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就会搞飞机勾引男人,想要演什么苦肉计戏码?这女人就是招数多”
戴正勋冷冷地挥开了依咖,也走入了豪华的别墅。
一场万众瞩目的华丽丽的酒宴,就这样败兴地结束了。
下人们静静地收拾着院落,打扫着卫生。
游落儿恶狠狠地把身上所有的装饰全都扯下来,丢掉,再发了狠地乱踩。
“我恨你!我恨你!戴正勋!恨死你了!”
直到累得没有了气力,游落儿才趴到床上,大哭特哭。
戴亚川轻轻地打开门,坐在床边,看着游落儿。
很久很久,游落儿都哭得没有声音了,一双眼睛像是红桃子时,戴亚川才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苦涩地说,“别哭了你这一哭,弄得我心里难受极了,二哥既然回来了,那么我就退出好了”
戴亚川凄惶地说着,眼眶一点点变红了。
擅长勾引啊2
“亚川?”
(⊙o⊙)
游落儿不敢置信地抬起小脸,看着戴亚川。
他说什么?
他退出?
亚川的意思是订婚取消吗?
戴亚川揉了揉游落儿的小脑袋,站起来,故意装得很无所谓,痞痞地笑着说,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难过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嘛,你以为我戴三少喜欢订婚结婚?这可不符合我的性格我是喜欢自由的现在好了,二哥回来了,我正好可以丢下你这个担子了,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却,越说,声音越小
戴亚川胳膊扶着墙,强忍着心头的难受,吸口气,“落儿,只要你开心就好我、我是男人,我无所的。”
“亚川”
游落儿感动地走过去,环抱住戴亚川的腰,吸着他身上的气味,“亚川,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干嘛让我很感动?”
“谁不说呢,我干嘛要这样高尚啊,烦死自己了!”戴亚川苦笑几声,拍了拍游落儿的手,叹息着出去了。
出门前,戴亚川轻轻地说,“去找他吧,他在一楼的客房,没走。”
没敢回头,因为戴亚川是默默哭着走掉的。
落儿,我没有像我说的那样坚强,这时候,就是魔鬼也无法坚强得起来!我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娶你回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长相厮守这一切真的很难达成,对不对?
迎面碰到一个下人,他很没有眼力见地追着戴三少问,“三少爷,这些结婚的喜帖是不是从明天开始发?”
原来定好的,订婚过后半个月,就结婚大礼。
那么喜帖,就定在了订婚后的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的寄。
“发什么发?都扔到垃圾箱里去!滚远点!”
而现在再听到结婚的消息,无异于一种巨大的讽刺。戴亚川火冒三丈地推开了下人,冲出了别墅。
额(⊙_⊙)?三少爷怎么了?
这些喜帖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样式和花色吗?怎么要让丢到垃圾箱里去?
“啊啊啊啊啊”一跑进夜色里,戴亚川就发狂的大喊大叫着,对着浓郁的黑暗发泄着他的伤感。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告诉我!说啊!说!”
“为什么让我接近了幸福,再凭空甩我一鞭子?”
“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该当这一生得不到幸福?说啊 !回答我!”
戴亚川喊得声嘶力竭,眼泪飞流,才颓丧地跪在草地上,一点点瘫软下去,闷闷地哭。
“靠死了!老天爷!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万,这么这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让我只喜欢她一个?你这不是要折磨死我吗?天哪”
游落儿只爱二哥戴正勋,现在二哥回来了,自己这个可怜、可悲的替身,是不是也到了退出的时候?
不然怎样?
人家两情相悦,他夹在中间 ,算个屁!
翔子在远远的地方,偷偷地看着,不免也暗暗叹息。
三少爷其实也蛮可怜的。
唉爱情这东西,真的够高深莫测的。
王子殿下因为爱情,恨不得丢弃了自己的性命,而三少爷为了爱情又是这么受伤看来,他还是不要试图尝试爱情这玩意了。忒吓人了。
“殿下,为什么不回狼堡住?这里算是三少爷的房子,我们住在这里毕竟是客人,人家刚刚订婚,新婚燕尔的,我们住在这里,多不显好啊。”
依咖给戴正勋收拾着床铺,戴正勋穿着长款的睡衣翻着报纸看。
“我原来认识游落儿,对不对?”戴正勋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把依咖吓得浑身猛一哆嗦。
“什么啊?”
戴正勋放下报纸,阴森森地盯着依咖,那眼神仿佛刀子,能够钻到人的心底,“依咖,不要跟我说谎,我不喜欢说谎的女人。说!我原来到底认不认识游落儿?”
依咖被戴正勋那副帝王的威严吓得心凉,诺诺地说,“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甚至斯库都在刻意隐瞒着他吧
依咖手指绞着床单,“因为因为她是三少爷的女朋友对殿下来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嗖!
怎么也想不到,一秒钟,距离依咖五六米的戴正勋,像是闪电一样,突然闪到了她身前,将她毫不客气地推掷到墙上,撞得依咖那一下子,差点心脏停跳,疼死了她了,脸色苍白,而戴正勋掐着她脖子,危险地逼近她,压低声音,不悦地说,“依咖,我警告过你,不要跟我耍心眼!今天游落儿看我的眼神,跟我说的话,甚至于扔我蛋糕,这一切绝对不像你刚才说得那么简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说实话!”
依咖心跳加快。
说实话?
难道要告诉殿下,你原来非常非常地爱这个游落儿,难道要说,你为了她恨不得抛弃自己的生命?
那她依咖将来还有什么戏?
说实话?开玩笑嘛!
打死她,她也不会说的!
“殿下那就是实话只不过三少爷的女朋友,性格就是这样粗野。”
就在这时候,游落儿推开了戴正勋的房门。
(⊙_⊙)游落儿呆了呆。
在她看来,戴正勋仅仅穿着一件睡衣,胸膛都露着半个,将依咖挤在墙上,两个人挨得那么近,一看就是戴正勋对着依咖发了**,是要亲她吧,如果自己不进去,估计人家两个人都要滚床单了。
“嗯?”戴正勋迅速放开了依咖,定定地看着游落儿,“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敲门?她原来进戴正勋的房门,何时敲过门?
于是游落儿伤心地冷笑,“是啊,是该敲门的,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嘛!如果我不进来,你们俩是不是要来火爆的了?”
依咖听得出来,游落儿语气里酸死了。
于是她故意暧昧地呻吟了一声,软绵绵地说,“勋哥,我呆会再来哦。三少夫人,不要太晚了,会影响人家休息的。”
游落儿一张笑脸气得煞白,小拳头握的紧紧的。
擅长勾引啊3
依咖那话里的意思是
等到游落儿和戴正勋谈完话,她依咖还会回来这个房间,陪着戴正勋过夜的!
游落儿气得身体发颤。
这才几个月戴正勋就这样遽变?
戴正勋自然也听出来了依咖故意的话的歧义,不过他尚且不明白游落儿算是什么人,因此他也没有吱声,只是冷冷得对着依咖摆了摆手,
“你先出去。”
依咖风情万种地扭着杨柳般的腰肢,白瞪了一眼游落儿,那才出去了。
戴正勋瞟了一眼小脸苍白的小丫头,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慢慢地品尝着,然后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他那遒劲有力的大腿,露出一弯肌肉来。
“你叫游落儿是吧?你这个时间来这里,是有话想要跟我说,对不对?”
该死的戴正勋,他还伪装!装得可真像啊!
“对,是有话说!”
游落儿气嘟嘟地一屁股坐在了戴正勋的床上,然后跟戴正勋叫板似的,直接丢了拖鞋,上了他的床,盘腿坐。
她那副大咧咧的自来熟模样,让戴正勋挑眉,讶异。
“看在你是我三弟的未婚妻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份尊重,有话快点说。”
戴正勋的语气虽然不耐烦,可是他目光却饶有兴趣地扫视着游落儿。
这个女人哦不,她还不能算是女人,那么青涩,那么童稚,顶天也就算是个女孩,一个黄毛丫头,她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让人无法挪开目光的光泽,又仿佛很熟悉她,总是让他的心跳变得加快。
奇怪的感觉
游落儿鼓着小腮帮,“戴正勋,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呵~~这个很重要吗?弟妹,你不应该直呼我名字,你应该喊我二哥。”
“滚你的弟妹!我靠你的二哥!二哥个头啊!”
游落儿发了飙,抓了枕头向戴正勋砸过去,戴正勋一拳头挥出去,仍旧冷冷地盯着她,缓缓地说,“你如果再口出不逊,请你出去。另外,我丢失了一年的记忆,假如原来认识你,现在忘了你,也很正常。而且,我觉得,认识你和不认识你没有什么两样,你是我三弟的未婚妻,你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我们不会有任何交集,认识不认识,就不重要了。”
戴正勋突然觉得心口窝不得劲,有点憋闷,有点刺痛。
他轻轻地皱眉,努力吸气,不让游落儿发现他的异常。
他承认,他其实不想这样坚决这样冷漠这样坚冰地跟她说上面一通话的,可是,一想到亚川,一想到亚川的幸福微笑,他身为亚川的二哥,他觉得什么事都不能和三弟的甜蜜相抗衡。
⊙﹏⊙
游落儿张大嘴巴,狠狠地吸气,“你你说什么?”
丢失了一年的记忆?
不是这样狗血吧?
这个失忆的戏码,可是最让她头痛的一出了。
“你丢失了记忆?你单单把我给忘记了?戴正勋,你太可恶了,你忘了谁都可以,你为什么偏偏忘记我?你不可以忘记我啊!我是游落儿,我是你的落儿啊!”
游落儿激动地跳下床,冲动戴正勋跟前,直接熟门熟路地跳到他腿上,粉白的小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含着泪,期期艾艾地说,“正勋,你忘了吗?你原来都是这样抱着我的”
“下去!”
戴正勋直接冰冷地扯开了她的小手,将她推开,冷冷地说,“你是亚川的未婚妻,请你自重!我不喜欢女人太主动,尤其不喜欢你这种乱勾引男人的女人。我脑子里没有你,而且我对你这种小不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收起你的眼泪你的演戏,回到亚川的身边去!快滚!”
然后,在游落儿心如刀绞时,戴正勋习惯性地掸了掸自己的睡衣,那个嫌恶的动作,深深伤害了游落儿。他这是嫌弃自己脏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在游落儿眼眶里打转,她苦涩地点点头,心全都碎掉了,“行!戴正勋,算你狠!我游落儿就是死,也不会再找你的!”
游落儿跑到门口,戴正勋喊住她,“有一句话要奉劝你。”
“说给鬼听去吧,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呸!”
游落儿狠狠扣死了门,扬长而去。
(⊙_⊙)?
戴正勋怔住了。
这个女人太有个性了吧?竟然让他说给鬼去听?
呵呵,蛮有趣的。
她鼓着腮帮的样子,也蛮可爱像是个雪娃娃粉嘟嘟的
正想着,突然,戴正勋捧着自己的左胸膛,痛苦地抽搐起来。
整个身子都滑到了地毯上,额头上大汗淋漓。
好痛!
仿佛谁用刀子在一下下捅他的心疼得几乎要死过去。
浑身痉挛,疼得他浑身冷汗,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戴正勋才渐渐缓过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心里想着那个游落儿,他就会突然那么痛?
**
戴亚川打算在草地上过一夜的,手机这时候响了,他伤心地拿起来手机,懒洋洋地接通。
“亚川你是不是又出去喝酒去了?你回来的时候,你给我买二十包纸巾来,我把家里所有的纸巾全都哭没了。”
(⊙_⊙)
“什么?!”
戴亚川一听到游落儿那孩子气娇滴滴的声音,顿时像是弹簧一样,坐了起来,撑大眼睛,再去听手机,人家游落儿已经扣死了。
纸巾?哭没了?
戴亚川马上往别墅狂奔
他承认,只要游落儿对他唤一声,他就会屁颠屁颠地过去了。
推开他们俩的新房,戴亚川差点雷倒。
我的妈呀,这地上全都是纸巾,仿佛下了雪。
“你怎么回事?你哭这么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