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叶洽搓著夏至的胳膊,把他的脑袋搁在肩膀上,一下一下顺著他的背後,“这下好了,我以後在圈子里要成笑柄了,奴隶没出这种事男朋友居然出了。”
夏至嘴角一挑,心情慢慢平静了不少。可是,当他进了手术室,发现一张奇特的手术床时,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是……生孩子的床吧?”
“对啊。”眼镜戴上了口罩,穿著手术服,“你坐正好,快上去。”
“别啊,人家等著男朋友抱呢。”光头也换了手术服,只露个眼睛,“主公,快,给我们表演一下!”
其他人跟著一起哄,叶洽镇定的对夏至道:“别理他们,上旁边那手术床去!”
夏至赶紧乖乖爬上了床。
一片哀叹声响起,消防的感叹道:“啧啧,主公就是护短啊。”
“滚蛋!”
笑闹声不断传来,夏至都不敢看自己下半身,只觉得凉凉的。小兄弟完全没知觉了,似乎有人在碰,触感也不是清晰。
“腰麻吧。”眼镜的声音,“侧躺过来。”
夏至感觉有人把他推翻侧过了身,把他的腿往身前屈起,腰後部位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还有只凉手在皮肤上摸著,涂了些什麽,摸到他浑身鸡皮疙瘩直起时,突然一阵刺痛。
“我操!”
夏至忍不住骂了一声,就见叶洽到了眼前,摸著他的脑袋道:“忍一下就好。”
腰後的疼痛还在持续著,等了一会儿,就听眼镜道:“好了,翻过来开干吧。”
虽然知道不是那个意思,但夏至心里还是凉嗖嗖的。刚一躺平,他就见眼镜凑了过来,刚才没戴口罩时不觉得,这时候,他才发现眼镜的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就像是笑般,一讲话一眨眼时,有种轻盈微笑的亲切感。
“没事,一会儿就好,我们王哥处理卡环老经验了。”眼镜有些东北口音,一边说一边摸著夏至的脑袋,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脑门上挺舒服,“上次有个鸡巴都快断了,咱林哥愣是用一台破显微镜里里外外给缝起来了,这技术,要是去了咱院外科就是大红啊!你这个虽然有些特殊……咳咳,时间不长,没问题。”
“扯蛋吧你,上次缝是缝起来了,後来勃起时都弯成圈了!”这是消防的声音。
“老林就是太心急。”叶洽的声音。
“我说你们能不扯鸡巴蛋了吗?”光头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给我搭把手,这里没护士!主公,再罗嗦我让你小男朋友变太监!还有你,叫你个消防来就是让你出力的,你抱著手站旁边看戏哪!垫完了快来割!”
之後就是一阵哄笑和金属器械的碰撞声,再然後是卡搭卡搭、擦擦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声音,夏至听一声惊一下,到後来几乎是全身绷紧。当一声“好了”传来时,他立时想抬头去看,就感觉额头一重,眼镜把他按回了床上:“别动。”
小兄弟的感觉还是不太清晰,不过,明显热了起来,辣辣的,应该是血液重新循环了。夏至的心这会儿才放了下来,气还没松呢,就听光头道:“主公,你看,这块是不是坏死了?”
我──操!
夏至的心立时咚咚直跳,就感觉有人摸著他的小兄弟,之後是叶洽的声音:“淤血吧?”
“淤著淤著不就死了?”
“那我就把你的割了给他按上。”
“我不要别人的鸡鸡!”夏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接下来,他就听见满室爆笑,就连叶洽过来後,嘴角也是一抽一抽的。
“好了,起来吧。”
夏至一坐起来就唉哟一声,小兄弟没感觉,倒是後腰疼得不行。旁边眼镜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起来:“我越看越觉得他像刚做了个剖腹产似的。“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就连叶洽也是如此,夏至黑著脸,扒著叶洽的肩膀好不容易站直了,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硬著头皮对几个笑到脸抽筋的S道了谢,一瘸一拐的赶紧往外逃跑。
叶洽给他把衣服穿上,送上车,又下去和那几个S说了几句话,再上车後手里就拿了一堆药,放在後座,道:“行了,没事了,回家吧。”
一瞬间,夏至的眼睛真红了。
有人带著回家真好──不过以後还是不要以这种原因上医院了。
15、第二集 上床吧(6)
回家的路上,麻药慢慢退去,夏至开始在座位上蠕动,无论怎麽挪都不舒服。叶洽伸出手按住他的腿时,他差点没跳起来,尽管根本没碰到伤口,却还是有种痛到蛋的感觉。
“别动,你越动越难受,忍著。”
夏至忍了,没忍住,车子任何一个微小的震动都会让他叫出来,最後他不得不找点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
“那些都是专职的调教师?”
“嗯,除了魔术师,他是兼职,偶尔玩玩。”
“谁?”
“戴眼镜的,那个麻醉师。”叶洽尽量把车开得缓慢,也不管後面喇叭连成片,“这是我们几个熟人间的外号,圈外人不知道,连奴隶也不知道。”
夏至这才想起来,顿时来了兴趣:“他们为什麽叫你主公?”
“魔术师的SM技术不怎麽样,但是他对药有研究,而且工作是麻醉方面,懂的多,有分寸。他可以让奴隶像是在做梦一样,所以大家这麽叫他了。”
夏至停了一下,贱贱的笑了起来:“我在说你,别想岔过去。说,为什麽他们叫你主公!?”
叶洽沈默了下,无奈的叹口气,道:“我曾经接过一个客户,特别喜欢三国时代,所以,每次圈内表演或者角色扮演都是三国时代。他不是赵子龙就是郭嘉要麽就是周瑜,我麽,只有当主公了。他们说我的古装扮相特别衬,所以就这麽叫下来了。”
叶洽没说完,夏至尽管痛得要死,还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拍著车面板大喊道:“你就不能选一个别的麽?不是说主人掌控一切麽?”
“如果是自愿契约关系当然是这样,我毕竟是要收钱的,他就算不说我也要调查他的喜好,这叫客户支持。”
“还客户支持,我不行了!”夏至笑得浑身抖个不停,“那其他人叫什麽?”
“消防那个叫女王,因为他是女装调教师。”
夏至一下子噎住了,脑中浮现出消防偏中性的相貌:“SM时都是女装?”
叶洽点了点头:“他的顾客有许多都是女的。女人在技术层面上要求小,比较喜欢精神层面的,可让他占不少便宜。”
夏至一怔:“怎麽?”
“女的轻啊,抱起来多轻松。”
夏至好奇的道:“女的找男的不怕危险吗?”
“女调教师很少,大多数还都喜欢男奴隶,出来卖的女调教师就更少了。”
夏至皱了皱眉头:“什麽出来卖的,别说这麽难听。”
叶洽看了夏至一眼,笑意里带上了点温度:“这是事实,我和你说话就没必要避讳了。女的找女的只能用道具,况且,女性在SM方面的幻想大多数是和男性有关,LES很少有喜好SM的。女王特别想赚钱,男女都接,不过我们也劝过他早点洗手上岸不要再卖屌了,你看他的脸,白中透青的,迟早有天精尽人亡。”
夏至听得五味陈杂,转了话题问道:“那个光头呢?”
“光头是我老师,以前……”
“等一下。”夏至打断了叶洽的话,“你的意思是,光头是你的……主人?”
“以前是。”叶洽眉毛也不动一下就答道。
“你不是说你没做过零吗?”
叶洽这次把白眼扔过来了:“光头我们叫他饕餮,零壹通吃。他是少有当零号仍然能当好主人的,技术非常好。我就是他带进高级BDSM圈的,许多技巧也是他教的。”
夏至顿时有种发现男友和前男友在一起彻夜工作时的微妙感。
叶洽似乎是察觉到夏至的想法,声音冷淡了下来:“难不成你以为调教师的SM技术是天上掉下来的吗?我们也要练习的。一开始可以用客户练习,查资料看视频,等客户身份越来越大,只能换假人,但假人毕竟不会说话没反应,几个熟识的调教师互相练也是正常的。”
夏至的脸色还是很诡异:“你们互相上?”
叶洽斜了一眼过来:“不行吗?”
“呃,也不是不行。”联想到GAY圈里经常出现“小三和小四发现他们曾经互相睡过还和大房3P过”的场面,他努力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却还是疙疙瘩瘩的,“你们现在也是?”
叶洽一脸“就知道你要问这个”的表情,道:“没有了,因为我们四个人中只有女王还在卖屌,其他人都尽量避免身体接触了,连饕餮也只固定和一个奴隶上床。一方面是抬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对身体太糟践了,真有什麽这方面要试的,也可以在固定伴侣或者男友身上试。”
“这个好!”夏至立时精神大振,“尽管来我身上试吧!”
“……总之,我们四个之间关系确实比较好,他们还经常说总有天要爆我的菊,互相知根知底,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事泄露出来。”叶洽停了下,瞄了夏至一眼,又慢吞吞的道,“也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上床。”
被戳中心事的夏至不好意思的嘿嘿了下,鼓起勇气道:“我以後也可以配合你试那些技巧,放心,我忍耐度很高的!”
“是啊,忍耐度确实高。”叶洽意味深长的瞄了眼夏至的胯间,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别後悔。”
夏至的笑容僵了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以後的事,以後再说。不过,好心情随著腿间的小兄弟恢复知觉,痛得他坐立不安後很快消失了,他不停的抽气吸气,半天也没办法镇定下来,怒火逐渐高涨起来,对著眼前的靶子胡乱攻击。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不和我上床!”他一边扭著屁股一边厉声道,“你和我上床不就什麽事都没了!我又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一个月顶多二三次,有什麽不对的!?我说你是不是做太久了阳萎了!?”
车子猛然一刹,夏至往前一冲,捂著腿间哀嚎了半天,等他不吱声了,叶洽才慢悠悠的重新松开离合,轻描淡写的道:“想知道我为什麽不和你上床?”
夏至痛得连嘴唇都抖了,立时骂道:“你就是不行!”
叶洽没说什麽,只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著夏至看了会儿。等到了家门口,他一边抄著手看夏至艰难地挪下车,一边悠闲的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睡同一张床,第二天早上你说的话吗?”
夏至一愣,仔细回想起来。
16、第二集 上床吧(7)
夏至表白後第二天就给叶洽打了电话,谁搬到谁那儿争论了两天,真正搬家是一星期後,再之後又等了两天到周末,俩人才陆陆续续把东西都搬进去。当晚,他们在家里摆了个烛光晚餐,叶洽买的菜,夏至带了礼物,俩人小酌一番,气氛十足。
所以,第二天早上,夏至发现他们居然什麽也没做只是同床一夜後,失落之意简直无可言表。
就算是礼貌也该来一炮啊!网上约炮,见面後发现对方长得巨丑屌还小,作为礼貌也会撸一发啊!都同床共枕了,居然不来一发!?简直是蔑视!
“我好象没说什麽啊。”夏至苦思冥想了半天,“就说了句‘还好’吧?”
“没错。”叶洽打开了家门,拎著药进去了,“我不和你上床的原因就在这里。”
夏至完全是一头雾水,再三追问,也只得到一句“自己想”。他这一天除了不时观察小兄弟的恢复情况外,就是想这件事,一直到晚上才勉强想出来:“好象你早上起来问了我一句‘怎麽样’吧?”
叶洽放下叫外卖的电话,慢条斯理地道:“嗯哼。”
夏至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了,忍不住追问道:“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
“提示是,我那句怎麽样问的是前一天晚上。”
“是啊,还好啊。”夏至更莫名其妙了,“我的酒量很不错,你那点酒根本不可能喝醉我。”
这话一说完,叶洽的表情猛然变得很是严厉,那股吓人的气势压了夏至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说,你那天晚上根本没喝醉是吗?”
“当然,我……”
夏至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刚要辩解,叶洽就不动声色地投下了一个炸弹:“既然你没喝醉,怎麽不记得我们那天晚上上过床呢?”
嗯?
夏至茫然了一会儿,道:“我们那天晚上上过床了?”
叶洽冷冷地盯了他一会儿,道:“我想也是,你看起来一点也没醉的迹像。不仅配合得很好,还又哭又叫的要我再来一回,把我压在床上不准我起来。那天晚上我做了三回,你知道不,我已经有好几年没一晚上几次了。”停了下,他又露出一付诡异的表情,“这也没什麽,你表现得很好,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