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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到倒霉的时候才会变得和善许多，老文森虽然平时也不算恶劣，但是这时候的他看起来那种突然失势可怜的感觉亦同样强烈。原先从瓦拉奇那里就知道老文森为了本次作战的成功已经贴了不少自己家族的利益与东派的交换才换来东派的暂时支持，看来现在事态的发展对他打击很大……其实好像也不是太糟糕，起码我已经帮他把双首蛇公国的白湖港造船基地给烧掉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算了，直接告诉他吧，榨了他那么多钱，现在在他最糟糕的时候告诉他的好消息，多少能够消除他们之前对我的敌意。这样也方便以后照顾我自己在翼狮城邦的利益。生意人嘛，和气生财。
“文森大人……”走上前径直拉了一把靠椅坐下。“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或许这能够让你感觉好一些……”
“嗯？汉大人请说……”老文森转过头来看着我，虽然他嘴上说的客气，但是我怎么看他的眼神充满的怀疑，好像我老铁的名字已经成了坏消息的代名词一样。
“呃……事实上，双首蛇公国在白湖港地造船厂已经被我们哥顿军团一把火给烧干净了。文森大人派出去尾随我们。以及大人手下前往白湖港的游骑可以证实这一点，现在……嗯……那个，我的下属们怕他们遭受攻击，所以把他们带回来了，现在他们还在哥顿军团的营地里做客。等下回到营地我让他们回来跟大人你汇报。”回来好几天自己居然把这事情给忘了，老文森派出去追我们的骑兵以及在白湖港附近探查地游骑都被哥顿军团给抓了起来，到现在还扣在哥顿军团的军营里。
“哦？”听完这个消息，老文森立即来了精神，但是那股兴奋转瞬即逝，接着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死死盯着我，过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汉大人你不会只是安慰我吧？”
“那文森大人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如果能够确认白湖港的造船厂已经烧毁文森大人你支付我一千个大金克里。如果造船厂没有烧毁的话我给你一千个大金克里怎么样？”双手一摊，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道。
“呵呵……汉大人说笑了……”这时候，老文森才舒展开眉头，笑着摆了摆手。“不过，一旦确认了这个消息，回到城邦立即就会有一份厚礼送到汉大人那。汉大人到时候可不要拒绝。”现在老文森看上去好像跟我的关系比阿木河老头、猛牛老丈人跟我的关系还亲密一般，这么会做人的一个老头儿，他家那小子怎么就学不到半点。“只是……城邦大议会和枢密院那边……”说到这老文森似是有所迟疑，为难地说道。
随即立即抬手打断了老文森的话。“我明白。文森大人。”老文森说这话再明白不过了，虽然现在连北堡都没指望打下来，但是此次作战地首要目标已经完成了，那么其它的胜利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还是老文森他自己在其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老文森承诺送上厚礼，这意思就是明摆着希望我能够在战后交给翼狮城邦枢密院的作战汇报中提及他老文森参与了哥顿袭击造船厂的攻击策划。反正当初袭击白湖港就是冲着钱去地。即使烧毁了双首蛇公国的白湖港造船基地翼狮城邦政府也不可能多给我一分钱，所有的雇佣费用都包括在当初谈定的价钱里了，那其中还有一大部分是紫琴夫人地呢。而我自己又不需要翼狮城邦的功绩。倒不如拿来跟老文森换点好处更实在。
“好，那么……现在，我先出去巡视一下城邦的士兵们的准备情况。失礼了。”现在的老文森脸上已经有了灿烂地笑容，朝我和孔德伯爵点了点头之后这老头宛如焕发出人生的第二春一般神采奕奕地奔出营帐。还是利益这东西最可靠啊，人类这种生物还真是现实。
“汉大人……”等到老文森出去后，坐在我对面的孔德伯爵突然低沉地叫了我一声。
“嗯？什么事？孔德大人。”
“这种欺骗恐怕与骑士精神相悖吧。”孔德伯爵这会儿如刀削般刚毅地五官已经稍稍地起了变化，以表示他的不满。
摆了摆手当做没看见。“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牺牲自己的荣誉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不是很好么，况且…相信当我们回到翼狮城邦之后文森大人亦会因为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深厚友情你一份礼物。”直接将这段话丢了过去，我不信孔德伯爵会那么不开窍，老文森刚才既然敢当着他的面说那么回到翼狮城邦之后就肯定会对孔德伯爵有所表示。等拿了老文森的东西之后他还能记起刚才的不满来么？
至于骑士精神，在我的理解中更多的应该是对自己国家的军队和平民，以及值得钦佩的对手。对待每一个人都应该使用不同的道德标准，否则即使再正直的理念都有可能变成加害己方国家与平民的罪魁祸首。绝对的正义本身就是一种罪恶。现实中不应该存在电影《天国王朝》中巴里安那样只求个人大义的上位骑士，达到那个位置还是像普通骑士那样只求个人的大义那是国家的灾难。明知错误不在错误开始前预防，而只在错误已经开始后补救，表明犯错的不是自己。这样的正义与犯罪有什么区别。
很快，那些围城的工事都被撤除了，翼狮城邦军开始在渡口营地一带紧锣密鼓地扩充防御工事。毕竟现在翼狮城邦即使加上城邦国内派来的援军再加上三百合王国与哥顿军团在这附近的兵力合起来也只有一万左右，而火鹰公国军队如果抵达这里的话，如果他们只有五千，那么加上北堡里面的双首蛇公国军兵力就可以达到一万三千人，而如果火鹰公国军抵达这里的兵力是八千的话，那么敌方的总兵力就会达到令人咋舌的一万六千人。这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识到的最庞大规模军队。
现在自己手上这一千两百多人兵力的哥顿军团放在交战双方的数量里……实在是不够看，即使哥顿军团士兵再能打我也不认为会有很乌龙的奇迹出现。所以还是命令哥顿军团士兵老老实实地与翼狮城邦的军队一起加紧修造防御工事吧。只要守着那个渡口，起码我们不用担心被围困困死。这个渡口得来不容易，老文森花了那么大的气力才得到，自然不会连打都不打就放弃，等到打过以后要是实在不行了再退到河对岸也来得及。
很快，由于人力充足，顺着原来营地的小壕沟，四天之内一条五六米左右宽的壕沟就被挖了出来，将壕沟与拉纳河连通，直接就是一条护城河，这样进攻方如果想要填河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在拉纳河上游弋的翼狮城邦海军舰船可是能够随时炮击想要掐断护城河水流的敌军部队。北堡附近的树木也被大量砍伐，用于加固和扩建原来渡口附近的那个营地。至于北堡里面的双首蛇公国军，这几天倒是没有跑出来找麻烦，老老实实的待在北堡里等待援军。他们的那边的将领看来也是一帮求稳的人。
至于大炮，反正摆放在这木堡中也没办法射击，索性造多了一些投石机摆放在木堡里。那些大炮都直接装到海军的战舰上到时由海军进行密集的炮击。
除此之外，我让哥顿军团的士兵在帮助翼狮城邦军团完成基本的木堡防御工事后又将自己营区挖得到处都是坑和小壕沟，并且准备了大量的木材。可以肯定一这样的木堡进行防守，虽然这个木堡防御工事外围造得比天鹅堡的外围还大，但是毕竟大部分是木制结构。到时候火鹰公国和双首蛇公国军队围上来以后肯定攻城器械和火炮的攻击会格外猛烈。到时候究竟会猛烈到什么程度现在我还不知道，模仿前世的散兵坑和战壕挖，到时候攻击开始先让哥顿军团士兵先躲进去准没错。等到两边对砸得差不多了，开始步兵对战的时候再出来。
终于，火鹰公国的黑底金鹰旗帜在六天的时候出现在地平线上，这样的行军速度在哥顿军团看起来还真是有够迟缓的。而此时的翼狮城邦军也抢建完了渡口木堡的防御工事……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战争黎明
大人，是八千……”和老文森一起站在木堡的塔楼上前去查探的翼狮城邦队长正式确认了火鹰公国的兵力。
听完那个队长的汇报，老文森看着远处正在进入北堡的火鹰公国旗帜摇头叹了口气。“走吧……”既然火鹰公国派来的军队兵力是八千，那么现在就可以做最坏的打算了。向翼狮城邦国内求援的消息老文森已经在几天前就派出去了。各种守城需要的物资和再次增援的士兵也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赶到，不过即使是如此，我也不认为能守着这个木堡守上多长时间。
火鹰公国军抵达后的第二天，双首蛇北堡的军队和火鹰公国军就开始在渡口木堡外边开始造拒马壕沟之类的阻碍物，接着将营帐都搬到了拒马后边。正式开始围困木堡。
天还没亮，雅克就到我的营帐里来叫我了，这是我特别交代他的。这几天下来睡眠状况不太好，一睡下老是担心外边的双首蛇公国和火鹰公国的军队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攻城，所以前半夜基本上都是浅层睡眠，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算睡安稳。
照例，拖着松软的身躯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穿好铠甲和雅克一起到哥顿军团负责的防守点巡视。巡视完各处营帐之后又爬上木堡的哨楼，上面两个哥顿军团的士兵正在谈天。看见我上来之后立即停止了闲谈，躬身行礼。
“大人……”
“嗯。”点了点头回礼，然后朝外边敌军的营地方向看了看，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在接近天亮的时候拉纳河边的雾气最浓。往外边看什么东西都看不到。所以只能询问这些哨兵了。“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没有？”
两个哨兵对望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看上去更沉稳一些的哨兵点了点头。“是地，大人。上一班的哨兵告诉我们昨天晚上那边一直都有火光，而且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那边的攻城技师正在连夜赶制攻城器械的声音。不过到我们上来以后就就听不到了。而且那边也把火给熄灭了。”
“你们上来之后就听不到那边有任何声音了吗？”
“是地，大人……”
“哦，好！”说完拍了拍那个哨兵的肩膀，带着雅克走了下去。“雅克，差不多还有多长时间天亮？”一边走一边朝身边的雅克询问道。
“大概还有两个钟（注1）开始天亮吧，大人，他们要开始进攻了？”
“很有可能，否则他们不用连夜赶制攻城器械。估计他们应该会在天亮的时候发起进攻。你现在去找军团各个方阵长，让他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去吧。”
“是的，大人。”雅克应了一声就匆忙地朝营帐那边奔去。我则赶往翼狮城邦老文森伯爵的营帐那边去。
一到老文森的营帐那，老文森的卫兵告诉我他并没有在营帐休息，随即又赶到了大帐那边。一进大帐只见大帐里地烛火点得通亮，老文森正趴在木堡模型桌上睡觉。他的一个扈从看见我进来后。忙上前来将我拦住。
“汉大人，伯爵大人刚刚睡下，如果不是太紧急的事情……”那个扈从说着又朝老文森看了看。
“哦！”点了点头，在那个摆放模型的桌子边拉了一条靠椅坐下。还真有点难为这老头了。老文森是个功利心很重的人，而且非常注重成败，但这也使得他格外地勤勉。其实相比起这老头来，我又何尝不是一样，西大陆的贵族由古拉纳帝国崩溃时地氏族首领和军事领袖开始。想要让自己的家族兴盛自然得去战场上获得，战功是一个贵族家族的根本，即使牺牲家族的一部分商业利益。只要能够换来军事上地胜利与荣耀那也是值得的。不管是老文森、猛牛老丈人、蓝鸢、我自己都一样，不断对为家族获取军事上的荣誉，保证家族的延续就是生命的全部。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地时候，不理会老文森的扈从，伸手在老文森的手臂上推了两下。“文森大人。”
“嗯？”老文森被我推了一下后立即猛地一抽搐，突然坐直。看来他睡得也不安心。
醒来地老文森朝四周看了看，看见我之后才卸下突然的紧绷。用双手在脸上擦了两把。“哦，是汉大人啊。有什么事情吗？”
“敌军那边昨天晚上赶制了一夜的攻城器械，现在突然又停止了。”我不跟他说自己的推断，把那些哨兵知道的情况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去判断。
“汉大人的意思是他们已经连夜造完了攻城器械，而且
亮之后就会立即发起进攻？”老文森听完我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