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邵阳画画的手指稍稍停顿,笑着说:“你也没变,还是这么忧郁不过还好,其实你已经比过去开朗很多了。”
“我有吗?”
“有啊,当然有。过去的你不是很爱说话,看上去真的很冷漠。”
“那,现在呢?”现在的我就变了吗?
他莞尔拄着下巴玩味的打量我,打趣的说:“现在的你表面上看起来开放多了,能说会笑,但是更叫人觉得“我见犹怜”了。”
我不由得一笑:“你是讥讽我还是表扬我?”
他沉默了,不回答我的话,又拿起画笔安静的作画,画了几笔才闷闷地发出声音:“笨,我是在心疼你”
他的话温暖了我,我由衷的从候车镜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长大了。”
到了会场,我掏出一副漆黑的大墨镜戴上,遮掉了自己的容颜,东方邵阳好笑道:“好端端的戴什么眼镜?”
我夸张的说:“我担心自己太漂亮,不想太张扬不行吗?”
“呵呵,行,挺好的。”东方邵阳将画板翻过来面向我,一张我开车时候的完美侧脸画像展现在我面前,问我:“画得好不好?”
我摇摇头:“不好。”
他鄙夷我一眼说:“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的一张画盖上我的印章能买上多少钱?”说着跳下车子,不顾我的反对,坚持着拉着我走向会展大门。
人真的是料不到到两年之内能发生多少事情,当他牵引着我走入画展会场,入门的那一刻,人们纷纷投以赞许仰慕的目光,并尊敬的叫他“东方大师”,这简直让我不禁呆住了!
东方大师!想不到,仅仅两年,东方邵阳早就名声鼎沸了
在会场,许许多多知名人物都前来助阵祝贺,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觉,身边拉着我的东方邵阳周身已经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灼灼发亮。
然后他终于松开手指,微笑而稳重的转头悄悄在我耳边问:“惊讶吧?”
我沉默不语,算是含笑默认。然后仍不忘讥讽他一句:“东方大师,听起来像个老头子。”
这场画展可谓是十分盛大且华丽,程序也很完善,风格独特。东方邵阳上台讲了几句话之后又亲自主持了一场公益募捐,这里展出的许多名画都当场拍卖捐给了慈善事业。然后便退下台来带我四处游赏观光。
只听广播主持人一直在用悦耳动人的声音为大家介绍着,今天将会有一幅东方大师最引以为傲的神秘画卷要展示,要大家拭目以待。但却迟迟没有展示的反应,直到一个钟头以后人们等得耐心都要消失的时候,会展的所有灯光忽然全部熄灭!
顷刻间整个场面乱作一团,人们纷纷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声音沸沸扬扬。就在这时,刷!前方高台上,一排水晶吊灯焕发出奇异的光芒,而华丽的墙壁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早已经出现了一幅令众人嗟叹不已的图画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汪洋美妙的向日葵海,金黄色的滚滚海浪璀璨夺目,那其中站立着一个超凡脱尘似地清秀女子,忧郁的弱水般的眸光闪烁着熠熠光芒,白皙的手指轻轻拂在向日葵花上,嘴角嵌着楚楚动人的微笑
这一切都太美了,令人屏息仿佛时光时空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而最吸引人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任何人都无法忽视无法不动容的,正悄悄流淌在女子皎洁的脸颊上的两行晶莹剔透的泪
这幅画的名字,就叫“向日葵花海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们,收藏吧,打分吧,留言吧,给点力量好不?
☆、如果我只是寂寞、梦在梦醒时(44)
“美;太美了!”身侧的人们都不由得感慨万分;全然迷失在画中的世界里;不约而同地赞叹东方邵阳这幅画的艺术价值必然不菲
原来,这就是东方邵阳要给我的惊喜。
除了谢谢;我真的没话说;不知道说什么。
东方邵阳笑兮兮且得意洋洋的说:“不用谢我,不过我真觉得自己画的实在太好了,如果说你不感动,绝对是不实际的!”
忽而,一批记者蜂拥的涌到我们面前,七嘴八舌的抢着提问,我们这里立刻喧嚣一片,东方邵阳一挥手;一批高大威武的保全就把一干人拦住,他拉着我便快步跑出场地,来到停车场。
靠在车上,东方邵阳无奈的抱怨道:“真受不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媒体记者,永远都唧唧喳喳个没完没了,如果不跑出来,恐怕会被他们围得缺氧致死的!”
“如果有一天,连你都忘记了我的样子的时候,也许,我就再也看不见自己了”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又沉重了,思绪又变得凌乱不堪,怎么办,心里越来越慌了,连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慌什么?
“小夕?”东方邵阳疑惑的凝视我,“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如果有一天,连你都再也想不起来林如梦的样子,画不出来的时候,渐渐地,我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什么样子。林如梦,就真的变成一场烟消云散的梦了”
“如梦!”东方邵阳蓦地握住我的手,用力一带将我拥在身前,明亮的眼睛化作一潭深水,冷不防地吻住我的嘴唇,一条手臂紧紧箍着我,右手拉开车门轻轻一推将我推倒在车中,动情的举动换得我不禁焦急反抗:“邵阳!你做什么!”
灼热冲动的吻咬袭上颈间,大手隔着单薄的外衣滑向胸前,“让我爱你吧如梦我想画你一辈子”
“别!”我用力地推他:“我现在是你哥的!”
一句话给他的热情浇了凉水,“该死的!”东方邵阳痛苦烦躁的咬牙,食指捏的咯咯作响,终于坐起身,懊恼的击打方向盘,焦躁的鸣笛声响彻整个停车场,聒噪的回荡
忽然,会展中心大楼响起了紧急鸣笛!
出事了!
果然,没等几秒钟,停车场就冲出来几个人,急慌慌跑到我们的车前拦住我们,心急如焚的叫道:“二少爷,坏了,画向日葵花海的眼泪被盗了!”
“你说什么!”
“被盗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能破了我们的重重机关,你出来的时候会展的灯忽然闪动了一会,不过十几秒钟而已,那幅画就在众人眼前凭空消失了!”东方邵阳蹭得从车里跳出去,“小夕,你先回去!”
我茫然的点点头,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许久,才开车去了花店。
一路上我都魂不守舍,整颗心都系在了画上。就这么消失了么
消失了也好,该没的总要没,怎么挽留也留不住
花店门口正停着东方邵宇的车子,看到我,西装笔挺的他从车子走下来,向我招手。
我下了车关了车门,有点讶异:“邵宇,你怎么来了?”
“今天给自己休了假,过来看看。”
“进来吧。”我拿出钥匙开了门,和他走进去。东方邵宇悠闲地在这里踱了几步,坐到我旁边:“又吸烟?”
我点燃了烟放在嘴里吸了两下,吐出一大圈烟雾,笑问:“要不要来一根?”
“你知道我很少吸烟。”
我淡淡一笑,说:“知道啊,我也只是礼貌性的让一让。”
他摇摇头,伸出手:“还是给我一根吧,什么牌子的?我尝尝看,是什么味道这么让你上瘾。”
我递给他一支,给他点燃,“什么牌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有些感觉就像吸烟一样上瘾,怎么戒都戒不掉。比戒毒还难。”
“云霁会阿祥云仔已经造反了。”
我的心忽悠一下沉入谷底,他们造反了?
“阿祥和云仔暗地里勾结了龙天翔,一同对上宋子浩,三帮人马打得热火朝天,血流成河,已经好几天了。小夕,你是希望那一边赢呢?”东方邵宇优雅的吞吐烟雾,目光没有停留在我身上,似乎在深刻的思索。
“为什么问我?”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杀龙天翔,我很愿意帮你。只要我站在宋子浩这一边,我们可以联手灭掉苍穹。你相信我吗?”
我沉默不语,脑中混乱一片,阿祥和云仔居然用这样的方法造反!居然联合了龙天翔,原本复杂的情况更复杂了
苍穹灭了,宋子浩赢了,阿祥云仔失去靠山,不就完了吗宋子浩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若帮阿祥云仔得势,又势必打垮宋子浩,龙天翔也不是好惹的人物,英雄角逐必有损伤,除了龙天翔这变态恶人,伤了谁我都不想
我不想阿祥云仔受伤,也不想宋子浩受伤这让我如何选择?
我木讷的问东方邵宇,“你想怎么办?”
他的手扭过我的头面对他,扔掉了手上的烟,定定的盯着我眼睛说:“中国有句古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来做渔翁你说好不好??”
“你想”我骇然
“小夕,你应该明白,一统天下,是每个王者都想要的。东方,云霁,苍穹三国鼎立这么久,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现在,正是上天赐给我东方的最好时机,简直易如反掌,唾手可得。”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林如梦!”他高声叫住我的步伐,在身后沉声提醒:“你仔细想好了,一旦承认了你是谁,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你要明白,你去了恐怕就回不来。”
“邵宇,你们的世界他残酷了谢谢你没有揭穿身份。”
“小夕如果你现在选择留在我身边,还来得及。一旦你踏出东方家,再相见,我们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平静了。”
“对不起。”我疲惫的闭上双眼,深吸了气,毅然决然踏出门,开车扬尘开往阿祥的别墅。
这一天终究到来了,我要去找阿祥和云仔
这一路,无数个片段在脑海中反复闪过,许多回忆层出不穷翻滚出来。若干年前,若不是我,他们一定不会踏进黑社会半步,时至今日,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一切过往多么不堪,萎靡。
东方的天空泛起阴霾,亦如此刻的心情越加沉重,第一天进云霁会那日,天空也是这样昏昏暗暗。路途很漫长,只晓得要多久能走完,能结束。
“你找谁?”
高大的别墅阴阴沉沉,门前的守卫板着面孔拦住我。
“我想见祥哥,麻烦你通报一下。”
“祥哥忙着呢,留了话来者不见,你回去吧。”守卫毅然决然拒绝了我,将我拦开。
我心里急的很,怒着叫:“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你只管进去说一句话,就说林如梦回来了。”
守卫被我颇威严的一喝,当真有点懵了,神色防备的多看了我几眼,杵着愣神,后面又出来两个人,问:“怎么了?”
这两个人并不陌生,正是从阿祥云仔刚当小头头时候就跟着他们的两个家伙。
这守卫小心翼翼道:“长发哥,澡哥,这女的说要见祥哥。”
长发哥不耐的扯过他领子怒道:“新来的听不懂祥哥的话是吧?什么叫一律不见,用不用我再教教你?”
守卫吓得面如白纸,正要开口,我说,“长发,你去跟祥哥说,林如梦没死,我回来了。”
长发和阿澡顿时震惊的瞪圆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我,阿澡与长发面面相觑,吞吞吐吐,“林,如如梦姐?是不是真的”
长发狐疑的眼睛转了又转,歪着脑袋寻思片刻,推开战战兢兢的守卫,半信半疑,蓦地转头就走了。阿澡愣在原处,又腆着肚皮斜着眼睛瞪我:“知不知道胡言乱语的后果?祥哥最恨不要脸的贱人们大言不惭,当心咱们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话刚说完,别墅门口就出现三条影子,长发顺手指着这边还在对他们说话,阿祥云仔面色沉凝地望向我,刹那间,空气中已经飞溅开彻心彻骨的震撼的火花
云仔忽而一摆手示意,阿澡便怒冲冲的叫守卫,“妈的,连祥哥和云哥都敢耍,抓了这贱人!”
守卫满脸通红,恐慌的就架了我,掰住我两条手臂力道相当的重,扯着我就送向阿祥他们那里。我只觉得抓着我的力量太重太疼,猛力推了他一把,臂腕的扣子竟把他手背刮了一条大口子,守卫嗖的就甩了我一耳光,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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