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生实在不恰当,因为刘芒总觉得其中的感受更像是便秘之后竭尽全力的嗯嗯。
——虽然事后屁股很痛,却无伤大碍,不知道应不应该归功于蛇蛋表面的光滑。
“你太大惊小怪了。”锦小蛇说:“既然狐狸敢随便在地上乱扔香囊那肯定不在乎对方的性别。”
刘芒嘿嘿一笑,颇有些奸诈的感觉,只见他悄悄附在锦佘的耳旁,一针见血的说:“要是对方是一个人神共愤的丑八怪怎么办?狐狸也要吗?”那样他就太佩服了!他觉得不论作为一个人还是动物都有自己的审美观……
还有,怎么锦佘这货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总有故作老成的嫌疑,欺负他人生地不熟么?
锦小蛇呆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向刘芒,眼中的震惊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刘芒——他从没有想过这类的问题,就像他当初下山报恩的时候从没有想过恩人长什么样子,到底是男是女。
“肤浅!”锦佘一甩袖子,嫌弃般的把刘芒甩在身后。脑中却百转千回,同样也在好奇着如果狐狸找了一个丑八怪老婆回家会怎么样?!——喂,太不厚道了吧!
依照自己模糊的记忆,他前面八个恩人里有男有女,虽说没有长得倾国倾城,但也算秀外慧中,小家碧玉,五官中正,英俊魁梧。绝没有一个像刘芒这样看起来凶神恶煞。
“你在想什么呢?”刘芒追上去抓住锦小蛇的袖子。锦小蛇回过头来轻轻一笑,“我在想我可不可以退货……”
刘芒囧了一下,手指着自己“我?”
锦小蛇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看天空,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刘芒一下子急了,“一旦售出概不退货!况且你都用了差不多几个月了。”他突然产生一种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早知道就不说这话了。
锦小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若秋水般的盈盈水眸定定的看了刘芒一会,“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狐狸娶亲的队伍最终停留在一间草屋门前,里面的人听见声音之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当看见屋门前站着一堆怪异的狐狸时,不禁张大嘴巴,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们……”
穿着红色长袍的狐狸像人类一样立着双腿走到门前,两只爪子作揖状深深鞠了一躬:“娘子,为夫接你进门了……”
那人脸色一黑,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抓住狐狸身后的领子把它提了起来,“娶我?”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狐狸被他这样对待也不恼怒,只是恭恭敬敬的道:“是的,不知娘子可记得前几日曾在地上捡到一个粉蓝色香囊?”
那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反问:“那香囊是你的?”
狐狸点了点头,两只小眼睛殷切的看着对方,似乎对自己未来媳妇很是满意。
“既然是你的我现在拿回去还给你就是了。”那人切了一声,松开狐狸,转身想要进里屋把香囊拿出来。不想却被狐狸咬住衣角,“使不得使不得啊娘子!”它着急的叫唤着,虽然脸上都是毛茸茸的,不过却是活灵活现的把自己的心情表达了出来。
那人瞧着新奇,并没有急着走回里屋,而是双手交叉在胸前,轻轻斜靠在门边:“为什么使不得?”
狐狸着急的解释:“既然你已经捡到香囊,你就是我娘子,这狐族的规矩不能破!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那是你们狐族的规矩和我无关。”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人显然不吃这一套,作势又要走进屋子。
狐狸彻底急了,拿不清到底该怎么办,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咧嘴哭了起来,“你、你欺负人!!呜呜我不要娶亲了……”哭着,狐狸脱下红色长袍,露出赤红色柔顺的毛发。
见状,那人脸色一沉,抓起地上的长袍把狐狸裹紧抱在怀里,骂道:“就你这样还说娶老婆?不就为难你几下嘛,说不娶就不娶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地上随便乱扔香囊!”
与此同时,站在后面的刘芒看得张大嘴巴,偷偷扯了一下锦佘的衣角:“他们居然认识的?你不是说……”
“也有可能是意外(⊙_⊙)”锦小蛇板着脸解释,连自己也越看越糊涂了,不明白这闹得到底是哪一出,之前不是说不认识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那么熟稔了?
狐狸抹抹眼泪,打了个嗝,脸上可怜兮兮的挂着两条泪痕,小小声的说:“我不要娶亲了!”眼前的这人和他曾经想象中温柔贤惠的老婆差得不止千里,他感觉自己又被长老忽悠了。
想到这,小狐狸露出一个伤心欲绝的表情,身后那根蓬松的尾巴无精打采的垂了下去。
不料那人却不依不挠,凶神恶煞的说:“你说不娶就不娶?”
狐狸被吓坏了,一下子跳出男人的怀抱,四肢着地,丢□后的一堆迎亲队伍,朝远处慌慌张张跑了去,嘴里不断含着:“长老骗人,我不要娶亲了!!娘子好可怕!!”
见状,男人拔腿就追。
身后的迎亲队伍个个目瞪口呆,估计从没有见过那么乌龙的娶亲事件,新郎跑了不说,连新娘也跟着跑了。
不过好在它们精神能力强大,回过神后,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跟在两人身后。
一时间场面那叫一个热闹非凡。——如果忽略之前发生的事情的话。
45逃婚的新郎
第四十五章
手牵手跟在一群狐狸后面;眼见它们陆陆续续走进一座朱漆大门,锦小蛇拉着刘芒的手悄悄来到一处矮墙外。
“这是干嘛?”刘芒看了看锦佘,又看看墙壁,“你不会想越过墙壁偷溜进去吧?”
“嘘!”抬起食指放在嘴唇上面做了一个手势,锦佘指了指墙壁紧张的说:“别声张,小心被里面的狐狸发现了。”
刘芒翻了个白眼,翻进去的时候难道就不怕被发现么?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说:“这样会不会太鲁莽了?”
锦小蛇皱着眉咬咬下唇;表情很是为难:“狐狸的鼻子很灵。”如果这样翻墙进去不到一会儿估计就会被识破身份。
“所以?”刘芒猫着身子偷偷瞄了一眼围墙里面的情况。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但隔着很远也能听见大院子内的吵杂声——吹锣打鼓;宾客云集;没想到这狐狸的婚礼倒办得挺热闹的。
刘芒突然有些羡慕了,他和锦佘连孩子都生出来了;结果别说婚礼了,连个像样的酒席都没有办……
“别胡乱惹事了。”这可不比人类社会,没有得到邀请擅自进入主人家,谁知道万一被抓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着,刘芒赶紧捉住锦佘的手腕,省得对方突然一个不听劝爬了进去。
“我肚子饿……”锦小蛇不乐意了,手胡乱的挣扎着,眼睛时不时瞄向墙壁后方。
“等等!那是什么?”锦小蛇手指着墙壁,扯了扯刘芒的衣服。
一个狐狸脑袋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墙头上面,身后背着一个大红包裹,兴许是太过于专注眼前的事情,它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刘芒和锦佘二人,两只前爪正扣住墙面,后面两只爪子使劲地用力往上蹬。
“你在干嘛!”待小狐狸爬上墙头想要跃下地面,锦小蛇忽然一声咋喝。做贼心虚(逃婚)的小狐狸顿时被吓了一跳,爪子一松,整个身体连同包裹一起掉落在地。
伴随着哎哟一声,包裹里面的牛肉干、果脯零零散散的洒了一地,不过好在都有单个包装,不至于染了地上的灰尘。
“你干嘛吓唬人,不对,是你干嘛吓唬狐狸!”揉揉摔痛了的屁股,小狐狸委屈的眨眨眼,然后瞪着眼睛看向刚刚出声吓唬他,导致他摔在地上的锦佘,龇咧着牙齿,全身的毛发根根竖起。
刘芒不动声色的把锦佘护在身后,露出一副颇为无辜的表情,“他哪有吓唬你?明明是你事先在别人家的墙头鬼鬼祟祟,所以他才出声问你在干吗!”
“我……”小狐狸心虚的低下脑袋,忽而又抬起头来,恶声恶气的说:“谁说我鬼鬼祟祟,这里明明是我家!”
刘芒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谁知道这里是不是你家,正门不走跑来爬墙,还背着一堆东西,我想只要脑子正常点的人都会怀疑你是小偷吧?”
再说了,依照人类的眼光来看,每只狐狸都差不多长一个样,所以刘芒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只狐狸就是刚刚的落荒而逃的新郎官。
“我……我才不是小偷……”小狐狸穷词了,滴溜溜的转着眼睛想办法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它的偷跑出来的事情家里人都不知道,如果再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它才不要娶那么凶的老婆!
在没娶老婆之前,小狐狸天天嚷嚷着要娶个贤惠的老婆给自己梳理毛发,早一梳,晚一梳,吃饭梳,睡觉梳,闲暇时候还可以玩玩情趣踩踩他的肚皮,可现在呢……在看到见识到未来老婆的性格之后,小狐狸怯场了,打死也不愿意和那么凶的人结婚,早早葬送掉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于是,逃跑回家之后,小狐狸收拾包裹打算跑路,没想到却被锦佘他们撞个正着。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不是小偷呢?”摩挲着下巴,刘芒盯着小狐狸忽然露出一个奸笑。
小狐狸哆嗦了一下,头上的耳朵微微下垂贴合在两边,有气无力的问:“那你想怎么证明?”它算是知道了,如果不把这两人哄走,自己是没法逃跑的了。
锦小蛇瞧着有趣,走到小狐狸跟前一边扒开牛肉干的包装,一边伸手捏了一下小狐狸的耳朵。
“你真暖和。”锦小蛇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脸贴着它身上的毛皮蹭了几下,“你要不要去我家呢?”
小狐狸眼前一亮,心想:如果它跑去对方的家里,那么兴许就不用和那个男人拜堂成亲了!一想到这里,小狐狸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猛的点点头,观其动作好像恨不得把脑袋点下来。
而这时候,刘芒皱了下眉头,迟疑的说:“这会不会不太好啊?万一它们……循着气味找到怎么办?”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不是说了狐狸的鼻子很灵吗?
“你真不好客!”小狐狸高高扬起脑袋,身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企图干扰锦佘的思考。
“你说的好像也是……”锦小蛇咬着无意识的咬着下唇,低头看看小狐狸却舍不得放开手,过了一会,他兴奋的提议道:“要不我们把它打晕了蒙着带回去吧?”
小狐狸听了立马炸毛:“什么!”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不、不行!绝对不行!你就算打晕我也不能消除气味,不不对,我身上根本没气味!!”
小狐狸彻底慌张了,使劲的扭动身体,两条后腿朝着空气乱蹬。
它后悔之前为了讨好锦佘而跑进对方怀里的行为了——听说最近这几年好多猎人都会把狐狸毛扒了卖钱,不知道它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走了厄运。
小狐狸沮丧的耸拉下脑袋软绵绵的靠在锦佘怀里,不动了。锦小蛇捉住他的两个前肢举到跟前,轻轻摇晃了一下,“你没事吧?”接着转头看向刘芒,询问道:“它是不是死了?”
刘芒轻轻一笑,“没有的事情,它只是在装死。”小时候他曾听过村里的老人说狐狸在遇到不可避免的危险时——比如猎人——就会装死以放松对方的警惕性。
揉揉锦佘的脑袋,刘芒趁着空闲的功夫,蹲下/身把地上的零食打包好扛在肩上,“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晚了可能会被里面的人发现。”
锦小蛇高兴的嗯了一声,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横空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你们是谁?”
来人警惕的盯着他们两个,目光打量了一会儿刘芒,又转而放在锦佘以及他怀里的小狐狸的身上,“把它放下我可以不追究之前的事情。”
与此同时,小狐狸委屈的呜咽一声,两只耳朵紧紧的贴在脑门上面,也不知道是因为怕被男人抓回去,还是在控诉锦小蛇之前想要实施的暴力行为。
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前,男人谨慎而危险的慢慢靠近锦佘他们二人,嘴上半是威胁,半是诱惑的说:“把它给我,你们就可以离开”
而实际上,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骗人的。
锦小蛇抱着小狐狸不愿意撒手,男人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不行,它说要去我家里的给我当抱枕的。”(小狐狸气愤的用尾巴拍拍锦佘的手腕:喂,老子什么时候说要给你当暖床的?)
男人听了,脚下动作一顿,“什么?”
锦小蛇只得重复一遍,“它之前答应要去我家给我当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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