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骑士没多大问题。”
“你这老头子,骑士是这么好炼的吗?何况人家现在就已经是银针医师了,将来的成就只会在你之上,你又何必狗拿耗子?”女骑士的娇嗔声远远传来,让男骑士伸伸舌头,消失在墙头。
张崇弛再聪明,这下子也有点发昏了,这些都什么人啊,没有理由的刺杀,没有理由的救援,这算什么?“老妖猫,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圣猞猁语气牛牛的地说:“我是圣兽之王,不是众神之王!这种毫无来由的事谁知道,不过,我提醒你,刺杀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这几天的行动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知道啦!可惜我一点魔法也不会,骑士技也是最基础的,听那个皇骑士说,要找个好老师也许能在有生之年炼到金星骑士的境界,怎么应付这种奇诡的暗杀?”张崇弛的语气中带着一点遗憾,早知道当年就该向霍去病多学两招。
圣猞猁在肚子里暗笑,你小子纯粹是抱着金碗乞讨啊!凭你身负空前的元素轮回,对四系元素和光暗能量具有天生的掌控能力,一旦你学魔法,不将人家那些自负为大魔导师的老头子活活气死才怪!还有骑士技,经过元素轮回改造的身体是不存在极限的,只有方法得当,炼得够苦,时间够长,要成就天骑士也在情理之中。可惜,关于人类修炼方法,它是一窍不通,只好郁郁地说:“这个我也教不了你,也许你是该找个魔法师或骑士学上几招,也好自保!”
“那就准备去炎黄城吧!霍师父应该会教我几招,有时间到西方的伊犁城去看看,冲着蔡邕的面子,从大魔导师张良那里要是能榨出个一招半式来,说不定也能享用终身!”张崇弛下了决定后,脸上挂起了一丝憧憬和微笑。
圣猞猁说:“怎么,这下子舍得离开睢阳城这花花世界了?”
“睢阳城好是好,可是要随时提防不知出哪里出来的暗杀,再好的花花世界也玩得不开心,我看还是早走为妙。”张崇弛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何况,炎黄城据说是东南蕃国之仅次于古越国的繁华大城,一定也有不少新鲜的玩意儿。找到霍师父后,还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刚才的两位骑士是什么,说不定也能推断出到底是谁在打我们的主意!”
圣猞猁点头说:“那倒也是,整个深蓝宝石大陆皇骑士不超过五十位,如果连妻子也达到金星骑士地步的,估计屈指可数,霍去病想不知道都难。”
一人一兽,边走边说,快到客栈时,张崇弛突然愣住了,盯着一个方向呆呆地看了好久,才恍然悟过神来说:“老妖猫,也许我们在这里还要多呆两天!”
“怎么啦,跟个小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变卦!”圣猞猁顺着张崇弛的目光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足以让他改变行程。
张崇弛梦呓似地说:“我看到了一双手,也许是个老朋友了,不打个招呼就走好像说不过去!”
“一双手?哪儿呢?”圣猞猁心想以我圣兽之王的目光都没发现,你小子是怎么看到的!
一双欺霜赛雪,柔不见肉瘦不见骨,闪动着玉石般光泽的手,曾在他的梦中出现过,如今骤然见着,不由地失神。就在这一愣之间,伊人已远。不过,同在一城,自然有再见的机会。张崇弛猛以甩头,清醒过来,心知自己生态了,拍拍圣猞猁说:“老妖猫,别嘀咕了,人家走远了,我们再呆两天,如果还没遇上,就直接取道炎黄城。”
“知道了!”以圣猞猁当年在魔兽界的地位,看上哪个魔兽妹妹,人家不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地主动献身,哪懂得少男少女那种朦胧而又怯生生的感觉,除了觉得今天这个傻小子也点怪之外,也没多大想法。再呆两天就再呆两天,有我这圣兽之王在,就不信有谁能太岁头上动土!
回到客栈之后,张崇弛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在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地抗议之后,叫了满满的几大盘菜,正想开筷之际,想到了什么似地,右手食指中指一圈,光能量布满了圆圈之中,照得满盘的菜是姹紫嫣红一片,他的脸色也随即变得极其难看。
卷二睢阳风云09又见伊人
“傻小子,又怎么啦?”圣猞猁发现张崇弛的脸色有异,偷偷地问了一句。
“饭菜中有毒!”张崇弛冷笑一声说:“居然又是鬼族的神秘毒药‘铊’,这玩意儿虽然无色无味无臭,但在我透光镜的查探之下,所衍射出的光芒可瞒不过我。”《神农本草经》里曾记载有一种叫“圣光透视”的魔法,可用来鉴别未知药物的药性。他在刚学会这个魔法时,喜欢到处乱看,在无意中发现,世上所有物质在特定的光芒照射下,所衍生的光谱完全不同。利用这个特性,他将“圣光透视”改造成了现在的“透光镜”,对照光谱,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某一种物质的具体构成。
“多大的剂量?”圣猞猁已经有点发恼了。
张崇弛说:“五天,三天潜伏,两天毒发致死。只要我吃下一口,除非三天内找到普鲁士蓝,否则必死无疑。”
“靠!我看这事跟陶半城有关!要不要查查客栈中人?”圣猞猁马上下了结论。
张崇弛微微点头:“切!你以为谁下了毒还在原地等着?客栈中人就没必要查了,既然有人非要我们卷进来,那么干脆我们就主动上门好了。”略一存想体内的元素轮回,顿觉身体的疲劳一扫而光,连饥饿感收拾得一干二净,从房间里提出一只包袱,在柜上结了账,拨腿直奔陶府而去。
刚到陶府门口,就被两位看门的给挡住了:“朋友,这里是陶府,不是自由市场,你这样直往里闯,于礼不合吧!”
张崇弛拱拱手说:“的确于礼不合,按礼,该让你们内务总管陶洪亮亲自开中门,出门迎接才对!”
“朋友的口气不小啊,麻烦通个名,让小的先进去回报一声,也免得怠慢贵客!”两位看门的还真是只怕横的,看看张崇弛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那口气马上软了下来。
张崇弛说:“你跟陶洪亮说,四天前晚上,是他亲自为我打轿帘请入府中。在府中遇到了一件疑难之事,我如今已有的解决方法,如果他不马上见我,我回头就走!”
左边看门的给右边看门的使了个眼色说:“阿七,你先请这位贵客在门房里喝杯茶,我这就去禀报陶总管!”说完,就匆匆向内屋跑去。
张崇弛随着阿七刚刚在门房坐下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里进传来,还夹杂着叱骂声:“你这个误事的奴仆,贵客顿门,还不请他直接到内堂看茶?”“是!是!”正说着话,几个人已冲入门房,领头的正是陶洪亮,他一见张崇弛,忙抢前几步,拱手为礼说:“不知张医师今天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崇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刚才不是来得很快吗?”
“哪里哪里!”陶洪亮忙再次告罪说:“刚才内堂刚好有个客人在,陶某只好先交代了几句,才匆忙出迎,劳张医师久等了!”
张崇弛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另有贵客,我倒想见识见识!”
这话有点胡搅蛮缠了,凭什么陶府的客人你要见识见识?只是陶洪亮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陶半城的病,别说见识什么客人,就是张崇弛要陶府从现在起将所有的客人都赶走,他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可一想到,现在陶府的二少爷陶器贵正像一只趴儿狗一样围着那位客人打转,万一跟这位本来就跟他有点瓜葛的银针医师发生冲突的话,那后果……他的额头就开始有点出汗了。
“其实……其实那位客人也不是什么了贵客,只是她听说本府购入了一只万年首乌,特地登门要求转售给她。可是……你也知道,老爷和大公子病成这样,指不定需要什么贵重的药材来配药,哪能轻易地卖出呢?”陶洪亮边将张崇弛往内堂让,边轻轻地解释说。
可惜他后面的一句,张崇弛根本就没听在耳里,自从看到那双手后,他就忘了周围的一切,直到圣猞猁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才咳地一声收敛心神,打量起内堂就坐的人来。好家伙,还都是熟人,在客人座坐的两位,一位五大三粗,肩宽膀圆,下半边脸全埋在胡子里,除了程咬金还有谁?边上,不用问了,虽然人长得平庸了一点,但能拥有那么完美的一双手和气质的,当然就是西夷光的独家标志。对面作陪的主人正是陶器贵陶二公子,一双眼睛全在西夷光的手上,对踏入客厅的张崇弛和陶洪亮理都不理!
张崇弛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迎天打了个哈哈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陶府的贵客居然就程大叔和西姑娘!”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张医师,没想到两个多月没见,你居然已是银针医师了,厉害啊!”
夷光温和地起身,敛裳为礼说:“夷光在此多谢张医师对家父的救命之恩,家父一直对张医师念念不忘,还请有空务必光临古越国,让家父也尽一点心意。”
张崇弛笑着说:“夷光姑娘太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这跟厨房师父要烧好菜、农夫要种好粮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对别人也说,救人一命也许是件了不起的事,但医生也这么以为的话,就必然汲汲于名利和索取,不配当一名真正的医生。”
夷光沉静地说:“正如张医师说的,也许医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但对我们来说,救命之恩却是一件天大的事,还请不要拒绝家父的谢意!”
他两人在这里一推一拉地客气着,可有人看不过去了,陶二公子陶器贵仰面朝天,鼻里哼哼着说:“不过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冒牌医师,也敢大谈为医之道,可笑啊可笑!”
张崇弛冷然说:“不知张某骗了陶二公子的哪一口饭哪一口茶?”
陶器贵说:“吃喝倒是没有,可一支价值百金的风精灵祈福簪,足以让常人一辈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张崇弛拂然说:“以风精灵祈福簪为诊金,是贵府陶洪亮总管自己提出来的,甚至在陶半城面前也再次确认过,连他们都不觉得张某空收诊金,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你!”陶器贵大怒,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张崇弛刚想采取下一步行动时,陶洪亮及时开口了:“二公子,客人在此,请注意风度。今天张医师对老爷的病情有了新的心得,老奴再想向他请益,还请二公子自重!”
话中有软有硬,又出自陶洪亮之口,陶器贵可不敢发飙,可是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又让他怎么能忍气吞声,怒气冲冲地对着张崇弛说:“好啊!小子,走着瞧,希望下一回没人给你撑腰!”说完,自顾自地转身,直冲堂外而去。
陶洪亮转过脸对张崇弛说:“张医师……”
张崇弛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好了!二公子是二公子,陶老爷是陶老爷,我不会为刚才的事生气。何况,你觉得我值得跟他那种人生气吗?”
陶洪亮脸上露出讪讪之色说:“那是!那是!”
张崇弛转向夷光说:“听陶总管提起,夷光姑娘此来是想求购一支万年首乌,不知是做何用途?”
夷光说:“下个月就是家父五十大寿,夷光在准备寿礼时,听说庆余堂古越分堂收购到一支万年首乌,乃无上珍品,正适合作为寿礼。在登门求购时,不想已被送往睢阳总堂。赶到此地时,才知道庆余堂已将万年首乌卖给了陶府,夷光只好厚着脸皮登门,请求以双倍价格转售。不想,陶府老爷正卧病在床,需要各种贵重药材进补,无论如何不肯转售,正准备失望而归,想不到能在此遇到张医师。”
张崇弛点头说:“夷光姑娘孝心可嘉,不知能否告知在下住处,容我与陶总管商议一番,再去拜见姑娘,看能否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夷光脸上掠过一缕喜色,说:“夷光现住城南柳庄,张医师去的话,只要对庄口的护卫出示金香玉符,他们会领张医师进去的。”
说到“金香玉符”四个字,陶洪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迅速恢复了平静,除了蹲在张崇弛肩头的圣猞猁,正忙于交流的一双小儿女和粗枝大叶的程咬金谁都没有发现那一刹那的变化。
送走了程咬金和夷光,陶洪亮领着张崇弛再次进了内室。见张崇弛进来,陶半城虽然什么神情也没变化,但在背着所有人,目光与他想接时却充满了疑问。不想,张崇弛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目光,对他又按又听又嗅了老半天,到最后都没跟陶半城说一个字,在示意检查完毕后,就跟着陶洪亮退出了内室。
“老爷的情况如何?”一退出内室,陶洪亮急不可待地问。
张崇弛胸有成竹地说:“难怪我查不出陶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原来他根本就没病!”
“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