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点点星光:“没有了命运之轮,还有这满天的星光,也许星星会告诉我们,张崇弛到底在哪儿!”
“占星?”貂蝉一愣:“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一招?”
吕奉先摇摇头说:“我不会,但我知道谁会!”说罢,整个身影已消失在他临时划开的空间之门中。貂蝉也不急,同为命运之轮的两仪化身,又分别吞噬了本体,只要吕奉先还在这个世界之中,她就能随时找到他,去到他的身边。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吕奉先回来了,在他手中抓着三个人,往中央神殿面前的广场上一丢说:“找这三个家伙还真费我一番工夫。”
甘德、石申、巫咸星,号称深蓝宝石大陆三大占星宗师,在吕奉先面前不比三只小猫更厉害。找到了,直接打昏带回中央神殿。
吕奉先仰天看看天,午夜已过,曙光未现,正是日夜中最暗的那段时间。天上无云无雾,晴碧万里,弯月细如钩,繁星满天,正是观星的绝佳时机。他手一抬,三缕淡黄色光雾渡入了三人的体内。不一会儿,三人一跃而起,个个神轻气爽。
“石兄、巫咸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甘德环顾四周,只发现身边不远有着两团炽热的光团,中央似乎有人,但看不清面目。身边的石申和巫咸星也刚张开双眼,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地问了一句。
石申向他见礼:“又能见到甘兄了!甚好!这段时间天地惊变,深蓝宝石大陆未来迷雾一团,我本来还在家中观星台上,寻找星星的对话,不知怎么眼前一黑就到这里了!”
巫咸星沉着脸点点头:“我也一样!说出来不怕人笑话,深蓝大陆三大占星宗师居然都没想到自己会莫名奇妙跑到圣族的中央神殿来!”
“哦?”甘德微微一惊,抬头看了看天,立刻从星辰的方位和走向确定了自己的位置,佩服得对巫咸星说:“想不到巫咸兄在解开侏儒天咒后,占星术又大大进了一步。像这样不须肉眼观星,以心照星的本领就不是我能望其项背的,大陆第一占星师非巫咸兄莫属!”
巫咸星见号称大陆第一占星师都说出拜服的话,不由大为兴奋,但又迅速冷静下来。对占星师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任何冲动都会给占星后果带来负面影响。即使是如此大的荣誉,对巫咸星来说,只是心头涌了一下,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不知是谁让我们来到这里,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深蓝宝石大陆最适合观星的地方,若一个占星师一辈子都未曾站在这里观看满天星斗,只怕是死了也不甘心啊!”相比甘德的人缘来说,石申更痴迷于星辰的本身。
“说得对!不管谁带我们来,就让我们在此好好地观看一下满天星斗,结合我们三人的心得,也许能看到深蓝宝石的明天。”巫咸星也发表了赞同的意见。
甘德微笑说:“也好,也许多年后,这一节也能成为一段佳话!”
见三大占星师旁若无人,很快将话题扯到满天星斗上,听得听去全是什么“彗孛飞流”、“荧惑守心”、“枉矢如雨”、“袄星四出……”听得貂蝉一头雾水,忍不住出声说:“天下大势,皆由我命运之神一意而决,何须占星?让你们来,不是在此扯这些东西的!”
“命运之神?”三大占师星相互一笑,总算把这个幕后的人物给引出来了,可从诸神诸魔谱系来看,从来未出现过所谓的命运之神。若真有哪个神族自称命运之神,命运之轮会放过他吗?这下子,无数的疑问在他们眼神间交流,却找不到答案。
吕奉先原本还想听听他们之间的交流,也许能窥得几分天机。这个计划被貂蝉完全搅乱后,不得不苦笑着收全浑身的光芒。
“原来是奉先大人!”甘德看到吕奉先,刚想出语质问,却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罩着他,吕奉先整个人似乎高大无匹,如同这满天星辰般神圣,不由地语气中带着的惊异:“不知奉先大人带我们来这圣族中央神殿有何指教?”
吕奉先笑得如清晨的曦光:“我想找一个人,若是你们能通过占星把这个人给找到的话,我会把这整个昆仑境,连带这中央神殿送给你们三大占星家族。”
“真的假的?”石申吃力地问了一句,找个人简单,可这个利益……也太吓人了!尤其对占星家族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啊!
巫咸星环顾四周:“圣族会同意吗?”
吕奉先哈哈大笑,在笑声中,十六只洁白的羽翼在他身后张开,右手金枪,左手银号角:“金枪银号角,十六翼横空。我以光神的名义,令侍奉光明主神的仆人圣族退出昆仑境,你说他们会有反对意见吗?”
绝对没有!光明神界的任何一个神,对圣族来说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的许诺当然一点问题没有。
唯有甘德有点迟疑:“不知奉先大人要找谁?”
“你们的一个熟人,智宁国太子、古越国亲王张崇弛。”吕奉先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三天前,我们在虚空中遇到一位企图毁世的天魔,一番大战,惹得深蓝宝石大陆很多人不得安生。幸好,最终我们赢了,但在那位天魔最后的反击下,张兄被轰入一片碎裂的时空之中,不知去向。虽然,我知道凭张兄的能力,绝无性命之危,但受伤是免不了的!我想尽快找到他,没有办法之下,才请得三位大师相助!”
卷十七法则天书23地母临产
真的吗?就是找人也不用华丽到将深蓝宝石大陆三大占星师带到这里,还许下这么丰厚的报酬!甘德和石申的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巫咸星眼中一亮,说:“好!我答应你!”
见巫咸星如此爽快,吕奉先手一抬,一圈乳白色的圣光罩住了巫咸星,圣光隐隐将,巫咸星的须发由白转黑,脸上的皱纹都平了不少:“这是以我三年的修为所转化的神光洗礼,巫咸大师至少能延寿五十年!”貂蝉在暗地里直撇嘴,这种神光洗礼对拥有上古大神境界的两仪化身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说得那么夸张吗?
巫咸星却恭敬地向吕奉先行了大礼说:“多谢奉先大人!”
吕奉先柔和地说:“这只是奉先对长者的一点孝敬,跟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不知三位大师能开始了吗?”
既然到这份上了,就算甘德和石申也无法后退了,而且在这最佳位置、最佳时间占星找人,也的确能提升自己占星术的水准。三人心意相通之下,各站一角,形成天地人三才之势,开始了与满天星辰的对话。
“星,万物之精,上为列星”
“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则有列宿,地则有州域”
“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占星,以志日月星辰之变动,以观天下之迁,辨其凶吉。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
“凡天文在图籍昭昭可知者,经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国官宫物类之象。其伏见早晚,邪正存亡,虚实阔狭,及五星所存,合散犯守,陵历斗食,彗孛飞流,日月薄食,晕适背穴,抱珥虹鲵,迅雷风袄,怪云变气,此皆阴阳之精,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者也。政失于此,变见于彼,犹影之象形,向回音之应声。是以昭君睹之而寝,襄身正事,思其咎谢,则祸除而福至,自然之符。”
咒语越念越长,在三人之间,一团区域暗了下来,如同碧黑的夜空。满天的星辰在运行间,所有散发出的星光凝成七道雪亮的光柱,直贯中央神殿之前。
三人之间的区域中开出现在点点星光,周转流动,四颗星光越来越亮,在星光的中央,是一明一暗两颗星星不断地转动。三大占星师见状,脸色起十分沉重,没有一点喜悦,看样子似乎找不到人!
就在他们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快支撑不下去,想要放弃时,在中央的那颗明亮的星星边上,突然出现了一颗金色的星星。星光一闪而没,三大占星师脸有喜色,手中的法诀一散,全都坐在地上,风度大失地喘息起来。
吕奉先也算是够义气了,又一道圣光绕着他们一转,让他们顿时恢复了体力,问:“查探得如何?”
“幸不辱命!”巫咸星对着吕奉先恭敬地说:“我们查探到了,太子殿下并不在深蓝宝石大陆,或者说我们这个尘世下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地气结集,若不是地神界,就是另一个由地神所创造的空间之中。”
吕奉先心想,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脸上却愈发地柔和:“那么这个空间在哪里,大师能找到吗?”
巫咸星摇摇头说:“找不到。不过从星辰的位置来看,太子殿下应该是从前中原国和古越国交界处的迷林进入那个空间,具体什么方位就不知道了。考虑到奉先大人所说的,太子殿下是被打入交错时空后,进入那里的!因此,一时之间,我们无法得出找到正常进入的方位。”
“有这些就够了!多谢大师!吕某心急故友,这就先行一步了!”吕奉先一带貂蝉,破开空间之门,直朝迷林而去。剩下三大占星师一阵沉默,半晌甘德才打破平静说:“既然我们看到了一些迹像,也发现吕奉先在说慌,巫咸兄为何又将张兄弟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不错!我也很好奇!”石申也觉得奇怪,明明三人中,巫咸星平时是最沉默最沉稳也是最奸诈的一个,今天的表现却大失水准。
巫咸星笑着说:“昨天早上,就有人告诉我,如果谁来向我打听太子殿下的下落,就尽管实话实说好了!”
“谁?”石申说:“居然有人早就知道了,难道也是占星师?看来水准还在我们之上!”
巫咸星说:“他解开天咒比我早,用的预测手段更是接近于神,自然比我更清楚!”
“国师?”甘德笑了:“通《易》者,通天地,观世界如掌中观物,比我们这些还没修炼到家的占星师是要强一些!既然他早有布置,就不用我们担心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开放这中央神殿,使深蓝宝石的占星术提升到与《易》并肩的地步!”
石申说:“甘兄,你不是放弃占星,要入世一番吗?怎么又对这观星台感兴趣了!”
“入世?”甘德笑着说:“世外之人要入世谈何容易,我是帮了智宁国和中原国一点小忙,但回头看看,有我不多,没我不少,干脆就又出世了!所以,这观星台怎么都得有我一份!”
“这事还是慢慢商量,何况涉及三个家族,我是能一言决断,可两位还得回去问问家主吧!”巫咸星插话时已占尽了主场优势!
不提三人怎么合计瓜分昆仑境的中央神殿,吕奉先和貂蝉转眼间到了迷林,就凭迷林那一点地方,什么都逃不出吕奉先的神识扫荡,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无底深潭。
“应该在这下面了,我感应到了浓郁的地元素和水元素。那三个老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样看星星也能找到人,以后,该在我的座下设个观星使什么的!”吕奉先在无底深潭边上罗嗦了一句后,给自己和貂蝉加了一圈护卫光环,就直冲潭底而去。
地神寝宫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守一方,但它们的目光不是对外,而是全投向中央。在地神寝宫的中央,凝霜水晶已被改造成为一张水晶床,四支床脚分嵌入红、蓝、绿、黄四色晶石,中央的四系元素汩汩涌动。
后土地母面朝蓝天,仰卧在水晶床上,头枕的暗黑之印已不足一寸厚,黑烟绕绕,似乎随时会化为虚无。她的腹部已膨大得鼓,不断涌动,似乎胎儿已然成熟,正要生产。
西夷光紧张地站在后土地母身边,不时挥挥时,柔和地带走后土地母额头沁出的汗珠。张崇弛坐在后土地母身边,一手按在她的脉门之上,双眉打结,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四哥!后土地母能顺利生产吗?”西夷光见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这次生产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张崇弛抬起头说:“我现在考虑的不是顺产还是难产的问题,而是从什么地方产出来的问题?”
西夷光脸色微微一红说:“天下人不都是从同一个地方产出来的吗?”
张崇弛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不管顺产、难产,我都可以直接以隔取物的办法,直接让这个胎儿面世。可是从现在后土地母的经络走向、变化和这个胎儿表现出来的脉动,都在说明一个问题,此次生产,这个胎儿绝对不走寻常路,甚至于他出生的过程都与他的未来息息相关,所以,我不能妄然采用直接取胎的方式来助后土地母生产。”
“那四哥觉得,他会从哪里娩出?”西夷光好奇极了,难道生孩子还能从口中吐出不成?不仅是她,就连四方神兽都竖起了耳朵。
“应该是左胁!”张崇弛综合自己的研究结果,提出见解:“从现在的后土地母体内各器官和骨肉变化来看,到时候,左胁裂开,婴儿便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