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梅子,所以,酿出来的酒,带着梅子的味儿,很是香醇。”周老板点点头,简单的说道。
何修远笑道:“周兄这是独门秘方,谁都不知道具体是怎样酿的呢!”
“咳咳。”周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傅筝便聪明的不问下去了,换了话题道:“那这酿酒,很费时是不是?”
“是的,草民酒庄的酒曲都是现成的,就这酿一坛酒,都得个把月。”
“哦,我再看看。”
傅筝新奇的看着,这里瞧瞧,那里瞧瞧的,酿酒的工人们,因这突然到来的美妇人,也不知是热气蒸的,还是怎么,一个个都红了脸,然而,傅筝也不敢往里走,路上时,张毅就说了,因为酿酒室热,工人们都是光着膀子的,简而言之,就是只穿裤子。
参观完毕,回到酒庄前台,傅筝刚要和何修远告别,却见身穿恭亲王府下人青衫的小厮急急进来,朝着她和张毅躬身道:“禀王妃,张管家,王爷回府了!”
此言一出,何修远炽亮的眼神,缓缓黯下去,张毅大惊,立刻道:“快快回去!”
而傅筝小脸惨白,傻楞在了原地,她难得趁他不在出府一趟,竟然这么巧被抓包了
第八十九章 小别相逢,陌路而过'VIP'
回府的路上,马车赶的飞快,傅筝此时,心中除了郁闷外,竟还隐隐有几分惊喜,她以为,他最快也要后天回来的,不曾想,竟提前了两天。
粉唇轻溢出笑,傅筝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马车里少了他,她却又似乎时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缠绕着她的呼吸,令她又胡乱的感觉,他的眼睛,就在车厢里的一角,在悄悄看着她。
八日不见,此时,他在王府里做什么呢?阮玥和胡秋洁该是想疯了,这会儿在大献殷勤吧!刻意遗忘他的八日,在他的突然归来下,傅筝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潜意识里,她竟一直在等他吗?时间算的那么准或者,她想看到的,是那张相似于遥哥哥的脸庞。
想通了这一点,脑中的杂乱,渐渐梳理成线,她也敛了笑容,平静的看向车窗外。
“吁——”
马车终于停下,恭亲王府这四个烫金的大字,高挂于大门上方,气势巍峨,大门上左右四名守卫,挺拔而立,威风凛凛。
车门打开,傅筝小心翼翼的踩着凳子下车,双脚刚刚落地,便听得守卫粗旷有力的声音响起,“恭送王爷!”
闻声,傅筝陡然抬头,目光投向大门,那一袭蟒袍玉带,绯色官服的男子,正抬脚迈出门槛儿,他撩袍的动作,优雅高贵,微垂着眼,看不清神情,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在步下石阶的时候,缓缓抬眸,精准的望了过来,与她的眸光,在空气中四目交汇。“参见王爷!”
张毅等人,已恭敬的跪地,怀着紧张的心情,磕头叩拜。
傅筝的偷瞧,被他看在眼里,囧囧的绯红了双颊,暗咬下唇,她低了眸,福身,朱唇轻启,“夫君!”
叶迹翎略微失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小别重逢的喜悦,竟悄然浮上心头,这种感觉,令他矛盾压抑,他不愿承认,有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像海藻一般,缠住了他的呼吸,他所有的情感思念,都该是属于深埋心底的那一个她的,他如此的贪恋凝望着她,他想,是因为她的脸,能让他清晰的忆起蔷儿。
“张毅!”
叶迹翎回神,敛去眸中所有纷繁的情绪,大踏步迈下石阶,神情是一惯的清冷淡漠,那深邃的眸光,不着痕迹的收回,淡淡的道:“本王要入宫一趟,晚膳不必备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只盯在张毅脸上,不曾看她,也不曾跟她说一句话,吩咐完事,他便绕过她,走向池冰牵的马,一跃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傅筝深吸了下,快步踏上石阶,眼角有热热的液体滑过,她亦头也不回的迈进门槛儿,不理守卫的恭迎请安,径自往馨香园走去。
“公主!”
身后,传来海静和诺妍的呼唤声,傅筝却越走越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似要将她的心脏碾碎,她不曾想,他们竟会在大门外相遇,更不曾想,他竟会这般的漠视她,完全当她不存在,那么,他离开那日,他吻她抱她,背她回府,又算是什么?
回屋,关上门,脊背贴在门板上,僵硬了许久,身子缓缓滑下,在俩丫环追过来,推门时,傅筝忙又站起,装作无事般,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中会会看。“公主,您怎么了?是怕驸马爷说您外出么?”海静过来,轻声问道。
傅筝摇头,“没事,他爱训不训,反正我就是出府了,他想怎样,是他的事。”
“嘻嘻,我看呀,公主是和驸马爷生气呢!”诺妍手扶在桌角,一手拎了茶壶,临出门添水的间隙,眼珠子狡黠的一眨一眨,“公主,驸马爷刚回京,肯定要先进宫向皇上禀报公事啦,奴婢猜,晚上驸马爷肯定会来的。”
“多嘴!”傅筝不悦,瞪诺妍一眼,脸色极不好看的道:“不准胡说,都出去吧,我要睡一会儿!”Pxxf。
“是,公主!”
诺妍小脸垮下,海静也瞪她,嫌她说到了公主的忌讳,拽着她赶忙出门去了。
春末的夜,空气微有潮湿,带着一股微凉。
睡到黄昏时分醒来,用了晚膳,挨到幕色降临,傅筝屋里呆不住了,便信步出门,往锦鲤池走去,独自偷欢,是她心情郁闷时,最喜欢做的事,甩开丫环,一个人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挽了袖子,将纤手慢慢伸进水池,池台比较高,一时探不到鱼儿,傅筝便趴在了池台上,身子尽量往下探,金色的鱼儿以为她要抓它们,纷纷四下逃窜,惹的她“咯咯”直笑,再故意把手往里伸去,笑的欢快,“你们这群小笨蛋,本公主是有好生之德的,才不会抓你们,要是你们再躲,本公主可要生气了哦!”
“你先考虑,看本王会不会生气!”
身后,突有凉意侵袭,那一道低沉的轻斥声,将傅筝惊吓到,身子平衡顿失,直直的往池子里栽去,“啊——”
惊恐之时,柔软的腰际,突然多了一只大手,将她紧紧的箍住,她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一股力道带离池台,旋转一圈后,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想以身喂鱼吗?”叶迹翎凤眼低垂,看着怀中的人儿,弦月眉不悦的轻蹙。
傅筝心有余悸的轻喘着,吸闻着他身上的龙涎香,隐约还有刚沐浴过的清香淡淡的钻入鼻中,此刻,近在咫尺,他的大手环抱着她,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脸上,令她一阵耳热心跳,心神恍惚间,她突的忆起,白日他们相见时,他陌生冷然的漠视,心头那点点的雀跃,缓缓消散,她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脱离他的怀抱,并偏过脸去,淡淡道:“若非夫君突然出声,我也不会被吓到,以身喂鱼,那也要看这池子里的鱼,能不能吞下我这个大活人!”
“还嘴硬?趴在池子上,本身就不危险吗?你是没长脑子,还是脑子里缺根弦?”见她如此,叶迹翎俊脸一沉,本想调笑她的话,出口便成了生气和质问
第九十章 她熟睡中,竟被人偷­;袭【VIP】
傅筝气闷,心里聚积的怨,使她捏紧了粉拳,扭头迎向他,句句如利刃,“夫君教训的是,我就是没长脑子,区区一个锦鲤池,掉进去也死不了,劳烦夫君费心了,傅筝告退!”
一语落,她转身即走,在他看不到的情况下,眼眶迅速泛红,氤氲了双眸,他骂的对,她脑子里还真的缺根弦了,听到他回来,她心里竟存了几分高兴,竟还打算,尽夫妻间的义务,把破败的身子给他,潜意识里,把他当作她的遥哥哥,认命的做他的女人
自作多情,这四个字就是鄙视她的,他想亲她时就亲,想骂她时就骂,想不理她就不理,想怎样就怎样,把她当作他的玩物!
看着那道挺直脊背,连走带跑的身影,叶迹翎负手在原地,眸色深晦,原本的热情,一下子被击散,他真不明白,他说错什么了,能惹她生这么大的气,句句夹枪带棍,还敢甩袖走人,他不也是为她安全,才那样说的吗?
回了屋,傅筝用力的甩上门,脸色发白,眼睛泛红,这模样,这气势,真真吓了俩丫环一跳,然,还没等她俩询问,傅筝已道:“备水,我要沐浴就寝,把门给我关死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
俩丫环哆嗦着身子,战战兢兢的赶忙去准备了,跟了公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就连南阳公主欺负她时,她都没这样过,今晚,是怎么了?爷到到大。
锦鲤池边,叶迹翎原地静默了半响,望着不远处廊上,那间他们的婚房,几次欲迈动步子,却终是克制住了自己,转身,缓步出了馨香园。
她本就不想嫁他,被逼无奈的嫁了,也是能躲则躲,她的这般傲气和心气儿,跟他记忆中的蔷儿很像,他虽想她,却再不忍逼迫她
宜园的蔷薇花,又开了几株,弯腰蹲下,拾起一朵捧在掌心,叶迹翎轻轻的笑,再等些日子,他的蔷儿就能顺理成章的嫁给他了,届时,他命人把拙园精心装扮一番,做为他们的婚房,日夜相守,不离不弃
“王爷,阮侧妃请您过去浣霞院。”张毅上前,低声禀报着,眉角有些许的抽搐,这阮侧妃的眼睛倒是尖,见王爷从馨香园出来,便赶紧来见缝插针的请人了。
叶迹翎没有答话,仍旧看着手中的花儿,眼神专注,也不知听到了没有。
稍许的功夫,池秋从大门上进来,拱手道:“禀主子,方才有枕霞院的丫头过来,说是胡侧妃请您过去,有事和您商量。”
“明日吧,本王今日赶路累了,晚上歇在拙园。”叶迹翎终于起身,松了花朵,拍掉手上的枝叶,负手往园外走去。
“是,王爷!”
池秋和张毅对视一眼,皆轻叹了口气,这一个来请,还可能有戏,两个都来请,那就肯定都没戏了!
跟进拙园,张毅方才低声禀道:“王爷,给王妃汤里下泻药的人,奴才已查的有眉目了,是花娘下的,就是馨香园厨房的帮厨,她趁厨子不注意时,偷偷下的药,奴才拷问了几天,她都只说是妒恨王妃不洁,给王爷带来了耻辱,在替王爷出气,一口揽下了罪名。”
“花娘?她一个小小的帮厨,便有这胆量吗?”叶迹翎脚下步子不停,面无表情的问道。Pxxf。
张毅答道:“是,奴才也觉蹊跷,但花娘拒不交待,说没人指使她,都是她一人所为。”
“告诉花娘,若不拒实交待,本王会让她全家连坐,一起蹲大牢!”
“是,奴才继续审!”
叶迹翎抬脚迈进了房门,纤瘦的背影,冷硬刚挺,张毅轻轻关上门,将目光收回,往柴房走去,心思冗繁,谁能知道他的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性格深不可测,本事深藏不露,犹为记得清晰的是,他第一次无意间撞到,主子那纤瘦的身体里,竟蕴含着那么高强的武功,当时,他几乎吓懵了,然而,外人却一无所知
孤寂的夜,连日来的失眠,在今晚更加严重。
傅筝将这归咎于白日她睡的太多了,倚在床头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发现根本没翻动几页,于是扔了书,下床坐在桌前,自己一个人下棋,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这一下,倒是来了精神,直下到天近大亮,才疲惫不堪的扔下棋子,爬上床倒头就睡。
这睡的结果,就是待叶迹翎下朝归来,早膳用罢,又照规矩来到馨香园,还不见人影。
“王妃呢?”
“回驸马爷,公主还没起床呢!”
叶迹翎紧锁着眉,原地站了稍许,往屋子方向走去,“本王去看看,你们备水备膳吧!”
“是!”
推门进去,大步进得内室,瞥了眼桌上凌乱的棋盘,眸光投向厚厚的两层纱帐,依稀可以听到,那浅而绵长的呼吸声,叶迹翎轻叹一息,走近掀起纱帐。
彼时,傅筝睡的正香,面容恬静的如婴儿般,玉肌白皙,一只手臂搭在被子外,里衣的袖子蜷在臂弯里,露出一截光滑水嫩的藕臂。
叶迹翎喉间一紧,禁欲过久的身子,几乎是顷刻间,便起了反应,双拳紧握起,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眸光从她藕臂上移开,却定格在了她的唇上,不涂胭脂的唇瓣,粉嫩柔软,她无意识的一个添唇的动作,激起了他体内汹涌的情潮,原本微干的唇,因她的轻舔,而变得水润,散发着诱惑的光泽,他忍不住呼吸紊乱,缓缓倾下了身子,悄悄吻上她的唇,趁着她熟睡之际,偷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