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真的是菩萨庙里长草——慌了神。我暗暗笑着走过去指了指地上,父亲低头一看,顿时羞得脖子都红了。我们父子俩一阵手忙脚乱,总算帮父亲把衣服穿好了。
这一通忙乱,父亲这会儿就觉得后面疼得厉害,也许是被扯动了。
可是,这时候不能不下去呀,孩子们进房来看他,这一屋子的味道怎么办?我只得搀扶着他慢慢地走下楼来。
嘉依一直坐在厨房门口洗菜,看她老县长爷爷下来了,急忙过来帮着我一起把爷爷搀扶到沙发上坐下。
“爷爷,您没事吧?”嘉依与她爷爷一向就亲。
“本来有事,见了我乖孙女就没啥事啦。呵呵!”这老父亲见了嘉依就笑呵呵的。“嘉依呀,这两天去哪了?”
嘉依一听,偷偷拿眼看我,脸红红的。
我马上回答:“父亲,嘉依有男朋友了,俩人一起去了省城。”
“啥?”父亲的指头立刻落在我头上:“嘉依有男朋友了你也不告诉我啊。”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呢,我那宝贝就臭了我一通:“爸,你也是,怎么能不告诉我爷爷呢?该打,爷爷啊!”
老父亲一听乐昏了头,那指头又下来了。“哈哈,该打,该打!”
我只得跑进厨房,躲开他们的利齿加魔爪。
今天没有买菜,天昊就地取材吵了几个小菜,此时已经快炒好了。这孩子,干活就是利索!
“伯父。”天昊见我进去了,就跟我打招呼,也许是父亲在的缘故,他没跟我开玩笑。
“天昊,回来了。让伯父来吧,你出去见过你爷爷。”我解下他的围裙说。
“伯父,就剩下这两个菜,那我先出去了。”许是我那句“你爷爷”让天昊很感动,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这儿一边炒菜,一边听见天昊出去与父亲打招呼:“爷爷您好,早听嘉依说起您,说您最疼她。”
“哈哈,”父亲高兴得大笑:“还是我孙女跟爷爷亲,这就告诉你了。”
我这锅里正忙,外面下面说的什么也没在意听。突然,老父亲在外面大呼小叫:“一枫,你快出来,快出来。”
我刚好把剩下的菜炒好了,就跑了出去。只见天昊就那扶手上坐着,他两只手被父亲紧紧攥住,老父亲坐在沙发上喜笑颜开,他哈哈笑着对我说:“哈!一枫,真想不到哇,天昊小时候我抱过他呢!”
“真的?”我感到很意外。
“真的,真的!”父亲高兴得手舞足蹈,指着天昊兴奋地说。“你知道他是谁?他爷爷就是省人大老副主任陈忠时,他小时候初到陈家,他爷爷带着他来我们单位玩。他小嘴巴特甜,见了谁都叫得特亲,大家特喜欢这孩子,当时我刚抱起他,他就甜甜地叫了声爷爷。想不到他现在竟然成了我孙女婿!一枫,你说我与他是不是忒有缘分啊。”
“爷爷!”我这儿还没来得及出声,我嘉依窘得满脸通红,摇着她爷爷的肩膀。
我可时刻没忘记拍宝贝女儿的马屁。“父亲,他们的事还早着呢,您这样说会让嘉依难为情的。”
“啥叫还早哇?这个孙女婿我可是相中了哈,你这个爸爸不许反对!”父亲说着,转头冲天昊说:“天昊,你这个岳父,爷爷我给你解决,你只要哄好我们嘉依就行。”
“爷爷,您!??????我去端菜。”嘉依羞红着脸跑进厨房。
天昊此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说一句:“爷爷,我也去端菜。”然后也跑进厨房。
“对,跟紧点!追紧点!哈哈哈!”
我看着他老人家哭笑不得,我这个老父亲哪,人一老就变成个老顽童!
父亲兴致不减,转过头问我:“一枫啊,这天昊在哪工作哪?”
我这做父亲的权利刚刚被他给一票否决,这会儿心里有点不痛快,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与天昊的玩笑,有心作弄一下老父亲。“嗯——,他只说学过四年厨师,在哪儿工作还没来得及问呢。”
“你这个做父亲的,忒不关心女儿了,连这事儿也不问清楚。”老父亲埋怨我。
刚好天昊端了菜出来,我就指着他对父亲说:“您老自己问吧。”说着,暗暗冲天昊使眼色。
父亲拉住天昊的手,亲切地问:“天昊,你学过四年厨师是吧?以你的聪明,我们今天指定有口福了。”
天昊看了我一眼,露出为难的神情,他有点犹豫地对父亲说:“爷爷,我、我的手艺也、也就马马虎虎吧。”
“天昊,你跟爷爷说说,你在哪家酒店做事啊?”父亲身子往前凑了凑问,语气既温和又慈祥。
“我在??????我在??????”这死小子,是舍不得骗爷爷还是没想好?
“谁说他在酒店做事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嘉依端着菜出来了。“他一个高材生,上酒店去干什么?”
“他烹饪学校毕业,不去酒店你说该去哪儿?”呵呵!老父亲真是想象力丰富。
“烹饪学校?”嘉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对着天昊怒目而视。“陈天昊,你是不是骗我爷爷呀!”
“我、我??????”天昊支支吾吾地到底还是揭发了我:“是你、你爸让我说的,‘学厨师’是我们之间的小玩笑。”
我这张哭丧脸还来不及凝固,老父亲的目光已经盯上了我。我只好乖乖地凑到他老人家面前,老老实实地低下自己那颗罪大恶极的头颅——还好不是“蒋光头”。
“死小子,叫你耍我,叫你耍我!”老父亲的指头毫不客气地落在我头上,而且似乎从来都没这么重过。
我这儿摸着脑袋正委屈:父亲您可真打呀!天昊在那边抚掌大笑:“哈,岳父,我终于知道你也有怕的人了。以后,岳父你若是不待见我,我就说与爷爷听。”又叫我岳父,看来没好事咯,真是落进下石啊!
“对,”老父亲接口说:“天昊,你岳父以后敢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看我不收拾他。”
我满嘴苦水,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这出好戏里的主角呢?
这事过去后,天昊指着电视柜旁放着的一大堆东西说:“爷爷,伯父,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买什么好东西,你们别嫌少啊。爷爷,那几盒脑白金是我特地给您买的。”
“天昊,我也有啊?”父亲可高兴了。
“当然有了,爷爷。嘉依天天在我耳边说您有多疼她,说您就是她亲爷爷,您说怎么没您的呢?”
老父亲当时就一手一个把俩孩子拉在身边亲热得不行。
“天昊,”我插话说:“以后回家里不许买东西,听着了吗?”
我看见天昊的眼睛有一点潮湿。
☆、第十六章 菊花三弄(下)夕阳下的浓情
第十六章 菊花三弄(下)夕阳下
吃饭的时候,父亲把天昊拉在身边坐着,一直问个不停,这样,我才真正弄清楚天昊那特殊的身世:
天昊生下来就是由母亲一人带在身边,他甚至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不清楚自己真正姓什么,只记得母亲总是叫他小德。后来,他母亲得了不治之症,便将他送给陈家做孙子,那年他还不到四岁。没过多久他母亲就去世了,从此,他改姓陈,他的名字也是他爷爷陈忠时给取的。刚开始,有疼着他的爷爷在,天昊过得很幸福,但是,他十二岁那年,爷爷去世了,从此亲情不再。他养父母因为感情不和,各自在外面都有情人,根本不关心他。后来,他们各自出国,嫌这个养子是个累赘,便把他留在国内再也不管他,还算他们讲良心,留下一笔钱,让天昊念完了大学。
老父亲被天昊的悲惨往事打动得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对天昊说:“孩子,咱爷孙俩今天能够重逢这可是缘分哪,今后你就把这个家当你自个家,爷爷就是你亲爷爷。”
天昊搂着我和他爷爷,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天昊在家里只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他就要回省城,因为一家外国大公司正与他的公司商谈投资事宜。嘉依也要和他一起走,过些日子她们学校也要开学,我知道她想乘着这段时间与天昊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
我与父亲明白孩子们有自己的将来、自己的前途,虽然心里一万个舍不得,我们却没有强留。我们将他俩送出院外,叮嘱他们要好好学习,努力工作,不要牵挂家里,有时间的话回来记得看看。
父亲和我跟孩子们挥手告别了,我们一直看着天昊的桑塔纳消失在街口,这才转身返回家。
孩子们走了,屋内缺少生气,我怕父亲寂寞,便一边陪着他看电视一边拉着闲话。电视上播放的是中央台的《流金岁月》,我对这些节目没什么兴趣,眼睛看着荧屏,心里却暗暗想着找个什么话题逗老爷子开心。
此时,主持人正好访问著名的老电影表演艺术家刘江老师,父亲好像发现新大陆,扯着我的胳膊大叫:“一枫,一枫,你看那老头是不是比我还胖?就那个胡汉三,你瞧你瞧,椅子全都塞满了。”
我看看刘江老师,再回头看看老父亲,“扑哧”一声笑了。刘江老师确实很胖,但他个子高,肥而不肿;父亲是个中等偏下的个子,原来的腱子肉早就没了,只剩下一身肥膘,显得特别肥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圆南瓜。
父亲回头冲我瞪了一眼,骂道:“死小子,笑什么?”
“我想起一个成语,”我凑到他跟前笑道:“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呵呵。”
“叫你笑话老子!叫你笑话老子!”落在我头上的响指紧接着父亲的笑:“呵呵,我本来就是你老子哈。”
看父亲笑了,我觉得这个指头挨得值,就继续逗他:“老子,我没笑话您,是胡汉三他笑话您呢——您一百步,他五十步,他笑话您。”
“趴!”又是一个响指。“死小子,你笑话我比胡汉三还胖。”
“我老子是市政协主席,他胡汉三只是个小小的保安队长,怎么可以比我老子还胖?”
“哈哈!”父亲乐了。“你小子,这张嘴咋的变得那么巧了。”
“赵主席只要您老手下留情,小的这张嘴儿立马变成鹦哥嘴儿。”
“哈哈哈!不打你,哈哈!死鹦哥,你说说我跟他谁胖。”父亲乐坏了。
“谁胖我不知道,”我捏着嗓子说:“死鹦哥肯定胖不了,没命了。”
“哈!哈!哈!”老父亲仰着身子,乐得圆圆的肚皮晃悠个不停。“一枫啊你,真是想不到啊!哈哈哈!”
看见老父亲乐开了花,我心里顿时释然,就打算起身去做晚饭。
没想到父亲还没忘记那个茬,他笑够了,拉住我说:“一枫,你觉得我们到底谁胖?”
我应付他说:“您自个照照镜子不就得了。”
父亲竟然强拉我一起去照镜子,站在镜子前,老父亲没话说了,可我有话说:“父亲,我是和人类站在一起吗?”
我以为他又会敲我,正等着低下脑袋挨罚,没想到父亲却一声不吭,没了动静。我诧异地转过头,只见父亲的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镜子中的某个地方,一眨不眨地。我再看看镜子,那里面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疑惑地反复看了两眼,才看出父亲盯的是我翘翘的屁股。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父亲的最爱呀!于是,我慢慢地转动身子,让自己完全侧对着镜子,还微微把屁股向后扬了扬,这样,我被西裤紧紧包裹的、高翘的屁股在镜子里看起来更加风骚迷人。
父亲双手不自觉地摸了下去,停在了那上面,他的身子也开始发软。我此刻已经做好被蹂躏的准备,没想到老父亲整个身子这时却彻底地松垮了,软软地顺着我身侧慢慢滑下去,最后跪倒在我身边。我害怕把他摔着,正打算回身扶他,父亲却紧紧抱住我的下身,双唇贴在我的臀部急速地游移,呼吸粗重得如公牛喘气一般。被父亲这样亲吻着,我也难以把持,已经感觉到自己前面开始发紧,紧得难受。我抬起双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去脱长裤,父亲已经迫不及待地撕扯着我的衣裤,似乎只是一下子,我下身已经赤裸。这时,才知道自己也可以与别人脱的一样迅速,才明白人家的衣服同样是布料而不是纸片。
我把身子深深地弓了下去,想把自己健美的屁股送给父亲享受。
这时,父亲却发出痛苦而渴望的哀求:“一枫,穿上裤子,好吗?乖儿子,求你!父亲求你!”
我很惊奇,犹豫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内裤,却被父亲一把夺去,远远地扔到一边。我还以为自己拿错了内裤,伸手又在地下乱摸,父亲却拿了我的长裤塞进我手里。我似乎有点明白,迅速穿上长裤,刚刚扣好扣子,父亲已经在我臀部一顿狠狠地亲吻。隔着薄薄的裤料,我几乎感觉到了他全部的激情与爱意,身子渐渐发软,缓缓跪在了地上,趴了下去。
父亲双手抱住我健美的臀部,嘴巴子在我屁股上凶猛的蹂躏,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野菊花的颤抖与痛苦。父亲既不像昨晚那样沉默、羞涩,也不是清晨的粗野、豪放,他口中发出勾人魂魄的呻吟,竟然是如此的淫荡,远远超过光碟给我的感受。他的呻吟中偶尔夹杂着一声声催人泪下的哀叫:“一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