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刚刚瞬间她真的以为她们是恩爱夫妻,只不过梦这么快便醒过来。江一航听到她的叹息声,敏感地蹙起眉头,她就这么讨厌他,碰一下就唉声叹气。两人各怀心事,来到酒会现场。
粉香云鬓的酒会现场,天恩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江一航已经被一众贵妇人围住攀谈。她明显显得多余,正在她举步不安间,映入眼帘的是李乐希的脸:“天恩,真是你?”刚刚说完,正好舞曲响起来,“天恩,可否陪我跳一支舞?”
李乐希握着她的手步入舞池,刚刚迈出第一步,天恩的手被人用力一扯,看到江一航的脸,带着温暖的笑意:“对不起,我夫人的第一支舞已经被我预约了。”
李乐希耸耸肩,退出舞池。江一航在满场艳羡的目光下,缓缓地执起天恩的手。两个人随着音乐起舞,看得众人原本的幸灾乐祸变成了羡慕。那些三流报道,那人家夫妻,双眼交替间温情脉脉,怎么会各自玩各自的。
在这样虚情假意的时刻,天恩看着一脸带笑的江一航,心里竟然有小小幸福的感觉,明知是假的,她多么希望能这样假下去,可是梦总是会醒的。
“天恩会幸福的。”一边的李乐希虽然心很疼,可是却又为天恩欢喜。这个江一航,眼睛里的温情那么深,那是装不出来的。
江宅大门缓缓打开,江一航的跑车缓缓驶入,却在车为前突然停下来。天恩奇怪地看着他,他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下车,我晚上还有约会。这场表演很精彩,会让狗仔暂时不会乱写。”
天恩走下车,夜色太浓,一航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的背挺得笔直。他真佩服她,都可以去当演员了,明明是讨厌他,却在酒会上装得那样深情,他差点儿就把持不住,想把她搂进房里。
他呆怔地看着她步入客厅,才发动车,朝着夜幕深处驶出去。
天恩望着他驶出的汽车,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又是她一个人等着他回来的漫漫长夜。
五 意外
喧闹的酒吧内,江一航搂着一位金发美女,不停地灌着啤酒。扯着女人的肩带,不停地问:“你说说,我就这么惹她讨厌吗?她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件牺牲品吗?可是我在心里怎么总是想起她?哈哈,这就是臭味相投吧,你不懂?让我告诉你,臭味相投就是说我和她是同一类人,我也是个牺牲品。契约婚姻,我们是契约婚姻,不能投入感情,谁先投入谁就输了。”
金发美女不停地点头,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这个看起来如此冷竣的男人,是什么事让他流下泪来?美女看着他价格不菲的服装,知道今天又钓到了金凯子。她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
天恩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前都是江一航搂着她跳舞的画面。突然电话铃声大作,她奇怪地看着时间,已经是午夜三点了,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给她。
“是程天恩?”
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天恩满腹疑惑,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闷哼声。正是江一航的,她是那样熟悉他的声音。
“我是,你想干什么?”天恩急得声音打颤。那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有个叫江一航的男人在我手上,他这部手机上居然只存了你这一个号码,我们不过是想借点儿钱来花花,识相点儿就不要报警。准备二十万元到城郊来赎人,给你两个小时时间。”
看来是群外来劫匪,并不知道江一航的底细,才会要求如此少的赎款。天恩放下电话,思绪良久,独自下楼,并未叫醒熟睡中的江家人。
她一个人开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原本镇定的心突然害怕起来,将车停在路边,终于拨通了李乐希的电话。
是一个荒废掉的仓库,天恩把车远远地停下来,有人接头看到并无警察才带他们进屋。两个人走进屋子,屋内四个年轻人正坐在地上打牌,江一航一脸淤青地躺在地上。
天恩看到,心疼到极致,那几个小痞子冷冷地望着天恩:“钱带来了?”
她打开手中的提箱,码得齐齐整整的钞票让那几个人眼睛瞬间亮起来。其中一个拎起一瓶冷水,倒在江一航的脸上:“我们只是求财,人你们可以带走了,如果你们报警,下次哥几个要的就是命了。”
天恩扑过去,搂住江一航,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他脸上。那几个人冷哼一声,指着江一航:“算你小子有福,有人肯赎你。下次学乖点儿,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拿来艳遇的。”
天恩不解地望着那几个流氓,那几个人嬉笑着摸了一把天恩的脸:“他是你老公?不过他并不爱你,如果爱你也不会中了我们的美人计。不如你也陪哥几个玩玩,报复一下他。”
“放开他。”江一航抬起手臂一掌劈开正在天恩脸上的那只手。
“找死。”那人一脚狠狠地踢在江一航身上,他闷哼一声,却仍然死死地拽住天恩。
旁边的李乐希,悄悄地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对着那人的的头狠狠地敲下去。其中三个,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从身上抽出雪亮的砍刀:“我们本来是流窜到桐城,不想伤人,只想弄点儿钱花花,可是现在由不得我们了。”天恩看着那刀片对着李乐希的心脏位置正准备插下去,再也顾不上江一航。是她要李乐希陪她来的,她不能让他受伤,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李乐希并没有料到天恩会扑过来,喊叫声淹没了夜色,她胸口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六 契约结束
一年之后,江程工地开发案顺利动工。江家的别墅之内,依然如一年前传来怒吼声。
“一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浩天扬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不这样,你还要我怎样,当初是你为了利益让我跟天恩结婚,如今你目的达到,我和天恩已经契约结束了。”面对江浩天的质问,他闭上眼睛强装笑颜地回答。
江父叹一口气:“一航,你是我儿子,何必再伪装,你是爱天恩的,不然你不会在她受伤的、昏迷的这一年里,日日盼她醒过来。可是她终于醒了,你却要离婚。”
“可是她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才嫁给我,是因为我才受伤,我只是欠债还情。她并不爱我,她在最后一刻可以为李乐希舍命。我们江氏已经对不起她了,难道不应该还她自由”
“你怎么知道大嫂不爱你?你问过他吗?”江一凡已经站在书房门口很久了,父亲与大哥的对话他都全部听到。这个笨蛋大哥,他流连声色场所的那些天,大嫂不知流了多少泪。虽然大嫂一直骗他说是有黑眼圈才戴眼镜,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揭穿。
“我主意已定,等天恩身体复原,我便让律师和她谈。”江一航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没有人知道,原来他的心也会这么疼。可是程天恩并不爱他,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便是还她自由。
他对着空荡的新房,轻轻地说:“自由之后,程天恩,你要幸福。”
天恩呆坐在床上,拿着离婚协议书。李乐希的话历历在目:“江一航是爱你的,他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幸福才给你自由。天恩,如果你爱他千万别签字,给自己一个机会。”
给自己一个机会,天恩扯掉手臂上的针头,赤脚跑出医院,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朝江家别墅驶去。
江一航坐在宽大的婚床上,一口口灌着酒,这个时候天恩应该已经签了那纸婚书了吧。李乐希会对她好的,只要她幸福他不是应该很开心吗?他不是一直讨厌她吗?这下她终于走了,再也没有人碍他眼了。可是他的心却像是被割走了一块,疼得难以愈合。
“江一航,我不离婚。你出来啊,江一航。”是醉酒太厉害了吗,怎么会出现幻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到花园里,天恩穿着白色病服赤脚站在那里。
他扔下酒瓶快步跑下去,她看到他,一步步走过来:“江一航,我不是一件商品,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我不管你是不是讨厌我,想赶我走。我都要告诉你,我爱你。不管你外面的红颜知已如何取悦你,她们都不及我爱你。只有我才能容忍你的尖酸刻薄,也只有我不贪图你的金钱,因为你有的我也有,我不缺钱,我只缺你的爱。江一航,我可以不离婚吗?我可以让那份契约的期限是这一世吗?”
江一航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喃喃低语,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要我怎么办呢?你要我怎么办呢?”他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才愿放你自由。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再也不能放开你了。就算你想反悔,我也不会让你走了。”
天恩的泪水决堤而下,她终于等来了这句话。她不管不顾地抱住江一航:“我不反悔,我也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只是你不知道。”
江一航放开她,为她擦掉眼泪,在这一瞬,他觉得无比幸福。他是如此渴望和她在一起,他再也不愿意错过她了,他搂住她迅速又温柔地吻上天恩的嘴唇。这是一个悱恻缠绵至极的吻,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嘴唇覆着她的唇。
花园外面,一群人捂着嘴唇在偷笑。而这对热吻的恋人并未注意到,因为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爱情迟来了这么久,他们要好好享受这专属的甜蜜。
飞言情 北海道保镖
故事简介:
她梦里这个总也看不清楚脸的男人到底是谁?这般扰乱她的心?
而她的保镖也总用那双感情浓烈的眼撩动她的心扉,让她有些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当杀手再一次行动时,她原本以为的商业暗杀竟变成黑道仇杀?搞错没有,她是正经的生意人呢?
竟是跟她的保镖有关?
而挨过一枪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的保镖就是她梦中的男人,而她会不记得他,竟是因为被催眠
楔子
白雪皑皑的世界,举目望去,映入眼帘的除了雪白还是雪白,宛如天地间唯一未被污染的纯净世界。深沉而浓重的孤寂笼罩着整个雪白的世界,她想她应该会感到难过,因为她是如此的害怕孤独,如此的讨厌孤独。但事实却相反,她从心底涌出的,是满满的幸福感,是足以让她放松所有心神的松懈。这样的轻松与安全感,在她二十三年的生活中从来没有感受过。
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吧,有他在她身边,她才可以这么的快乐,这么的毫无防备。
她仰头冲着“他”笑,却一阵恍惚。他是什么样子?她看不清楚。在她眼里,有的只是满满的白色,即使“他”的笑容比白雪还要来的耀眼,但在她眼里,依然只是模糊。
她努力睁大眼眸,想要看清楚他的容貌,却只能看到模糊的高大身影
1、
世贸大楼前的人潮逐渐散去,残留满地纸花与彩带,凌乱地被呼啸而过的车流带起,似乎在向路过的人诉说着前一刻的凶险。
半个小时前,傅氏集团正在这里举办企业上市的庆祝剪彩活动,现场聚集了数十家媒体记者及前来参加祝贺的数百人员。谁料到,剪彩刚刚开始,却被一枚呼啸而来的子弹给打断了。子弹是冲向傅氏现任执行总裁傅文瑶,若不是她突然转头,子弹擦着她的脸射进身后的石柱之中,此刻,这里早已成了凶案现场。
“文瑶,你认为凶手会是谁?”傅氏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头发高挽,一身职业套装干净利落的总裁助理庄冠宏紧皱着她那双好看的眉,不认同地看向无事状的傅文瑶。
同样挽着长发,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傅文瑶伸手推了推无框眼睛,看向如临大敌的庄冠宏,溢出无奈的笑:“我要知道早就报警抓人去了,还用躲在傅氏大楼里吗?”
“你确定你是躲在这里?”而不是完全不当回事的处理傅氏有可能下滑的股价?庄冠宏撇唇。
文瑶忍不住微笑摇头,暂时放松身体靠向椅背,看向自己过分紧张的助理:“警方已经介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难道你想看到我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吗?”
庄冠宏给她个白眼,“我倒真想看到你六神无主的样子。”至少那该是她此刻该有的正常反映,不过她也知道这个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这是刚才各子公司传过来的数据,股价基本正常,波动不大。公关部已采取措施,尽量封锁媒体,将你受到袭击的事淡化,不影响公司。”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皱紧眉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真的不在乎吗?”自文瑶接掌傅氏以来,那帮对傅氏觊觎已久的人想尽各种方式来打压她,好在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傅氏在她的掌舵下也越来越繁荣,并且在今年隆重上市。但找人来刺杀她,却是最近两个月才有的事。
终于被逼到尽头了吗?
灿亮的眸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傅文瑶看向自己能干又冷静的秘书:“你认为会是什么人做的?”
“从表面证据来看,似乎是傅氏那帮牛鬼蛇神被逼到尽头之后狗急跳墙,雇请杀手来对付你。但自你接掌傅氏到现在,他们心里也该很清楚的知道,你才是能将傅氏发展壮大的那个人。要想保证他们的利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