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来。剩下的给了惜河。他没告诉你吗?”
去S大了么?
看来,她果真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西暖苦笑着摇摇头,她的笑容落入了路小眉的眼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chapter 18
西暖苦笑着摇摇头,她的笑容落入了路小眉的眼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当年,她那么喜欢顾经年,却被他的爸爸逼走。说她影响顾经年的前途。路小眉背着恶名躲得远远的,对此事只字不提。她至今都记得顾经年的爸爸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不过就是一个教育局长,他们凭什么就断定了路小眉一定会影响顾经年的前途?那个年纪的路小眉,在别的女生还幻想着白马王子的时候,就被迫面对了人生之中的丑陋和轻视。失去最好的朋友,被误解,被憎恨,被讨厌,被嘲笑那些苦,她不能说,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路小眉不过是想找一个爱他的男孩子,为什么她费尽心机总是得不到。人人都在标榜着自己有多么的爱对方,可她根本不相信这世间有真爱存在。每一次,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和喜欢的男生在一起,想要得到别人的爱护,可是,到头来机关算尽却依然一无所有。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会保护她的男孩子,最终都是最先离开她的那一个。
而西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那些男孩子就总是围在她的身边!景惜河是这样,曾经深爱她的顾经年也是这样!凭什么!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他们一个一个都对她那么好?那么信任?
“哎呀,我看到一个朋友了呢!”路小眉看了一眼拿着泥人发呆的西暖,“你在这里慢慢看,我先过去了啊。”说着,她就向着前方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
西暖刚应了一句,不想猝不及防就被她撞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而路小眉却恍若未觉的继续往前冲,直到忽然消失在了街角,不见踪影。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西暖的石膏拆了。可是她依然行动不便,被路小眉这一撞,她着实摔得不轻。还连带着商店里的一个花瓶一并摔成了碎片。碎玻璃扎进了她的掌心里,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西暖以前常常都喜欢来逛精品店,商店里的老板都认识她了,见到她受伤也没追究她的责任,而是急忙把她拉到店里清洗伤口,慕蓉来的时候,老板就让她带着西暖先去医院看看,把碎玻璃都取干净了。西暖虽不太情愿,但也没能拧过慕蓉,两人到了医院处理完伤口以后,直接奔向顾经年家。导致西暖什么礼物也没有给他带去。
移民不同于深秋的留学。西暖始终觉得移民就等于是把家都搬出去了,不会再回来了。所以,这或许是西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顾经年庆祝生日了。对于没能买到礼物送他,很是遗憾。
顾经年反倒一点儿也不在意,笑说只要她能来,比一切礼物都重要。因为他的生日是在填完志愿之后,在他的号召下,整个屋子里都挤满了他的那些朋友们。看着那一张张似曾见过的面孔,西暖都以为他是把整个年级的人都请到了家里。
西暖脚瘸着,只能坐在沙发上吃东西聊天。顾经年一如既往的笑着站在人群中央调节气氛,精心打扮过的他站在灯光之下,英俊的有些不太真实。好像一个漫画里走出来的公子,一不留神,他又会走回漫画里去。
他说,他要在十八岁生日这天,尽兴的玩一场,所以大家必须在他家通宵狂欢,在场的没有一人反对,可是,身处热闹之中,西暖的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因为路小眉的那番话,还是别的其他。她总觉得应该回家一趟,不然这心里就总是不踏实。
可是,慕蓉却拉着她不让她走,硬是陪着顾经年疯了一夜。
西暖一夜未归。
而景惜河就在她家楼下站了一夜。
第二天,深蓝的天空从晨曦中醒来,林嘉木和西暖,撇下了家里喝醉的那群人,一起送顾经年离开。
在机场的时候,西暖一边哭,一边放开拐杖朝那束蓦然照进她生命里的阳光挥手告别。
“西暖,你是一个值得放在心窝子离好好珍惜的女孩。”顾经年在她的耳畔低语,在家人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的往回看:“西暖,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要和我保持联系”
林嘉木看了一眼身边的西暖,伸出手替她擦掉眼泪,扶着她走到机场外围。两人看着飞机轰鸣着向天空飞去,晨曦的光芒刺入眼眸,灼得人无法直视,只能挪开视线。
而同一时刻的另外一边,景惜河闭上眼睛侧身躲过光线的直视,自嘲地笑了笑,挪动脚步摇摇头向着来的方向走了。一边走一边在想,或许,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走到一起了吧。这最后一次想要挽留的机会,连老天,都不愿意给予他,再怎么等,也等不到了
☆、chapter 01
真心爱你的人永远不会放你走,不管遇到多大的困境。
A person who truly loves you will never let you go; no matter how hard the situation is。
深秋的越洋电话打来的时候,西暖正在电脑面前奋战游戏。
整个暑假,她把自己沉浸在游戏世界里,完全不去想景惜河,用游戏的短暂欢娱来让自己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原本还存有的希望也渺然逝去,慕蓉打电话来问她暑假作业是什么,她也一无所知,她只知道,景惜河去了远在北方的S大,离她越来越远了。
可是,她也曾怀疑过路小眉的话,但她问过了很多人,大家都有没有景惜河的消息。
以前看着别的小情侣吵架,西暖总在那劝别人一个电话或者一个短信就解释清楚了,到了自己身上才明白,别人口中在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做,却那么的难。她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勇气打电话给景惜河,看着那个号码,她曾烂熟于心的号码,从早看到晚,就是没有勇气拨出去。等到终于有一天她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号码成了空号。
她想,他是想要彻底和她断绝联系了。
景惜河就像是她夏日午后做的一个浅梦,梦里悲欢离合,醒来什么都成空。
于是,她就每天这样过得浑浑噩噩。就像赵静在顾经年走后的某一天忽然给她发的短信中说的那样,她说西暖现在已经进入了心理学中常说的等死模式,也就是当一个人等待与拖延的成本,远远高于他真正开始行动所需要的成本,他就会慢慢陷入越等待越不行动的怪圈。
西暖不知道她在等的是什么。于是,就这样得过且过,放纵自己。
过了很久,深秋的声音传了过来,隔着几万英尺的距离,她的声音总显得有些不太真切,“是我。深秋。”
“嗯。”西暖浅浅的应了一声,走到窗户边。
“你和景惜河怎么样了?”
“我们分手了。”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
“我听说,他去A大了。想必还是你影响了他的高考发挥。”
“什么?”西暖的电话险些掉到地上,震惊的提高声音,“他不是去的S大了么?”
“S?看来你们两人还是没能做到坦诚相待。”深秋意味深长的笑起来,“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你能这样折磨他了。”
西暖总听不懂深秋的言下之意。而深秋也没有任何解释清楚的打算。简单地说了说自己最近的情
况就挂了电话。
西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立马打开网页输入了林素然的名字。
“小提琴演奏家”“车祸”“离异”“再婚”似乎和林素然沾边的都是一些不太正面的新
闻。可是,新闻里关于她家庭成员的报道却少之又少。
西暖翻了好多页才看到有一个没太多人顶的新闻推测,大意是说林素然早有一个儿子,却始终不
肯对外宣布并且承认,一是为了顾及自己的公众形象,二是隐藏她搞婚外恋,做小三儿拆散别人
家庭的事实,三,据传林素然有过精神疾病史,常常在家虐待其儿子
西暖看着这则新闻推测恍遭雷击。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景惜河,可实际上,她根本一点儿也不了解他。西暖和身边的那些人一样,总是只看到景惜河身上的光辉,谁能想到光辉下面他曾历经着这样的黑暗?
她现在算是明白景惜河身上动不动出现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根本不是和人打架,而是被
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伤!
从这则推测里,西暖所能了解到的毕竟不多。可这些,也已足够她震惊的辗转无眠。心潮复杂。
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她就去政教处那里磨教务主任去了。在她的死缠烂打下,总算是从主任那
里套出了话。想不到,路小眉当时竟然真骗了她!
学校明明只有两个保送名额,景惜河在最初就拒绝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去什么S大,而是参
加高考去了A大!
“那么好的成绩去A大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教务主任提起景惜河报考的大学一
阵惋惜,同时还不忘提醒西暖,“记得,上头有交代过,千万不能把他考到哪所大学的事情传出
去!免得惹麻烦,唉,有个名人妈也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西暖猛一阵点头,走出政教处又折返回去,“老师,那路小眉呢?她去S大了么?”
“她啊,”教务主任想了半天,“她就比较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路小眉的保送名额忽然就
被顶替了。她之前连名都没报,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自然也就没能参加高考。好像又去复读
了”
南城的秋天,依然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
西暖独自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没有想到当初慕蓉的一席话
会成真。
在她都以为他已经彻底远离她的时候,上天又忽然给了她曙光,让她看到她所追逐的那个身影一
直都在前方并没有离开。当初是她提议景惜河去A大的,那个时候,她也只是想着自己考进A大的
话希望要比去北京大。景惜河当时明明很生气她这样没有追求,可到头来,他竟然还是用自己的
未来做了赌注,选择了他以前根本瞧不上的A大。
西暖没有勇气去A大看看,她怕看到他,又怕看不到他。就是这种矛盾的心里让她很是煎熬。她
很想把景惜河去了A大的事情悄悄告诉慕蓉,和她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可一想到教务主任的
提醒,她又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顾经年走了以后,西暖受路小眉的刺激就谁也没主动联系过。而林嘉木在顾经年走那天,说是要
回趟老家,整个假期就跟蒸发了似的也没和西暖联系。
现在从教务老师那里确定景惜河是去了A大,她这才想起林嘉木这个十中的尖子生来,急忙给他
打电话,“林嘉木,你考哪了?”
“哟,总算是想起本大爷了啊。”林嘉木接到她的电话显然很开心,却不知为何在话筒里笑得有
些阴测测地,“本大爷在C大。”
西暖闻声一惊,以林嘉木当时在十中的呼声和成绩,怎么着他也不至于考起本省的大学的,“你
发挥失常了?”
“本大爷想你搞清楚一点,是我挑大学,不是大学挑我。本大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你管。”
“你该不会是为了我留下来的吧。”
“哟,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林嘉木在电话的另一边莫名其妙地大笑,“反正本大爷早晚
要接手家里的生意,读大学也就是混个文凭而已。在哪都一样,你甭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听着林嘉木无所谓的调子,西暖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你也比较恋家嘛。”
林嘉木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西暖想了想直接奔主题,“林大爷,我高三了。”
“嗯?”
“反正你大一应该比较闲,来帮我补课吧。”
“怎么?知道要崛起了?”
“嗯,我的目标是A大。要是考不上C大也行。反正这俩学校也近。”
“那什么河的考A大去了?”
西暖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本大爷那么聪明的人,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呃”西暖悻悻的笑了笑,“反正我自作多情也不是那么一次两次了。就让我再自欺欺人的
告诉自己一次,他其实是为了我才来这个学校的。他在那里等着我去与他重逢。所以,无论如
何,我一定要考到A大!你要帮我!”
林嘉木嘴上对西暖的自欺不屑一顾,强调着不乐意给她补课,可还是在周末的时候搬着他的那些复习资料来了。西暖就知道林嘉木是刀子嘴豆腐心,只顾着叽叽喳喳的研究那些复习资料,并没有看到林嘉木的笑容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