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汉伯爵。”看完信笺之后,火鹰城主教就像是在一瞬间之内就恢复了往日身为大主教的自信。将信笺交还给我之后继续说道:“在火鹰城教会手中尚有几座幽静地城堡,这些都是过去的火鹰大公捐赠给教会的。我们非常愿意将其中一座修缮之后作为这些教友静修的地方。另外既然是作为我们火鹰公国教区的修道院,那么她们自然有权利支配当地的款项。不过相信汉伯爵大人你也得到消息了,三百合军正在朝火鹰城靠近,所以我们只能将靠近南丁堡的那一座交给他们。这也是为了让她们能够远离战火。”
“哦……”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摸着自己的鼻尖悄悄地看了看闵蒂修女,现在我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看来宗教的事情还是应该交给宗教人士来解决。闵蒂修女她是用这种方式跟我解释楚妮院长想要的是一座修道院,另外还有对当地灵属收入的支配权。
“好,那么,谢谢您了,大主教阁下。公爵大人会记得您为圣战所做的贡献。火鹰城大主教:“当然,为了皇帝的意旨。”
“皇帝?”我没想到这个火鹰城大主教这么早就准备好了。
“是的,伯爵大人。”火鹰城大主教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已经做好迎接皇帝的准备了,不过,汉大人。为了更好地服务于皇帝陛下,我希望在后天的会议上能够得到必要的支持。毕竟,改良派的建议让我有一些担忧。你看,这也是为了能够让皇帝陛下更加彻底地执行他的意愿,不是吗?从来,拉纳教廷与神圣拉纳帝国皇帝都为选帝侯之中的三大主教任免权争斗不休,现在正是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机会。由于改良派现在也参与其中,所以暂时我们能够将拉纳教廷撇开,只要能够在三大主教的任免权上将这件事情定下来。那么以后所有的权利将会牢牢地集中在皇帝陛下的手中,大哥顿人的大主教应该由大哥顿民族人来担任,不是吗?”
“呵呵,我明白了。”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火鹰城大主教希望能够通过讨好猛牛老丈人来保证原来在灵属的绝对权利。看来即使还是属于拉纳教廷管辖的火鹰城大主教也有自己的算盘,他也想摆脱拉纳教廷了,但是又害怕火鹰公国宗教改良派剥夺他的权利,既然现在拉纳教廷已经插不进来,那么他也只能依靠猛牛老丈人的支持。
“哦,对了,大主教阁下。石堡那边希望火鹰大公妃和您能够在宗教改良派的会议上发出召开选帝侯会议的昭告,石堡已经做好准备了。当然,这也是为您在火鹰公国赢得更高声望的机会。请先做好准备,不过最好大选帝侯会议是在垂柳城召开,石堡那边,相信也是这么期望的。”既然火鹰城大主教都已经这么说,所以我索性将关于召开大选帝侯会议的事情一起提出。
“嗯,是的。”火鹰城大主教点了点头。“我和大公妃殿下原来也是这么商量的。作为召开大选帝侯会议的地点,垂柳城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赫森公爵以及赫森大主教那边,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好,我现在就去见大公妃殿下,和她商量后天昭告的事宜。”
“有劳您了,大主教阁下。”
宗教改良派的贵族与神甫们又准备了一天,会议终于召开了。宗教改良派的会议的会堂并没有像翼狮城邦大议会那么宏伟,其实只不过是在南丁堡子爵的城堡大厅里摆了许多桌子与椅子当做会场召开会议罢了。而且,看上去比翼狮城邦大议会还要嘈杂。南丁堡并不是一个富有的地方,正是因为贫穷,所以成了宗教改良首先开始的地方,现在自然也成了会议的召开地点。
这个城堡大大地改变了以往我对于中世纪城堡的看法,在过去我一直都认为城堡就是封建贵族们集合居住与防卫功能的老窝,外壁布满青苔,内部昏暗,到处都能够看见火把。但是装饰的油画、铠甲、兵器与旗帜无时不刻都让整座城堡都在向访客宣示着它的沉厚历史。以往我所见过的城堡往往也都是这样的。
但是现在,我恍然之间好像有了一种错觉,让我感觉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在我看来,南丁堡子爵城堡的大厅就像是前世某个偏远乡村的村会堂,会堂的四周还堆放着不少麻袋装的麦子。与前世那些村会议召开时不同的是,那些麻袋上坐着的不是小孩或者是年轻人,而是低阶的地方神甫,还有一些城堡的卫兵。而且会堂的墙壁上也没刷“为革命而种田”这样带有浓烈古典改革气息的句子。
这就是火鹰公国乡村贵族的城堡,据说亦是许多神圣拉纳帝国诸侯国小贵族的城堡。而现在,这里却正在进行着一件具有时代意义的事情。
第二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求索之路(上)
从火鹰大公妃与大主教的神情之中,我察觉到了些许的鄙夷。看样子他们还是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即便改良派的贵族们与神甫们在他们下来的时候热烈地欢呼。
我原来一直以为这就是宗教改良派的一次以改良现在火鹰公国教会权利结构的会议,可到了南丁堡之后才明白事情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在那个叫薛克的的南丁堡神甫张贴拉纳教廷的罪状之后虽然改良派控制区各地都群起响应,但是对于许多关于宗教上的见解他们也不尽相同,甚至持反对意见。于是薛克神甫邀请那些反对他的神甫们前来南丁堡辩论,以求在改良派内部达成一致。
但是这些改良派内部辩着辩着聚集到南丁堡来的神甫以及正教学者们越来越多,期间薛克神甫以及持其它意见的几个神甫也通过辩论以及对《神言》的诠释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可,形成了各个持不同宗教意见的派系。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南丁堡会议。这是他们之间希望在商议之中达成一致,找出一种各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进行改革。
“安静,请大家安静一下。”会议的主持者,也就是本地的领主南丁堡子爵从座位上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喊道。很快,之前犹如菜市场般喧闹的会场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南丁堡子爵才继续说道:“作为南丁堡的领主,我很荣幸,因为今天南丁堡除了聚集火鹰公国以及神圣拉纳帝国其它诸侯国远道而来的神甫之外,我们还迎来了三位大人物。我们的大公妃,我们的大主教还有哥顿公国天鹅堡伯爵大人。
先生们,教友们,我必须这么说。这是一种赐予。是的,父神对我们一切公义行为的赐予,我们的王室以及大主教对我们地认可。父神正在向我们昭示着一个光明的未来,请记住今天,在这里我们将摒弃蒙昧、无知与偏见,以一颗宽容的心一起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让我们开始吧,让我们在这里解决所有的分歧。”
南丁堡子爵说完之后转身,冲我们这边点了点头,坐回自己的位子。
“好吧!”那个叫薛克的神甫首先站了起来,看了自己手中的讲稿。然后丢到一边。“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到过不少的地方,南部的地区就是其中之一。翼狮城邦自然是一定要去看地地方。我曾经有幸地观摩了一下翼狮城邦的大议会。现在在我看来,我的好友…………南丁堡子爵比起翼狮城邦大议会地议长来也毫不逊色。南丁,你应该也去找个议长当当。”
薛克神甫话音一落,会堂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这个薛克神甫是个口才不错的人,当然,作为一个神甫口才自然不能够差到哪里去。
“提及南方……”薛克神甫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们不得不说拉纳城,除了惊叹那里千年未曾褪色地文化与艺术之外,我也是在那里得到了父神的启示。我曾代表我所在的神学院前往拉纳圣山觐见。当时我按照古老的习惯用双膝跪爬上圣梯的台阶,每爬一级就念一次父神的祷文,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可以获得赦罪的功德。于是我也这么照做了。每跪一阶,我念一句《神言》中地祷文,可是当我还未跪完圣阶时。父神给予了我一个启示,这个启示让我的内心在那一瞬间通亮无比,起身离开圣阶。
所有的福祉与救赎,父神早已向我们明言昭示,当时我所念的祷文是…………义人必因信得生。我不知道居住在圣山上地人们是不是忘记了《神言》中的这句话。但是。我是在这句话中找到救赎的。现在,我将《神言》上转赠予在座的每一个人。我希望大家能够从《神言》之中找到自己的救赎,而不是赎罪券。
凭什么一张赎罪券可以免除一个恶人过去所犯的罪?还有将来的罪恶?因为教廷这么说。凭什么一群虔诚地正教徒们没有权利召开会议以决定自己地事务,而必须由拉纳教廷干涉?因为教廷这么说。凭什么很多正教徒都有坚定的信仰,纯净地心灵,和对神言透彻的理解,为什么他们不能解释神言?因为教廷这么说。还有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们看到的结果都是所谓的教廷这么说,可我却从来未看到神言上这么说过。是神言错了还是拉纳教廷的错?其中的道理不言自明。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不管是领主,还是神甫,在此我秉承父神所赐予我们的怜悯,向你们高呼:大哥顿民族的主教与诸侯们,作为在人间为父神司牧的牧者与领主,我恳求你们记起自己的责任,这些责任是在父神赋予你们权利的同时即赋予你们的。你们有责任去保护那群可怜的羔羊…………你们的人民,让他们免受那些批羊皮的豺狼侵袭。大哥顿民族的事情只应该由属于这个民族的人们自己来决定,他们的皇帝,他们的诸侯,他们的主教和教士,还有他们的平民。”
铿锵有力的呐喊响彻会堂,当那坚定的号召消逝于房顶之时,会堂之内掌声突然响起,犹如此时正有一个无形的巨浪袭过会堂。连火鹰大公妃此时也忘记了之前的轻蔑,给予这段话应有的肯定。
作为一个宗教改革者,这个薛克神甫的确拥有与之相匹配的口才与智慧。他的演讲激昂,但是他并没有因为那股而忘记理智,稍加注意,就能够从其中发现他所针对的就两个,一个是教廷,一个是赎罪券。在这里面他并没有非常明确地将矛头对准拉纳教宗。同样,亦没有对准诸侯、贵族以及大主教们。相反,对于神圣拉纳帝国的诸侯、贵族、大主教们,他是采取一种拉拢式的号召。
“薛克神甫…………”当会堂再次沉寂的时候,有人站了起来。而且……还是个哥顿人,就是幽谷。“薛克神甫,我是来自哥顿公国的教士,我想知道,若是施行一种改革的话,那么原来的正教徒与改革之后的正教徒有何不同?”
“并没有不同啊……”薛克神甫摊了摊手。“我们只是希望能够通过一种方式让我们这个民族能够决定自己的宗教事务,除此之外,我们依然按照神言的教诲行事,依然承认拉纳教宗为父神在人间的牧首。”
“那么,改革之后如若有信徒选择依然遵奉拉纳教廷的诏令,而这诏令与你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们将以何种态度对待那些信徒?”
“以神言的指示。”薛克神甫说着将手掌按在了面前桌面放置的《神言》上。
精彩的回答,显然,这个薛克神甫不仅有号召力,而且非常睿智。他这样的回答不仅避开了幽谷的问题,并且显得宽容和仁厚。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隐含的意思,他这是在告诉别人,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以《神言》为标准,而拉纳教廷不是。
幽谷在这个问题上落了下风,相信他并不满意薛克神甫这样含糊的回答,因为就我所认识的幽谷,他虽然在对抗教廷那些繁重的赋税上极其狂热,但是幽谷他本人所持的理念更多的是宽容,也正是由于这种宽容,所以才造就了他对于对抗压迫的热情。而薛克神甫,显然在这一点上让他失望了。
在幽谷悻悻然地坐下之后,另外一个神甫站了起来:“薛克神甫,虽然之前我们就关于异端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但是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能够达成相似的看法。所以今天我将这个问题再次提出,希望能够借由在场所有人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
“请允许我稍稍打断一下,马可神甫。”薛克神甫抬起手来轻轻朝下压了压。“关于异端有许多种,严重悖离教义的神甫,女巫和巫师,还有萨拉教徒。虽然之前你曾对我提及过,但是在场的许多人还没有听过,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明确地指出是哪种。”
“当然不是指女巫、巫师或者是萨拉教徒。我是指悖离教义的正教神甫。”“呵呵……”薛克神甫听完之后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桌上的《神言》,抬起头来:“这个……还需要回答吗?你看,马可神甫,你自己都已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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