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知道,这个贺部长就是宫的情人。
“行了,贺凡,别跟他说了,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宫拽着贺凡的胳膊,沉下脸来对承业说道。
“李总,不至于吧,真是!”
贺凡脸色也沉下来,看着承业,怒气冲冲。
“就这样了,演出再停半个月,甚至更长,直到演出符合我的标准,但是,导演不是宫了,我另请别人。”
承业看着贺凡,也提高了声音。
这宫原本是北京舞蹈学院科班出身,舞蹈功底尚可,加之身姿窈窕,貌美如花,毕业后很顺利地留在了北京,和韩冰玉一起编排了几场像样的舞蹈,名气渐大。
可近几年来,舞蹈演出不景气,宫也就怠慢下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光是用来舞蹈的,而舞蹈挣来的钱远不如身体的另一个功用来钱来得多,来得快,尤其上次与韩冰玉一起和承业一起,在醉人的令人颤栗的快感中,一下拿走了一百多万。
于是,她迷上了这种放纵自我,挥洒青春的生活,她采取一切手段结识高官富商,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的身体奉献出去,得到许多快乐忍受诸多难以言传的羞辱的同时,也获得了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金钱。
于是,她的舞蹈日渐荒疏,她的媚人能力却在飞速攀升。
《鼎盛王朝》开演之初,有纪飞导演和韩冰玉以及宫的通力合作,曾引起社会广泛关注,颇受赞誉,报上刊出了多篇评论文字,有记者写的,也有普通观众写的,表现出了对《鼎盛王朝》的极大热情和喜欢。
可由于韩冰玉突然离开,宫的各方面能力都有限,演出质量急转直下,为了吸引笼络观众,她在节目内容上进行大胆改进,准备提升演员暴露尺度。
可这样一来,原来一些舞蹈演员不同意,有的甚至愤然离开,无奈之下,宫想到了洗脚城洗头房的那些卖身女。
这些女子起初也不同意。
“给一个两人的看可以,给成千上万人看可不行。”
一位长相俊美,身材高挑的女子对宫说道。
“这位妹妹真是,看得人虽多,可都是在远处,也没人动手,你在洗头房里看的人是少,可那些男人动手动脚,疯狂蹂躏,不给你祸害死都不罢休。况且你有了这段经历,以后的价位能不提升?到时你一定会说,‘我是舞蹈演员,我演出过《鼎盛王朝》’,那些虚荣男子们会在你们身上吝啬钱财?就好比春晚,没有报酬,可为什么那些星们挤破头似地往里钻,名利啊!你参加演出也一样啊!”
宫一顿话,令女子们茅塞顿开,在一个洗脚城她就招了二十多人。
可这些人舞蹈功底太差,宫象征性地教了几下,见没甚起色,便不再费劲,只简单教了几个亮相动作之外,就告诉她们:“到台上自由发挥吧,把你们干那事时的本事都拿出来,疯狂扭动就可以。”
就这样,《鼎盛王朝》又开演了,可不久就有人告发了,说那不是演出,是淫秽表演。第二天,市政府和宣传部精神文明办公室便来人了,说要查封演出。
来的人里,就有贺凡。
第八一五章 风流贺凡
贺凡今年三十七岁,身材高挑,相貌也还过得去,是从下边县里心新调上来的精神文明办主任,负责黄色出版物及音像制品的清除治理以及各级各类演出的规范整顿。
其实,他只是个精神文明办主任,可不知怎么也不知何时,人们称他为“贺部长”他喜欢这样的称呼,在他看来,自己比姜妍强百倍,可他对姜妍的美貌还是很感兴趣的,据说,来到这里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向姜妍表达过自己的倾慕,可姜妍一点都看不惯他的那种做派,与承业和纪飞相比,贺凡就像个小乞丐。
后来,他又给姜妍发过短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他写的是一首张九龄的《望月怀远》姜妍看罢,更觉好笑,真想好好奚落他一番,可是想到以后还得一起工作,也就算了。
据说,贺凡有个叔叔在省财政厅,所以,贺凡到兴德市后,不几天就开始傲慢自大起来,尤其是在省报上发表了两篇文章之后,更觉得了不起,自觉得上边有人,自己有才,大有唯我独尊的架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由于他叔叔的关系,领导和同事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任凭他张牙舞爪,摇唇鼓舌。
贺凡花心正盛,喜欢拼凑一些艳辞酸诗念给同事们,有的同事见他往外掏小本本就赶快逃走,因为实在受不了他那做作尖酸的样子。
可也有人例外,比如宣传部里的小王,每次贺凡朗诵时都带头鼓掌,不几天两人就住到了一起。
不到一个月,贺凡就厌烦了,离开小王又开始去物色对象,寻找猎物。
当他走进《鼎盛王朝》的后台时,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么多的美女啊!个个如花似玉,人人身材火辣,有的正在化妆,有的正在穿衣,还有的竟然光溜溜大摇大摆地来回走着他的眼睛看不过来了,恨不得多生几只眼。
他的极力压抑的目光不停地游移着,见到可意的美女就多流连一会儿,心里觉得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宫得知有人来查时吓得够呛,万一追究自己的责任怎么办?李总还不得发火啊,或者说不定得关上几个月呢。
可看到贺凡看见自己时那贪婪而暧昧的目光时,宫立刻来了劲儿,开始重又拾回了自己的信心。
“贺部长,我们演出是为了华晟,为了兴德,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没少出力,至于有人举报,我想是对艺术尺度的界定问题,同样是**,有人就说是艺术,有人就说是下流,这是对艺术的看法不同,是吗,贺部长?”
宫语音婉转,顾盼流飞,双眼不停地对着贺凡放电。
这一招果然奏效,令贺凡惊诧不已,兴奋不已,这样的美女,如若能够上手,死了都值啊!
“也是,黄色和正统的界线很难界定的,这在大城市就可以叫行为艺术,在农村就叫流氓黄色,既然如此,先停停吧,等整顿一下再恢复演出。”
贺凡小心翼翼,甚至加上了些许柔情。
“也只好这样了,贺部长,高抬贵手,就别追究我们了。”
宫心想,这位领导还不坏,他要有意思我决不推辞。
几人散去,贺凡走在了最后,他在等宫。
“导,我不追究你们,这事到此为止,你怎样谢我?”
贺凡笑语微微,打量着宫的上上下下,不怀好意地说道。
“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宫迎着贺凡火辣辣的目光,娇声说道。
“好,痛快!不愧为艺术家啊!”
贺凡见前边人已走远,后边也没人,一下子搂住了宫,在那张柔软的唇上迅疾地亲了一口。
“急啥,一会儿让你玩儿个够!”
宫柔声说着,踮起脚尖,也迅速亲了亲贺凡的下巴。
当晚两人就住到了一起。
宫没有看错,这位贺部长的确风流无比,使尽各种手段,手口并用,与宫百般勾玩,使宫几次虚脱般地进入快乐的巅峰。
更令宫惊喜的是,贺凡也是个使金如土的主儿,当晚就决定给宫二十万,并保证不会再干预宫的演出。
“从头到尾男女全裸都没关系,你只管演,出事我兜着。”
贺凡信誓旦旦,紧紧搂住宫,就像搂着一个突然得到的一个天仙美女,爱不释手。
贺凡更是惊喜无比,这宫太会玩了!从她口里发出的娇吟,从她身体的扭动传递出的渴望,从她运动过程中传递出的放纵狂浪,都那样强烈地刺激着贺凡的每一个细胞,把他一次又一次引爆燃烧。
果然是京城女子,就是不一样!贺凡如获至宝,惊喜万分。
与这样的女子在一起,死也值啊!贺凡不止一次地说着,不断重复着自己对宫的承诺:“你缺钱只管说,明天我先给你二十万,不,三十万!”
贺凡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心甘情愿地送给宫,更不用说自己存起来的那笔私房钱了。
宫异常满足,既得到了震撼无比的欢娱,又得到了不多不少的一笔钱财,还为以后的顺利演出铺平了道路。
从此,两人形影不离,贺凡除了万不得已的上班,就与宫在一起,忘记了自己有家室,忘记了自己是一名市政府宣传部的官员。
此刻,贺凡听说要另请导演,损害了宫的利益,便想极力保护宫,为宫开脱求情。
可他知道,眼前这位老总不是凡人,华晟的名声太响,李承业的名声也太大,他不敢轻易得罪。
“李总,华晟集团实力雄厚,发展迅猛,这都源于企业领导与时俱进,开拓进取的精神,我看《鼎盛王朝》这样的演出并未违规,张导导演的《印象刘三姐》中也有这样的表演,开始时也有质疑,现在不也很平静了吗?再说,有我兜着,您还怕什么?”
贺凡压抑着对承业的不满,尽力温和地说道。
“不,你能兜着这场演出,能兜着华晟的未来发展吗?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承业转过脸去,对宫说道,“明天你就离开这里走人,合同终止。”
“走就走,可我不会离开,《鼎盛王朝》是你的,华晟是你的,可兴德市不是你的吧!”
宫说罢,拉住贺凡的手,娇声说道,“走,贺凡,咱们回去!”
第八一六章 佳人突现
“这个李总也太霸道了,我的面子一点没给啊!”
贺凡牵着宫的手,怒火中烧。
“他就那样,说贱时挺贱,说无情时很冷酷,我们有过那么多次床笫之欢,他不也照样不念旧情吗?”
宫摇晃着贺凡的胳膊,随口说道。
“什么,他跟你也有过?”
贺凡停下来,他以前从未听宫说过。
“哦,是的。”
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想改口已不可能,便轻声回了一声。
“你们在一起多久?”
贺凡紧盯不放,继续问道。
“你知道,我们为他服务,他是主人,又是那样风流放荡,我们能不从吗?”
宫见贺凡认真起来,便继续说道。
“好啊,这个李承业!宫,你等着,我会找机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贺凡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
“哦,别,你斗不过他的,再说,你只管做你的官,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自己的远大前程啊!”
宫吻着贺凡的嘴唇,平息着贺凡心中的怒火。
“等着吧,宫,我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贺凡说完,径自往前走去,宫赶忙跟上去,走回两人经常狂浪的那套楼房贺凡背着老婆为自己准备的的狂浪之所。
当晚,承业就给韩冰玉打了电话。
“冰玉,你说过给我推荐个舞蹈导演,还能行吗?我把宫辞了。”
承业对着手机,对冰玉说道。
“呵呵,承业,真把她辞了,如果我没走,会不会辞我呢?话说回来,如果我在那儿,《鼎盛王朝》不会是这个样子。”
冰玉笑笑着,语气和蔼地说道。
“真没办法了,冰玉,说正题,你给我联系那个舞蹈导演能来吗?”
承业关心的是导演问题,他不想让演出停业时间太长。
“能去,不过,你得给我点好处。”
冰玉和承业开着玩笑,柔声说道。
“这几年给你的好处还少吗?”
承业笑着反问道,他急于想让导演快来,迅速解决当前的问题。
“以前不少,这二年不多。”
冰玉依旧笑着,和承业逗闹着。
“你这好处指什么啊?钱没少拿吧,其他福利待遇没少给吧?你还要啥?”
承业知道冰玉在与自己**,知道冰玉心里又有了歪主意,便顺势故作天真地问道。
“你的誓言哪去了,你可说过爱我一辈子,这二年一次没爱过。”
冰玉故意怨怒,对承业埋怨道。
“行了,我的代价已经够大了,因为你们,采萱走了,现在我还内疚不已呢。”
承业叹了口气,还在为过去而自责,不是为冰玉和宫,而是为采萱。
“看来,你最钟爱的女人还是采萱,好了,那我也不自作多情了。”
冰玉叹了口气,本以为承业还会和以前那样与自己重修就好,颠鸾倒凤,哪怕一次几次也好,看来,对于自己,承业真已死了心。
“行了,冰玉,你帮忙联系一下,把我这里的条件和待遇告诉她,看她能不能来。”
承业也平静下来,对着冰玉说道。
“不用介绍,她知道你们那里。”
冰玉笑笑,对承业说道。
“是谁?她来过这里?”
承业诧异,来过这里的人会是谁呢?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