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改的?”裴逸问。
“有洗澡间、消毒区、换衣间,还有休息室、茶室,总之万无一失了,以后希希有应酬来这里就好!”乔东寒说。
裴逸却沉默了,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乔东寒比他做的要多,他从来没想到要弄一个专门的地方让她可以应酬,而乔东寒做到了。裴逸的心里有点复杂,他兼顾的事情太多,很多就会忽略,乔东寒管的事情少,所以精力可以放在她身上。
乔东寒察觉到裴逸的情绪,劝道:“姐夫,你别有心理负担,你给了她幸福、给她稳定的生活,这些小事让我来做,我很满足!”
裴逸说:“我没事,只不过有时候想起来觉得亏欠了她,我这个丈夫做的不合格!”
“你要是全都做了,那我来做什么?姐夫你要同情一下我啊!”乔东寒难得风趣起来,也间接将他的心声说了出来。他从来不在裴逸面前刻意隐瞒他的感情,两人都清楚,他对她那样上心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姐弟感情,只是他会本分,不会对她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或许真的是乔东寒的感情打动了裴逸,总之裴逸算是默许了乔东寒跟自己一起守护她,作为弟弟这样的身份!
“行了,我没事,你准备好就OK,我都跟司徒迟说好了!”裴逸说。
晚上的时候,唐中源醒了,他看到洁白的天花板,看到旁边的仪器是那样熟悉,知道自己获救了,并且还是在自己的医院里。
韩芸在一旁坐着打瞌睡,唐中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说不上的复杂,真正可靠的还得是结发之妻。
韩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撑不住猛地下来了,她自己被惊醒,然后下意识地看了唐中源一眼。发现他醒了,她马上露出惊喜的笑,然后叫医生、叫护士,那表情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唐中源看到了她对自己的关心与牵挂,心底更加难过,就算她以前**、唠叨,他是不是应该容忍一些?再怎么也不能娶个年轻的,将她抛弃了!
韩芸对唐中源也恨过,恨他怎么不早死?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就恨不起来了,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是爱字那样简单,几十年的夫妻,爱情也变成了亲情,尽管说两人拉手就像左手牵右手,可这右手如果没有了,却是痛彻心扉。
唐泽皓与唐婉苏也过来了,唐中源看了眼儿子,向他点了下头,唐泽皓过来拿起电话,唐中源问:“钟扬跟小咪抓到了吗?”
唐泽皓将大概情况说了一下,唐中源听到小咪死的时候脸色并没太多变化,甚至没有表现出悲伤,可见男人的心有多狠,小咪背叛了他,他是不可能饶过小咪的,就算没死也不能让她好过了,他搞一辈子药,收拾个小咪还不行了?
结果还好,免得他动手了,他说:“让医生过来!”他要了解到自己身体的详细情况。
医生拿过电话,唐中源问:“把我身体情况说一下,不能隐瞒,不能骗我!”
医生转过头看眼唐泽皓,唐中源说:“你看他干什么?这里还是我做主呢!”
“说!”唐泽皓说道。
父亲是医生,想瞒也瞒不住。
医生只好实话实说,唐中源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在听到他要残疾的时候,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然后又归于平静,等医生把话全部说完之后,他说道:“研究出来的新药,用在我身上,看看效果如何!”
医生吓了一跳,忙说:“院长,临床实验还没做完!”
“我就算临床实验之一!”唐中源低沉地说。他知道,如果能成功的话,他亲身当临床实验者,会为这药打开一扇非常好的大门。
医生转过头看唐泽皓,唐泽皓问:“怎么了?”
“唐院长要拿自己当临床实验者!”医生说。
唐中源皱眉,“我说了这里还是我做主,谁是院长?”
“这”医生很为难。
唐泽皓明白父亲的脾气,说道:“你全听他的!”
父亲也算是药痴了,能用自己做实验的人他都尊敬,他也成全父亲的这个愿望,再说这个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无非是依赖性的问题,短期不会有问题的。
第三百三十章
非子一听说司徒迟的女人答应见他,他马上就屁颠颠的上路了,在路上他又郁闷起来,他是什么身份啊?一个女人他至于这么上赶着吗?还跟他屁关系都没有,他暗骂都是自己这该死的好奇心惹的,有那么一句话,“好奇害死猫”一点都不假!
到了F市,司徒迟算够意思,亲自去接的他,他坐在车上问:“哎,你女人没有一起过来?”
司徒迟有点不自然地说:“见了她你说话注意些,她还是比较保守的,我们的关系是朋友,别乱说!”
“靠,我都替你憋屈!”非子咕哝一声。
司徒迟叹气,“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
“你这么说我更不敢爱了!”非子说罢追问,“她人呢?我大老远的跑来,她怎么不接我?”
“她直接去饭店,你以为你谁啊?在F市你屁都不是,她可是F市的偶像,别人想见她都见不着,她肯出来那可是给了我莫大的面子,你别不满意!”司徒迟有些得意地说。
非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迟问:“你丫不是号称F市是你地盘吗?怎么你说了不算?”
“她现在比我能耐大,我算什么?还不是被她给收了!”司徒迟无奈地说。
非子对这位人物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车子直接驶进乔东寒那家饭店,停车后,非子看了下门口,点头道:“挺别致!”
两人进了门,有身穿白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伸出手说:“这边请!”
非子以为是直接去房间,点了点头,跟司徒迟一起走了,走进房间之后他就愣住了,看里面有柜子、有池子,就是没有吃饭的桌子。
服务生说:“请沐浴!”
非子叫道:“靠,谁规定吃饭前还要沐浴的?”
司徒迟赶紧说:“让你洗你就赶紧洗,不然你回去,我跟她吃!”
非子没办法,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啊,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眼看马上就见到真人,难道他要放弃吗?
洗过澡,非子看见桌上摆着一套白色的西装,从里到外都有,而放他衣服的那柜子已经锁了,他拽了两下没拽开,只好悻悻地穿上白色衣服,走出去,看见服务生问:“我衣服呢?马柜子打开!”
服务生说:“吃完饭会给您打开的,先生请这边走!”
司徒迟也刚刚出来,穿的衣服跟他一样,他不由问道:“司徒,你确定我们不是来会见女王的?”
“瞎说什么?快走!”司徒迟有点尴尬,这样吃饭的确是怪异了些,不过没办法。
非子跟着服务生,走到一间诊室之类的地方,里面有个男人戴着口罩手里正撕扯着一次性针管,非子吓一跳,不肯进门,他问:“司徒,这是干什么?怎么还要打针?太夸张了!”
“是抽血,看你有毛病没有!”司徒迟说着自己先走过去坐下,主动将手臂露出来。
“你才有毛病,靠,今天究竟见的是谁?有木有这么变态的!”非子自诩过了三十几年,见识够广的,但是这种场面他头一次见到。
司徒迟的血抽完了,他拿棉棒按着血管淡然地说:“我好不容易见她一面,我不会走的,不抽你就走!”
越是这样非子就越好奇,到底什么人物要搞的如此隆重?他一想澡都洗了,不过是抽管血,适时地放放血还有助于身体健康,想到这里他只能妥协了,走到前面坐下说:“抽就抽,今天非得见了她不可!”
其实平时乔沐希见这些朋友都不会这样复杂,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体情况所以会自觉,外人不明白他们身上带的细菌可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所以她通常不见外人,司徒迟这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才搞的如此繁琐,谁哪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病啊。
抽完血,两人坐着等结果,非子把棉棒一扔,嘴里还对司徒迟骂骂咧咧的,司徒迟一直不理他,最后被唠叨烦了才说:“没人逼你来,你非得上赶着怨谁?”
“算我贱!”非子拍自己脸一巴掌,他怎么这样没出息,非要好奇。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两人都没事,出门后服务生带路,这次非子看见服务生都有点怵了,不由问道:“下面还有什么项目?”
司徒迟说:“没那么麻烦,就这两样!”
“靠,这还不麻烦?”非子一副怨声载道的语气。
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就是平时乔沐希吃饭的房间,非子夸赞道:“别说,这边环境还真不错,一个房间外面能有这样大的院子,少见啊!”
司徒迟坐下来说:“这可是名家设计的院子!”
“我开始看这里不大,一副农家院的感觉,还以为档次不高,没想到内有乾坤啊,这里消费水平如何?”非子问。
“这是私人的地方,不对外营业,有钱你都进不来!”司徒迟说道。
“等回去我也弄这么个地方显摆一下!”非子说罢才反过味来,问他:“对了,咱们忙活这么半天,你那女人呢?”被这边的景色所吸引,差点忘了正事儿。
司徒迟看眼表说:“没到点呢,她还没来!”
非子差点没吐血,他火大地说:“嘿,吃个饭这么多规矩,折腾半天她人都没到,架子也太大了!”
“她又不知道你早到,跟她有什么关系?”司徒迟说着指指茶杯说:“消消火,平时你喝不到的东西!”他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没跟非子解释,万一说着半截乔沐希来了,被她听了去,她可能会受不了的。
非子瞄了一眼,“不就是茶叶,有什么?”
“这茶叶你买都买不到,专门找人弄来的!”司徒迟说。
其实这是刘晟拿来的茶,上次在这边吃饭带来的,走的时候没拿,刘晟最近比较喜欢在这边吃饭。
非子喝了一口,“有啥?”他是粗人,向来不品茶什么的。他说着就摸兜,一摸才想起来换了衣服,东西都被锁着呢,他问:“有烟没?”
“这里不许吸烟,等吃完饭再吸!”司徒迟一本正经地说。
“草”
他还没发作,司徒迟打断他的话说:“你看我都忍着,你就不能忍?”
非子没脾气了,他今天真是找虐来的,他就是这脾气,越是这样他还就越要看到那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他有点泄气地说:“一会儿见她我非得问问她怎么这样大架子!”
司徒迟忙说:“你别问她,有原因的,吃过饭我会跟你说!”
“什么原因?”他好奇地问。
司徒迟脸上露出一种无法言喻地恸,非子看了十分不忍,他赶紧说:“行了,我不问就是了!”他觉得气氛有点郁闷了,建议道:“咱出去透透气行!”
司徒迟点点头,站起来跟他一起走到大厅,他本来想出去看哪儿有卖烟的,不在屋子里抽不就行了?抽完再进来呗,没想到司徒迟拦住他说:“别出去,等你出去回来又得重新洗澡!”
非子无语了,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有点赌气。
司徒迟看着外面说:“来了!”
非子一听这个赶紧就站起来,看到一辆车缓缓驶进来,停到饭店门口。副驾驶上下来一位高大的男人,以非子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这男人是个练家子,显然是保镖,这派头是真不小。
后车门被拉开,一位个头不太高的女人下了车,她身上穿着藏青色连衣裙,是昵子料,有点学院风的感觉,她一眼就看到玻璃门后的司徒迟,脸上立刻露出笑来,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怎么说呢?非子觉得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女人,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女杀手就是一些做作自以为淑女的女人们,像这样举手投足带着典雅、从骨子里流露出高贵的女人还真是第一次见,不说身高、容貌,单就这份举止就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乔沐希进了门,对司徒迟说:“我是不是来晚了?你都到了?”
“没晚,是我早到了!”司徒迟忙说。
乔沐希看到旁边的男人,笑着问:“这位是非哥?”
司徒迟说:“叫他非子就行!”
非子心里对司徒迟的狗腿鄙夷了一下,但还是给他面子,说道:“别客气,叫我非子就行!”
“那好,这次的事儿真是谢谢你了!”乔沐希还是客气地说,毕竟她跟非子不熟。
“嗨,你又客气,小事儿、小事儿!”在如此高贵的女人面前,他显得也有点局促。
“走,我们进去吃饭!”乔沐希一边领路一边说:“这里的菜很不错,值得一吃!”
这次没有服务生领着,显然她已经来过多次,将他们领进房间,乔沐希问:“最近有新菜吗?”
“有,专门为您的口味研制的!”服务生恭敬地说。
“那就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