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样几位前辈也算是认识了小子的朋友,走,到船上继续饮上几杯!”
“好一个不打不相识,老头子我很喜欢你这句话,不过几杯恐怕是不够啊,哈哈!”破为朗声笑着,十足一个酒鬼的样子,惹的其他人也跟着忍俊不禁。
有刘风在,加上破化等人皆不是喜欢拿前辈架子之人,几瓶酒下肚,很快便能与张邈等人打成一片。
而张邈与韩杰心中很是庆幸能和兵家的高人相识,可是酒到兴致处时难免有些尴尬,因为当知道他两分别是杂家与法家之人的时候,破字辈的几位兄弟总是时不时的提及百年前的事情,当然,内容铁定是他们痛揍了杂家与法家的先人。
见气氛很是和谐,刘风心中暗自思量了一阵,趁着兵家前辈高兴之时,将心中的小盘算拿了出来,“几位前辈,小子的朋友如今在圣境之外徘徊,而刘风年纪尚轻,阅历不足,所以想请几位高人指点他们一二。”
“臭小子,才喝了这么点酒你就想把我们当做仆人来使唤,你这小子,也太能算计了吧!”
刘风的话刚落,破为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而心中的盘算被当场揭破的刘风也不觉得尴尬,只是端着酒杯,挠着头嘿嘿的笑着。
“也罢,总归是吃人的最短,人的手短,要是不做点什么,以后我们几个兄弟可就得被小辈们笑话了!”
破化泯酒笑着道,现在刘风被封了王,想来是快要离开澜陵了,而他们这帮兄弟也要很快回去了,趁这段时间给晚辈做点事情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与法家以及杂家的先人还有着旧交情。
见破化答应了,刘风当下心中乐开了花,有他们这些突破灵境数百年的人做指点,哪怕是只言片语,或许便能使得张邈等人茅塞顿开,一举突破到圣境的地步。
突然间,刘风像是想起了什么,冲到一边,“孙然,孙然,将人都给我集合起来,快点!”
看到刘风这举动,破化突然心中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儿,就见他领来了二十多人,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前辈,您好事做到底,看看这里面有哪些人还算是棵好苗子的,您也顺道指点指点,小子就在这先行谢过了!”
刘风一边给破化等人弯腰行礼,一边对着身旁的手下吼着,“都给我把头抬起来,腰板挺直了,给老祖宗们好好的瞧一瞧,被挑上了可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刘风都称老祖宗的人那还了得,不论是毒蝎的成员还是腾蛇的水兵都不禁昂首挺胸,满脸都是期盼的神情。
“前辈,你不要光喝酒,好歹看看,你瞧,这小子手脚灵活,小模样也长的俊俏,要是不满意还有他,你看,膀大腰圆,有力气,耐得住打磨,随您老怎么整!”
“噗!”
强憋着的张邈再也忍不住的一口酒喷了出来,除了脸有些抽筋的破化,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破为甚至笑的呛出了眼泪。
这也难怪他们会有这表情,刘风这举指配上那副讨好的笑容,与那青楼的龟公老鸨有何差异,只是这次推销的对象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
笑声不止,最后连破化与刘风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在笑声落罢之后,脸上还未散去笑容的李遥允,李默以及璇玑感觉右侧有道寒光射来。
“哼,笑什么,这帮人就交给你们了,倘若不能使得小家伙满意,看老夫不好好的收拾你们三个!”
李遥允与李默两人笑容一滞,最后苦着脸点头,而璇玑则是差点将桌边的酒杯碰倒在地,心中肠子都悔青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没事跟着笑什么。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刘风当然最为高兴,手中提着瓶酒与那些兵家的老祖划拳叫喊着,整个气氛顿时嗨了起来。
皇宫的深处,湮锁之地,一道跪在那座小塔前,仔细看去,却是洛亲王孙斌!
良久,那似曾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本尊知晓了,这孙玉钰兄弟当真是可笑,竟然养虎为患!”
声音少了以前的空洞,多了一丝的怒火,孙斌知道这是老祖宗真的发怒了,看来百年来的心中宁静也都因此受到了干扰。
有老祖宗愤怒出手,刘风即便有兵家的几位高手在也护不住周全,到时候肯定能挑起他与裕兴帝之间的矛盾,而自己也能趁机寻找机会,来个脏水两边泼,夺权上位也能少去很多的阻力。
应了一声诺,孙斌躬着身悄悄退出了湮锁之地,而地下深处,宛若少年的孙氏老祖宗孙瑜一拳砸在了身前的白玉凳上,顿时产生许多细小的裂纹,接而化成碎末落到了地上。
“小儿竟然如此的败国,那兵家野心勃勃,怎能封他们的人为我大禹的王侯,难道忘记了祖训!”
好一阵子,平缓了情绪,孙瑜皱眉沉思起来,当今所为只能冒着恼怒兵家来瞬间击杀那叫刘风的小儿,他一死,即便兵家人来讨说法也不敢怎么样,毕竟有着玄阁来约束着世间高手。
可是该怎样出手?
这是让孙瑜头疼的问题,对方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高手灵境以上的高手就有八人,而且兵家的功法本就霸道无比,纵使他在境界上略高于对方,可是孙瑜却毫无把握可以一定击败那兵家为首之人。
现在关键就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刘风,要是不成做到,被其遁走,或者拖延了时间,恐怕后边的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打蛇若不是七寸,终会被蛇反咬一口,所以要么不出手,出手记得一击必杀!
孙瑜思索了许久,从袖口中拿出一面背部镶着银灰的天地乾坤阵势的小铜镜,朝着阵眼注入一丝灵气,立刻,一缕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芒在空中闪耀了几下,然后一阵水波般的荡漾,消失不见。
握着手中的昊天镜,孙瑜感觉手心出些丝丝的汗水,这是踏入神域的孙氏前辈留下的,可以直通神域的天地。
孙氏一脉在建立东禹前便是门阀士族,因而有着不少的能人志士,流传下来踏入到神域之人就数不胜数,而这面昊天镜便是一位天资卓越的孙氏前辈结合了理家的阵法所创出来的沟通器具。
如今孙瑜动用了这面几百年来未曾用过的铜镜,正是要向先辈求助,有他们出手,即便是邈化之境,也不过是信手毁灭。
好一阵子,铜镜镜面开始弥散这雾气,之后如吹来一袭清风,将那曾雾气吹散,铜镜里出现一个头戴紫色蟠龙冠,面容英俊的少年郎,那模样,似乎比孙瑜他还年轻。
可是孙瑜却忙将铜镜立方到一边,对着铜镜俯身行礼,无比恭谦的说着,“孙氏后人孙瑜见过祖上!”
“孙瑜?”镜中人声音有些恍惚的飘渺,脸上有些错愕,“你是孙家第几辈的子弟?”
“回祖上,晚辈是二十一代的公字辈。”
“哦,原来是公字辈的,怪不得看起来面生的很!”
接着一道紫色的光芒从铜镜中传来过来,直接击中孙瑜的眉心处,后者心中一惊,却无法回避,只觉得周身一麻,稍后便恢复了正常,并无造成大碍。
“恩,不错,邈化之境第三层,想来我孙氏又要出一名神域者了!”
镜中人点头赞道,原来刚才是在试探孙瑜的修为,“你不好好的修行,有何要事来召唤老夫?”
听到祖上问起,孙瑜只得将眼下的事情和他全部道来,最后躬身一礼,“所以晚辈斗胆动用了昊天镜,想起祖上出手相助,保我大禹平安!”
“跨入神域是不该理会这些世俗的事情,可是上面的那些老家伙将我留下来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边出事,而且这封王的举动的确有些荒诞。”
铜镜的对面传来些许不满的声音,这让孙瑜心中一喜,但稍后却听来一声叹息,“老夫倒是想出手,但是神域有神域的规矩,就是一旦进入神域,除非再作突破才能出去,所以世人羡慕的神也不过是失去自由的可怜虫罢了。”
“而那些突破了神域的人要么是去另一个空间游荡了,要么成为四主神的神使来维护秩序,所以凭我现在的本事,根本回不到尘世。”
这些话让孙瑜刚燃起的希望都是熄灭了,既然不能出手又何必说这么多,要不看在对方是自己先祖的份上,大有将这昊天镜摔成几瓣的冲动。
“不过还是有办法的!”
在孙瑜失望透顶的时候,镜中有传来让他欣喜的声音,“我可以神识离身,通过昊天镜来到尘世,但必须找到一个寄体,以躲避神使的察觉,而这个寄体最好是孙氏后人,否则恐怕会体脉不合而适得其反。”
寄体?孙氏后人?
这两个词在孙瑜脑中闪过,首先想到的便是做出封刘风为王的裕兴帝,可是他病重在身,当然做不成这个寄体。
接着,再次想到那天送来唤龙附的孙玉璞,听孙斌那小儿说这个决定也有他的份,而且他年老无病,即便有寄体这一事情出现意外也不算折损。
想到这,孙瑜立马凑上前,“祖上放心,晚辈已经找到了寄体的人选!”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夺舍
变态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2…3…26 11:10:47 本章字数:3685
“当真是累啊!”
以皇上要休息的理由,将那群老臣打发离去,孙玉璞与裕兴帝不禁同时感叹道,没想到封王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不过想来也是,古往今来,这么儿戏分封出一个王侯的,恐怕这是唯一的一次。
安顿了裕兴帝,孙玉璞这才打算回自己的偏殿,可却被身后的裕兴帝给唤住了,语中满是无奈的央求着,“皇兄,明日你可一定过来啊!”
明日,一想到那帮洒泪抹鼻涕的老臣子,孙玉璞不禁一哆嗦,但考虑到皇弟的身体,只能点头应下,保证明日一早便到养心殿来,这才使得裕兴帝放下心来。
走出养心殿,挥退要送他回去的于总管,孙玉璞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心中却是有些欢喜。
刘风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今日交谈,犹如给孙玉璞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有他辅佐孙沫飞,这大禹朝即便不能龙腾而起,也不至于沦落到丧失国土,被西汉所吞食的地步。
更甚有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孙纡香那个小丫头嫁给刘风,也算是了却自己女儿多年的心愿,想到孙纡香那开心的笑脸,孙玉璞这个做爹的心中也是倍感高兴。
而此刻的孙纡香正满脸欢喜的坐在孙玉璞常待的书房中,娇小的身体不时的扭动着以压抑内心快溢满而出的期待。
刘风那该死的家伙封王了,说明皇上已经不加害于他,再联想到之前父王说过她该嫁人了,孙纡香顿时觉得这句话很有深意。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她孙纡香心中只有刘风,这嫁人还能嫁给谁?
就连仙华姑姑都是这么认为的,下午时分,拉着她的手,满脸疼爱的说着羡慕自己,可以有机会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肯定是这样的,错不了,越想,孙纡香就觉得事情越是这样,于是便早早的来到书房,想找得父王确认一下,好让这欢喜有种真实感。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孙玉璞走了进来,“咦,为父还心中疑惑,这么晚了,谁会在书房之中,原来是你这小丫头!”
“女儿不是看夜深您还未回寝宫,被过来看看,怕父王累着了,哪知您这么晚才回来,这粥都凉了!”
走上前,迎着孙玉璞做到椅子上,孙纡香语带怪嗔的说着,而后者却是哈哈一笑,端着那粥碗大喝了一口,“这粥凉了可以吃,可是闺女的心凉了就没办法咯!”
“父王等一等,您要是真的腹中饥饿,纡香给你热一热去,免得身子骨受了寒气!”
夺过孙玉璞手中的碗,孙纡香便要往外走去,而身后的孙玉璞却笑了,这女儿还真是贴心的小棉褂,送给刘风,还当真有些舍不得。
“香儿,不要忙活了,为父不饿,倒是有人或许需要你手中的那碗粥。”
转过身,放下粥碗,孙纡香一开始还未弄懂孙玉璞所指,待他笑着指了指西面,这才反应过来,小脸顿时布满红霞,有些忸怩的低下头,“父王,您又取笑孩儿了!”
“难道你不愿意,要知道刘风现在可是我大禹的东陵王,二十岁的王爷,不要说长的气宇轩昂,又才华过人,即便是个草包,也会有一群姑娘眼巴巴的想嫁给他!”
“孩儿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了!”
在孙玉璞的调侃下,孙纡香猛的抬起头,鼓着小嘴说道,她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可不想因为害羞而失去了这得之不易的机会,喜欢就要说出来,何况这是与自己父亲道明心意,又不会有外人笑她不知廉耻。
与孙纡香再次谈论了一会,见夜色已深,孙玉璞便不在逗她玩了,说道过几日便请裕兴帝下道旨意,将刘风招为驸马。
见父王点头答应,孙纡香脸色娇羞的往外跑去,而身后则是传来孙玉璞爽朗的笑声,除了感叹些女大不中留之外,他心中也并无多少的失落,毕竟刘风可是是人中龙凤,孙纡香嫁给他,哪会受得到委屈?
看着孙纡香离去,孙玉璞笑着翻开桌上的书,这也是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