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很温柔。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在她的微笑里,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是有点闷!”
“我一直不喜欢这种应酬,”她的目光淡淡逡巡过全场,似有若无地嘲弄。“感觉每个人都披着假面具,没意思极了!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鲜活,也很真实。想到要和这群人打交道,我都替你累!”
叶宝无奈地耸耸肩,“应该也不需要经常应酬!”
“但愿如此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齐彧的”
她还没说完,一直觉得他们眉眼相似的叶宝先一步叫出来。“姐姐?”
“很高兴你这么说!”美妇莞尔,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我是齐彧的母亲,孔茉!”
“你是齐彧的妈妈?”叶宝惊讶极了,“可您看上去顶多三十岁一点都不像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谢谢夸奖!女人二十五岁之后,保养很重要,有机会我们私下分享一下心得!”
“好啊”叶宝对第一印象好的人一般都热情,更何况对方是齐彧的妈妈,距离感一下就没了,觉得很亲切。“原来齐彧长得这么漂亮,都是遗传了你的美貌,尤其是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很妩媚的”
“是啊!还好不像齐堯,要不然就糟蹋了!”孔茉玩笑道:“你看他们家老大老二,都没有我们齐彧好看,就知道基因有多重要了!”
叶宝点了点头。他们三个气质截然不同,没法比较,但单从五官而言,齐彧绝对是最出色的那一个,他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好看得都不真实!
“我嫌京都乌烟瘴气,懒得回来见那些讨厌的人,要不是我儿子结婚,我才不回来!不过刚才一见你我就喜欢,这趟也算值了!”孔茉语气很温柔,但说话很直接,一听就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准备在这留几天,参见完你们的婚礼再走!顺道,约约之前的老朋友。你妈平时忙吗?能抽出时间出来见个面?”
“您认识我妈?”
“当年我们是一个芭蕾舞团的,她可是台柱子。后来我出国了,才断了联系。对了,她今天怎么没来?我找了她好一会!”
“原来是这样!”叶宝觉得命运真神奇,上一辈的人居然认识,难怪怎么看怎么亲切。“她跟我一样,不太喜欢应酬!我把她手机号给您吧!”
“她还是老样子,以前在军区表演的时候,每次表演完就走,怎么都不肯参加饭局,都说她清高得像只白天鹅,但当年迷倒了整个军部的男人!”孔茉深深地笑了笑,故意藏了半截话,意思很深。但叶宝神经大条一点也没察觉,很快就和她寒暄其他事情了。
齐彧走了过来,从身后揽住叶宝的腰。
“你妈她”
但两人只是点了点头,齐彧就揽着叶宝离开了。她奇怪地问:“你们两母子见面怎么不打招呼的?”
他动了动唇,在她耳旁莞尔。“今天已经够多舆。论,她可不乐意再卷进来。”
她想想觉得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豪门,就是这么多避忌。只要“名不正言不顺”,连母子都不能相认。
孔茉喝完香槟就离开了,从齐堯身边经过时,他觉得那道背影很眼熟,难道是急忙追上去,从身后叫住她。“茉茉!”
孔茉不想和齐家扯上关系,但也没刻意避开谁。顿步,微微一笑,随即旋身过来,客套地点了点头。“齐总,好久不见!”
“真的是你!”齐堯一脸惊喜,“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怎么?我不能来看我儿媳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太意外了,你回国怎么不和我联系?我给你安排住宿!”
“安排在哪?你家?”玩笑里无不带些似有若无的嘲弄,“呵呵开个玩笑,别当真!我离开这么多年,但京都我还熟悉,还不至于连个食宿都搞不定!”
“”齐堯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隔多年,他仍觉得对她很愧疚,一直希望能弥补他。局促了几秒钟,才勉强笑着再次开口。“我们儿子婚礼,你会参加吧?”
“阿彧是我儿子,是你儿子,但不是‘我们’的儿子,你我之间,哪有‘我们’?”
“你非得这么说话吗?”
“那你想我怎么说?对一个隐瞒自己在日本有妻有子,让我‘被小三’,背井离乡躲到英国的男人,我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好了!看在你当年贡献了一点京子的份上,我还大度到让我儿子回国给你尽一年孝心。”
“一年?”齐堯皱眉,“你还想他回去?不行!阿彧以后就留在中国发展,我能给他最好的前途,而且他已经结婚了,就代表要在这边定下来!”
孔茉嗤之以鼻,即便在威严的齐堯面前,她仍骄傲得像只白天鹅。“最好的前途?你能给他什么前途?”
“他将来要继承我们齐家的家业!”
“算了吧”孔茉像听笑话似地翻了个白眼,“你们齐家的家业,还是交给明媒正娶的老婆和名正言顺的儿子去继承吧,我们阿彧可不想趟浑水。再说了,就你们家那点破铜烂铁,哪里够三个人分?齐堯,你别太小看你儿子,他远比你想得要出色!”
如果不是嫌麻烦,孔茉现在就想告诉齐堯齐彧已经是英国最大证券公司“风氏”的总裁,实力已经超过了穆铉,怎么可能把穆铉放在眼里,去和齐家那两兄弟争家产。她教出来的儿子,绝对比他齐堯教出来的强。还有脸说他能给齐彧最好的前途?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知道他很出色,在穆铉,他能得到最好的发展。三个儿子我一视同仁,谁能力最出众谁继承穆铉。”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稀罕你那间破公司吗?”孔茉懒得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废话,“齐堯,你别这么自大!”眼角余光扫到刘茜满脸阴霾地杀过来,她嘴角一扬,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你老婆来了,想想怎么向她解释吧!”
齐堯想留住她,可碍于刘茜在场,只能眼睁睁看她离开。等刘茜过来时,她已经神秘地消失在人群中。刘茜黑着脸一脸妒意地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女人,你看错了!”齐堯很心烦,不想理她。
“你当我瞎了吗?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聊天,那女人一看就是狐狸精,在你面前搔首弄姿,你两只眼睛都离不开她!怎么?搞出一个杂种还不够,现在又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勾搭其他女人了?还是你在外面都这样,只是在我面前隐瞒得太好?”
刘茜尖酸刻薄地质问。不肯承认自己醋劲这么大,是因为那女人太美,美得足够让所有女人嫉妒、敏感得像只斗鸡,好像自己老公一和她接触,就会被她勾走!
“就是一个老朋友,你太敏感了!难道我和老朋友叙旧的权力都没有?”
“哦老朋友难怪你刚才看她的眼神都不一般,我看是老情。人还差不多吧那么*地看着她,是想旧情复燃?”
“你越说越离谱了,懒得理你!”
“你不许走!”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刘茜,那个女人和齐堯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想到就让她抓狂。“你今天必须跟我解释清楚!”
齐堯不胜其烦,“你闹够了没有!她是齐彧的妈妈!”
“是她?”刘茜一听更是气炸了,像只斗鸡一样竖起全身的刺。“那个贱女人竟然还敢来!”
“今天齐彧宣布婚事,她为什么不能来?”
“可这是齐家的地盘,她一个小三没资格踏入半步,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刘茜眼里闪烁着尖锐的恨意,“她是想和你破镜重圆,还是问你要钱?骚狐狸,穿的那么暴露,肯定是想勾。引你!”
面对她的尖酸刻薄,齐堯很反感。“你想多了,她是来看齐彧的!”
“我看她是打着看齐彧的借口老勾。引你,怎么?她以为她儿子先结婚,就能继承穆铉?‘身体力行’地迷惑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才出现,肯定就是抱着这个目的!”一想到那个可能,再一回想起齐堯看她时激动的眼神,刘茜就要抓狂了。难道她陪伴他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外面的女人?
“你越说越过分了!”齐堯目露不悦,“她对我们齐家的财产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不希望齐彧继承穆铉!”
“她那招叫以退为进,嘴上说不要,打的却是那个主意!亏你说自己聪明,连这点手段都看不出来。我告诉你齐堯,你们齐家能有今天,离不开我们刘家。我刘茜,绝对不会为小三和她的野种做嫁衣,他们母子休想分到半分家产!”说完,她压抑着愤怒,转身离开了。
齐堯站在原地,被她一通怒吼,头都大了,太阳穴也跟着疼。都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必须有一个好女人,可为什么他背后却是只母老虎?
是!当年日本的资产转移到京都时,他们刘家牵线搭桥帮了不少忙,可不代表他要因此受制于一个女人。他多次忍她,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他绝不会让一个女人骑到他头上。他想做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黑暗中,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盯着刘茜,就像猎人锁定了目标,眼神深邃又毒辣。当年你欠下的血债,我要让你们齐家鸡犬不宁来偿还!
陆氏,晚上十点多,顶楼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了,只有几间办公室还留着灯。白瑞珠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得不到回应,隔了几秒,直接推门进去。室内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昏暗,衬得大屏幕的灯光异常刺眼,照得陆骁的冷颜也在发亮。
他正对着屏幕坐在沙发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屏幕,脸色阴沉,如同有阴云不断在他脸上凝聚。
白瑞珠妩媚地勾了勾嘴角,果然。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他右手边,声音柔柔的。“总裁,下个月TOP的竞标书已经出来了,请您过目。”
陆骁根本没听到她说话,甚至对她进来一无所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电视里正在播报穆铉总经理齐彧的婚讯,他一手护着*在怀中,眼神温柔溺*。而他怀中的女人眼里溢出了甜蜜,满满的都是爱意。看上去宛如一对般配的璧人,羡煞旁人。
她,本该是属于他的女人!
冰冷的手指一根根蜷曲,最后紧握成了拳头。
白瑞珠又是一笑,笑容里多少带些讽刺。“既然爱她,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其他人,一个人在这里自虐?是男人,就该把她抢回来!”
“抢?”陆骁冷笑,“你以为我没试过?我所有方法都用尽了,结果把她逼进齐彧怀里。我还要怎么抢,才能让她更恨我?”
“恨,至少强过失去。哪怕把她禁锢在身边,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她在其他男人怀里巧笑盈盈。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感觉,不是吗?”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白瑞珠很像他,属于很有侵略性的那种人,一旦认定,就会全力以赴,把对方逼入绝境。陆骁从第一次与她打交道,就看出了这一点。把她留在身边,多少与这有关系,他需要一个和他一样狠的女人!
他咬了咬牙,“我对所有人都能残忍,唯独对她,我做不到!我已经逼了她太多次,不想再伤害她。”
“所以你就宁可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这只是暂时的,她嫁给齐彧一定会后悔!既然逼她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放纵她一次,等她伤心了,自然会回头。”
“可如果她不会回头呢?”白瑞珠反问:“如果她嫁给齐彧很幸福”
“不可能!”陆骁一拳砸在沙发上,怒吼,额头隐隐跳动着青筋。“齐彧那种人我很清楚,他只是玩玩她罢了,他一定会背叛她!”
白瑞珠觉得这样的陆骁不仅可怜,还很可笑,忍不住摇摇头。“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别说对齐彧的为人你没有十足把握,就算真如你说的那样,他背叛了叶宝,她也未必会来找你。在她眼里,你比齐彧可怕多了”
“只有受了伤,她才会知道我是最爱她的男人,她会回到我身边!”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时间会给出答案。但在她回头之前的这段日子,你打算就这么自虐?天天看着他们如何恩爱的新闻,自我折磨?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白瑞珠坐到他身边,优雅地架起一条腿。裙摆很低,整条白腿毕露无遗,微微翘着,丝袜的网格,隐隐透出些*,空气中弥漫着暖型香水味。
“把精力用在一个人身上,很痛苦,但如果你试图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会轻松很多甚至于,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忘记叶宝”眼神魅惑,呵气如兰,她像个聪明绝顶的妖精。似有若无的挑。逗,远比直接倒贴上去,更让男人难以招架。
漂亮的女人不足以致命,但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牢牢吸引住男人。
只是陆骁对除叶宝以外的女人统统无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