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见他俩人傻住了的模样,又是一笑说:“不过,妹子我一人进宫未免太寂寞了一点,故想请三姐陪我一同进宫!”
“玉环?”李瑁跳了起来,连连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玉环绝对不能进宫!”
“如果是汉皇陛下的旨意呢?”夷光刁钻地问!
“我……我……我……”李瑁我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说:“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回去宣布正式迎娶三妹!汉皇陛下要的是处女,只要三妹与我洞房之后,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
“对啊!”张巡一击掌说:“这个办法不错,要不阿弛啊,反正夷光也迟早是你的人,干脆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也圆房了!以后张叔叔和婶婶那边,由我给他们解说,你看行不行!”
“巡哥!你这算什么话?亏你还是老实人呢!”西夷光脸色微红,声音却大变。仍然是那么润朗,但却由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变成了开阔醇和的男音。
“阿弛!”张巡跳了起来:“你……你……”
李瑁也一惊,又绕着“夷光”足足看了三圈:“不会吧!你到底是四弟还是五妹?”
“那就成了!”“夷光”一拍手说:“连你们也认不出来,我就可以放心地进宫,给那个汉皇陛下断断脉,看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实在不行,给他在促精穴上下几针,来个釜底抽薪,看他今后还能找女人不!”
李瑁一听,连冷汗都下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哪门子的治病法?”
张崇弛淡然说:“非常时间,非常手段!对了,李兄,你对宫廷比较熟悉,我看干脆你化成三姐的样子,陪我进宫看看,免得到时候一不小时,殃及无辜!”
李瑁连连摇手说:“不用!不用!我要进宫,就这样直接进去就行了,不必化什么妆,倒是二弟想见宫,就今儿个天色,非要化妆成绝代佳人不可!”
“我?!”张巡苦笑一声,体内黄金斗气微动,块块肌肉坟起,隔着衣服,都能让人觉得那起伏虬劲的线条:“就我这模样,还能化妆成美女?除非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
张崇弛一把拉住张巡说:“行!就巡哥!你变三姐,有夜叉族少主在,别说你不过是个大汉,就是个老头,她也能把你变成千娇百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绝色佳人!”
“我……”张巡刚想回头就跑,就见张崇弛已拦在了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巡哥,记得当初我们曾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张巡搔搔头说:“可这跟我扮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看!”张崇弛扭动腰肢,摆了几个让李瑁和张巡全都干呕不已的姿势,幽怨地说:“现在连我都扮成了女人,巡哥又怎么可以独善其身?”
“行了!”张巡喘着粗气说:“不就是扮女人吗?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我怕什么?只是!阿弛,算我怕你了,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用这种口气跟我说!不知道你是男的,我说不定还会陶醉一下,可一想到你是个男的,我就想吐!”
搞定!李瑁心里暗笑,又对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暗暗佩服,干脆在等他们完成化妆下楼后,就跟着司礼监一起向皇宫而去。
司礼监怎么也想不通,别家女子一听到秘旨,都提心吊胆,如丧考妣,可夷光倒好,仍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娇巧模样,一路神色不变,让他不由暗赞,果然不愧是四大美女之一。
可同样身为四大美女之一,还主动求见汉皇陛下的杨玉环可就差一些了,那神色、那举止,哪一点像是美女?虽然外貌倒的确是国色天香,可惜气质没跟上,跟一旁的西夷光根本没法比。
一个人一旦胡思乱想起来,那时间过得就贼快,半小时的路程一会儿就走完了。李瑁也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一路上见到侍卫,随便点个头就过去了,进出皇宫跟自家后院一样。
四人来到寝宫门口时,司礼监不好意思地说:“前面就是陛下寝宫,还请少王爷止步!容洒家通报之后,由陛下决定是否见你和杨姑娘。”
李瑁说:“你通报一声,就说我和杨姑娘是跟着夷光来的,最好能一起见见!”
“洒家明白!”司礼监交待了门口的几名侍卫一声,就入内通报去了。不一刻钟,又急匆匆从殿内出来说:“陛下很不高兴,但还是决定一起见你们三人!到时后,你们可得放机灵点,别让陛下生气!”
卷八万方朝贡12慈悲恶行
在寝宫接见臣子,这在皇家礼仪中绝对受禁的,但既然汉皇没意见,李瑁也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张崇弛和张巡也只好骑驴看戏本,走着瞧了!
汉皇的寝宫里面布置跟外表完全不同,一点儿也看不出奢华的样子,普通的床,普通的桌椅,除了那料子是正宗的玄檀木之外,无论手工,还是摆放,都跟外面的小康之家差不多,若非亲眼所见,可怕十个有十一个不信百族圣王汉皇的寝宫会如此简朴。
汉皇很随意地坐在书桌之后,手中翻着一叠奏折,听他们进来,连眼都不抬一下:“你们来了?”
张崇弛和张巡正待下跪,却见李瑁随意地一躬身,说:“见过汉皇陛下!”
“瑁贤侄……”汉皇的话很平淡,却明显带着不悦:“莫非你还真以为朕身患怪病不成?除了两大医圣外,深蓝宝石大陆自诩医术有成的医师十个有八个来检查过朕的身体,哪一个说朕有病?”
李瑁不慌不忙地说:“臣不敢,臣只是怕陛下日夜辛劳,故来探望而已!”
“不见得吧!”汉皇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停在张崇弛两人身上:“你这两位小友男扮女妆,跑到朕的寝宫来。往好的地方想,朕可以当他们是应你所邀,来给朕看病的,往坏处想,朕可以当他们是来行刺的!”
张崇弛三人大惊,夜叉族化妆术妙绝天下,想不到在汉皇的慧眼下却一览无隐。李瑁“嘭”地一声,跪在汉皇面前,说:“请陛下恕臣狂妄之罪!”
“算了!”汉皇对李瑁似乎大度得很,挥挥身,示意自己并不想追究此事:“朕也知道,你们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也罢!今天,朕再让你带来的小医师做个全身检查,如没有什么意见,以后不许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否则,就算朕不治你的罪,杀掉任何一个敢跟你合作之人对朕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是!”李瑁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身体前躬,双手下垂,退到一边。汉皇的目光再次扫过张崇弛两人说:“恢复原来面目吧!男扮女妆,想想就让人恶心!”
张崇弛哈哈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抹了几把后,恢复了平常淡雅的模样,又帮张巡去了化妆,才向汉皇行了跪礼说:“陛下目光如电、明察秋毫,这点雕虫小技果然瞒不过陛下!”
汉皇冷然说:“马屁就不用乱拍了!夜叉族的化妆谁能一眼看破?但你们别忘了,化妆虽然能改变人的形貌,却改变不了人的气息。你们一踏入寝宫,我就觉得奇怪,西夷光和杨玉环不过是水系魔导师和金星魔法师而已,怎么却散发着大魔导师和天骑士的气息,再一听到瑁儿的声音,就全然明白了!”
气息?看来汉皇比自己想像得还要强!张崇弛也是新近一次融合后,才对人的气息略有觉察,但如何判断气息,将气息和人的身体状况完全结合起来分析,还是没准!可汉皇却能感觉到整个寝宫中出现的人物气息,这期间的差距就大了!
超强的实力、敏锐的观察能力、深沉的智慧,难怪汉皇登基七十年来,看似碌碌无为,却能治平四海。连李瑁也说,中原国的变化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张崇弛正在感慨的时候,汉皇伸出手,放在他面前说:“听说张崇弛虽只是银针医师,但经手的医案莫不神奇变幻,人称神医,早被医学界知情人士称为新一代最杰出的代表,独创诊脉技术,能切脉断病,万无一失。朕早闻其名,今天正好可以一试!”
见汉皇摆出虚心求治的架式,张崇弛也就不客气的将三根指头搭在汉皇的左手脉上,收敛感觉,将心神全然沉入元素轮回之中。
就在三根指头与汉皇的左手脉一触之时,他体的的元素轮回中绿色的区块骤然亮起,绿光盈盈,随着汉皇的呼吸一胀一缩,接着,在元素轮回的中央,出现了汉皇的影子,从头到脚,全放着晶莹透亮的绿光,没有一丝混杂,甚至比元素轮回上那绿色的区块都要纯洁明亮得多!
张崇弛大为奇怪,按他平时的经验,元素轮回中央反映的人影应该就是病人的体内元素分布状况,照此看来,岂不是说汉皇的体外已完全由风元素构成,没有一丝一毫其他元素。真如是如此,汉皇早该化为一缕风,消逝在人界尘世才是!
正迷惑不解间,他自嘲地笑笑:“这世上并不是什么病我都能看得明白,有事问问老人好了!”在他体内,正好有两个老家伙,天一水华和三昧真火。只是随着他对水火两种元素掌握的日渐纯熟,这两群老家伙已经不会时不时地主动跳出来叫嚷了,除非是他主动要求。
“风!全是风!那老家伙体内全是风元素!”天一水华直接了当地说:“有关风元素的事,你问三昧真火好了!风火一家,当年谁不知道风神和火神两个家伙好得差点穿同一条裤子!”
三昧真火慢条斯理地说:“可惜自从诸神封印,进入轮回转世后,我跟天外罡风也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分道扬镳了!”
“切!”天一水华冷笑说:“这么说来,你是对风元素没什么感觉了?”
“也不对!”三昧真火说:“可是现在那老家伙体内充满着神风之精,其纯度和力量比主人的元素轮回中还要强大,比起那些诸神的本源力量,我跟我认识的天外罡风还是骑马过城门——不管高矮,全都低它一头!”
神风之精?诸神的本源力量?风神?张崇弛心神大动的时候,只觉得三个手指处一震,一个巨大的吸引力沿着指头入其经脉,牵动着体内元素轮回中的绿色区块,摇摇欲动,似乎要被吸过去的样子。
“不好!那家伙想抢神风之精!”天一水华一头撞入元素轮回的蓝色区块,顿时蓝光暴涨,化为潮水一般地暂时冲隔掉那股吸力,让张崇弛将心神从元素轮回中跳出,迅速收回三根指头,才吁了一口气。
“怎么样?”李瑁紧张地盯着张崇弛说。
张崇弛微微一笑:“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说张医师,你是不是有出错的时候?”汉皇皮笑肉不笑地问。
张崇弛说:“绝对没错!汉皇陛下的问题在于太过慈悲!”
“慈悲?!”连张巡都觉得现在就算汉皇没问题,张崇弛的脑袋都出问题了,一天糟蹋一个美丽处女的昏君,其原因在于他太过慈悲?别说正儿八经的推理,就算是用上阿修罗族的诡辩术,恐怕也推不出这些个结论来吧!
汉皇脸色微变,沉叹一声:“你看出来了?”
张崇弛肯定地说:“最后回归?!”
汉皇陛下点了点头,一副疲劳过度地样子,对李瑁说:“瑁儿,你带这位天骑士先出去,通知侍卫,谁跟接近寝宫百米之内,杀无赦,连你也不例外,知道吗?”
李瑁沉声说:“臣领旨!”说着,向张巡比了个手势,领着张巡走出寝宫。汉皇这才一推身边的椅子,和颜悦色地对张崇弛说:“不愧是神医,来,坐下说话。”
张崇弛也是风神幻界来当过十几年皇帝的人,虽然汉皇身上隐隐的天威,足以让普通人有一种下跪的冲动,但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威严的老人而已,很自然地坐了下来,说:“臣也只是猜测而已!”
汉皇双目炯炯:“我可不可以知道你是哪位神魔转世?”
张崇弛摇头说:“我只是我,一个凡人而已!不过,曾经机缘巧合,坠入风神幻界,当了十几年的风神,自然知道一些秘史!”
汉皇微合双目:“那么你对我糟蹋良家女子的行为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所料不错,陛下已走上了最后回归之路!从陛下体内的风元素之精的集结程度来看,陛下应该是风神转世。据我所知,风神最后回归,须以四千零三十二神人两族少男少女血祭才能完成。但现在看来,陛下似乎找到了另一条不伤及人命而完成最后回归的路!”张崇弛直视汉皇双眼说:“但陛下的如此作法,我还是不敢苟同!御女三千,这背后有多少血泪啊!”
汉皇沉痛地说:“你以为我想回归吗?早在五十年前,我的风神意识已然觉醒,但一想到最后回归的血祭,我就放弃了最后回归的念头。其实这世界没有神魔,照样过来很好,我又何必多事?可是,在十年前,我就感应到了,当年转世七天魔中的一个也在海外觉醒。如果由他事先完成最后回归,重建魔界,进而一统神界和尘世下界的话,那么世界将永远沦丧在黑暗之中。为此,我想尽办法,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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