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冷冷盯着她:“还要相信什么呢?要到什么地步才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就算他真的生病了,照顾病人要穿着睡衣吗?你是医生吗?他身边那么多守护神,为什么偏偏就要你来这里照顾?”
凌轻咳一声,靠着元烈:“就算是,那又怎样?”
千代回头和凌对视,“什么?”
姬宁皱着眉头解释:“没有,真的没有,少爷,请您不要再故意激怒千代君了!”
凌却一点都不理会姬宁:“就算是你想的那样,又怎样?姬宁是我的守护神,她做什么,你都没有资格过问!”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没有资格过问吗!”
凌瞪眼盯向姬宁:“他说的,是事实吗?”
姬宁沮丧地低下脑袋。
“我发烧的时候,你却想着背叛我吗?”
“姬宁绝对没有把行踪告知任何人,请少爷相信我!”姬宁祈求地看着千代:“求求你,离开这里好吗?”
千代拉起她,“跟我走?”
姬宁为难地看着他,“千代君,你一定要这么为难我吗?”
“你是我的女人,凭什么要一直跟在别人身边躲在别人背后?”
姬宁扯掉他的手,站到凌身后,“对不起,就如你所说的,这才是我的位置!”
千代怒不可斥地瞪着姬宁。
凌一把将姬宁捞到怀里,瞳孔危险地眯起来:“和我上床的时候,是不是你心里也想着其他男人?”
不仅千代,就连元烈,也微微瞪圆了眼睛,替姬宁捏了把冷汗,可是他不会表现出来,只死死盯着千代。
“仰慕你这张美丽的脸皮的男人,是不是都是你的入幕之宾?”
姬宁一个激灵,泪水就不争气地掉下来,带着哭腔的嗓音有些嘶哑:“少爷?”
千代死死盯着风野凌:“你说什么!”
凌却丝毫不理睬龙本千代咬牙切齿的模样,“姬宁,美丽的姬宁,你是如此让男人神魂颠倒!”
姬宁在他怀里轻微的颤抖,但是她咬着牙不敢吭声。
“说你从来没有背叛过吗?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属于我?”
“你属于这个恶魔吗?”
姬宁泪眼婆娑,“我”
凌贴着她的额头,还在发烧的脸颊有些发烫,“告诉他,告诉少爷,你属于谁!”
姬宁看看千代,看看凌,心里七上八下,挣扎着从凌怀里出来,她又再次跪下来:“少爷,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凌扫了她一眼,捂住嘴咳嗽起来。
元烈将他扶到沙发坐下,“少爷,您觉得怎么样?”
“去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可是”
“我的守护神在这里,你担心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元烈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是,少爷!”
千代仍然盯着姬宁,心里某个底线已经快要崩塌。
凌冷冷睨着千代和姬宁,“如果这是属于你的女人,你带走吧。”
“不!不!求求你,少爷,不要丢下我!我没有背叛您,绝对没有,我没有!”
“背叛吗?”凌冷笑:“从你第一次说,你不会再犯错的时候,你想过会有今天吧!”
姬宁嘴唇干涩地张了又合上,“我没有背叛少爷”
千代的脸色铁青,“为什么要求他?为什么要这么卑微?他是个只会躲在别人背后冷笑的恶魔,你要一辈子受他的摆布吗?”
凌依然冷笑:“嫉妒么?嫉妒我轻而易举得到的女人,却是你永远也无法追求的东西!”
千代将姬宁拉起来,“我再问你一次,你要不要跟我走?”
“对,想清楚,要不要跟他走!”
姬宁脑袋炸开了锅,除了止不住的泪水,她还能做些什么?连少爷都这样抛弃了她,她还能做些什么?解释?太苍白!已经被抹黑的清白,要怎么解释?如何能解释?
千代的眼睛也快要湿润了,“姬宁,告诉我,你爱着他,对吗?”
姬宁瞪大眼睛,泪水更加汹涌:“这就是你的信任吗?你一直这么想的,对吗?”
“不然我要怎么想!”千代竭斯底里,一点都没有往日翩翩的风度,“一个在男人怀里笑颜如花,跟在他身边前前后后的女人,若说没有感情,相信吗?你相信吗?要怎么相信?每天给自己洗脑,每天都告诉自己,那只是她的职责,她只是身不由己!”
凌低首抚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心的这块地方容得下的女人,真是很少,可是偏偏又都是些折磨人的小东西!
“跟我走!没有身份地位,也没有职责和任务,我会忘记你和他发生过的一切,只要你跟我走!”
姬宁扬扬嘴角,“好,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连你,也是不相信我的!”
“这是最后一次,我求你,跟我走!”
“在少爷面前背叛少爷吗?”姬宁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做不到!”
“姬宁!”
凌轻轻咳嗽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姬宁走过去,给凌捣药。
“我的职责从我踏进风野家大门的那一年起,已经注定了要一辈子履行,就算是少爷赶我走,我也不能走!信仰不在,活着都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千代和凌对视一眼,攥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既然选择了你的信仰,从今以后我就不会再求你了!北岛姬宁,你最好记住,是你选择了抛弃我,不是我不要你!”
凌仰起头靠在沙发上,“龙本千代,你侵犯我的守护神,这笔账,我们会好好算的!”
千代愤恨地冷哼:“我等着你!”
看着千代愤袖离去的背影,凌勾勾嘴角!
颓然地放下手里的杯子,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姬宁回过神来,看着他。
“恨我吗?”
姬宁眼角的泪痕仍然湿润:“少爷?”
“明知道我不是爱你,却要将你们拆散;怨么?”
姬宁咬着唇瓣,“姬宁身份低微,不敢妄想少爷垂爱!”
“若是杀了你,反倒称了你心意吧!”凌放开已经被他抓红的手腕,“我就是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我不会原谅!”
“不管说多少次少爷都不会相信,姬宁没有背叛您!”
“心都不在这里,也不算背叛吗?”
姬宁的背脊僵住!
“曾经属于我的,对吗?”
姬宁看着少爷,蹲下来,抬头看着凌:“少爷,您真的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但是我想我之所以没有爱上你是因为我太尊敬你,就像孩子尊重她的父亲一样尊敬!
那是亲情,我一直相信亲情会比爱情更深刻更令人无法动摇!
从小,我就只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卓然不凡的高大影子,就像父亲一样那么高大,风雨兼程,永远不孜不倦!”
凌看着面前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如此娇媚的女子,却原来,一直都是亲情?他对姬宁,到底出自于哪种感情?爱情和亲情,到底是哪一种?
拖起他的手掌,将手掌覆盖他的,姬宁恳求地看着他:“也许我爱错了人,也许我不小心迷路了;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上一次你求我,是什么时候?”
姬宁眼中含泪:“十岁的时候,我请求您不要杀我妈妈!”
凌认真的看着她:“这一次,你要请求我不杀你?”
姬宁摇摇头:“这条命是少爷给的,少爷说要收回去,姬宁没有怨言!”
“你想请求什么?龙本千代?”
姬宁苦笑,千代君是什么人,她对千代君有信心:“姬宁只想请求您,请您相信我!”
凌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毁掉她的爱情,伤害姬宁,到底是为了嫉妒,还是出自背叛的愤怒?
姬宁的笑容那样凄美,她只求他,相信!
初秋
东京的日报里多了一条震撼商界的头条:龙本集团前总裁龙本山夫遭遇生来最大的一场谋杀,谋杀工具杀人不见血,一种至今存在许多非议的神秘武器——次声波武器!
风野泉拿眼瞪着自己的儿子,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吗?”
“刺杀龙本山夫的死士里多了一个叛徒;我已经处理掉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私自下任务给死士!樱姬才刚嫁过去,动作这么大,你想曝光我的计划吗?”
“父亲!”凌瞪大眼反驳风野泉,“龙本山夫早就该死的,他也试图在您的飞机上做手脚,我只是回报他!”
“即使要有所行动,你也应该先汇报!这个武器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没有用在最有力的地方,就不算最好的武器!”
“我等不到他伤害您的那天,在龙本山夫向您投掷炸弹之前,我要先干掉他!”
风野泉一巴掌甩过去,“你这样蛮干只会暴露自己!结果也显示出了你的愚蠢,暴露了次声波,还暴露了你的动机,不仅没有除掉龙本山夫,还给自己惹一身麻烦!”
凌眼睛瞪得很大,心里莫名的委屈,从小到大,父亲从未给过他这样的批评,一天之内,他给了自己两个耳光!两个!
凌的拳头攥得很紧,青筋暴起,这两巴掌是因为谁,他一定会狠狠要回来!
风野泉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亮起来,鬓发几缕银丝参杂的头发此刻更显示出主人的威严:“老狐狸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给我安分点!”
凌低头,欠欠身,“是。”
秋季将至,连薇收到了很多殷在巡回演唱旅程中寄给她的明信片。
从温暖的春天里出发,走过夏天,直到秋天;每一个季节里,连薇都收到了很漂亮的明信片,殷所在的国家尽管时差与日本不同,但是她的季节里都充满了殷的气息!
连薇一张一张地用相册把明信片仔细收藏着,一页一页地翻,每一张都很漂亮,连薇舍不得让它因为岁月而磨烂,每张都要过胶封存!
很高兴,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在枝桠光秃,叶落乔木的日子,殷终于回来了。
连薇依偎在殷怀里,用力的闻他身上的味道,开心的笑:“为什么哥哥身上的味道这么好闻?为什么连薇没有呢?哥哥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
“忘了吗?我没用香水的习惯!”
“那为什么这么好闻呢?我怎么没有呢!!!”
殷将她一把抱到沙发里坐下,摸摸她的头发,“连薇也有啊,只是你闻不到!就像我闻不到连薇说的那种香味!我的鼻子里都是连薇的味道!”
“啊?我为什么闻不到呢?”连薇撅嘴,“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殷明亮的眸子眨了眨,细长的睫毛动了栋,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想知道?”
“嗯!”
殷碰碰她秀挺的鼻子,“去问凌,他一定可以告诉连薇,你身上的味道!”
想起凌那张扑克脸,连薇老大不乐意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不要,你告诉我嘛!连薇真的很好奇!”
殷站起来,“喏,哥哥现在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有什么好奇的事情呢,我相信大哥可以帮你解答!”他拍拍连薇的头,看见她不乐意的嘴脸,不禁莞尔:“别孩子气,不然哥哥会笑你长不大哦!”
“反正你们都没把我当大人!”
走到凌面前,殷刚刚的笑意更深,“连薇很好奇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呢!”
凌瞟了连薇一眼,这个丫头竟然刻意避开他的眼光,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这么晚还出去?”
“我回工作室一趟,下个月的签售会还有些细节要安排,今晚可能不回来。”
腻在沙发里的连薇听到殷的话,歪着脑袋盯着殷的背影:“哥哥才回来就老是夜不归宿,肯定是要讨老婆了!”
殷和凌瞟她一眼,“连薇,你在□□吗?”
“我是透明的,不要管我!”
呵!殷无奈地回过头,和凌叮嘱几句就走了。“连薇,记得不要玩得太晚,早点睡好吗?”
“好吧,哥哥。”
凌换上一双舒适的拖鞋,转过身的时候,连薇歪在沙发里看电视,完全将他‘透明化’!
凌也不管她这么无视自己,径自走回楼上自己的房间。
连薇扫了他的背影一眼,哼!
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凌伸伸腰疏松筋骨,紧张工作一天下来,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舒服的!
叩叩!
“进来!”
元烈将一份简单的晚餐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份已经圈出重要信息的晚报放在旁边,“少爷,卡米尔小姐正在飞往日本的专机上,凌晨到达东京!”
凌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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