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园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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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妾-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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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在那里半晌,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展开细看,一纸柔美的簪花小字映入眼帘。“君作高山柏。妾为浊水泥。”自作多情地想,她借诗 把自己比作松柏一样伟岸呢。
  “心中念故人”可不就是皇宫里的自己么?
  心里沾沾自喜。

  【桃李莫辨 。缱绻】

  回到自己的上清殿,躺在榻子上,将这鸡血玉镯子放在锦衾里把玩不止,兴奋得难以合眼。心里想着蓁蓁娇艳欲滴的花容,不由绮念纷纷:哪一天将这镯子的主人能拥在怀里,该是多么美!。
  十八岁的李承恩,在蓁蓁眼里虽是孩子,男女之事却不是门外汉。身为皇位接班人,广播雨露,遍植种子,早日传宗接代关乎国家大事,尤为重要,性事方面 必然需要早早启蒙。皇太子在进人青春期以前就开始接受性启蒙教育了。担任皇帝(太子)性启蒙任务的是宦官和女官。宫中藏有大量的春宫画,还开辟专殿,内有展示两□合的壁画和塑像,宦官负责开启殿门。并且配备几个比太子大的深谙房中术的贴身美丽宫女,随时随地,给皇太子提供实战演习的机会。
  如果因故早登基做了小皇帝,大婚年龄一般不超过十八岁,指的娶正妻册立皇后,常见的是十三岁到十六岁。
  然而很多皇帝(太子、皇子)在结婚以前已经“御”过女人了,甚至已经生育子女。
  当然李承 恩目前还没有做父亲,但是早在十四岁那年,任皇后便派后宫才人谢珍珠到东宫,教他以房帷之事,还好谢氏离开东宫时没有怀孕。自打那,临幸了几个贴身侍女,升为皇帝后,这几个贴身侍女也被封为妃嫔。
  更深夜漏,李晨恩却辗转难眠。男女之事,最近是有些荒芜,因先帝驾崩检点了一些。如今先帝下葬完毕。但那些女人对于自己也只是床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换成谁都一个样,但是内心里最渴望拥有的,还是那个叶蓁蓁。
  想起蓁蓁就更睡不着。先前晚上很少孤单入睡过。这段日子大不同。
  葬了大行皇帝后,任太后便将自个儿亲外甥女孔凝烟接进了宫。这个十四岁的少女,长得自是明眸善睐,容貌姣好,只是还小了点,身子还没发育好。一副玩世不恭的小女儿情态,早已知道姨妈要将自己许给皇上表哥,来到宫里,便以主人自居。不允许李晨恩接近别的女人。为了消除母亲嫌疑,早日将朝思夜想的人接入宫中,只好暂且随了她们的意。
  见年轻皇上这般孤枕难眠,随侍太监哪有不懂之理,早已悄悄布置好了。
  李承 恩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觉得一阵香风沁入鼻息,很熟悉的味道,定睛一看,一个袅袅的身影来到龙榻前,见那女子年二十岁左右,穿一件紫绡衣,束一条碧丝裙。长得梨花皎洁,通身雾毅冰纨,体态玲珑绰约,愈显风华绝世,光艳照人,行走间,杨柳轻盈,步步生莲,宛似嫦娥下凡。却正是在东宫传授自己自房中乐事的谢才人。
  真的想什么有什么。不由心中大喜 ,突然起身想一把抱住谢才人。谢才人却咯咯娇笑轻灵灵一转身,李承 恩扑了个空,当下心里发急,光着脚下来追起来。
  诺大的上清殿里,甚是精致,淡淡的藕色帐幕铺天盖地的轻轻垂悬着,室内一张千工大床,床上红衾翠枕,堆红叠绿,窗前红烛摇影,墙角香烟袅袅。
  此刻太监宫女知趣退下,大殿内空无一人,随处飘荡着香风。精雕的铜炉燃着淡淡的紫檀香。二人追逐嬉戏,不胜欢乐。
  突然,谢才人脚下一绊,摔到地上,李晨恩不由上前一把将她缚住,大红的凤穿牡丹,龙叼玉珠的地毯上,二人近在咫尺。脸对脸相望,地上的谢才人发髻上单簪着芬芳美丽的牡丹花芙蓉粉面上精心绘就了“梅花妆”。刚才一通追逐,面色红润,额上香汗淋漓,娇喘 微微,愈显娇媚夺人。
  那胭脂色银丝缠枝牡丹花的抹胸,浮着极浅的狩猎暗纹,藏不住两座山峰,酥胸半露,沟壑处挂着一个精致的璎珞,装点在两个傲人的圆球间,煞是撩人。 随着急促的娇喘,她丰满的胸部似裹着一对小兔子,有节奏地上下鼓动。下身是长可及地的绢纱长裙,极透极薄,欲遮还掩,成熟的身段 凹凸有致、惊心动魄。居然里面毫无遮拦,只是一袭薄纱若隐若现是最迷人的花园。
  眼前不由得幻化出心目中的伊人芳踪,光洁皮肤,柳眉微蹙,媚眼若丝,樱唇诱人,李晨曦醉眼迷离,蓁蓁,如今,还没能一亲你的芳泽,想你,闭上眸子,虔诚地将滚烫的双唇碾了上去
  丁香小舌如同蜜窖,好久好久,不舍得吐出。
  喉间有些紧,不由轻咳一声,地上的人儿抬起玉臂轻揉他的后背,那迷人的沟壑此刻越发深邃。 他的欲望顿时大炽,顺势将火热的脸颊贴了上去。
  谢才人故作推脱,左摇右摆中,不经意将自己自的亵衣拉开,一双傲人的双峰好像一对白兔子跳了出来,微微颤动。
  她右侧胸乳下方有一枚朱砂痣,圆圆的,暗红色,随着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上下起伏着,那么蛊惑人。他忍不住将脸贴了上去。小白兔的头在他的触碰下,直直地竖立着,像是亟待甜美的甘露。下面的丽人仿佛不胜娇羞,紧紧护住胸部,蓁蓁,是你么?你怎么老是拒绝我?
  双眸被惊喜点燃,不由将她狠狠压在身底,我不要你离去,就这么拥着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口里含混不清地低低呼唤:蓁蓁,蓁蓁
  谢才人的技巧无比娴熟,控制的恰到好处,引领着他涉过一次次潮水,攀过一座座丘陵,柔韧的肌体,仿似八爪的鱼,将身上的李晨恩前盘后绕,牢牢缚住,果真是逢迎有术,用尽所有招数,让这个年轻的皇帝品尝自己的妩媚。或上或下,或正或反,或侧或卧,挺胸抬臀,摇摆磨合,张弛有度,只觉得自她的幽穴深处仿佛带着一股强大温热的吸力,让他不能自控,只有更深的挺进,挺进!眼见他越来越强烈攻击,却被她突然松开,滑出洞穴,逮不着喷发的机会。
  他不胜难过,红红的眼神有些凌乱!我不要你躲着我,蓁蓁!双手用力,钳住她的双臂,她快乐的吐出莺莺娇语,一心享受这交欢的缠绵,却哪里知道,他把对蓁蓁情绪都发泄到了自己身上
  夜色阑珊。通红的烛光,通红的地毯,一对裸裎相对的的青年男女,纵情狂欢

  【未来的皇后】

  上清殿,李承恩的寝宫。一个锦绣双蝶钿花衫,桃红色绣蝶曳地长裙,梳着双螺髻的少女走了过来。
  执勤的小太监连忙拦住了她:“孔小姐,圣上还没起床,容奴才禀报一声您再进去。”
  孔小姐歪着头,手里把玩着垂在腰间的鹅黄流苏,不屑一顾:“难道说本小姐进去找自己的皇上表哥,还要通报?”
  小太监陪着笑脸道:“那是,自然,只是”支吾了半天想说,里面谢才人和皇上睡在一起,你大姑娘家进去做什么?又不敢说出口。
  孔小姐也不和他磨蹭,闪身进了院子,直奔寝室走去。见她进来。当值的宫女也不敢阻拦,任由她奔到里间。
  “皇上表哥,快起床,懒虫子!”睡的正香,一个刺耳的声音穿透耳膜。
  “一边去!”眼也不睁,睡在千工大床上外侧的李承恩翻了个身,一手仍然搭在里面躺着的谢才人的身上。
  “快点嘛,太后姨妈要表哥陪我去尚衣局挑选皇后礼服的衣料!”这床太宽大,孔凝烟似乎还没留意里面躺着的女人,依旧不依不饶。
  “你挑衣服料子管朕何事?往后记得,朕没起床,不要擅自闯进来!”仍旧不睁眼,声音虽然是缓和的,但却是不带半分温度的。
  孔凝烟气得一把将龙凤锦被揭了起来。
  李承恩上身精光,下身只着一条白绸子的亵裤。里面的谢才人可就惨了,滑溜溜的,如同 拔光了毛的白雉鸡!羞得连忙用用枕巾遮住了关键部位。她这一动弹,孔小姐方看见床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
  看见到他俩竟然这幅样子,孔凝烟当即脸羞得通红,慌忙别过头。李承恩此刻也没了睡意。故意不理她,这丫头还未开窍,大大咧咧惯了,不解风情。
  “表哥坏,我去报告太后姨妈,居然跟别的野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孔小姐孔凝烟气得直跺金莲。
  听她这么一说,谢才人不乐意了,顾不得身无丝缕,冷笑着说道:“孔小姐出身贵族门第,一个黄花大闺女竟闯到人家床榻子前,这点涵养没有?什么野女人?圣上的女人多了,都是野的不成?”
  孔凝烟的一张小脸发青,谁不知道我是将来的皇后,这个野女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被这么一抢白,无言以对,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找她的太后姨妈汇报去了。
  李承恩哈哈一笑,冲着怀里的谢才人竖起了大拇指:“爱妃,做得好!”
  对这个十四岁的表妹,除了那点兄妹之情,一点男女之情的感觉都找不到。
  此刻小宫女太监们伺候二人更衣。梳妆停当,谢才人告退,回到自己宫里。
  梁公公早听了小太监回报,跑了进来:
  “皇上,要不要去慈安宫请早安?”
  皱了皱眉:方才那小丫头跑去告状,此刻去了,让我去听母后的唠叨?不去!
  梁公公道;“皇上,小不忍乱大谋,孔小姐是未来的皇后,板上钉钉子的事实,您反抗不了太后。”
  是啊,又能如何,皇上的婚姻总要考虑政治因素,目前姨夫,舅舅们全部沾了皇太后的光,位居要职,母后一句话比自己当皇上的重三分。
  梁公公是服侍李承恩长大的老太监,母后忙着争权夺势,况且自己还有一个弟弟,很少照顾自己,很多时候,作为太子的李承恩是孤独的,除了和身边的宫女太监一起玩,别无意思,然而,太监宫女都是奴才的眼光嘴脸巴结奉承自己,没有一丝儿真感情,只有梁公公,在自己病了的时候衣不解带,精心呵护,如同亲娘。真的,在李承恩的眼里,他不是奴才,既有母亲的温暖又弥补了自己生下来就未享受的父爱。也是,太监本来就女不女男不男的 !
  李承恩也明白自己雏鸟试飞,还没掌握住行情,只有暂且忍忍喽。是起步去向慈安宫。
  慈安宫里,任太后靠在铺着厚绒毡的贵妃榻上喝早茶,孔凝烟坐在下首,正在哭诉。
  任太后宽慰她道:“做皇上的总要娶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为皇家延续香火方为承大体。烟儿,你将来母仪天下,要是如此气量狭窄,拈酸吃醋,你表哥怎么会喜欢你呢?女人总是温驯一些才能讨男人喜欢。”
  孔凝烟哭道:“那个野女人敢抢白我,取笑我,看不起我,岂不是将太后姨妈不放在眼里的?”
  任太后脸色一寒,说道:“她敢!谢珍珠是哀家千挑万选指给新皇的,料她也翻不了,怎么就成了野女人?”
  孔凝烟不由恼怒,哭得更惨:“连太后姨妈偏向那野女人!烟儿日后在宫里真么过?还不如不进宫当这个皇后了!”
  如此任性,怎可担大任?任太后十分不耐:“儿女自有儿女福,往后你若不听哀家劝告,哀家就不管了。你快些收拾一下行李,哀家马上派人将你送回山东老家。”
  说罢嘱咐李嬷嬷为她打点行李,当真眯上眼,不再睬她。
  孔凝烟一看,太后姨妈真的动了气,连忙擦干泪,回到自己房里,再也不敢提回家的事儿。
  李承恩来到正殿,请了安,任太后是温言悦色,问长问短。
  见太后并不唠叨,心里忐忑:以往慢待了表妹,总要教训一番,如今怎么闭口不提。
  寻思间,谢珍珠谢才人被人叫了进来。见她脸色惴惴,心怀忐忑,不知道太后会怎么处罚。连忙磕头。
  任太后一脸笑意,道:“哀家当初看中的就是谢才人的老实,我那外甥女不懂事儿,将来完了册封大典,你们就是情同姐妹了,往后有个言差语错,你进来的早些,多让着凝烟一些,她虽是哀家的外甥女儿,你放心,不会偏袒她的,方才哀家将她训斥了一顿,她正闭门思过呢。今天的事儿,哀家希望谢才人和烟儿一般计较。按说我们娘儿俩处得时间更长,我更疼你,来人,看赏!”
  说罢接过来李嬷嬷手里的金盒子,站起身亲自放到谢珍珠手里。
  老奸巨猾的任太后,把个新皇李承恩和谢珍珠煽得云里雾里的。
  谢珍珠谢恩告退,李嬷嬷传早膳,任太后命李承恩一起用餐,过了一会,李嬷嬷将孔凝烟孔小姐哄了出来。见她嘟着腮帮子,嘴巴翘得老高。李承恩不由冷冷一笑:“表妹,出来吃饭即可,何必还要挂着个油瓶呢?”
  孔凝烟被他一问,忙着四下里找寻:“哪里的油瓶?”
  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不由得捂着嘴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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