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想找个方便与父亲亲热,可始终未能如愿,我这心里本来一直都是痒痒的。这时候,我情绪异常激动,热血攻心,下身不知不觉间竟然起了反应,自己想强行忍住,不料越想压制心中的欲念反而越发强烈,实在难以忍受,我用手抓了几把,可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却弄得自己欲火焚身、痛苦不堪。最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跑厕所里撒了一泡尿,心中的火气才将将被压住。
回房的时候,隐隐听见父亲他们还在说话,我疑窦顿生,蹑手蹑脚走到大门边,正好可以听见他们的说话:
“区长,您胸膛真温暖哪!”
什么!?父亲的胸膛是你的吗?那种温暖宽厚,我从小就体会过了,你那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你那时候天天在我父亲怀里躺着!你在我之前就这样做过!
“小范,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区长,您如果热,就像我这样把T恤脱了光膀子睡吧。”
天哪,光膀子!我那老父亲最喜欢让我光着膀子,穿件长裤让他搂着睡觉,他的一只手搂着我的光膀子,一只手隔着我薄薄的裤料抚摸我骄傲的屁股。父亲,您、您该不会——
“真有点热,行,我脱了啊。”
父亲,您真的跟别人赤着上身相拥吗?唔~~~~~
明天,明天我绝不理睬你!绝不!
明天,明天你如果不向我道歉,我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明天?明天你要给解释清楚,否则我不想理你!
天可怜见,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合眼。
☆、第三十五章 两个都尿了裤子
第三十五章 两个都尿了裤子
第二天早上,一直到开车上路,我也没怎么搭理父亲。我凭什么要先搭理他!
刚才出门,范效农拉着父亲的手,一直将父亲送到街口。他那个舍不得哟,那么大的年纪也不怕难为情,不顾四周的人看着他们的目光,他死死攒住父亲的双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好像生怕父亲走了就不回来似的。父亲就那么顺着他,一直和声细语地哄他,俩人足足留恋了十来分钟,他才放开了父亲的手。
行了好一程路,老父亲打破了沉默:“一枫啊,昨儿个没休息好吧?我一早起来就瞅你眼圈都黑了。”
你还知道我没睡好啊!我没有搭腔,却忍不住透过车头镜偷偷地观察父亲,只见老父亲也在看着我,目光中带着深切的痛惜,这让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一枫,咋的不说话呐,想啥呢?”父亲忽然问。
你说我想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父亲,您告诉我,昨晚你们是怎么睡的?”我也有一点诧异自己会这么问。
父亲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哈哈哈,一枫,你这是吃醋啊。看不出你这醋劲儿还蛮大嘛,比老娘们还酸。”
我感到有点难堪,看看路两旁尽是山林没村子,便将车停在路边,转身对父亲耍赖皮:“我就酸,我就酸!”
“好了,儿子,别闹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道个歉就完了?”
“那要我咋整?”老父亲贼笑转过身子趴在副驾座上,高高翘起老屁股,说:“我让你操操,总行了吧。”
“唉吔!”我气得“啪”地在老父亲屁股上来了一下子。
“啊——!”
不知是否真被我打痛了还是假装的,父亲以异乎寻常地声音哀叫了一声。我被吓着了,急忙过去扶他,父亲却翻身坐了起来,冲我哈哈大笑,我知道上了他的当,回过身子假装不理他。
父亲过来搂住我双肩,亲热地说:“一枫啊,其实我与小范的感情跟以前对你差不多少的,在我心里呀,一直把他当做小弟弟看。你说,弟弟想跟哥哥撒撒娇,我这当哥哥的能不顺着他吗?”
我不禁想起我与我小虎弟弟,回头看着老父亲,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父亲说:“小范跟着我的时候还不到十七岁,而且他胆子特小的,每次下乡剿匪都吓得不行。所以呀,我一直挺照顾他,把他当亲弟弟一般护着。”
接着父亲给我讲起范效农胆小的趣事:
当年,大股土匪虽然被野战军给歼灭了,可是,地方上还有不少小股土匪到处流窜。青龙山山高林密,散兵游勇、世代老匪特别多,父亲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派到青龙区担任副区长,他的主要工作便是组织地方武装进行剿匪。
那时,父亲几乎每天都带着人在山林间、村庄中穿梭,经常是走到哪儿就睡在哪儿,有时候为了安全甚至会在野地里猫一宿。父亲识不了几个字身边需要一个有文化的人,可是山里有文化的人不多,所以他一直把范效农当宝贝一样带在身边。范效农人小,从来没见过打仗,所以非常害怕,晚上宿营,他更是害怕得躺那儿直哆嗦,整宿睡不着觉,父亲安排人带着他也没用。有意思的是,他非得躺在父亲身边才睡得着,因为他知道父亲在野战军打过大仗,在父亲身边他才觉得安全。呵呵!小样还挺聪明。
父亲其实非常喜爱这个有文化的小家伙,本来便很照顾她,见他像个孩子一样这么依赖自己,慢慢地也就把他当自己弟弟一般疼——在老乡家,他们盖一床被子;在野外,父亲搂着他把他裹在自己军大衣里;父亲那只驳壳枪一直由范效农背着,遇上情况便从他身上直接拔枪。
有一次,父亲带他们几个人上百花乡——当时百花乡归青龙区管——大风口了解匪情,村长反映,最近有几个土匪经常来他们村。父亲决定留下来,打掉这小股土匪,他们白天猫在树林里,天黑后,再悄悄地返回村子躲在老乡家楼上。那时候的乡下房子二楼很矮,一般不住人用来堆放杂物,住在上面很隐蔽也比较安全。
就这样,父亲他们在大风口等了三天三夜,连个土匪毛都没捞着。
第三天下半夜,村头靠沟口的一户人家,偷偷让他们小孩跑到村长家报信,说是家里来了三个土匪。那夜,父亲他们正好住在村长家隔壁,大家听见动静早已经醒了,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父亲吩咐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他自己回头找范效农要枪,却发现他缩在自己那件军大衣里直发抖。村长此时已经进了这边院子,父亲顾不了那么多,他拔出枪,拖着范效农下了楼。
到了楼下,父亲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便让村长带路赶往那个村民家。范效农没有战斗经验胆子又小,父亲本来让他留在村长家,可是,范效农拉着父亲的衣角死也不放手,说是让他一个人留下他更害怕。父亲只好带上他,一路上,父亲一直攥着他的右手,让他紧跟着自己。
到了那里,父亲看了看地形,只见那户人家没有院子,二楼前面有个小露台。为了全歼这几个土匪,父亲便让两个年轻战士从前面直接爬上露台,他自己带一个战士从后面爬窗口进去,大家以猫叫为号,一齐动手。
至于范效农,父亲让他和村长在后门外候着别乱动。
父亲他们进去不大一会儿,只听一声猫叫,楼上便传来一阵响动和喝叫声。
再说范效农,他守在后门外心里害怕极了,全身哆嗦个不停。正在此时,就听“呯”的一声,二楼一个小窗口被撞了开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没头没脑地扑向地面,“噗通”正好掉在了范效农跟前,把他吓了一大跳,惊慌中他双手胡乱抓住了自己腰间的空枪套。
那个土匪掉在地上,被摔得昏头晕脑,他挣扎着正要爬起来,却看见跟前有一个人,双手抓着枪套正在掏枪。土匪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口中直求饶:“别开枪,我投降!投降!”
本来很害怕的范效农见土匪被吓成这样,他胆子反而壮了起来,冲着土匪大叫一声:“别动!举起手来!”
那个土匪顿时全身瘫软,趴在地上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父亲在楼上听见下面有动静,他担心屋外的范效农出意外,情急之下也从二楼窗口跳了下来。站稳身子一看,父亲不禁笑歪了,只见范效农依然握着枪套做一副拔枪的模样,那个土匪趴在地上早已举手投降。
父亲走上前去一把将土匪拎了起来,这时,他似乎听见有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父亲心中很奇怪,循着声音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土匪吓得尿了裤子,此时还在不停地往地上滴呢。
父亲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踢在土匪屁股上,骂道:“就你这熊样还敢做土匪,呸!”
这时,其他战士已经押着另外两个土匪下来了,父亲让他们把逃跑的家伙也捆上,自己转身来看范效农,只见小家伙双手捂着自己下身,站那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父亲还以为他受了伤,急忙问:“你咋的咧?受伤了?”
范效农依然捂着裤裆没有做声,月光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父亲真急了,过去拉开他的双手,伸手一摸——嗨!原来范效农自己也尿了一裤裆!父亲不禁笑了,笑着回身将那个土匪——那家伙已经被捆住——拖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让他摸摸土匪的裤裆。
范效农一摸那个土匪,顿时气得狠狠地给了那家伙一脚,骂道:
“妈的!我还以为只有我尿了裤子,原来你也会尿啊?”
父亲和几个战士听了,顿时哈哈大笑不已。
那以后,范效农虽然胆子依然还是比较小,晚上还是要躺在父亲身边,可是,他再也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而且他尿裤子抓俘虏的故事传遍了整个青龙山。
虽然这个故事我听过不同的版本,可这时我还是笑得没法开车,只好靠路边停下来。父亲这时靠了过来,我干脆趴在他肩头,拍打着他的后背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下,我心中的疙瘩也解开了。
父亲趁机抱住我,嘴唇凑到我胡子上拱个不停,我身子一软靠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一枫,父亲有点想来,这两天熬坏了。”
“我、我也有点想。”我已经开始有一些气喘。
“我们下车去吧。”父亲说着,指了指路旁的密林,那儿有一条小径通向里面。
我们下了车,沿着小径走了进去。老父亲从侧面揉住我的腰,嘴巴贴过来亲我的胡子,我也搭着他肩膀,伸手摸他下面,我们一面向里走一面互相调戏,很快地进入了角色。突然,我们听见林子中好像有声音,立刻放开手侧耳细听,果然,林中传来“嗵嗵”的砍柴声。我们踌躇着还想继续往前走走看,可是,前面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龙哥,是你吗?”
更远处有人回答:“是啊,大军,你也来砍柴呀。”
身边的砍柴声也停了下来,就听一个人喊道:“龙哥,大军,是你们吗?”
我和父亲对望了一眼,吐了一下舌头,只好无可奈何地从林子里退了出来。爱一个人,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抱着他,和他做爱。
☆、第三十六章 拿什么报答你们
第三十六章 拿什么报答你们
回到车上,我们不禁相对苦笑,再也没了心思亲热。
过了这段山岭,前面到了青岭乡(原青岭公社)乡政府所在地——状元第。据说在明洪武年间,这里出过一位武状元,这位武状元后来随明成祖朱棣起事,立下大功。武状元晚年衣锦还乡,在老家建了一座状元府,“状元第”以此得名。据说,早先状元府门楣上面的门匾是明成祖朱棣亲笔所书,是为瑾扬其忠勇厚德而赐。
解放初期的青龙区区政府就设在这里,那时,其宽大程度在本地依然是首屈一指,只是早就没有了他们祖先当年的恢宏气派,昨日府邸已经变了模样,只有门楼依然是当年状元府原物。遗憾的是,皇帝亲书的门匾据说被这家的后人,一个败家子偷偷换下卖给了一个江浙商人。
车经乡政府门口,原来的老门楼还在,似乎刚刚翻修过贴上了瓷砖,豪华固然豪华却失去了它原来的凝重和古朴。如今,唯一能看出当初痕迹的是门楼上部的那颗五角星——区区四十年的遗物而已。
“一枫,当年我添个大五角星已经让我后悔青了,这帮败家子这是把它改成个啥样子!”父亲见了大吃一惊。
“唉,我在位的时候,他们多次请求经费改建乡政府,我坚持政府大楼可以重建,门楼必须保持原样这条原则,这座古门楼才得以保存。没想到,它终究还是经受不住时代的冲击,可悲呀!”我不禁感慨道。
本来想去乡政府看看,此时已经失去了兴致,我们没做停留,一直将车开到镇子边上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叫付连福,就是当年在大门楼下救过我的老下属。当年,他为了救我受到牵连,后来挨批斗被殴打致残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未婚妻也因此与他分了手。
我对这位恩人非常感激也十分愧疚,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他,我也尽我所能去帮助他。
自从平反以来,每次来青龙山我都会上门看望他,给他留一些钱物。老付过继了一个堂侄为子,这孩子长得周周正正,学习成绩不错。他上中学后,我开后门将他送进县一中的初中班——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