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家不是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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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管家不是mb-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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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看了艾白路斯一眼。
  
  真是个无能的人。
  
  在主堡内都逗留太长时间了,恐怕丈夫会有微言。莉莉甩一甩头,直接说:「我回去了。」她扶着椅子柄,优雅地站了起来。她的背脊好像永远也不会弯下一般,依然是□的,傲然的,就像高岭之花一样,独自在展露出那无人窥见的美感。
  
  「请容许我为你送行。」艾白路斯毕恭毕敬的半弯着腰,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套姿态他做得又熟稔又快速,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莉莉没有理会他的作态,只是走到他身侧时,突然像是想到了甚麽,轻声地说:「你叫…艾白路斯是吗?」
  
  「是的,夫人。」艾白路斯依然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莉莉看了他几眼,低垂了眼睛说:「我…不知道威廉为甚麽会信任你。不过之前我跟叔叔们的说话,你最好也记住。不要生出甚麽不应该有的心,好好待候威廉吧。总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她心中对於威廉斯顿的决定是万分的不同意,但无奈於自家侄子亲自拜托她帮忙搞定艾白路斯应付不来的麻烦。不然那会冒着受丈夫责骂的危险,来帮这个男//宠搞定分家的那群人。
  
  在莉莉姑姑看来,分家那群人根本折腾不出甚麽水花,就算他们成功入住了主堡最尊贵的房间又怎样?威廉斯顿一回家就要全部都要滚蛋!所以他们用甚麽手段也好,绝对无法影响威廉斯顿半分!
  
  只是她觉得奇怪,怎麽看艾白路斯都不是能够挑大梁的人,而且他的身份也尴尴尬尬的,要是她说绝对是只能藏起来的一个人,哪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放出来啊,还当管家呢。她猜不透威廉斯顿是怎麽想的,只是侄子要求的事,她向来乐意配合吧。不然那有可能特地为了艾白路斯从自己的渡假别墅,匆匆地赶过来呢。
  
  艾白路斯不知可以怎麽回答,只好沉默以对。脸上没有甚麽表情,依然是那一副恭敬而谦卑的模样,连眉毛也没有挑动过半分。
  
  幸好莉莉也不是存心找茬的,很快便离开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无声无色的,踏着轻盈的脚步,走出了盖尔华特主堡。。
  
  彼得在莉莉姑姑走了後才敢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感叹了一声:「小姐终於走了啊。」最後那一声简直是余音袅袅,大有劫後余生之感叹。
  
  艾白路斯不懂怎麽反应。
  
  彼得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努力吧。」努力甚麽?或许连他也不知道。只是他盯了着艾白路斯的背影一天,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也不是没有甚麽可取的。
  
  至少他面对着逆境,却依然没有背弃信念。
  
  艾白路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眨眨眼睛,低声地问:「少爷…还没有消息吗?」都五天了,所谓的黄金七十二小时已经过去了这麽久。
  
  「……没。」彼得有一刹那间的迟疑,但依然否定了这个问题。
  
  艾白路斯没有再说话。
  
  *
  窗外依旧白茫茫的一片,艾白路斯坐在房间内,侧了面便正好看到森林少许的景色。
  
  此时万物为空,树上压着重重的白雪,那怕那是长青的植物,在大自然的暴风雪下依然难以逃脱换上新衣的命运。
  
  虽然窗外甚麽也没有,只有不时拍打窗户的风雪在作怪,但艾白路斯还是看得入神,或者应该说,他无意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他想到……
  
  风雪这麽大,威廉斯顿不知道有没有地方躲避呢?
  
  不过以那个男人的狡猾,大概在计划时已经设定好大概要躲藏的地点吧。只是不知道为甚麽至今还没有回来,那个人,真的有这麽难以对抗吗?或者是有甚麽要事拖住了回家的步伐?
  
  艾白路斯宁可是後者,不然以分家那种虎视眈眈的目光,恐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足以让他们整死威廉斯顿。
  
  艾白路斯对着窗外发呆,室内有恒温的供暖系统,所以即使在房间内,他依然可以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的睡衣,滑不溜手的衣服磨擦着肌肤总能带出一点细腻的美妙感。
  
  这样又让到艾白路斯担心起威廉斯顿出去的那天,身上的衣服恐怕不够保暖吧。这麽大的风雨,即使不是身在其中,亦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颤动。
  
  似乎心底处依然不时地感受到心脏的抽搐,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掐着艾白路斯的心,然後揉搓着。心底传来的奇异感受让到艾白路斯嗅到一丝危险的感觉,但很快又让到新一轮的担忧给转移了思绪。
  
  彼得的行动越来越奇怪,艾白路斯能够感受到他开始不时地外出,甚至有时还长时间地在外过夜。
  
  这种现象说明了甚麽?艾白路斯无法得知。只是他感觉一种被隐瞒的苦楚,以前得不到任何人信任时还没有这麽强烈,在此刻谧静的空间彷佛放大了这种感觉,也或许得到过再失去,总比没有得到过时来得痛苦,艾白路斯只觉得心中一抽一抽的,微微地红了双眼。
  
  没有哭。
  
  艾白路斯很快又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至少在彼得敲门进来时,看上去没有异样。
  
  「又发生甚麽事了?」艾白路斯维持着坐在椅子上,椅子侧向一边,让到他可以面向着窗外的。他的双手捧着一本书,彼得已经习惯了艾白路斯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看书。
  
  真不知有甚麽好看的。彼得心中暗骂。
  
  「没有事,只是想你明天可以把无谓的人都支开。大门附近绝对不要有下仆的存在,不管你怎麽安排。」彼得说。
  
  艾白路斯歪歪头,疑惑地问:「为甚麽?要是有客人的话需要列队迎接吧。」
  
  「不,」彼得急促的否决,然後似乎认为自己回答太快,不安地看了艾白路斯一眼後才说到:「不能有下仆的存在,然後我会安排暗卫假装是下仆守在大门的了。」
  
  艾白路斯皱起眉头,不解:「这样大费周章啊,可是我今天已经安排好明天各人的工作了。」
  
  「这就是你要想的了。」彼得耸耸肩。
  
  「为甚麽呢?你没告诉我理由。」艾白路斯板起脸孔,眯起双眼冰冷的说:「没有理由我是不会改变我行事的准则。」想到了彼得这两天都不时地外出,今晚的这要求…艾白路斯觉得过分了。
  
  「因为,」彼得抿了一下嘴,深呼吸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少爷要回来了。」
  
  「!!!!」艾白路斯瞪圆了双眼,第一次失态地撞倒了椅子。


62。危机再现(八)

  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人会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只能维持最基本的机能,连动也动不了,双手交叠在腹上,脸色苍白得让人莫名地想到了吸血鬼,那彷佛会突然睁开的双眼紧闭着,无知无觉﹑无悲无喜。嘴上那令人熟悉的坏笑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空剩下那美好的唇型,薄薄的,却依然水嫩。
  
  手臂对上插着滴管,为到身体提供所需的养份。只是那始终不是正常地摄取,短短几天内,威廉斯顿就瘦了一大截。那睡衣挂在他身上,宽松得令人惶恐不安,深怕再瘦下去会失去了他。
  
  这男人即使是之前坐着轮椅时,依然是那样的气定神闲地布置好一切,然後等猎物跳陷阱。一切彷佛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就像神一样计算好一切,然後自己坐在一旁看戏,看着陷阱内的猎物挣扎﹑悲鸣……恶劣地勾起嘴角,玩弄着对手的一切。
  
  看着威廉斯顿那平静的脸孔,艾白路斯感到自己的心空了一处,说不清看着威廉斯顿这样无动静地昏迷着的样子时,心中又闪过了甚麽。至少记得,那不是好受的感觉。
  
  「少爷……」艾白路斯张开口叫唤,听到自己发出撕哑的声音时,才忆起自己坐在这处已经一整天,没有喝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难怪声音如此的撕哑,喉咙痛得像是被砂纸在磨着一般。
  
  要是威廉少爷醒着的话,他大概又会失笑,然後摇摇头笑着跟自己说:「傻瓜。」
  
  是啊,他就是个傻瓜。那又怎样?眼前的这个人又何尝不是傻呢。用自己去诱出对手,真是傻瓜。明明自己也可以代替他的……
  
  明明还没到相识了一年,两人之间的默契却像是自小培养的。艾白路斯知道威廉斯顿这一次的罪,明明是代他受过。要是说最合适﹑最低风险的做法自然是把自己抛出去。除了盖尔华特管家这一层身份,自己还有一个在梅度森家任职的父亲,要是自己出了事,便可以借机挑起两家的纷争。这种事幕後黑手绝对非常乐意看见的,可是威廉斯顿否决了自己的建议,坚持要自己去身涉险。
  
  少爷,你真是个傻瓜呵。明明很软弱,却老是要伪装坚强。
  
  艾白路斯知道威廉斯顿睡觉总是翻来覆去,有时半夜更会突然惊醒,当他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厨房倒杯牛奶,用微波炉温好後,拿着杯有时看着景色喝掉牛奶,有时回到房间静静地思考。
  
  艾白路斯每次都也被他惊醒过来,当他叫威廉少爷时,他永远不会忘记威廉斯顿那一刹那间柔软的眼神。
  
  艾白路斯看着床头柜上的牛奶,一早已经冰凉冰凉了。他拿起来,握在双手中间,觉得有点沮丧。
  
  为甚麽会在仆人低声问自己需要甚麽时,要了一杯温牛奶呢?艾白路斯不知道,只是下意识便脱口而出。艾白路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可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饥饿感。他知道这是不正常的,却不知道自己缺失了甚麽,失去了饥饿的感觉。
  
  为了健康,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不时地看着床//上的威廉斯顿。
  
  那眉目依然後一分也不动,静静地就像沉睡了一般,要不是那额头上扎着的绑带,艾白路斯有一刹那间以为他真的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
  
  喝没几口,艾白路斯又叹着气放下玻璃杯。眼中是无法掩饰的疲惫。撑着守护着主堡的这几天,他无一刻不期望威廉斯顿下一秒就在他眼前出现,笑着对自己说:「艾白,你做得好。」
  
  可是这一刻,艾白路斯恨不得威廉斯顿没有出现,至少他可以在心中幻想他只是在某一处潜伏着,嘻皮笑脸地跟手下开着玩笑,手上不忙在摆弄着工具。
  
  艾白路斯伸出手,顺着威廉斯顿的眼眉慢慢地滑下来,绘画着威廉斯顿的脸庞,轻声地抱怨:「你不是说过自己计划好一切了吗……?怎麽计划到居然要被人抬着回来了?丢不丢脸啊……」
  
  威廉斯顿依然地静静地躺着,嵬然不动。或许是灯光戏闹的错觉,艾白路斯居然觉得此刻的他很柔弱,彷佛像是脆弱的瓷偶,一碰便要散掉。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又缓缓地关上,像是害怕吵醒了房内躺着的那个人一般。
  
  艾白路斯没有回头,突然开声说:「保罗医生走了?」
  
  班的头没有包扎起来,只是脸上有细碎的伤痕,一只手被扎成了圆桶,另一只手指也贴着胶布,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可是他脸上没有甚麽表情,彷佛不像身受重伤一般。
  
  「走了。」班憋出了一句话。他现在的心情很差,要不是他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伤,恐怕现在就找彼得来‘切磋’武艺了。
  
  「也是同一样的说话吗?」艾白路斯细心地把威廉斯顿交叉地放在腹上的双手分开,然後托着他的手放到被窝内,纳好被子。不久前他才帮威廉斯顿擦了身,难以想像地他浑身只有一些零碎的小伤口,除了头部那个之外,就没有其他大问题了,可是恰恰正是头部的这一个伤口,让到他陷入昏迷。
  
  艾白路斯没法忘记早上满心期待着少爷归家,却忽略了彼得欲言又止的异样。
  
  或许他当时注意一点,就不至於在看到威廉斯顿被人用担架抬着下来时,那一瞬间整个头脑一片空白,脸色也渐渐地变得青黑。
  
  这个男人明明这麽要强,动弹不得的躺在这处会很难受吧?
  
  雪花纷飞着,有一些落在威廉斯顿无知觉的脸上,天然的白雪无端使到威廉斯顿原本不好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艾白路斯只觉得心中一抽一痛的,像是被千万根银针刺穿了自己的心脏,麻痛得连哭泣的权利也失去了。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艾白路斯就这样看着威廉斯顿,一直盯着他的脸孔,彷佛下一秒威廉斯顿便会睁开眼睛,立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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