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一步跨近,牵起傅筝,慢步往里走去,穿过正堂,傅筝欲往馨香园的方向行去,却被叶迹翎拽住,身后跟着的一干下人亦不解,张毅赶忙道:“王爷,馨香园奴才每日都吩咐下人清扫,王妃可以随时入住的。”
“把王妃的东西,都搬进拙园,从今日起,王妃与本王同住。”叶迹翎淡声而道。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惊!
傅筝亦如是,茫然的看他,他俊脸如常,并无一丝异样,又接着说道:“侍候王妃的五个丫环,也全部调往拙园,侍卫各归其位,拙园和宜园两处,规矩如前,禁止旁人靠近!”
“是,王爷!”所有人跪下,齐声叩头。
张毅小心的请示,“王爷,那新王妃的婚房,该设在何处?”
“设在宜园吧,本王会命工部,明日起在宜园内,赶建新房屋,你配合吧。”叶迹翎不假思索的说完,牵着傅筝,往拙园而去。
阮玥脸上的震惊,极为明显,胡秋洁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快步离开。
下人们震惊之后,有小声议论,在张毅一个警告的眼神下,四下散开,各自忙碌去了。房里。
打量着陈设依旧的房间,喜庆的红,突然那么扎眼,原来这间房,本是要做为南阳的婚房,做为他们共同的房间,她本是要与阮玥、胡秋洁一样,呆在自己的地方,等待他十年八年一次的临幸。
傅筝突然笑了,自背后勾住正弯腰在床头柜前,翻找什么东西的叶迹翎的后颈,身子探出半个,极具魅惑的翘起粉唇,眸底却无半分笑意,嗓音倒是娇嗲,“夫君,这么大的恩宠,傅筝感激涕零啊!”
“阿筝,先起来,让我把鞋子找出来再说。”叶迹翎睇她一眼,并没什么兴致,她那哪里是勾引他的意思,分明是冷嘲暗讽,笑里藏刀,她有气,难道他没有吗?
傅筝强装出来的笑脸,瞬间散去,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生气的躺上床。
叶迹翎也不管她,径自又翻找了一会儿,才抱出一个小布包来,打开,取出一双没有脚后跟的粉色棉绣鞋,拍拍傅筝的肩膀,道:“下来,先试试合不合脚。”
“什么?”傅筝迷茫,疑惑的回头坐起,便见他手中端着一双奇怪的鞋,她不禁睁大了眼,“这是”
“试下,看大小合适不,要是不行,我再改改。”叶迹翎神色有些不自然,说着便蹲在傅筝面前,脱掉她脚上的绣鞋,将他手中的绣鞋给她穿上,并拉她下床,问她,“怎样,大小可以么?穿起来舒服么?”
“嗯,还可以,软绵绵,挺舒服的。这是什么鞋啊,怎么我从没见过?”傅筝走了两步,满脸疑问。
叶迹翎“咳咳”两声,俊脸染上一抹红,“这鞋你呆在房里时穿,太医说孕妇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双脚会肿胀,再穿你平日的鞋会不舒服,哪怕做大些,穿脱一下,肚子又挡着不方便,尤其你睡时不喜丫环在房里守着,半夜起来如厕会更麻烦,所以所以我便想了个法子,设计了一双这种没有脚后跟的鞋,让你穿着舒服方便些。”
“你设计的,专门为我?”傅筝惊楞,“那,那又找了做鞋师傅做的吗?”
“不是。”叶迹翎憋了几秒钟,才憋出两个字,一张俊脸囧的更红,躲闪开她的目光,以极小的声音道:“我做的,好多年没做过针线活了,也不会给鞋面上刺绣,折腾了不知多少夜,才折腾出来这么一双式样很丑的鞋,你你别嫌弃,我已经尽力了。”
“你,你做的?你亲手做的鞋,亲手为我做的”傅筝比方才的惊讶更甚,简直不敢相信那双拿剑握笔的手,竟还会做针线活,竟费心的为她做鞋
叶迹翎偷瞄傅筝一眼,见她脸上并无欢喜,一时心情跌入谷底,气急败坏的道:“你不喜欢就算了,脱下来还给我!”说着,便将她一抱放上床,作势去脱鞋——
“别,别脱,我喜欢。”傅筝赶忙按住他的手,看着他眼底泛起泪光,说不感动自是骗人的,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嗫嚅着唇道:“你怎么会做这些?男人鲜少会做的,就是会做,也不会给女人做,会找裁缝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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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爱之深,恨之切 (补昨天三千字)
叶迹翎在床沿坐下,轻叹一气,伸手揽傅筝入怀,摩挲着她的脸庞,轻声细语道:“那是小时候的事了,有一年冬天,我娘亲生病卧床,我衣服鞋袜破了没人补,就拿着针线让娘亲教我,所以就慢慢学会了,后来娘亲去世,再没人帮我缝衣服,只有自食其力,如此几年下来,做的虽不好,也能将就着穿着了,不瞒你说,做这双鞋,张毅是偷偷的将布料棉花针线送进来,筱琴和筱雪随身侍候都不知道,做好了,想亲手送给你,又不知道哪天能去,便藏在了床头柜里。阿筝,你懂我的心意么?”抱人人迹。
“夫君”傅筝颤着音,反手抱住了叶迹翎,她自是知道他的过往的,却不知,他竟会如此有心,此时,心绪是那么的烦乱,压抑的她想哭,她在他怀中蹭了蹭眼睛,难过的道:“你的心意,便是真的爱我么?”
“嗯。”叶迹翎轻应一声,将她抱的又紧了些,幽幽的道:“很多事,是我无可奈何的,阿筝,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我真的无法取消婚事,南阳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女子,而你也同样的重要,见不到你的这许多天的夜里,我便一边做鞋一边想你,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可以少恨我一些,不要离开我,不要投入皇上的怀抱,好么?”Pxxf。
“叶迹翎,我发现你真的很无耻,一边说爱我,一边又说别的女子对你重要,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左拥右抱么?我要的唯一,你给不了,又凭什么管我和皇上怎样?”傅筝冷笑,身子撑起,无情的推开他。
“我怎么没有资格管?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王妃,大白日和皇上单独呆在一起,搂搂抱抱,玩的不亦乐乎,还说什么,说你想皇上,喜欢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皇妃是不是?皇上废了皇后,留着后位等你呢,你去啊!”
叶迹翎忍到此时,那纠结在心里的酸醋,便跟火山一样,忍无可忍的爆发出来,铁青的俊脸,浑身散发的冷意,似从冰窖里出来的般,冻的傅筝竟是一哆嗦,气势减弱了几分,“你胡说,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本王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还有假吗?本王才几天没来,你就送本王一个见面礼,傅筝你好能耐啊,你是想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让本王跟在后面为你绞尽脑汁保你性命吗?”
傅筝脸色渐白,急道:“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和皇上,我们是清白”
“傅筝,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皇上?你是爱他还是爱我!”叶迹翎倏的站起身,胸膛上下起伏不定,阴霾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她,大有她敢说爱皇上,就一口吞掉她的意思!
“叶迹翎,我不爱你,就不爱你,我谁也不爱,行了吧!”傅筝的性子也倔,一赌气便奋力的朝他吼回去,像只发怒的母狮子,竖起全身的毛,与他对峙!
“好好,你有能耐,本王心服口服了,随便你爱不爱,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本王的手掌心!”叶迹翎倒退,用力的深呼吸,吼完她,转身大步出门,将门甩的惊天巨响。
傅筝则气的一头倒在床上,又实在气不过,将脚上的鞋一踢,扯下床帐来,连扯他的被子都极其的用力,蒙头一睡,睡了个昏天黑地!
书房里,叶迹翎把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公文上,下人进来添茶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一忙,便忙到了晚膳,张毅进来请了两次,他才搁下最后一份折子站起身。
待回到房,本来还踌躇着该怎么跟傅筝开口,哪知,房里静悄悄的,他第一个想法便是她该不会想不开
“傅筝!”
一声急吼,叶迹翎几步奔进内室,掀起落地的红罗帐,这一看,悬在半空的心,才“咚”的落地,他急,她倒好,睡的不知天南地北,似乎被子盖的多了,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双颊嫣红,粉唇嘟起,这模样虽不魅惑人,却很撩人,使得他情不自禁的俯身,悄悄吻住了她的唇,只这么贴着,还不满足,想着反正要叫醒她用膳,便放肆的亲吻起来,吸吮舔抵,还将舌尖挤进她的口中,将她下巴轻轻一捏,迫使她张嘴,顺势滑进去,勾缠浅吻,激情四射
“啪!”
一声脆响,突然划破了宁静的屋子,叶迹翎激吻的动作停下,贴着她的唇,楞楞的看着她未曾收回去的手,和失措的眼眸,他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打我?就因为我吻你了吗?”
“你,我是我还以为,以为是那个欺负过我的淫棍,我想也没想的就就甩了巴掌,你的脸疼不疼?对不起,我”傅筝的唇被他堵着,亦只能含糊不清的回答他,一脸歉疚,眸中亦写满了心疼。
心疼?这个字眼一浮上心头,傅筝就暗骂自己没出息,他不是也打过她一巴掌吗?她只算是无意间还回去了,干嘛要心疼他?
这样一想,傅筝立刻调整情绪,眼神变成了理所当然,然而,这一转变,令刚想原谅她的某人,立刻不悦的瞪眼,身子一起,阴森森的道:“打了本王,就那么高兴吗?理直气壮啊,那就再打一巴掌试试!”
“嘁,懒的打你,我不过是练练手罢了”傅筝死鸭子嘴硬,强装着镇定坐起身,并白他一眼,道:“再打一巴掌怎样?你还两巴掌吗?”
“傅筝!”叶迹翎气暴,又一俯身欺到她面前,丹唇吐出邪气的话语,“你试试就知道了!本王不介意让你现在就开始承欢一万次!”
“什么?叶迹翎你想都别想!”傅筝一楞,立刻羞愤的咬牙,并道:“你一次也别想碰我!”
“那怎么可能?”叶迹翎翻个白眼,将她一抱走到桌前坐下,又返回去拿了他做的鞋给她穿上,笑眯眯的道:“先用晚膳,该消的气,睡了一下午也该消了,咱不吵架了,好不好?”
“哼!”
一顿膳,在傅筝的趾高气扬,叶迹翎的低声下气中,历时小半个时辰终于结束。
膳后,叶迹翎的公事也忙完了,闲来无事,硬是拉着傅筝去园里散步,小夫妻走走停停,竟是走到了宜园外,傅筝懒懒的勾唇,“这园子住南阳,平日你就爱往这园子跑,以后该跑的更勤了吧!”
“怎么会?我平时还一直住拙园呢,你怎么不说?”叶迹翎俊眉一挑,连拉带拽的赶紧带傅筝离开这地儿,还挡着不让她回头看,傅筝气的要死,她现在真真是对他爱之深恨之切,想离开他又舍不得,不离开自己又能绝望伤心死。
“不逛了,回去!”
最终,傅筝没了任何心思,冷冷的一句,叶迹翎只得带她回房,知她心情不好,他只有百般逗她开心,叫人拿来笔墨纸砚,拿着毛笔递给她,眸中透着可怜,“画吧,想诅咒我怎样,就画出来。”
“我诅咒你被南阳气死!”傅筝吼向他,气的全身发抖,她真不知,他是哪只眼睛瞎了,才会为了权利而要南阳那种心狠手辣,满肚子坏心眼的女人!
叶迹翎俊脸沉下,极力的让自己控制情绪,暗自缓和了半天,才道:“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吗?我现在已经要被你气死了!”
“哼!”傅筝偏过头,极不悦的哼鼻,顿了一下,道:“晚上你睡书房,或者去你侧妃那儿,不要厚脸皮的跟我睡一起。”
“嗯?你这是赶我走?”叶迹翎坐过来,扳过傅筝的脸,笑容邪肆,“本王把你接回来,又接回自己的房,你当本王是藤球,你想踢开就踢开么?”
“随便你!”傅筝答不上来,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三个字,不成想,话一出口,她蓦地想到了什么,而他也自是一样,那嘴角的笑容便更加扩大,眉间隐隐透出得意之态,“好啊,本王最喜欢听这三个字,可以理解成,随便本王睡,随便本王抱,随便本王行使丈夫的权利!”
“羞人,这种羞人的话,你张嘴就来,真是不知羞!”傅筝嫣红着双颊,羞赧的几乎无处躲,叶迹翎满不在乎的大笑,“哈哈,男人哪能跟女人似的,动不动就羞红脸?”
语落,将傅筝一抱,两人翻滚上床,帘帐落下,他体贴的为她褪去一件件束缚,她恼的不许,却哪能敌得过他的力道,反而让他以一种“欲拒还迎”的眼神笑她,弄的她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最终衣衫还是被他全部剥落,裸露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他不禁一时看呆了,那天晚上依着月光,他看的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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