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揉眼睛,委委屈屈地说:“我对不起隋堂,本来答应他参加下周的篮球赛的,我要食言了!”
小卷毛再接再厉,扑到星澈身上说:“小澈,明年世界杯我的名额就让给别人吧……”
本来一脸平静地喝雪碧的男子,听到这句,顿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可谓忍功极佳!
而娃娃脸更是心理素质好,在被莫名其妙地压倒在沙发上之后,还能强忍眼泪,一边踢开小卷毛,一边接下去:“瑛,我更担心的是我的伦敦奥运会该怎么办……”
男子则明智地判断自己这会儿再也不能冒险喝饮料了,清清喉咙,在两个弟弟继续穿越下去之前,做了个卡的动作,再次笑得人畜无害:“我家小孩儿还真是未来的栋梁之材呢,哥年纪大了,体能不如你们,做二百下扬手挥臂动作,倒也真的吃不消。哥想清楚了,不能断送了你们的运动生涯,咱们来个折中的办法,一分钟俯卧撑,做多少减多少下,你们锻炼了身体,我也省了力气,怎么样?”
两个少年保持静止十秒,努力分析利弊,结果发现男子径直拿了秒表出来,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一段话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带着几分不甘双双撑在地上,顺便接着表达自己有多么可怜,小卷毛咬咬牙:“小澈,以后寝室的饮水机换水的工作都只能拜托你了!”
娃娃脸长叹口气:“也没办法,咱哥身体不好,咱得尊老爱幼不是,这活儿以后拜托隋堂吧,哥今天新认的弟弟!”
男子老神在在地重新启动电脑,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已经过了十一秒了,你们还不开始做吗?”
接下来的场面很是壮观,书房内以实木桌案分为两个世界,右边靠门的是宁静的休息区,男子浏览着网页,悠悠闲闲,还有轻音乐从右侧的音响里传出;而左边靠窗的则是全民健身的运动场,两个少年此起彼伏卖力地做着俯卧撑,简直比体能测试时还要拼命。
坚持到六十多个的时候,小卷毛觉得口干舌燥,两臂酸软,还要秉着口气,很是辛苦,想抽空看看旁边的难兄难弟,却被流下了的汗水迷了眼睛,眨眨眼,觉得有些不对,深吸口气问了句:“哥,还没到时间吗?”
男子还像模像样地瞟了眼根本没按下的秒表,点点头:“嗯,到了,多少个?”
小卷毛松了口气,瘫在地上,懒懒地回答:“六十四个!”
娃娃脸以手抚额,颇为沮丧地回答:“六十二个!”
男子这会儿又开始公平公正了,利落地说:“四舍五入,都算六十,还剩四十下!”
小卷毛瞪大眼睛,挪到沙发上抱怨:“早知道就只做五十五个了!”
娃娃脸少年马上表示安慰:“瑛,哥的词典里绝对存在‘五舍六入’,‘六舍七入’……”
男子倒也不反驳,直接下达下个指令:“去洗个澡,然后到我的房间等我!”
两个少年愣在当场,娃娃脸眨眨眼:“今天不在书房吗?”
小卷毛倒是反应极快地红了脸:“哥,我要流鼻血了……”
(某作者:“我知道某些后阿姨们已经在心里默默念咒了,某作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情节拖成这样……我有罪!”
某澈:“和你比,我们真的很无辜!”
某瑛:“呜~~~国家还需要我……”)
第十四章
条件反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虽然最广泛应用的场所是马戏团,但赫连齐发现在两个弟弟身上也能得到很好的体现,比如说两个小孩儿平日里总是不太愿意来自己的书房,即使到书房里来了,也不愿意接近那个实木桌案,就更不用说那把放在柜子里的戒尺了,赫连大少一直怀疑,如果家道中落,需要变卖东西维持生计的话,首当其冲的一定是那把古铜色的长方体。不希望书房从此成为禁区的兄长大人明智地改变了结账的场所,新迁地址为户主房间的两个少年非常喜欢的三人床,料想两个弟弟也不会就此把这里也列入排斥名单。
小卷毛撇嘴巴:“哥,为什么上你的床还要先洗澡啊,你有洁癖吗?”完全忽略自己的一身汗。
而这时娃娃脸已然进了浴室,听到锁门的声音,小卷毛幡然醒悟过来,朝着浴室的方向冲过去。
赫连齐浏览着最近的新闻,努力忽略某个小卷毛在浴室门口一边砸门,一边叫嚣:“小澈,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等一系列行为。
娃娃脸少年咬牙切齿地说:“去另外那个浴室洗!”
小卷毛任性到底:“不要!我喜欢这个!那你出来!你去另外那个!”顿了几秒,带着笑音说,“要不一起吧,小澈?”
书房内的男子叹了口气,调大音响的音量,把家居服的第一个纽扣也扣上了,随即却听到了浴室开门的声音,男子微微挑起眉,很快困惑得到了解答,传来塑料制品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小卷毛的叫声:“啊,小澈,不要丢那个,那个漱口杯是我的,呜,我的牙刷,我马上离开……”
十分钟后,两个少年出现在兄长的卧室,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扑向大床,某人还带着几分报复心理,顶着没干小卷毛,在床单上蹭来蹭去。
娃娃脸则开始肆意搜刮户主的财产,在床头柜熟练的翻出小收音机,便携式IPOD等物品,并对其是否有电进行试验。
蹭干了小卷毛,瑜瑛伸手要来收音机,自言自语道:“这几天一直在上课,都没空关注NBA,正好听听战果如何……”
调着音乐的娃娃脸一撇嘴:“如果是世界杯的话,就算在哥的眼皮底下,你也一样跷课!”
小卷毛扭过头:“彼此彼此,上届世界杯的时候可是你先偷偷半夜起来看的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娃娃脸就痛心疾首了,按了暂停键,坐起来说:“你还敢说!我是趁哥睡了,小心翼翼地躲在房间里看,可是你呢,居然看着看着说饿了,还去煮面吃!你怎么不直接把哥叫起来,问他要不要来一碗?”
小卷毛耸耸肩:“那我是饿了嘛,人一激动很容易饿的啊……谁知道哥那么容易醒,算了,过去的事儿别提了……”
娃娃脸轻哼一声:“还有今天,都做了五六十个了,哥都没喊停,明明就没在计时嘛,你真是小白到家了!还主动去问!”
小卷毛死不认错:“我是怕你撑不下来嘛……”
娃娃脸愤愤然地扑上去,向其表示自己体力还很好,于是当赫连齐看完新闻回到房间时,就看到两个少年在被子里扭成一团的场面,咳嗽两声,抱紧手中的两个靠垫儿,尽量平静地说:“哥年纪大了,你们下回锁个门好吗?”
两个少年迅速分开了,可能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脸色还有些泛红,电子器械被塞到枕头下,小卷毛半真半假地解释:“哥,你刚刚眼花了……”
娃娃脸缩在床角,一脸无辜,泫然欲泣:“锁了门,过了今天的时效,又要加五十的……”
男子和善地笑笑,走过来,把靠垫儿丢给两个弟弟:“是六十。”
小卷毛装傻:“哥,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赫连大少不慌不忙地解释:“垫在小腹下面的,我去拿那把可爱的尺子,乖乖地摆好姿势等我回来!”
小卷毛咬牙:“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儿了!那么丢脸,我不要!”
娃娃脸也努力远离那个靠垫儿,看来排斥物品名单又多加了一个。
户主却坐到床边,揉揉弟弟的小卷毛,温和地说:“害羞?那哥亲自动手吧,好不好?”说完便伸手按住瑜瑛的腰部,小卷毛当即改口:“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哥,你放手!”
娃娃脸见状,也叹口气,一脸沮丧地拉过靠垫儿抱在怀里,随即还是被男子捏了下脸颊。
在两个弟弟凄然的目送下,男子离开了房间,心情大好。
等户主再回到房间时,两个弟弟已经乖乖地趴在床上了,裤子褪到大腿中部,小卷毛还做出双臂抱头的姿势来,看上去相当惹人怜惜。当然男子所不知道的是少年们垫在身下的靠垫儿在自己离开的几分钟内经历了被丢在地上,踩踩跺跺的待遇;而之所以做出这般可怜的姿势来也是为了掩饰塞在耳中的耳机,当然几分钟前小卷毛也下定决心,要像星澈那样,留个微微过耳的头发。
兄长大人坐到中间,说了句:“自己记着多少下了和因为什么挨的打。”就扬起尺子朝着挺翘的位置打了下去,本来两个人一起挨打,听着尺子破风的声音,无论是不是落在自己身上,都是种折磨,但是两个少年现在根本听不到尺子的声音,娃娃脸多少还在心里记个数,提醒自己热身的还剩多少下,有个心理准备,而小卷毛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边儿了。
所以当男子手中的尺子与瑜瑛的臀部进行第十一次亲密接触时,小卷毛毫无准备的叫了半声,随即反应过来,把后半声忍了回去。
两边又进行了近十下,一道肿痕很有成绩地浮现出来,而男子显然还在再接再厉,小卷毛捏紧枕头,努力转移精力,欺骗自己,不想,不疼……
娃娃脸则又开始咬下唇了,从小就不肯叫出声,却舍得和自己的嘴唇过不去。
男子稍停下手,随口问道:“瑜瑛,多少了?”
小卷毛显然放空得很成功,毫不犹豫地答道:“ 84比95……”
结局是,两个小孩儿的解闷物品被没收,小卷毛被勒令面壁反省,娃娃脸得到了优先还债的待遇,当然债务又加了十下。
小卷毛在不在反省不得而知,但是星澈同学绝对是在深刻反省了,认识到,和一只小白做兄弟真的是危害性太大的事情……
娃娃脸可怜巴巴地回头看男子,想为新增的十下做最后的努力。
还没等少年开口,赫连齐却微皱起眉,指腹按在自家弟弟的下唇上,叹气说:“怎么就改不了这毛病!只要不让你报数就非咬着不可!”顿了下,却又扬起笑来,这下轮到娃娃脸神色紧张了,说实话,自家兄长的笑再好看自己也不想经常看到。
男子语气又轻松起来:“不是总喜欢听歌吗,小澈,待会儿还债的时候就顺便唱首歌给我听听吧!”
对着墙角站着的小卷毛突然觉得罚站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娃娃脸却想得更多一些:“哥,唱得好的话,刚才那十下能不能不还了?”
男子扬扬嘴角:“行!不过前提是不能在唱歌的过程中有奇怪的停顿,和不该有的语气词,小澈,输了的话,可还要加罚,想清楚了?”
还没等娃娃脸回答,小卷毛却对自家兄弟很有信心地说:“小澈,我看好你!连我的份儿一起努力吧!”
娃娃脸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不劳而获的某人,却还是大义凛然地答应了下来。
兄弟俩击掌为证,在男子再次扬起尺子时,娃娃脸也开口唱歌。
五秒后,站在墙角的小卷毛先是困惑地挑眉,随即蹲在地上笑得抽搐起来。
挥着戒尺的男子也无奈地摇摇头,差点儿打不下去,真亏这孩子想得出来。
星澈同学唱得歌正是十年前一部很火的电视剧的主题曲,动力火车的《当》。
该歌的特点便是开头要啊很久,久到足以挨过这十多下尺子。
当第四十下尺子落下时,刻意放慢了音速的娃娃脸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些缺氧。
男子在忍笑的情况下自然是手下留情了,获胜的少年躲过兄长要扣在自己头上的手指,平静地提上裤子,蹭到浴室去洗今天的第二次澡。
对着墙抽搐了几分钟的小卷毛身后的尺子印儿已然肿了起来,装可怜和男子商量换个地方打,结局却是被按到男子腿上。小卷毛踢着腿扑腾:“哥,我已经二十岁了啊!”
男子一脸无辜,在肿起来的地方连着挥了两下尺子,慢慢地说:“是你说要换个地方的啊……”
接下来赫连大少就很猫逗弄耗子般地在紧靠着肿痕的地方落尺子,小卷毛果然神色紧张地不敢乱动了,异常痛苦地还完了余下的债务,末了站起身,转过身提裤子,非常委屈。
上药当然也是个非常辛苦的过程,在房间中弥漫着云南白药的气味时,男子终于结束和两个弟弟的世纪之战,洗澡去了。
这次当男子回到房间时,室内只留着极淡的床头灯,娃娃脸抱着多余的枕头,蜷着身子小兽一般,浅浅的灯光对其完全不能造成影响,眉清目秀的少年很快就占到了和周公下棋的位置。男子放轻脚步,有些无奈地摘下娃娃脸的耳机,放到床头上。
一回身就发现另外一个不受周公眷顾的弟弟正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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