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默收回目光说:“还有个人等着你呢,不回应一下?”
“妆太浓,虽然舞跳的不错,身材一般,不是我的菜!”mike头也不回地说。
“那你还勾搭人家?”裴默问。
“跳个舞罢了,那么当真干什么?谁也没说跳舞还要负责的!”mike随意地说。
裴默笑笑,抿了口酒。
“哎,还没说呢,你到底来干啥的?我看你可不像出来玩的!”mike好奇地问。
“你以为我来干什么?解闷呗!”裴默自嘲。
“你解什么闷?”mike心想这小子什么都有了,有毛愁的?
“有个那样的妈,娶了个那样的老婆,又生了个呆板的儿子,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太失败了?”裴默挑挑眉,手肘搭在吧台上,目光看着舞池,里面一群人跳的什么动作都有,就像群魔乱舞。
“靠,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不是说的,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娶那个女人啊,太意外鸟,以前我看她是你老婆我就不说了,现在既然你说起来,那我不吐为快,你让我追她的时候我简直痛苦死了,不过为朋友两肋插刀了,她太让我倒尽胃口!”mike说着还一脸痛苦,要呕的模样。
“你以为我想娶她?有了孩子、就是有了筹码!”裴默有点无奈,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太过灰暗!
“有孩子怎么着?想办法给她打了呀,你给钱,我就不信她不喜欢钱,不是我吹,我在外面花这么久,也有湿鞋的时候,不都想办法解决了,男人嘛,你抗不住这一关,那就只能以后痛苦了!”mike吹嘘地说。
裴默觉得这话说的很正确,当初他就不该放任不管,因为乔沐希的态度而娶了方思,他这是在跟自己赌气,事实上乔沐希跟裴逸过的好着呢,他幸福不幸福人家才不管,他一想到这里,一杯酒都吞进肚中,那个女人,他当真是拿她没办法。
mike吓了一跳,“嘿哥们儿,这可是烈性酒啊,你这样就吞掉了?喂喂喂,现在事情严重了,你跟那老婆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啊?”
“我差点把她打死!”裴默说着又要了杯酒。
mike怪异地看他:“裴默,你怎么学会打女人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都是被逼出来的,你遇到一个浑女人,不打不足以泄愤!”裴默苦笑。
mike不理解,方思虽然挺让人烦,但也不会是那种特别有胆量气人的人吧,再说什么事能把他气成这样啊?
“你说,我怎么才能跟她离了?不行你再勾引她一次?”裴默怒气冲冲地说。
mike连连摆手,“这事儿你可别找我了,她现在是你老婆,破坏人家庭的事我可不干!”
裴默又是一口酒饮下,真是气死他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方思同意离婚?眼看mike不肯帮忙,他最后的一个希望似乎也没了,难道真要以分居方式离婚?时间太漫长,他等不了!
mike一个劲的拦,如何也拦不住裴默给自己灌酒,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裴默就是来借酒浇愁的。
裴成方走了之后,方思说回娘家,她开着车直接去了裴默的小区,她这是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乔沐希跟裴默有没有在偷情,二就是自己要晚上出往裴默家,姑姑说过,这样裴默就无法用分居来达到离婚的目的。
祝绮丽心气不高,本以为今天裴成方能留下呢,没想到他还是走了,她也没管方思,爱干嘛干嘛去吧,这个家真是快散了。
方思进了裴默的房间,她偷配了婆婆的钥匙,所以这个地方她能来去自如,她脚步轻盈地从楼下到楼下走了一圈,房间干净整洁,她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并没有发现女人的衣服,浴室也都是男性用品,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他的书房并没有上锁,她走进去,桌上堆着文件,书架上有书,再一看,他居然把茶叶也都搬了来,她唇边扬起暗讽,不由想起上次他因茶叶跟她翻脸的事,不就是乔沐希爱喝茶嘛,至于的?
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她虽然有点不甘心,但还是出门了,万一跟裴默撞个正着,那就不好了,坐到车里,她却没有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在外面鬼混?还是有另外的房子?
mike此刻心里叫苦不迭,他正拉着裴默往回走,这男人喝多了也不安分,一直在撒酒疯,什么,“希希,我爱你!”什么,“希希,你算是把我害了!”还有什么,“希希,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娶她?”
平时看他不苟言笑总是爱摆酷,原来是如此闷骚,看来这丫心里是有别的女人,怪不得如此痛苦呢!这女人是干什么的?她让他去娶别人,他就听啊?
“希希?”貌似有点耳熟呀!
“希希,你为什么偏偏是我嫂子?”裴默继续痛苦地喊。
“靠!”mike低咒一声,这厮居然暗恋他大嫂,他这才想起来,裴默大嫂叫乔沐希,天大的新闻啊!原来是这样。
方思看到裴默的车开了过来,里面显然是坐了两个人,她坐在车里,冷眼看裴默倒底带哪个女人大半夜的回家?
车门打开了,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他绕到另一边,将裴默从车里扶出来,裴默并不老实,张牙舞爪的,mike弄的好生费力,不断地说:“裴默,你别乱动,靠,老实点!”
本来方思开始根本就没看清mike的脸,天气黑,路灯离的较远,车灯开的太大,可她听到了mike的声音,如遭雷击,这个声音她简直记忆太深刻了,这是她难忘的初恋啊,要知道当初拒绝了这段恋情,她曾经痛苦了一段时间,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走到车灯前,她看清了他的脸,就是曾经令她痴迷过的,令女人尖叫的俊脸。
这一刻,她心底涌起一阵羞愤,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万万没想到,令她一直引以自豪的初恋是这样来的,裴默啊裴默,你对我也算是挖空心思了,可这心思却是想着如何甩掉我,如果我没有怀孕的话,你是不是就成功了?如今我就是一无所有了?
mike费力地把裴默扶进屋,打开灯,屋里很明亮,这次方思能看的更清楚,那的确是mike,就算他此刻化成了灰她也记得。
mike把裴默弄到床上就走了,方思又下了车,拿钥匙开门,她走到裴默的房间,站在裴默的床上,看裴默醉的不醒人事,她环视了房间一圈,发现没有一件利器能让她杀掉他或是割下他最重要的器官,这一刻,她脑中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他不能生育,那景驰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也没有资格与乔沐希在一起了,到时候他就是她唯一的男人了啊!
想了想,她决定先留下照片,她七手八脚将裴默的衣服扯下,然后自己也扯开领口,露出肩,她把大灯打开,躺在床上和裴默躺在了一起,然后自拍了几张照片,她还像a片那样摆出一些不雅的姿势,像模像样的拍了几张,回头我让乔沐希看看,你是如何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看她还要不要你?
本来她还想着把他给强上了,无奈他身体完全没有反应,这个没办法,所以只能作罢,她下楼去厨房找剪刀,等剪完我就跑,明天估计就算你去医院也没救了,到时候还不是得乖乖的回来求我别跟你这个废人离婚?到时候我出去找男人,尽情给你戴绿帽你也得受着!
厨房刀架上有剪刀,她拿在手里,复又走上楼去,她现在心理已经扭曲了,在看到mike之后彻底激怒了她,在这个家所有东西都是乔沐希的,凭什么她就要受欺负?就要受这些不公平待遇?明明她生了儿子是功臣,却什么都没有!
mike将车子开出小区又觉得这样走了不太好,裴默醉成那样,万一半夜从床上掉下来怎么办?万一渴了连口水都喝不到,万一半夜有小偷进去了裴默也没办法抵抗,mike承认自己是想的多了一些,可是他不放心啊,算了,虽然麻烦到底还是兄弟一场,就守他一晚上吧!
将车子开回去,他抬头就吓了一身冷汗,他走的时候只给裴默开了一暂床头灯,从外面看去是很暗的,可现在窗帘后面明明是开的大灯,裴默醉成那样肯定不会自己起来的,坏了,难道还真有小偷了?他赶紧下车跑过去,门锁着,小偷你锁门干什么?
一摸兜,笑了,还好他刚刚开了门顺手把钥匙放兜里,走时忘了拿出来,拿着钥匙轻轻地开了门,不想惊扰小偷,然后他脱了鞋,轻步往楼上走,这样走路没有声音。
裴默的卧室门大敞着,他很轻轻移步偷看屋里的情况,他惊恐地睁大眼,张大嘴,只见方思脸带狰狞的笑,举着剪刀,正在端详裴默的命根子,想着从哪里下手。
mike吓的心脏都快停了,他觉得方思就像个女鬼,这大半夜的,搞的就像是惊悚片,方思左手碰了碰裴默,他没反应,看样子是想动手了,mike哪里还敢耽搁,从后面轻步进了屋,然后一手抓着她握剪刀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就给勾下了床。
mike用尽了凭生的力气,这女人太疯狂,万一让她跑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方思手腕吃痛,剪刀掉了下来,还好是刀把砸到他脚上,他痛呼一声,手一松,方思挣脱出来,她弯腰就要捡那把剪刀,mike一脚就把她给踢开了,方思撞到墙上,她看清对她动手的是mike,怔了一下,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mike趁着这个时候解开自己的皮带把她给拴到了桌腿上。
“裴默,醒醒!”mike把剪刀先踢到一边,省得再有意外。
“mike,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解释点什么吗?”方思直直地看他。
mike甩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了,他根本就不怕这类话,他随口说,“我跟你解释什么?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要不是你当年发骚,我再怎么勾你你也不会上勾不是?”
方思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不堪的话,心里不由失望极了,原来她曾经喜欢的那个男人是如此的人面兽心,龌龊不堪!
裴默没有动静,睡的跟死猪一样,mike咬咬牙,心想要不是兄弟来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做男人了,他心里又有点胆寒,这女人太可怕了,怪不得裴默要离婚呢!
mike去卫生间接了盆凉水然后不顾一切就泼到了床上,裴默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mike着急地喊,“丫还睡呢?赶紧睁开眼看看!”
裴默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赤身躺在床上,一丝不挂有点反应不过来,然后再看方思半坐在地上,心服凌乱,他啐道:“不要脸的女人!”
mike说:“你想错了,你看看那边,就明白她是想对你干什么了!”
裴默顺着mike的目光看去,看到角落里的剪刀,他的脸一白,从地上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着,然后拎起坐在地上的方思一拳就打了上去,“贱女人,上次饶你一条命看来还真是我太仁慈了!”
方思咬着牙,恶毒地瞪着裴默,“你要打不死我,我就跟你没完,别忘了我可是你儿子的妈,将来儿子要问起来他妈怎么死的,我看你怎么解释!”
“你以为我稀罕?我根本就不想要他!”裴默说着又是一拳。
mike赶紧拦住裴默说:“忍住、忍住,先离婚是王道!”
裴默被提醒,一把拎起方思,扯开系在桌上的皮带,然后拖着她大步走到墙角捡起地上的剪刀说:“mike,跟我走一趟!”
mike心想这时候他想走也没法走了,只好跟着裴默一起走,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裴默按着方思坐在后面,给了mike一个地址,然后让他开车。
mike按他说的开着车,方思喊,“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小心你的脸!”他说着在她面前晃了晃剪刀,表情极其狠戾。
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是致命的,方思乖乖的闭了嘴,不吭声。
车子开到了,裴默拎着方思下车走到门前粗暴地踹着门,喊道:“出来,开门!”
mike站在后面,心里哀悼里面的人真可怜,大半夜的,心脏不好的一定会病发。
裴默一边叫骂一边踹门,还好这边比较偏僻,每间别墅隔的也比较远,不算扰民。
里面的人草草穿着衣服滚了出来,这是谁啊,难道来报复的?他打开监视屏,看到居然是裴默,他赶紧就打开了门。
“我的离婚协议呢?赶紧给我拿出来!”裴默一边扯着方思进屋一边说。
mike明了,原来是给办裴默离婚的委托律师。
律师一听赶紧到了书房拿出两份协议,他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啊,没见过这样来离婚的!
裴默把方思按坐在椅子上,吼道:“拿笔,签字!”
方思嘴硬,“你捅死我吧,我死也不离婚!”
裴默二话不说,一剪子就划到方思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方思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尖叫起来。
裴默阴鸷地喝问:“你签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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