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杨沛夜,江唯易和阿cat这种,真的是好难得的。
电话再次响起,刘一桐本能得以为是温千冷通知他已经结束可以回去了,于是看也没看就接听起来才发现那个人是自己躲了快一个月的郭再天。
“阿桐,你终于肯借我电话了…”郭再天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欣喜。
“我接错了,我以为是我男朋友打来的。”刘一桐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阿桐你还好么?我想见见你可以么?”郭再天仿佛没有听到刘一桐把男朋友三个字加重的咬字。
刘一桐恨他的自信,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就只能爱他一个人。可是不争气的温千冷的的确确正在楼下跟一个女人上床,而不争气的自己——此时也的的确确站在阳台上孤独地吹着冷风。
阿嚏——
刘一桐不适时宜得打了个结结实实得喷嚏。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吹风?”郭再天的话里带着淡淡心疼的责备:“当心着凉。”
“今天晚了…不要见了,我要去睡了。”刘一桐拒绝了他,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拒绝得那么死。也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面对关心都是无可抵御的吧。
刘一桐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下楼回房间。
温千冷正在冲澡,玉琪已然离开。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刘一桐总觉得房间里那淫靡的味道让他很窒息。他什么也没说得去打扫床头地上的餐巾纸,然后独自回房洗澡。
“喂,刘一桐,你不开心了么?”温千冷围着浴巾出来。
“怎么会,只要你们两个不是在我的床上——”
“对了,明天小稀要过来了,玉姐说要准备着手拍那套宣传照了。她还说小稀的条件真的很不错,现在模特市场上千篇一律都是我这种…好像让人有点审美疲劳。病态的较弱少爷倒是不错的卖点呢!”
“你的市场占有率下降,可你自己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刘一桐哼了一声。
“我又不在乎这个,倒是小稀若真的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将来日子也好过些。”温千冷停下吹风机的噪音,从刘一桐喊了一句。
见对方半天没有答应,他径自走进去:“你刚才还说你不生气的,明明情绪不大对嘛。”
刘一桐想:我刚才的确不生气,明明就是现在才开始生气的。
“跟老板上床无异于船上玩火,你又不缺女人…以后还是节制点。”刘一桐不想把话题扯在端木稀身上,这个少年所背负的阴冷气息让他难得觉得害怕。
“我也不想啊,你也看到了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她能来找你就能来找别人,皇翼旗下上百的男模,看起来像她的后宫似的。”刘一桐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也可能真的是吹了点风冷风,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呃!她不会是来找我试钟的吧!”温千冷看他有意要睡下去,正要往外走,忽然回头丢出一句吓人的话。
“别多想了,也许她就是比较饥渴的那种女人而已。”
“对了阿桐,”温千冷扶着门探头进来说:“我刚才看了一下样照宣传册,里面…里面好像有接吻的镜头。”
“你又不是没接过吻,难道要我教你啊。”刘一桐捂着被子,头越来越疼实在不想跟他再聊下去。
“不是呀!是要跟男模…要跟小稀啊…我觉得我好像还是不能——”
“什么?!”刘一桐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你干嘛这么紧张…”温千冷诧异于刘一桐的反应:“你不是也告诉过我,当模特的在镜头前身体就是白纸一张,有些牺牲为了艺术也在所难免。”
“你现在倒想开了。”刘一桐心里冷笑。
“只是,我一直把小稀当成弟弟一样…这种事好像怪怪的。我真的不是排斥他…就是觉得很尴尬很不好意思。”温千冷的表情很复杂,可在刘一桐眼里却不如他所表达的那么纠结。
“是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期待。”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张脸有写着期待么?”温千冷不悦。
“你虽然讨厌男同,但身边毕竟发生过这样的案例。其实还是蛮好奇的吧,说不定心里痒痒的,想看看男人和男人到底是什么滋味。”刘一桐身体不适,情绪也不怎么好,说起话来比平时更加咄咄逼人。
“刘一桐你是不是看人家打炮看得荷尔蒙失调?”温千冷也火了:“我好心好意跟你聊聊天,你不损我会死啊?”
“你找我聊这种事能帮你解决什么心理还是生理的问题?”刘一桐冷笑道:“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就当为艺术献身,舍你其谁?没感觉就当啃燕皮水饺,有感觉就假戏真做呗,人家端木稀指不定心里多乐意呢。”
“刘一桐你嘴巴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嘴巴除了吃就是说,还能做什么?”刘一桐揉了揉太阳穴:“难不成我教你怎么对人微笑,还要再教你怎么跟男人接吻?”
温千冷忽然沉默,刘一桐也感觉到气氛开始异样。他的头瞬间就忘了疼…温千冷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要不…要不…你帮我试试?”
他居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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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一直虐受会不会很不仁道,要不要虐虐攻?给意见的冒个泡呗…
第三十五章 假戏可不可以真做
更新时间:2014…1…3 18:35:48 本章字数:3399
“我拒绝。”刘一桐蒙着被子翻身躺下。
“哎呦,你就别害羞了,咱俩这层关系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温千冷上前一步拉开他的被子把他拎起来:“除了内脏,你身上什么我没见过?”
“你要来真的啊?”刘一桐坐在他面前,不可置信得看着他略带躲闪但又包含着真诚的眼睛。
“试试嘛,否则我明天对着镜头一定会笑场的。”温千冷扳过他的肩膀:“那个…你要不要把眼镜先摘了?可能会碰到的哦。”
“不会碰到。”刘一桐说:“我又不是一千两百度的啤酒瓶底子。”
“是么,我没吻过戴眼镜的女孩。”温千冷挠了挠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慢慢凑上去一步。
“等等…你先把眼睛闭起来好不好?”温千冷笑得很不知所措,就像有人把条蜥蜴塞进他的裤裆里一样。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烦…”刘一桐小声嘀咕一句,闭上眼睛。他的眼睛不大,闭起来就更小了。睫毛有点稀疏所以远远看上去就像有人用细细的铅笔在眉毛下画了两条弧线。
他不想让对方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只觉得紧张急促的呼吸声慢慢扑面逼近。
噗嗤!温千冷抓着他的肩膀不停颤抖:“不行啊!我觉得好好笑啊!你的表情干嘛那么认真?哈哈哈——”
“温千冷!我为了你连色相都牺牲了你就这么嘲笑我?”刘一桐不悦。
“好好好,我认真点。”温千冷擦了擦嘴,端正坐好。
刘一桐屏住呼吸,再次闭上眼睛沉默得等待着,可就在唇角微微相碰的时候温千冷再一次笑场。口水喷的他眼镜片上都是,气得他一掌把他推下床去。
“你还说我期待!哈哈哈,我觉得你看起来才好期待的样子呢。”温千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滚!我这是有职业道德,入戏你懂不懂?”刘一桐瘫软在被子里,翻身趴下去不再理他。
“不是啊,我就是觉得你的表情很搞笑。”温千冷躺在他身边,像摆弄小动物一样把他翻过来:“喂,再试一次嘛。最后一次——”
“不要!”
“最后一次,我保证不笑了。”温千冷的笑眼微微眯着,手肘撑着枕头,手掌枕着额头。他扬着眉毛,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鬓角的发,那挑衅又带着些风骚的姿势让刘一桐瞬间心动。
“你要是再敢笑,我就跟你绝交。”
“我不笑了,我把眼睛闭上,你过来主动的好不好?”温千冷保持着这个姿势,上身斜倾着。他的睫毛很长,盖在眼脸上微微颤抖着。紧闭的唇上细细的容貌贴在那白瓷般的肌肤表面。他的鼻梁坚挺修长,仿佛玉手抹成般精致。偶尔的吞咽动作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刘一桐却不想笑,他在盘算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程度去吻,才能既不会把他吓跑又能给出那么一丁点的暗示。他一手撑在床垫上,另一手抚上对方的下巴。虎口处恰好抵住他那服帖的面颊弧度。微扶了三秒钟,刘一桐把脸凑了上去。
双唇接触的一瞬间,刘一桐能感到对方本能得颤抖一下。他甚至做好了被他一拳打飞的准备,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缘由今天终于给他吻到心爱的人,这分欣喜是任何肉体上的痛苦所不能比拟的。
温千冷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沉默着呼吸。
刘一桐启开双唇,舌尖小心得探出口腔,只是如蜻蜓点水般沾了一下温千冷的唇瓣。
没想到对方本能得打开嘴角,接纳了他的入侵,并回馈而来那更加强势的力度。
唾液是淡淡的没有味道的,舌头的滑腻程度和口腔里湿润的温度相互纠缠了几秒钟,两人分开并睁开眼睛。
“什么感觉?”刘一桐问。
“好像…在吸没有味道的果冻。”
“我是说跟女人比起来。”
“忘了。”温千冷摇摇头。
“你是金鱼么…连七秒的记忆都没有。”刘一桐躺下。
“要不再试试?”温千冷翻身伏在他身体上,居高临下得俯视着。
“试你个头啦!”刘一桐抱着被子结结实实得打了个打喷嚏:“不要了,我好像感冒了,会传染你的。”
再一抬头温千冷已经像看待病毒入侵一样掩着口跑得远远,刘一桐心里一痛:“你***好歹说句关心的话啊!”
“哦,那多喝点水…”
(水躺枪)
过了下半夜刘一桐开始发烧,搞不懂是因为内心狂喜的兴奋还是真的因为着凉受寒。夏天的薄被子在这个时候显得苍白无力,他实在没有力气跑出去叫人,于是钻进了下一层被套里。
喉咙干得要死,床头的杯子已经空空。
失眠了好几天终于习惯了床的温千冷正在外间不停得打着匀称的鼾声。刘一桐打开床头灯,从万用包里拿出体温计含在嘴里,起身去找电水壶烧水。
路过温千冷的床前听得他正在哼哼唧唧得说梦话,刘一桐想伸手去帮他把被子盖好,可就在他俯身凑过去的瞬间温千冷像是一条打挺的鱼一样振臂一挥大吼一声:“妈妈——”
他应该是做恶梦了,可以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目睹着母亲自杀的场景这份阴影该是要伴随一生的。
刘一桐来不及心疼他,因为温千冷的大手不偏不倚得打在自己的脸上,导致他不小心咬碎了口中的体温计!
“你在干嘛?!”温千冷一下子坐起来,看到床边跪在地上的刘一桐痛苦得捂着喉咙大声咳嗽着。他顿时不知所措,翻身打开灯才发现地上的玻璃碎片。
体温计里的水银是有毒的,这个是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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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什么的最有爱了~
第三十六章 再次交锋
更新时间:2014…1…3 18:35:49 本章字数:3236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不是有毒,你会不会死啊?”温千冷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所措:“我能不能碰你?要平躺么?”
“冰箱…牛奶…”刘一桐吐出口中的碎玻璃,还好没有刮伤口腔。
体温计里的水银含量很少,一般不会导致太恶劣的后果。一旦误食可立即饮用一两个生鸡蛋清或者200毫升牛奶来中和一下。
温千冷光着脚跑到客厅,牛奶酸奶的抱来了一大堆,看着刘一桐服下才算安心。
“你大半夜不睡觉叼着体温计乱跑什么?”
“我在发烧。”刘一桐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说。
温千冷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很烫:“怎么不早说,我叫服务生帮里联系first—aid处。”
“不用了,本想烧点水吃药,谁知道你半夜做恶梦上来就给我一拳…”刘一桐抹了抹身上的牛奶:“好了你去睡吧,我把这收拾一下。”
“我做恶梦…”温千冷显然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明天还要试镜,快去休息吧。”刘一桐撑着晕晕沉沉的脑袋到洗手间去拿簸箕和扫帚。
第二天一早端木稀就过来了,直接去了影棚的化妆间,温千冷也早早起床过去。
感冒这种事吃药一个礼拜不吃药一个星期,刘一桐现在经历的是全面发作的第二阶段,全身软的跟海绵一样,烧得骨头缝都疼。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今天试镜结束我没有培训,实在不行下午陪你去医院。”温千冷走时说。
但刘一桐还是起身跟到了影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一定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