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那种军用吉普,秦家平常都很低调,虽然陆小曼是商界名人,但秦家的男人出门都是公务车。
特别是秦陆,他还只是上校,更不宜招摇。
车子摇摇晃晃的,那洁因为醉酒觉得特别难受,她捂住嘴,忍着那股恶心的感觉。
秦陆看着她不断地换着姿势,有些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她点头,“头晕!”
车子还在摇着,秦陆看了看前面,“李叔,怎么回事?”这条路不应该这么差的。
李叔一边小心地看着前面,一边抽空回道:“是周围的农民收了地,将一些根连着土堆在了路上。”
“那将车开慢点。”秦陆吩咐了一声,然后又低着头望着那洁难受的小脸,想了一下后,忽然抱起她的身子,让她侧躺在后座,她的头则搁在他的膝上。
她微微动了一下,被他按住,“这样会舒服一些。”
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就没有再移开,像是抱着她,也像是怕她跌下去。
那洁的脸孔正对着他的小腹,他的身上尽是好闻的气息,没有因为酒精而有丝毫的不洁!
她觉得自己的脸孔发烫,不明白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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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就这样,她窝在他的腿上摇晃着,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她目前住的小别墅前,先回来的张妈上前打开车门。
晚风一下子风到车里,那洁的身体颤了一下,她迷朦地睁开眼,“到了吗?”
“是的。”秦陆回答了她的话,两人一起下了车,他还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那洁有些讶异于他会跟着她进屋,事实上她的头很晕,希望立即倒在柔软的床铺上睡一下。
但他进来了,她便没有轰他走的理由——这里的一切都是秦家的,甚至包括她和她的身体。
默默地带着他上了楼,她想保持清醒,可是却抵挡不住那一**的晕眩。
伸手抚着头,好不容易招待他坐在卧室外面的起居室里。
这是一个类似和室的小厅,所有的一切都是塌塌米的,淡淡的颜色很是雅致,秦陆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她。
望着她有微红的面孔,他知道她醉了,即使这样,她仍是瞧起来十分清新。
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洁净。
那洁轻轻地动了一下,“我该去帮你倒杯茶的。”
对此,秦陆不动声色地说:“让张妈做就好。”
虽然他并没有听母亲详说,但他看得出来,她家境并不好!
一下子掉进富贵,并不一定就是幸福的。
权势的家族往往身不由已,像他,迫不得已在二十四岁将自己送进婚姻里,明明知道自己无法给任何女子幸福,但他做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娇小的身体上披着他的军装,一股怜爱从心里滋生,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小洁,去洗洗睡吧!”
这是他首次叫她的名字,叫出口,才真的感觉她好小好小,才十八岁吧!
稚嫩的脸庞此刻微微皱着,好像在烦恼着什么。
“是什么让你,情愿走进牢笼里呢!”他伸出手,在碰触到她的脸颊时,猛然缩了回去,像是烫着一样。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的小脸,那洁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眼眨了几下,像是没有睡醒一样。
她揉了眼睛,像是没有发现他,径自往房间里走去。
秦陆有些不放心,就跟着她进去了。
下一秒他就呆住了,因为他未来的小妻子开始脱衣服了,先是他的军装被扔在地毯上,尔后是她的小纱裙从她的脚裸掉下来
她踩着高跟鞋,身上仅着一件小花的小可爱和小内内,包着她年轻的身子,即使这样,她还是不安份地伸手将它们除去了——
秦陆觉得自己的嘴唇突然变得好干,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看她的身体——虽然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虽然他曾经拥抱过她的身子,虽然他进入过她的身体
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他的喉结不停地松动着,一股热气随着那股冲动涌上小腹,化为熟悉又陌生的欲*望!
他一直愣在原地,呆呆地,脑中不停地浮现出她不着寸褛的身子,纤瘦而玲珑有致。
直到她走出来,他才猛然回神
四目相对的时候,俱是震惊的。
她仍没有穿衣服!
她手里拿着毛巾,大概因为酒醒了,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无措地看着他。
秦陆无言地望着她,他承认在那瞬间,有股想将她抱到床上的冲动
良久,他叹口气,走到一旁拿起她的睡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声音暗哑着:“不要着凉了。”
那洁终于有些反应,一张羞红的脸蛋比方才醉酒还要红!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弯下腰捡起他的军装,然后放在手侧。
“你不穿上吗?外面很冷!”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秦陆淡淡地笑了,伸手在她湿发上碰了一下,“吹干了再睡。”
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
那洁站了两秒后,飞快地跑到楼梯边,往下看去。
秦陆笔直地朝着门边走去,她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既不希望他看见她,又矛盾地想让他知道。
他握着门把的时候,张妈上前和他说了几句话,他摇了摇头,尔后,抬了眼——
她飞快地逃回房间,捂住发烫的面孔他一定是发现她了。
楼下,秦陆唇边泛着淡淡的笑意,交待张妈,“好好照顾她!”
张妈立即应着,“这个自然,那洁小姐很本份,除了”
她深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又改了口:“小姐平日里不怎么出去的。”
秦陆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拉开门出去。
一股冷风透了进来,张妈跟着出去,“少爷,将衣服穿上吧!”
“不用了。”他没有回头,只是向后摆了摆手。
张妈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少爷为什么不肯穿那件衣服!
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楼上,有些担忧地自言自语,“不知道少爷和小姐能不能相处得好呢!少爷那病”
第十三章
秦陆上了车,闻到车里面有股清新的味道,知道老李已经在里面消过毒了,他轻靠在后座,将外套搭一旁
老李在后视镜里看着秦陆微微闭上了眼,不觉一笑:“少爷忙了一晚,累了吧!”
秦陆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他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那具稚嫩又诱人的身体。
明明,她还不算女人,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但怎么也挥不去脑中的影子,索性睁开眼,“李叔,去训练场。”
老李吃了一惊,“少爷这么晚了,司令知道了要责怪的。”
秦陆淡淡地接口说:“没事的,不告诉爷爷就是了。”
老李只得将车调了头,一会儿又咧着嘴笑了,“少爷,您准是睡不着吧!等您结了婚,怕就用不着去训练场了”
这是成年男人的话题,老李也只是偶尔开一下玩笑,倒是说中了秦陆的心思。
结婚以后他真的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和她相处!
像李叔说的那样,尽情地享用她年轻的身体?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想法觉得有些失笑。
他修长的手放在膝上,身体端坐着,虽然是简单的白衬衫,但就是有一种尊贵万分的味道。
李叔在镜子里瞧着,也觉得十分自豪,他家的少爷,不仅家世好,人品好,而且还没有架子!
秦陆在训练场里挥汗如雨了两个小时才走进专用的淋浴间,先是洗了澡,然后走进无尘消毒间里。
精壮的身体站在一平米大的消毒室里,任那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端他轻轻地闭上了眼,但脑子里又隐约出现一抹纤细的裸*身。
他猛然睁开眼,按下开关,自动门打开,他走出去。
外面早有人送来干净的衣服,全是经过高温熨烫并消毒过的。
秦少爷穿的衣服,不允许有任何化学洗涤品的味道,秦少爷的衣服,不允许不戴手套接触是的,外间传的那个完美的秦陆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秦陆是有种重度洁癖的男人。
他甚至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二十二岁,在他惨淡的恋情结束后,母亲终于下定决心为他“选妃”,两年下来,最后,那洁当选。
他很清楚,母亲的标准是干净,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排斥她的身体。
这就是他婚姻的标准,可悲得让他无从反抗——也无法反抗。
因为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他知道自己是个野心颇大的男人,如果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那么他需要一个正常的家庭目光微冷,他穿上衣服。
老李先回去了,将车子留给了他,秦陆发动了车子。
车外,不时有别的车子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幽幽暗暗地,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她蓦地坐床上坐了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会睡过了呢!
今天是去看母亲的日子,母亲现在安排在疗养院里,精神有所好转,至少不会想着轻生了。
陆小曼允许她一个月去看两次,尽管内心再苦涩,她也不得不接受!
她挑了一件朴素的衣服,穿上平底鞋,像是以前的样子。
下楼的时候,张妈看她这身打扮,先是吃了一惊,尔后便想到她想去哪里。
“我会和太太报备的。今天的课停一天。”张妈人算不错,很可亲地说,那洁的事情奉管家吩咐过。
那洁抿着唇,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张妈看着她静静地用着早餐,心里升起几分可怜,这孩子话也不多,只是照着太太的话去做,但她看得出来,她并不开心——
也只有少爷昨晚出现的时候,她的眼底才不那么死气沉沉,才有了一点活力。
可是,少爷他那么忙,秦家的男人都很忙,女人不会幸福的!
真是可怜的孩子!张妈觉得鼻子一酸,别开脸去。
生怕失态,急忙走到厨房里包了些点心过来,“这些,给你母亲平时吃。”
那洁伸手接过,低低地说了声谢。
因为她去的地方特殊,所以没有让车子送她。
转身走的时候,张妈叫住了她。
她转头,目光清澈。
张妈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嘱托:“以后,你是少奶奶,在h市里,没有人敢瞧不起秦家的人,除了你自己。”
那洁望着她,好半天,她才轻轻地点了头!
第十四章
那洁转了两次公车才到了那个据说是贵族疗养院的地方。
里面的环境很好,到处是草地和树木,很适合疗养。
那洁拿着一束山茶花,她知道母亲喜欢,但原本家里是买不起鲜花的,只是家里糊墙的纸都是山茶的图案。
进了专属的病房,负责照顾那母的小护士见了她,微笑着:“您是那小姐吧!老太太正想念你呢!”
那洁抿了下唇,走进去,“谢谢你照顾我母亲!”
那母正侧躺在床上睡着,迷糊中听到那洁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一双眼有些惊慌地睁开,飞快地起了身,握着那洁的肩。
有些浑浊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洁的周身,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然后两行泪蓦地落了下来:“小洁你没事吧!妈怕极了,他们说你没事,可是我不敢相信。”
那洁伸手扶那母坐下,她微笑着,眼里带着泪,“妈,你看我不是没事吗?我好着呢!”
那母这才放心,才坐下来,一会又担心起来,“林哥没有为难你吧!”
那洁摇了摇头,“没有!”
“这就好,这就好!”那母头脑有些混乱,往往会忘却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情。
她有些神经兮兮地看了一眼护士,小声地说:“住在这里,要很多钱吧!小洁,妈妈还是和你回家吧!”
“妈,只管住着就是了,我有钱。”她说着,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甜甜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一旁的小护士感觉自己有些不方便呆在这里,便走了出去。
那母这才舒了口气,说:“小洁,她是不是在看着我,怕我逃跑啊?”
那洁有些勉强地一笑,“为什么要看着你?”
那母神秘一笑,“她是林哥找来看住我的啊,怕我们不还钱”
她说着,神情有些落寂,“小洁都是妈拖累了你。”
听到这里,那洁肯定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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