撒了他一身泥土的生气勃勃的少爷因为病痛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疼得掉眼泪也让曾理心疼了好一阵。因为这心疼而忙活得更加卖力的曾理却发现他总是能有意无意地看到老爷坐在少爷的床前出神。没人打扰的话这一坐就能坐大半天。曾理不知道老爷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出什么神。但是医生嘱咐了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进去查看一下病人的点滴情况,曾理也只好破坏那些安静的画面了。

    终于在大家的不懈努力下,少爷病愈,但是曾理却发现有什么似乎发生了变化。曾理不清楚他的同僚们察觉了这些变化没,也不知道一直在江家侍奉的管家是否了解个中详情。至少曾理他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并且体会越来越深刻。

    这改变似乎没有那么爆炸性,只是生过一场大病的少爷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死气沉沉,老爷开始专宠私生子冷落少爷。整个江家都似乎分成了两个部分。

    这样一直便持续下去了十年。

    曾理厌恶江濉那是众所皆知,但却没有多少个人清楚他为什么会升起这股厌恶之情。

    他也以为这个流落在外的二公子会是个性情柔弱的孩子,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心肠毒辣。曾理已经不知多少次明里暗里撞见江濉惹祸栽赃在江予身上然后再扮出一副无辜脸来。而少爷呢却总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言不发地承担下来。曾理也想帮少爷啊,他也袒护过少爷可是没人在乎他这种小角色的发言,只当他是想抱少爷的大腿呢。

    这十年来,曾理看着江家一步一步发展成这般摸样,而当年和他一同进入江家工作的那些人也已经走的走离的离了。他无从和别人说起也不知该说什么。那些新进来的人也只会知道江家的少爷是个废柴不受宠,二公子虽然是个血统不纯正的私生子却是拔了尖一顶一的人才备受宠爱。他们那里会晓得,曾经也有个五岁的孩子笑得狡黠,会挥舞着铲子把泥土洒在你身上然后恶作剧得逞高兴地跑走。那些灵动,那些跳脱都在久远的岁月里灰飞烟灭了。

    曾理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么多年前的事,可能也是因为十年里没什么大病也很少有小病的少爷突然病倒了吧,就像十年前的那场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一晃身,曾理突然察觉到床上的少爷动了动,然后有些无力地撑开双眼。

    “少爷醒了?要不要喝口水?还是吃点什么,我立刻给您拿。”

    曾理只见少爷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

    “叫阿鸣和阿荣过来一趟。”

    阿鸣和阿荣不就是那两个和阿文一起进门的新人吗,少爷找他们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这两个小子哪里没做好得罪少爷了?曾理心里疑惑多看了少爷几眼,却见少爷又是闭上眼睛恐又要睡下去。曾理急忙回答:“少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叫他们。”

    “……去吧。”

 41复梦

    如此轻易被一个小小的病魔击倒是江予没有想到的,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从哪里沾染到的;又或许只是这些年来那些没有让他感觉到的东西一点一点逃过他的察觉于身体里积攒起来;然后终于在他精神脆弱时一股脑迸发而出。

    江予很难受;他觉得自己一时间像是被埋在阿尔卑斯山顶那终年不化的积雪里冷彻心扉;然后下一秒又似乎被扔到马鲁姆火山深处滚滚岩浆中备受煎熬。风雪捆绑住他的肢体;他动弹不得。天幕遮挡住他的双眼,他举目黑暗。尘埃掩住他的口鼻,他气息微弱。

    有那么一瞬间,江予感觉自己真的距离死亡一线之隔。他并没有那么眷恋这尘世,但他也有许多放心不下的东西。只是他又放任自己堕入无边灰烬中;没有挣扎。他快速的坠落;似乎掉落的深渊永无止境。然后他自己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令人烦躁的喧嚣;黑暗褪去之后是剧烈至极的天光。他轻飘飘地下落,然后轻触在温度冰凉的地方。

    骨肉筋骨都似乎已经被冰封,就连眼皮都无法动弹。他看不到他所坠落之地也无法触摸这冰凉的空气,存活下来的只有那几丝飘渺的意识,他们时而在血管脉络中飞舞又时而破体而出遨游于世外。

    他觉得怀念,这里的空气让他觉得熟悉。就连身体所沾染的温度都似乎于那久远的记忆重合。但是他说不上来,那些碎片零零星星太过于模糊,拼凑起的感知也变得不那么拥有可信度。

    那边传来争吵声,瓷器碎裂声以及缠绕在人与人之间那些缠缠绵绵的丝线崩断声。这些声响一时间又像是组成了一个交响曲,不断侵入他的内心。他莫名的觉得委屈,觉得受伤。他想哭,只是泪水不知在何处。

    “够了!适可而止一点吧dad,不要总是妄图把你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要胡乱的过来指挥我!我真是受够了!”

    “sean,我是为你好。”

    “哦,不要再跟我说你是为了我好了,please!把我当个成年人可以吗,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判断是非好吗。”

    “但是你所做的没有表现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模样,叫我怎么放心。”

    “oh,shit。该死的我哪里没有表现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模样。我明明在国内玩得那么好你叫我出国我听你的就出国,我明明对商管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叫我读MBA我听你的去读MBA,我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你说不同意我立马就分手,你叫我放下手里的事回过给你料理公司我也立刻飞回来了啊。你说为了我好我都认了听你的话,你还要我怎么样!现在我不就是喜欢上了赛车吗,有什么错。你非得要这么逼我吗!”

    “sean,你还小……”

    “我不小了!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岁的生日了!dad你到底有没有真的为我想过!”

    “sean……”

    “你知道我活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我身上背的包袱有多重吗。我是你儿子所以必须得优秀,我是家族的继承人所以必须要出类拔萃,我是所谓的太子党所以一言一行都由不得我自己!我是dad的儿子所以我就必须听从dad所有的安排,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在国外每天对着那些恶心的书强迫自己看下去的时候有多想直接一枪崩了自己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赛车吗?你知道我每次见dad你,对你嘴里说的那些个这样不可以,这个不行,那个你不能做有多害怕吗?dad,你总是这样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我宁愿你对我视而不见,什么都不管也不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你摆布!”

    “不……我……”

    “好了dad,总之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掉赛车的,就这一次我不会妥协。如果你觉得我去当个赛车手丢了家族的脸面,你随时可以拿断绝关系的合同书给我。”

    这一句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可怕的沉默。然后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逆子。”

    “呵,怎么样我都不在乎了。我今天回来就是和你说一声的,你就算不同意我都已经和车队签好了合同,过几天我就要回都灵去,如果你不想我恨你的话,请不要阻碍我。”

    “…………”

    “那么,再见了,dad。”

    行李箱滚轮拉扯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是如此的决绝以及难以挽回,不要问江予他为什么会知道那地板是大理石,他下意识就这么认为。他感觉有无数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他现在是躺着?是站着?还是其他奇怪的姿势这些都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江予觉得自己胸肺都被一团棉花堵住,泪水又似乎带着氧气决堤一般奔涌出去。他真的要死了。

    这那周围的死寂又像是隐藏在空气中的千万根针,吸入肺腑之后就是遍体鳞伤。

    “老爷,您……没事吧……”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不,老爷您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少爷的人。您只是表达的方式太特别而已,少爷他还小理解不了您为他做的那些事。”

    “可是,他说他过得不开心。”

    “这……”

    “他过得不好,我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哎,少爷他迟早会明白您是为了他好的。”

    “是啊,我是为了他好。我为他的未来准备好了一切,他只需要顺着我铺好的路前行就可以。他有时候不那么积极主动我以为他只是不太适应这么有些高强度的学习。可是,他说他不喜欢……他过的一点也不开心……”

    “…………”

    “这孩子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呢。”

    “怎……怎么会,少爷他只是气糊涂说的胡话,怎么能当真呢。老爷您放宽心,放宽心。”

    “这孩子恨我啊……”

    这些声响越发渺远起来,江予听得越来越不真切。那声叹息犹如惊雷猛烈劈在他身上,然后他的耳边忽然炸起一声巨响,车体剧烈撞击在一起的爆炸猛然掀翻了一切。

    江予在这炸裂声当中悠然转醒,明媚日光撞进他眼瞳,端正站立在他床前曾理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模糊了。

    也不知是不是梦里那些个挣扎和爆炸把那些纠结在脑海里的毛线团给一下炸开还是其他什么别的,总之江予忽然有点想通了,然后他便吩咐曾理叫他把阿鸣和阿荣都叫过来。

    曾理向来做事都很有效率,没让江予等多久那两人就结伴匆匆进门。曾理退下之后,江予用眼神示意他们站到床边。两人遵从。

    之后江予便再没有说话,房间内一时安静得有些诡异。二人当中脸颊上有一道深疤的人终于打破这一沉寂开口。

    “少爷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吩咐?”

    江予唇色发白,此时已经没法一口气把一条长句说完。

    “我以为……就算我们许久未见……你们也不会忘记……该如何……称呼我。”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面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来。接着他们便异口同声地说:“太子。”

    江予眨了眨眼,轻飘飘地说:“好久不见,mirror、rill”

    mirror和rill当即单膝跪地,低下头颅。

    “crown总是欺负我……”“我不许你们来,他偏要把你们安□来。”“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用权杖敲爆他的脑袋。”江予断断续续地唠叨着,见那跪着的两人没说话也没什么不开心,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完全没有要其他人应答的想法。mirror和rill自然是知道她们此次的行动很不受太子的待见,首领在他们过来之前就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说要避免太子发脾气。他们进来了这庄园,等啊等,还没等到太子发飙太子本人就先给病倒了。

    crown首领有多宠太子那是组织里人尽皆知的事,mirror和rill进入组织时已经不止一次被灌输培养他们除了为组织挣钱外就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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