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平阳,大小苏妃肯定会使出浑身手段来献媚,哀家既不想平阳祸宫,也不想苏妃独宠,所以皇后你也要多想想法子,想着怎么挽回皇上的心!”太后余怒未消,声声斥责道。
“太后,臣妾也想,可是可是皇上他心思不在臣妾身上,臣妾要怎么办呢?”白姝玉纠结着脸,无奈的说道。
太后拧眉,思索了稍许,目光看过来,“苏家姐妹齐上阵,你们白家姐妹不行吗?你妹妹紫菱,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性子又纯,兴许把紫菱给了皇上,皇上就会忘记平阳,那岂不是好的很?”
“太后”白姝玉震惊的睁大了眸子,半响才反应过来,“您是说,把紫菱送给皇上?与臣妾共侍一共?”
“这法子,哀家以为可行,皇上现在受了情伤,正是需要一个女子填充他情感的时候,后宫妃嫔,皇上恐怕都厌烦了,哀家记得,那回宫宴上,紫菱坐在你旁边,惹得皇上频频看向你那里,定是中意紫菱的,如此若是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哀家也不用处心机虑的对付平阳了,你们白家就更荣宠,将苏家彻底打压下去了!”太后越说越高兴,眼里那一刻的杀机褪下,瞳仁晶亮的很。
白姝玉怔楞了良久,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慈云宫的,只觉大脑眩晕的很,紫菱让紫菱承欢君王
翠心湖上,一阵突来的疾风,刮起了叶迹舜的衣角,亦吹乱了他的发丝,他终于缓缓回身,挪动僵硬的双腿,一步步迈下来。
郎青赶忙迎上去,“皇上,起驾回宫吗?”能菱样苏。
“嗯。”
简短的应一个字,叶迹舜大步朝前走去,转过湖岸的堤柳时,余光一扫,疑问的语调,“皇后?”zVXC。
“臣妾拜见皇上!”白姝玉回神,匆忙行礼道。
“站这里干什么?起风了,回宫去吧!”叶迹舜面无表情的说完,跨步越过白姝玉,继续向前。
“是,皇上!”白姝玉起身,望着那决然而走的背影,心酸的想流泪,蓦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提裙追去,“皇上!皇上等等臣妾!”
叶迹舜缓缓滞下步子,未回头,脸上已是不耐,待听到白姝玉近前,劈头问道:“皇后何事?”
“皇上臣妾,臣妾想请皇上移驾中宫,不知皇上可不可以?”白姝玉低着头,极忐忑的哀求道。
“朕今日累了,回崇文殿就寝,明晚吧!”叶迹舜脸色稍缓,清清淡淡的说完,再次抬脚离去。
白姝玉呆站着,心中又酸又甜,希望明晚,他真的会来
第一百零八章 雨雾惆怅,他的到来'VIP'
一连几日的阴雨天气,直下的人心里都跟着潮湿极了,傅筝大病初愈,精神好了很多,此时,倚在窗前,看着那细雨蒙蒙,惆怅百转。
馨香园,一直是安静的,不知是何故,阮玥和胡秋洁这几日再没来请安,听说初一那日,她俩一起施粥的,乞丐们排了长长的一队,都在夸赞皇上体恤百姓,恭亲王侧妃菩萨心肠,因此,阮玥和胡秋洁还被太后破格宣召入宫,进行了褒奖。
傅筝猜想,可能是那俩人得了太后的宠,所以,便不将她这个临时王妃瞧在眼里了,只不过,阮玥明显势利,是极有可能的,而胡秋洁挺会来事,该不会在没弄明白她的地位之前,就表现出这一面啊?zVXC。
“公主!”
海静推门进来,凑到傅筝跟前,低声道:“奴婢打听到了,花娘自从被张管家带走后,就再没送回来,府里旁的人,也都再没见过花娘,也没人敢谈论此事,似是张管家下了令的,这消息,还是拙园的守卫宋大哥悄悄告诉奴婢的。”好便什里。
“哦?张管家下令?”傅筝一楞,细想了下,摇头道:“怎么会是张管家?他上头还有主子,定是他主子的令,他才将泻药的事悄悄压下的,可能将花娘已经秘密处置,但不知是怎么处置的。”
海静不解道:“公主,按理一个花娘,断不可能敢冒这么大的胆谋害公主的,咱们也都猜到了是浣霞院和枕霞院的两位,那么驸马爷就没猜到吗?怎么就将这事给压下了?驸马爷是要包庇她们吗?”
“不知道,夫君的心思,我向来不知道,可能他是想护着阮玥和胡秋洁吧,毕竟她们跟了他三年,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我才来王府不久,他实在犯不着为我而弄的后院不安宁,所以,就这样压下了。”傅筝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眸光定格在窗外,透过潺潺的雨雾,飘向远方
那个人,很久没来了,自那一天他走后,便再没有来过馨香园,因他的销声匿迹,整个馨香园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来打扰她,她是真正的在静养了,黑色的苦药,一连喝了三天,太医中间又来诊过一次脉,嘱咐她多休息,对外面的事,除了听海静和诺妍打听到的外,她刻意不去问他的事,也刻意想把他从她心里彻底抹掉。
“公主,海静!”
诺妍人未到,声先到,一进门就兴奋的扑过来,神采飞扬的道:“有好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呀?你这阵子上哪去了?”海静扭过头来,看到诺妍头发上沾的柳叶,失笑道:“你看你弄的,淋雨啦?”
“呵呵,我在柳树下躲雨了,所以弄成这样。”诺妍用帕子擦擦头发,瞧向无动于衷的傅筝,眼珠子转了转,将脸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道:“公主,您不想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吗?”
“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你想说就说吧!”傅筝侧眸,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俩丫头想方设法的让她开心,她不能让她们太难过了。
诺妍眨着眼珠,难掩高兴的道:“奴婢方才溜到拙园去了,本想找找那个宋梓墨,探听一下驸马爷这几日都在干什么,晚上睡在哪里,结果守卫换班了,奴婢便逮到一个叫尹奕的侍卫,哪知道,奴婢才问他一句,他便又凶又冷的,奴婢当即怒了,拿着手里的柳条甩在地上,溅了他一身的泥水,哈哈那侍卫脸绿的比柳条还绿,气的想抓奴婢,奴婢又扔了他一块石头”
“咳咳,诺妍,你讲重点行吗?”海静重咳两声,左脸狂抽。
“呃,哦哦哦,我这难得爽一次,一激动”诺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傅筝轻笑,“没事,到了大邺,离乡背井的,你们也难得有开心的事,说吧!”
“嘻嘻,还是公主体贴人!”诺妍一听,又高兴起来,接着手舞足蹈的说道:“奴婢扔了那侍卫石头后,他躲是躲过了,但又被石头溅了一身泥水,更加恼羞成怒的跑来抓奴婢,奴婢便大喊,‘非礼啦!非礼啦!”这一喊,吓的那姓尹的侍卫急的直叫奴婢停下,奴婢便趁势审问他,然后他说,驸马爷这几日都是歇在拙园的,没去哪个侧妃屋里,还说,驸马爷今日回来的早,这会儿正在拙园书房呢!”
“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还算得上是好消息?”海静楞了楞,撇撇嘴道。
傅筝也笑,“就是啊,这还没你欺负人有趣呢!”
“哎呀,公主,您想想啊,驸马爷没去别的侧妃屋里,这不是好事吗?说明没被别人勾走啊,而且今天提早回府,现在离晚膳还早,奴婢帮公主打扮打扮,然后去拙园通禀一声,说公主请驸马爷在馨香园用膳,这样嘻嘻,晚上驸马爷不是就留下来了吗?”诺妍为自己的想法,激动到不行,连眼睛里都闪现着晶亮。
闻言,傅稳是气到不行,一指头戳上诺妍的脑门,“本公主想见他吗?本公主有说要讨好他,要争宠留他过夜吗?真是的,他爱上哪就上哪,本公主才不关心!”
“呃,不对呀,公主若不想见驸马爷,那这几日驸马爷没来,怎么闷闷不乐的,该是高兴啊!”诺妍皱眉,郁闷的厥嘴,“这是奴婢好不容易打听来的呢,公主真的不想试试吗?”
海静叹气,“公主,其实奴婢还是能看出来,驸马爷待您,也不是铁石心肠,要不然公主那么顶撞驸马爷,驸马爷该早跟新婚那晚一样,对公主施暴了!”
“你们俩闲着无事啊?闲的话,就弄刺绣来,本公主要绣一副普罗寺枫林图!”傅筝微瞪一眼,说完,便转过脸,又看向窗外。
然而,半分钟后,耳膜里,却充斥进来一个爆炸的声音,“啊!驸马爷!”
傅筝一惊,是诺妍!
“驸马爷奴婢,奴婢没做坏事,没有啊!”
“驸马爷,那个尹奕胡说,奴婢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有!奴婢冤枉,肯定是冤枉的!”
诺妍惊慌失措的声音,断断续续入耳,令傅筝再也坐不住,起身朝外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兴师问罪,他的伤痕'VIP'
“诺妍!”
双手将门一拉,傅筝脱口便叫出了声,却不期然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深幽眸子里,四目相对,他表情无异,原本清淡,此时仍是清淡,未有一分的触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眸中多了抹似要将她吸进去的力量,令她在呆滞了数秒后,略带慌乱的偏过了脸。
地上,诺妍还在喊冤,“驸马爷,那个尹奕不是男人,他竟敢陷害奴婢,驸马爷要明察秋毫,不能偏私啊!”
海静杵在一边,一张脸纠成了褶皱,见到傅筝出来,便过来扶住傅筝,却不敢说话,傅筝缓了缓情绪,才低头看向跪着的诺妍,轻声问道:“她怎么了?你要罚她么?”问这话时,她也并不看他,刻意躲闪着他的目光。
“侍卫尹奕禀报,馨香园王妃陪嫁丫环诺妍,身为姑娘耍流氓,对他拳打脚踢,诬陷他非礼,有他脸上的口红印为证,求本王为他作主!”叶迹翎不疾不徐的开口,缓缓说道。
“什么?流氓?口红印?拳打脚踢?”傅筝连连惊问,眼珠子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诺妍立刻道:“公主,奴婢没有啊,当时尹奕抓奴婢,奴婢一急,便扔了他一块石头,他躲开后,便又来追,奴婢只得爬到就近的假山石上,他追过来时,奴婢因为惊吓,石头上又有雨水,脚下一滑,便跌了下来,正好把他压的一道跌在了地上,那个那个口红印可能是,可能是跌下来时,奴婢的嘴唇无意碰到了他的脸,然后然后就是这样了,奴婢喊他非礼,他捉住奴婢不让喊,奴婢就捶了他两拳,顺带踢了他三脚,反正就是这样,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居然去告状,真是小气!”
在能身妍。“天哪诺妍,你跟我们说的,都是简略啊!”海静听的咂舌,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彼时,希萍等丫环就站在廊上,听此,一个个憋笑的不行,却不敢笑出声来,涨的满脸通红。
叶迹翎俊脸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语带讥讽道:“本王的侍卫还真是无能,连个臭丫头都没招!”
傅筝本在震惊中,听到此话,抬眸看向叶迹翎,秀眉紧拢道:“夫君这是何意?丫环有错,自是我这个作主子的错,诺妍不过是调皮了些,你的侍卫受了屈,有管家出面也倒罢了,竟惊动了夫君,真是令人意外!”
“哦?王妃的意思是诺妍犯的错,你来承担么?”叶迹翎神色一闪,丹唇轻勾起,随便的一个表情,竟也能现出几分醉人的媚态。
而他这声“王妃”,却让傅筝楞下,这称呼,是王府里下人专用的,从他嘴里,还是第一次听到,似是瞧到了她的惊讶,他也才意识到自己竟说了什么,嘴角那抹浅笑,遂缓缓散去,恢复到平常的清冷,补充道:“诺妍是公主的陪嫁丫环,管家怎敢处置?所以本王才来问问,公主既如此说了,本王就算在公主头上!”
语落,他竟跨前一步,跨进了门槛儿,往内室走去。
傅筝回身,僵硬着身子,呆滞的望着那敞开的门里,他绕过屏风的背影,听不到她跟来,他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还不进来?”
“公主”海静小声唤她,指了指门,附在她耳朵上悄声道:“驸马爷许是故意来看公主的,您别跟驸马爷怄气了,趁着这个机会和好吧!”
“海静”傅筝茫然,才要问海静从哪儿看出来的,她已被海静推进了门,并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傅筝原地站着不动,轻咬着唇瓣,实不知要怎么面对那个人,前一刻才提到他,后一刻他竟来了,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海静的猜想,她潜意识里直接否定,他才不是那种人吧,这问罪似乎才符合他的风格
“傅筝!”
一声低唤,打断了傅筝的思路,她忙看向内室方向,便听得他在里面说道:“进来时,拿块帕子。”
这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一分怒气,亦没有一分冷意,令傅筝却仍是微微一震,又呆了呆,才想到他要帕子,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听话的从柜子里取了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