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围人的副将闻听了这一番话后,立时发飚起来,正准备在包围的圈子外下令拿下来人,乱棍子打死,以正军威!突然想起被围的这个来人声音极是古怪,如阉人所言……阉人……一念及此,浑身立时暴出冷汗……慌忙令士兵闪开条通道,步入场中,见来人面白无须,极是威重地傲然而立在场中。一个激棱,仿佛是一时福至心灵,向来人下拜道:“下官不知公公驾临,有失远迎,还祈公公恕罪!”说完,滿脸堆欢地望着刘再桂。
刘再桂见状,冷哼一声后道:“算你识相、机灵,咱家此次是奉皇上之命(边说边向着西北方一抱拳示之以礼),护送太后归宁镇江,路过这里。前两天,咱家命一个护镖前来调动大军,而你那个上司见着太后口出忏逆之词,已经被太后赐死。今天咱家是奉太后口谕,着你们即刻起听从咱家调遣,前往白芒镇护驾。”
这员副将见来人果真是一位公公!而且开口闭口“皇上”、“太后”,显是官气十足,架势惊人,立马对他所言信了个八、九分。但是,不好如何开口与他拉关系。是以期期艾艾地道:“下……下官,咳!下官,不,不敢动问……问公公贵姓?可……可有,咳咳!可有凭……凭证?”
刘再桂并不是凭借权势无理取闹的人,见这位将官如此小心从事,略有喜意地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道:“咱家姓刘。此是咱家的腰牌,你可要瞧清楚了!”
这员副将双手慌忙地在腰上一擦,双手接过腰牌,看了个仔细。只见这块腰牌约莫是汉白玉所制,盈手可握。一面雕的是双龙戏珠;另一面却是缕刻着“大内都统”四个阴文字。两面雕功都是极为细腻。一夹摸,两面一看就知这整块玉牌都是极难伪造之物。心中一定,马上恭敬地用双手托着这块玉牌,递给刘再桂后道:“下官谨听公公吩咐。为维护太后与公主的安危,将竭尽所能,以效犬马之劳。”说完,便向刘再桂拜了下去。
刘再桂见他执礼甚恭,极为高兴。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待此次事了,咱家将奏明皇上,要好好地保荐你得个大的功名。”
这员副将闻言,大喜过望。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后才起身,再躬身一礼后更为恭敬地回答道:“下官阮祈福。日后还望公公多多提携!”
刘再桂接口道:“现在时间紧迫,就不须多礼了。”说到这里,语气转为严肃地高声道:“传,咱家令谕——全员分作三班,轮流值守。务必要看牢此地!凡非本地无关人等,一律只许进,不许出!有违令谕者,杀!”
众兵将还有些不明就里,略有些呆地看着刘再桂。
阮祈福见状,恐怕这位刘公公发飚。逐赶紧接口把刘再桂的话大声复述了一遍。
三千水师精兵轰然应是。
王长军、吴自然、南宫雨、皇甫一风、吴梓昆、江无风一行六人在开始还不急着日夜兼程赶路。在镇江府外的长江渡口过江,然后取道滁州前往迎接太后。谁知,还未到滁州,就听到了关于“振远镖局”一行的各种谣言。
王长军、吴自然、南宫雨、皇甫一风、吴梓昆五人都可以算是成了精的江湖行家,知道江湖上许多流言都是空穴来风,是以并没有把它们当作一回事。
快马加鞭一日,是晚落宿。再次听到了关于“振远镖局”一行的各种谣言。而且传播的人都信誓旦旦地搬出了许多“武林名人”已经去探“振远镖局”一行的佐证。还特地说出了“振远镖局”一行是从洛阳出发,取道光州的路径。
王长军几人听后,才知道事态极为严重:竟然有人包藏祸心,意图对太后一行人作出以下犯上作乱的行径。经过几人的一番紧急搓商与合计,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改道而行,直取光州向镇江之前道的路线。
吴自然由于路途较熟,见众人意见已趋统一,都有意改道而行,就从怀中掏出一幅行军用的地图,边参照地图在地划线作记边向众人分析道:“振远镖局一行人如果真的是要路过光州,必定是要在采石渡过江,然后到镇江,而我们现在所处之地离光州和采石渡的路程远近都差不多,现在,我们当然不能去光州,以免落后于振远镖局一行。只能转身向南,直奔采石渡。在渡口问明有无镖局过江后再从长计议。”
其他几人由于甚少来这些地方行走江湖,人生地不熟。见吴自然谈得头头是道,就有些认同了。后一想到他的身份,就更加相信他在值此紧要关头,绝不会说出无甚把握的决策。是以,纷纷表示唯吴自然首马是瞻。
于是,一行六人就连夜出客栈,顶着稍有刺骨的夜风,直奔采石渡。
谁知……
到了采石渡,一问之下,没有“振远镖局”过江的消息,反而得到了一个令众人大惊失色的信息……
渡口驿站的差兵以不敢肯定的语气告知王长军几人道:“各位爷,那个‘振远镖局’这次可就惨了!一行男女不上四十个,被数以千计的江湖豪客给瞄上了。”说到这里,以一付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有余怕地向众人小心地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一付失神的脸色,并没有露出什么匪人之相,心中稍定。续道:“……这个消息,小人前些日子就听说了,还不敢深信。直到今天听到了一个确切的消息,一个镖师模样的江湖人拿着一块叫着什么‘大内腰牌‘的玩意,前来调动驻扎在离这儿不远的长江水师。说什么要水师官兵前往白芒镇护驾。咱们这里没有什么大官,就是连安抚使、节度使是什么官,长得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更何况听说是皇宫里才有的腰牌。如果那个牌子是真的,奸那个主管这班水师的官儿可就惨喽!……”
吴自然听到这里才醒过神来,急切地打断这个差兵的啰嗦道:“你说有人用‘大内腰牌’来调兵?这……是真的?”
这名差兵见吴自然的举手投足之间,隐隐透露出一付逼人的气势,知他可能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逐恭声回答道:“小人不敢妄言相欺各位爷。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证,如果小人有半句虚言,各位爷再返回惟小人是问不迟!”说完,身胸一挺,大有一力承担虚言的一切后果的气概。
吴自然见他说得如此有把握,思及此去白芒镇往返不过两日行程,前往白芒镇一趟亦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逐对众人道:“这个消息极为重要,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火速前往白芒镇一趟。”说完,率先上马,领先扬鞭带路,纵马直奔白芒镇。
傍晚时分,王长军等人到达离白芒镇约十里的地方,果真看到有精兵在此驻扎。
吴自然想起采石渡口驿站的差兵所言,便住马不前,回头对众人道:“我们先到兵营中去打探一下消息。”说完,率先翻身下马。其他五人见状,亦翻身下马,随吴自然急步到兵营设关之处。
设关的兵差开始远远地望见有几个人快马扬鞭而来,只道他们是来闯关的,纷纷搭弓上箭,瞄准来人。不料,来人在一箭之外下马,步行而来。一时间都不明来人的用意,都稍松懈一下紧绷的身心,极为诧异地望着来人。
吴自然走到兵差前,威严地问道:“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是谁?快快传他前来见我!”
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料到来人近前就打起了官腔,不由均是一怔。其中一名士兵甚为见机,飞快地向营内跑去。
不久,刘再桂就带着一大班人出了营帐。
刘再桂出来后正欲摆架子,将来人训叱一番。看清吴自然的面像后,不由一怔。慌忙上前拜倒道:“奴才不知国舅舅驾到,未曾远迎。请您恕奴才怠慢之罪。”
众士兵见状,亦纷纷跪下,大气不敢出地垂头候叱。
吴自然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的宫?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再桂战兢兢地道:“奴才随太后出宫……”接着,便把出宫后的一应情况拣紧要的说了一遍。
吴自然直听得脸色异变连连。喝叱道:“好一个奴才!你身负皇上重托,担当起护驾之责,于今竟敢在此逍遥。我不理你是否是真的奉了太后的口谕,把守此地。你可知,万一太后一行人有了个闪失,而你又不在她们身边,你将该当何罪?现在,我命令你把这里的一应事务交给阮……阮祈福处理。你就随我前往白芒镇长生客栈去为太后护驾。”
刘再桂直听得浑身冷汗直冒。暗骂自己真蠢,差一点酿成大祸了!一旦太后一行人有了个什么闪失,而自己又不在她们身边,自己将是百口莫辩,万死难辞其咎。慌忙长起身,低声对身后的阮祈福交待了几句后才爬起来。向吴自然一行恭声道:“您们请随奴才来。”说完,脚一发力,向白芒镇长生客栈的方向驰去。
第二卷归宁 第20章 许婚 (上)
(更新时间:2005…12…10 16:50:00 本章字数:3446)
吴自然在刘再桂的身后略有焦怒地骂道:“蠢才,你这般个慢通通地走,要走到几时才能够到白芒镇上的长生客栈?你不用管咱们,全力施展自己的轻功便是!”
刘再桂听到吴自然的喝叱后,敢怒不敢言。逐把一腔怒气发泄在双足上,把轻功施展到自己的极限。
吴自然见状,略松懈一下焦急道:“这还象个样子。”
刘再桂因把全身的功力都用在提纵轻功之上,已经是没有什么余力开口说话。这时听到身后传来吴自然平缓的声音,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此老为官数十年,平日里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异状,没料到他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立时收起卖弄邀赏之心,老老实实地全速引领他们向白芒镇驰去。
刘再桂带着吴自然一行还未到白芒镇墟场,就远远地望见了长生客栈前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就知那班无法无天的江湖匪徒已经向“振远镖局”一行人发起了攻击。
一行七人都急了,全力加速向“长生客栈”飞驰。
刘再桂刚入得白芒镇墟场,就听到有人在口出狂言与唐朝凤的问罪之语,护主心切之下,气怒攻心,不留余力地边发全力驰向场中,边说了“凌迟”两个字。
吴自然见过太后之后,见局面并没有乱成刚才在路上想象之中的那么糟,放心不少。连忙走近太后身边,低声向她介绍了王长军、南宫雨、皇甫一风、吴梓昆四人。
王长军、南宫雨、皇甫一风、吴梓昆纷纷上前欲重新见礼。被太后传音止住道:“我现在没有身处宫中,此处又并非什么官家场所,各位又是家兄的结义兄弟,如若你们执意要行君臣之礼,我在难辞的先题下,也就只好接受。不过君臣之礼后是家中伦理纲常,各位就要受我的礼了,何况是现在这种场合,实不便于礼来礼去的,不若大家都扯平。”
四人见太后不摆架子,平易近人,心中顿生不少发自内心的尊重。同时,亦为她那清晰无比的传音功力而吃惊不小。
吴自然介绍了王长军、南宫雨、皇甫一风、吴梓昆四人后,特地把江无风拉到太后面前,低声道:“我向你推荐一位少年侠士……”
太后借助门灯,看清了江无风的面容后,浑身一震,颤声道:“孩子,你可是姓江?”
王长军等五人都是面面相视,不知道太后是如何得知江无风的姓的。
江无风一怔之后,恭敬地回答道:“我……孩儿正是姓江,贱名无风。”
太后见面前这个少年真是姓江,修炼到古井无波的心境立时失守,心中思潮翻涌:江家后人……江家的后人……心思万转之后,有心试他功夫,双手如电地抓向他的双手,逐渐地增加内力相试。及至到八成内力,仍是探不出他的内力的深浅。逐放手,高兴地道:“江家有此后人,你历代祖先将无愧于天下武林了。”语中略有一丝伤感,些许惆怅,九分欢喜……
江无风不明所以,略有迟疑地问:“您……您……与我祖先有……”一时间无法准确措词:有交往?笑话,太后深居皇宫,何况江家历代都是男丁,先辈们所娶的都是江湖侠女,交往肯定是不妥,而且是不敬!有恩之类的亦貌似无从说起……
太后见状,亦不难为他,逐展颜一笑后道:“我师门与你江家有旧。”说完,也不多作解释。心思一转后偏头望向打斗场中,见孙女与悟真子他们如头鸡般地在边相望边凝重地绕着场移动,都在试图从对方的身周寻找出破绽。为了想知道江无风的武功到底如何,是以,低声对刘再桂道:“小桂子,你到场中去替一下。”说完就向场中发话道这:“凤儿,你回来。”
悟真子虽未和与自己相对的黄毛丫头真个儿过招,但在她的气机相压之下,已是汗湿重衣,心中郁闷异常……正自暗叹自己的一世英名将会付于流水之际,就听到站在长生客栈台阶上的那个蒙面妇人招回与自己对敌的这个黄毛丫头,暗中松了一口气。旋即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心神再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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