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样也需要这个机会,她的情况比连薇好,连薇却受不起这个手术失败的代价,我只是希望如果失败,至少两个人就扯平了。就算让优子怨恨我,我也只能搏一搏!”
“大哥,有时候,你让我感觉冷酷。”
凌看着窗外的月色,无奈的笑起来:“连薇说,我是个没心的人;我想也是。呵!”
叩叩!
凌转身和宫对视一眼,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过来?“请进。”
凌扬扬眉毛:“你找我?”
“是。”
凌坐下来,“进来吧。”
“宫,能让我和大哥单独说两句吗?”
宫看着站在门口的弟弟,默然的退出了房间。
凌看着他从容的关上门,走到自己面前,“你终于忍不住来找我了!”
“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他从来都不是个好斗的人,可是他现在却是个很难冷静的人!“我把她交给你,你却还给我什么?这就是你保护的结果?”
凌无所畏惧的迎接他的目光,“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承诺反悔过,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控制它就一直受到控制,这个家的人,你不会比我陌生!”
“对,当初我就是相信你,我对大哥一点都没有质疑!”
“可是今天你不再信任我!”
“信任?你还有什么可让人信任的?”
凌的手无意的划过了桌子上的报告。
“你出来,我要揍你!”
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摇摇头。“这太不像你了,殷!”
“对,我已经忍受你一次又一次,从我回来到现在,你没有哪件事是让人高兴的,你总是在伤害她!混蛋!”
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可以揍我,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是在你动手之前,我想让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他狠狠瞪他一眼,“什么东西?”
“看完你再揍我,也不迟!”
接过文件,殷认真的翻看起来,翻了两遍,他的眉头也像宫刚刚那样,皱得很深。
“怎么样,你能给我个答案吗?是优子,还是她?”
殷瞪着眼睛,“你要让我决定?”
凌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你也是她们的哥哥,为什么不可以?”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凌耸耸肩:“我只是把这个重要的决定权交给了你,这样也算把戏?”
“如果我做的决定不好呢?你也会同意么?”
凌定定的看着他,“当然!”
殷把文件放下,“大哥,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一个答案。”
“那么我现在可以再肯定一下,这个答案吗?”
“你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
“现在你还是可以揍我,我等着!”
殷深深看了大哥一眼,负气的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他突然也笑了,“你这是故意借我的手!”
“就当是吧。”
殷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离开了。
凌走回自己的座位,手指轻轻划过那份文件,“每一次我都无法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庇护你,是为什么呢?”
三日后,在凌的安排下,优子被推上手术台!尽管明沫坚决反对,但凌早已做好母亲的工作,谁也反对不了了!
“行不行,听天由命吧!对不起八妹了!”
爱情不来,我怎么办
樱姬打开房间的窗户,想让阳光透进来。
她低下头,看见大门停了一辆车,一辆不属于自己家族的车,可是这车在东京是很好认的,能用这个车的,不会超出五个人。
她试图走到另一个窗户看清楚从大门走进来的人,只看到仆从领进来的龙本葛城和执事;并没有她想见的人。
他呢?
樱姬忐忑的站在窗边,仍然看不清楚进来的队伍里,有没有她想念的那个男人。
等待不及,她匆匆跑下楼去,在靠近主楼的地方放慢步伐,用一种正常的步伐靠近那支队伍。
她惊喜的发现到那个人!
“右宿哥哥!”
龙本葛城走在最前面,并没有停下脚步,也许他并没有听见,带着执事走进主楼。
“好久不见,樱姬妹妹!”
樱姬带他在院子里兜了一圈,右宿似乎没有什么心情谈论,只是安静的听着樱姬说话。
走到花厅,右宿坐在樱姬身边,眼神却飘向某个不知的地方,似乎在神游。
樱姬看着他的侧脸,心都要跳出来了。
“等有空的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玩,好吗?”
对于他的谦卑有礼,樱姬总是感到无奈,他总是客气而不是仪态,那种不冷不热态度,她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插入他的人生!好像就是怎么努力都无法进入的世界!
如果爱情不来,我怎么办?
“右宿君!”
右宿停住脚步,回过头看她,微笑:“还有什么事吗?”
樱姬顿了一下,“你心里那个人,不是我,对吗?”
“樱姬”
“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她咬着牙,不敢说,好像一个秘密一样小心翼翼,她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
右宿面无表情,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纷乱,他侧着脸看向别的地方去:“樱姬,有些时候,我不得不觉得,你聪明得一点都不逊于你的哥哥们!”
彼此沉默下来,樱姬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先回去了,你保重。”
樱姬看着他的背影,大声的叫住他:“如果我也像你一样保护她,你就会开心吗?”
“你在说什么?”他回过头来看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我说,如果我也像你们一样爱护她,你会开心吗?会像保护她一样喜欢我吗?”
右宿愣了一下,他不懂女人的心思,但是樱姬说的话,他懂。
“樱姬,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很幼稚又很可笑,可是我的心无法停止喜欢你!如果这是唯一可以靠近你的方法,我就会去做!哪怕那个方法是让我,受伤!”
“喜欢一个人并不可笑,樱姬。”
“可是我却无法让你喜欢我,对吗?”
“樱姬,你不必这么做的。我并没有什么能给你”
“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多看我一眼”她咬咬牙:“我心甘情愿!”
右宿叹气,走到她面前,“你真傻!”
你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要拒绝?
我并没有那么差劲,我当然不会去破坏什么,你这样的小心翼翼,是在保护吗?
呵呵,我很明白的。
樱姬的眼眶热热的,泪水就这么流出来,是连她自己也预测不到的懦弱和无助:“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即使爱到这样的卑微,爱到要把自己钻到土里去的我,始终无法不爱你!我就是无法让你爱我!”
他轻轻拭掉她的眼泪,将她纳入怀中,温柔的安慰她:“我们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傻呢?樱姬,你是个好女人,不要为我浪费你的时间,我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让我感到手足无措,你的心意,我明白的!”
樱姬靠在他怀里,真实的感受着他的温度,真好!
一直不断地警告自己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能再继续给自己假希望,哪怕你不过是可怜我!
今天我这么勇敢,尽管我失败了,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那么勇敢,最后还是失败了!
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欺骗我!
“听说了吗?优子动完手术后,病情有起色了!现在开始能使力了!”镜坐在连薇病床边,拿着写生本在画连薇生病的样子,不时地和她搭话;要不是哥哥拜托他多陪陪连薇,他才不要来挨白眼!
连薇看着窗外的眼睛转了转,看向镜,“你说什么?”
镜又重复了一遍,这也是大哥要他传达的讯息呵!有时候他就是看不懂,这几个哥哥到底在玩什么捉迷藏!
连薇咬咬牙,优子的伤和她相似,但却比她轻!看样子,她根本不该奢望奇迹;不然医生也改为她开刀啊!“你烦了我5个小时三十四分钟零六秒,如果不想被人轰出去,自己动脚吧!”
镜扬扬眉毛,“真是没人情味的妹妹啊!”摸摸脑袋,镜无奈的看她一眼,收起画,“好吧,我闪!”
连薇垂首看着自己已经拆掉绷带的手,她的伤口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上面只有一道可怕的疤,但是她的韧带
开刀?开刀?连薇心里有一把火,在烧!
六月,大热的天。
连薇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练习场里的伙伴,面无表情,又似乎在看戏般的神态,平静。
“舍不得?舍不得,为什么不接受治疗?九小姐在怕什么?”
连薇仰起头,看着天。
“我怕招来杀身之祸,我太强了!”
“呵,难得你还会说笑!”亚布鲁也趴在栏杆上,“其实,就算治疗失败,也不会有损伤势,你是在怄气吧?”
“怄什么气?”
“因为少爷先让八小姐动手术了!”他听说八小姐的伤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但连薇仍然不肯点头!“如果不是,那就接受吧!我还是挺喜欢,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个小尾巴!别让自己休息太久,”他拍拍连薇的肩膀,“也别让我们等太久,快归队!”
连薇有些动容,亚布鲁平时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口拙男,但他还是跑来当说客了,他也把她当成队员了!“等着瞧,我会重新偷师!”
“那就等着你来和我比枪?”他咧嘴笑,有些窘态。
就在这时,连薇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喂,您好?”
听到陌生的声音,连薇心里打鼓,很少有除了风野家和龙本家的人会给她电话,她也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任何朋友!
瞟了亚布鲁一眼和他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她走下天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亚布鲁也从楼梯下楼去。
“您说。”
连薇坐到窗棂上,轻轻的叹一口气:“哥哥,你怎么又走得这么匆忙呢?”
刚刚殷的经纪人左木隆春给她电话告诉她殷的行程,此时此刻他人应该已经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了!殷接下来的半年里要举办个唱,从巴黎出发,第一站布拉格,第二站维也纳,第三站索非亚,第四站首尔,到日本东京的最后一站!
连薇盘算着,这一次的音乐之旅,殷又要离开她多久呢?
哥哥真的好忙!
唱到维也纳的时候,他还要去领个人荣誉奖!这一次,连薇会在这里静静地给他喝彩的!
连薇叹气,如今他已经是一颗万人敬仰的星星,他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吸引无数的粉丝和目光,他多么明亮啊!可是他却忙得连自己都没有办法来道别就匆匆离开了。
连薇摸摸自己受伤的疤,“也许我一直太过依赖你们,才会让自己站不起来。”
她拿出手机,给哥哥发了一条简讯:
我会乖乖等哥哥回来,不用担心连薇,我会动手术,你要加油哦!
手机良久都没有回音,只有助理给她回个电话,匆匆转告几句就挂了。
连薇静静的坐着,伸出手蹭蹭她的猫咪班吉,心里有些失落感:“班吉,你看,又剩下你陪我玩了。”
班吉歪歪脑袋,蹭蹭她的大腿,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散漫模样。
连薇的父母
风野凌将一个相框放在连薇手里,“这就是你想要的,但是为了这个,你伤害了优子,我、不会原谅你!”他看着连薇,“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要?为什么要争执?为什么一定要偷?就是不能稍稍低一下头?”
“如果那天她不路过你的房间,如果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连薇冷冷的笑起来,“所以就算你原谅我,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拿回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这是我妈妈的照片!”
“怎么,你还在乎么?”凌扬扬眉毛,抬高她埋在脖子里的头,俯身欺近她的脸,“你不是不在乎么?”
连薇别过脸,狠狠瞪他一眼。
连薇盯着相框里的人,“风野泉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
连薇的声音弱弱的,仿佛不是在询问,好像一种叹息般,没有生气和温度。
真相,是否是地狱的入口?
多么讽刺的真相,她恨了十年的男人,最后竟然恨错了?
她讨厌了那么7年的父亲,才是她真正的父亲?
她根本不是风野家的女儿,她只是一个被赋予了爱的孩子,却活在恨里十年!
他的声音那么轻,回荡在连薇耳边,软软的,像一阵突起的风,轻盈飘渺。可是,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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