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监狱,思思得回了她的女儿,最亏的就是于清琏,忙忙碌碌算计一场,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不能不笑。
笑完了我问她"你为什么现在肯来跟我解释了?而且不含敌意?"
于清琏笑了笑,她说"你问李小青吧,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他做一个证,证明他没有失身,既然你们合好如初,我也该走了"她转身拿起大衣,不再给我们机会,砰的关上门,思思一路追上去送她。无论如何,她是思思的恩人。
我来不及送她,因为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李小青正冲我柔和的微笑,眼神中有一点焕发的光彩,笑容中带一点殷勤的问候,一如既往般英俊,成熟,隐隐含着对我的怜爱和关怀,我的心被他那永不失效的魅力感动的颤抖起来,他身上总有一股气质,使我敬畏并着迷。在2002年冬天北京的寒风和萧瑟的衬托下,我无法拒绝这样的温暖。
我跟李小青,在北京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中,有时候会心猿意马,会被各种欲望搞得身不由己;有时候偶尔会出卖一下自己或会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来获取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这本就没有纯粹对对错错的世界;谁又能说谁比谁错的更多;谁又更少一些呢?当一切云淡风清过后,只当看一段人间对错尝一回痛哭淋漓的风景,最终都会抚平的。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们就该幸福罢。
对对错错;不过是一个迷惑的十字路口;即便不小心迷失了方向;选错了过往的路;却仍可回到最初;我想起上学时无数个夜晚我为了减肥不吃饭,他偷偷在课桌下递给我的饼干,层层叠叠的往事无言,白头到老的幸福来源于宽容和放下过去的勇气。刚刚阳光遍地,现在却窗外下了今年第一场雪,白花花带来一片美丽的新希望。
他说亲爱的。我们回家。
我笑若桃花。
感谢各位的支持上部完
欲知道
于清琏为什么忽然改变态度?
思思为什么当了小姐?为什么精神失常?
李小青为什么失踪?
方方最后嫁给李小青,还是郭启阳?
请听,下回分解:…)更加精彩~~~
偏偏喜欢勾引你十五
现在是距离我跟李小青上次合好后的一年零四个月又五天,2004年的九月,这一年多中,很多人与物纷纷登场又纷纷落场,我从回龙观精神病院出来,秋风渐渐刮起,不得不承认,纵使时隔如此之久,我仍然深深爱着李小青,郭启阳在心中的地位不及他的一半。要不为什么随着回忆的推进,越来越感觉到痛彻心悱;为什么在结婚前夕逃跑,只因为一结婚便与这个人此生再无希望;为什么这些细节,故事总在无数个无人的**深夜占据我脑海中最深的位置,牢牢霸占着不肯离去;或许是我压根不愿忘记,我体会着,品味着这种甜蜜的痛苦,延续着,我对他的感情。
到五道口时,下车通知打断了我的思绪,随着人流漫无意识的出了站,却不知道要去哪里,是不是该回郭启阳的新房,这时正值下班时间,街道上人群最为拥挤,语言大学前边的十字路口汽车习惯性排起了长龙,北京的夜景没有什么好看,不如上海的外滩也不如广州的珠江,我没有逛街的兴趣,就径直打了车直奔非儿那里。非儿跟同学们保持的联系一向比我多,从哪个同学那里能知到他一知半点的消息,也是好的。
非儿跟张家墨分手后自己住在上地当代城市花园一幢颇精致的房子中,她开了一家美容院,雇了一个能干的人帮忙打理,自己闲闲的得老板娘,惬意而又滋润。
我抵达她的美容院时天已经黑了,非儿正在算帐,小姐们紧张而又忙碌的完成最后打扫任务,非儿看见我来了,高兴的拉住我的手“亲爱的,你总算肯看我来了,婚礼到底哪天,我好打扮的漂亮一点,给你当伴娘”一时没敢说取消婚礼的消息, 看着她的电话不停地打进打出,那是一些我并不陌生的业务,关于进货、销售、返点和盘点,她听电话时的眼神随意而熟练,手噼哩叭啦敲着键盘,一眼便知是个习惯忙碌又精于把握的商人。
等她算完最后一个数据,拉上美容院的大门,我们上了她新买的黄|色两只大眼睛的甲壳虫,她关心的问我
“宝贝,怎么了,是不是跟郭启阳吵架了还是又想那个李小青了?”
她这话一问,我就知道她没有李小青的任何消息,如果有,早就主动告诉我,本来来她这里我也是在自欺欺人,病急乱投医。
只是听到非儿这么问,仍感觉被人理解的滋味那么好,在我眼里看来, 男人的友情多为锦上添花,女人的友情多为雪中送炭;男人之间多是一起笑的朋友,女人之间多是一起哭的朋友, 男人偶尔,在醉酒后他们也会讲起伤心事并痛哭失声,相互告慰,但一旦酒醒后又会因后悔而相互躲避,友情于是反而远了。男人们常像两个缸子里的鱼,彼此看得很清楚却隔着玻璃,既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于江湖。
女人就不一样了,像我跟非儿,七年的友情下来,从1997年她身穿白衬衣牛仔裤怯生生的微笑到2004年她一头栗色的长发从头上直到削肩规规矩矩刷下来,熟练打着方向盘精明能干的样子; 从她夜晚钻到我被窝里偷偷告诉我她的初吻没了到如今她毫不羞涩的躺在一个老男人的怀里放荡的大笑;从当初裹着棉被爬到宿舍楼顶去看流星雨的浪漫到如今她出入都是五星级酒店的奢侈;
身边的男人都换了又换,唯一不变的竟是女人,她一盒接着一盒的抽烟,我却忽然怀念七年前她纯真的笑脸,但是我不能不承认,她现在比那时候漂亮多了, 金钱的魅力是无边的, 可以让不白的皮肤变白,可以让突起的小肚子平坦;可以让分叉的头发光滑如缎!
非儿的手机响
“今晚你过来吗?”
非儿傍上了高院长, 她不介意他已经结婚,更不介意他比她大十几岁, 他要美貌而她要金钱,互相利用,两不相欠!我听得混身都起鸡皮疙瘩,非儿不以为意, 车厢内的音响放着现在最流行的那音乐如水般流淌,一时间静了下来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歌声纯净而且透明, 正适合大学时代那清纯缠绵绯恻的恋爱,七年的友情,我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本性不好, 完美的爱情再也没有出现, 如天上星星亮晶晶般的纯洁似乎已经相去甚远,非儿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说了一声
“屁,这年头哪有这种爱情啊”
伸手就要换碟,我拦住她的手,问了一句
“你有没有过后悔?”
我知道这句话恰到好处的刺中了她的心悱,因为我看到她沉默下来的脸, 窗外的路灯打到她脸上, 美得恰到好处,几丝柔顺的头发挡着她的眼睛,她忽然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下,再睁开,我看到眼珠里晶莹的泪,歌声依旧在滔滔回流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追逐你一生
爱你无情悔
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
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我忽然感觉到李小青大手的温度还在脸宠,;非儿正用手指尖抵着张家墨的鼻子说 “你这个笨蛋” ;李小青的黑色T恤下的温暖依稀将我包围; 而张家墨拿着一束廉价的玫瑰带着讨好的笑容站在我们的宿舍门外。
我微微侧着脸, 窗外刮起一阵风, 已经开始有落叶, 思往事,惜流光,易成伤!
“非儿,我跟郭启阳分手了”
非儿依旧沉默, 因为她知道我始终不爱, 无法真正投入到新的感情中, 爱情这东西,跟优秀与否无关, 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就对上了, 对不上了就拉倒, 听思思的下一半故事,的确有足够的理由让我跟李小青合好了, 却不知道风雨过后并不一定是晴天, 大千世界并不总朝着你想象的方向发展, 而被奉以爱情模范经典的非儿, 最终也跟跟张家墨分了手。
我们无可奈何的在北京挣扎着, 似乎看到了尽头,却又找不到终点,眼前无限宽广,却又不知何去何从;不停地向前,追逐那遥不可及的目标,结果只是马不停蹄地错过,或许错过的包含:爱。
非儿错过了她的爱,我的爱情呢?我也曾经以为沧海过后是桑田,历尽挫折两个人感情不会再变,谁知道最后我跟李小青的感情仍宛若无奈袖底风,悠悠一缕香,堕入深深旧梦中。
世人总在财富和美貌面前下意乱情迷,于是总是会有人脱掉衣服或掏出棒棒。
跟李小青分分合合那一阵子我在老周的公司跟一个大单,做销售的人考验的不仅是销售技巧,人际交往能力,对客户心态的把握种种都很重要。周五那天晚上,为了招呼这个高院长,我们去了天上人间,碰上了在那里做小姐的思思,她说什么不肯出台,为了保护思思不受高院长的欺负,我替她说了几句好话,惹的高院长愤愤离去,我也挨了老周几个白眼。要知道这是我们今年最大的项目。
周一上班我做的第一件是就是打电话约高院长晚上吃饭,他是个很挑剔的人,像我这种穿着低档名牌不开车的小白领想请动他比较难,为了怕麻烦我一般都会以周总的名义提出邀请,其实陪两个老男人吃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仅要不停的端茶倒水点烟,还要不停的说着“我最佩服您了”之类肉麻的话。行情如此,虽然自己恶心的想吐,表面上还是说的理直气壮,童叟无欺。
“不是我现在不答应,是上头突然决定这一单要公开招标”高院长一边享受着我的甜言蜜语一边故意摆着架子。
“他奶奶的要真是公开招标我在你身上下那么大功夫干嘛”我一边琢磨一边暗自骂街,酒席散场的时候高院长执意要送我回家,这时手机叮铃铃响了,里面传来非儿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在哪?我要去找你,我刚才狠狠跟张家墨吵了一架”
高院长发动汽车,暗示我“那一单其实也不是没希望,要不,我们到我家谈谈?”
他这话一说让我对男人内分泌系统的发达程度已经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我不敢发脾气,可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半秃老头的猬亵实在是太令我恶心了,像我这样物美价廉的也算是百年不遇,一具不需要付费也不需要负责任的肉体他以为拿一笔单子交可以交换,但人家这样没准还以为是看得起我呢,只好摆出一副天真糊涂的口气。
“谢谢高院长好意,刚有个朋友有点事情,叫我赶紧过去”
高院长不再说话一路开车把我送到非儿家门下,非儿正披头散发在小区门口徘徊,因为气愤而绯红的脸让她份外好看,还没等我下车非儿一屁股打开车门坐上来对前边开车的吩咐“随便开,只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刚想拉她下车,告诉她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客户,高院长却轻轻笑了笑,很爽快的答应一声“美女吩咐,莫敢不从”
我一直很羡慕非儿,张家墨虽然只是个每月拿五千薪水工作一般的程序员,但家在北京,父母早就准备好了婚房,一套房子足以让张家墨这样的人扬眉吐气在北京的人海中找一个模样漂亮的姑娘。当初上大学的时候,非儿就取笑我,李小青帅有什么用,你毕了业跟他喝西北风?两个人谈来谈去也谈了三年,结婚已经多次提上日程又多次否决,拿非儿的话来说, 太平淡了一点激|情都没有,每天吃喝拉撒睡,过完一天就像过了一辈子,想想这一辈子都要这么过,实在无聊。
这一天两人争吵其实也无非因为饭后谁刷碗的问题,在张家墨的思维里,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还不多干一点活,在非儿的想法你还没赚大钱呢使唤我就跟用个老妈子似的,凭什么啊。说着说着两人就吵起来了,吵到最后张家墨急了一把把面前的桌子掀掉。非儿哭着给我打电话。
车停在长安街下的国际饭店,老高带着我们上了28楼国际饭店的星光旋转餐厅,这是全北京唯一一家可以看遍长安街景的旋转餐厅,北京最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消费不算很高,不到200每位,饭菜可口,新出来的巴西烤肉是我的最爱。
北京的这些高消费场所,做公安,做销售的漂亮小姑娘们常常光临,但非儿不是,她在一个企业当高级文秘兼翻译,每个月拿着不多不少的三千大元,张家墨虽然工作不错,但每月也有近2000元的月供要还,两人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