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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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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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爱你的,我爱你,你想听几次都可以,我之前不说我错了,别。。。。。。别这样。”我坐起身子,小孩一样用手背抹眼泪,吸着鼻子,“对。。。。。。对不起嘛,我求你了。”
  苏林也坐起来,把我抹眼泪的手拉开,哄道:“别哭啊,我不生气了,你别哭啊。”
  他越是温柔我就哭得越厉害,我都说不出当时泪腺怎么这么发达,我的原则一向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下好,决堤了。
  苏林捧着我的后脑,断断续续地吻我的眼睛和脸颊。
  “我不楞个了,再也不楞个了,幺儿莫哭,真的,我发誓。”他哄我道。
  我只顾着抽泣,大脑里一阵空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幺儿。”他与我接吻,一如既往地温存。
  那天晚上苏林很温柔,但没了话,只顾吻我,只顾与我结合。最后发泄时也没叫出声,隐忍着进到最深处,按着我胸部听我急促的喘息声。除了实在忍不住时会小声地叫他慢点,我也不敢多说话。或许是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因为苏林温柔许多,后面不如第一次那样疼得难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总算正常了,所谓‘夫妻没有隔夜仇’,我想这就是肉体接触的神秘功能。
  我还是被苏林吻醒的,他已经洗漱完,趴我身上舔我下巴。
  “嗯?”我还睡得迷迷糊糊。
  “起床了。”苏林边吻边道。
  “卧槽变态。”我蹭被他蹭得想笑,抬着头要躲开,他就往我脖子里蹭。
  “哎呀你别蹭,要迟到了!”我想把他推开。
  “昨天没做够。”苏林笑道。
  “你简直瞬间复位!”我挣扎道,但实际上迫于苏林的体重,根本动不了。
  “你昨天不是叫我不要楞个迈,我就谨遵幺儿教诲。”苏林狡黠道。
  “我不干!”
  两句争执之后,我和苏林的打闹变成了扭打,那货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两把之后竟然直接把手伸进我睡裤里。
  “硬了。”苏林坏笑,惊喜道。
  “那叫晨勃好吗晨勃!你兴奋个鸟啊!”我瞪他道。
  “来一炮嘛。”苏林捏我。
  实际上他根本不用征求的我意见,只要他抓住机会压我身上,随便摸两把,我就已经毫无反击之力。
  正做到一半就听得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我还认为苏林会失去兴致,但我失策了,那根本对他没影响。
  “醒了没?出发了!”司机粗犷的声音直接把我给吓到了,我一个激灵,苏林被我这动作刺激得更卖力,我差点叫出声来。
  敲门声更加粗暴,甚至掺杂了暴力的成分在里面。
  “绝对他妈是个熊。”苏林愤怒地骂一句。
  “快点!”我催他道。
  “艹!”苏林生气,果真就快点了,我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又不敢叫出声。
  “里面人在吗?起床没?”司机怒吼。
  “有!马上!”苏林佯装镇定应答,乍一听还认为他完事了。
  “快点!”司机砸门,愤然离开,又敲隔壁门。
  “我说你都这么大了,射了吧还是。”我喘息道。
  “你到底爽不爽?片里头都叫出来,你啷个只喘不叫诶?”苏林纳闷。
  其实苏林不错,我是指活好,所以我也忍得很难受。
  “偶尔憋出个一两声来像便秘一样。”苏林贱笑道。
  费了他的口舌,我没叫出来,笑出来了。
  我俩上车时司机已经炸毛无数次,不过我们还不是最晚到的。接下来的一天又只能待车上,我已经做好睡一天的准备。
  一天闷热、一天凉风习习又一天闷热,这种天气的礼尚往来,最终遭罪的是我。回到古城的第二天,我就卧床不起了,并且缠着我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摧枯拉朽般的气质的感冒。凉气就像从我的骨子里渗出来似的,但皮肤上又隐约蒙着一层热度,彻底剔走我全部的精力。
  “肯定是你纵欲过度!”我被苏林用被子裹得紧紧的,埋怨正收拾东西的苏林道。
  “说得像你清心寡欲一样。”苏林不屑笑笑,又到我床头吻吻我额头,道:“白长一身膘。”
  “滚你妈的,给老子买中饭去,只想喝粥!”我从被子里伸出脚把他踢开。
  “把脚放进去!”苏林攥着我脚,给放回被子,又揉揉我头:“感个冒像来例假一样。”
  “我已经三年多没感冒了,只怪各种病毒太会挑时间。”我无奈道。
  “哼。”苏林轻笑,只盯着我看。
  “饿。”我面无表情道。
  “我去买。”他把手放到我枕边,孩子似的偏头看我,道:“你睡嘛,我马上就去。”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我道。
  “嗯。。。。。。那你就发发呆。”苏林道。
  我无可抑制地笑出来:“发发呆!你卖萌!娘死了!”
  “不准笑!我娘你还让我压!”他捏我鼻子作为惩罚,后见我皱眉只好松手,干脆地站起身来,道:“好好睡!我去买饭饭!”说完自己都忍俊不禁。
  “我要喝粥粥!”我顺着他的叠词道。
  “哎哟你真的够了,满地都是我的鸡皮疙瘩。”苏林耸耸肩,带着嫌弃的表情出门。
  他走后将门轻掩着,阳光从门外渗进来,让人充满期待。我很想到院子里走走,但是在提不起精神。
  “发发呆,卧槽。”我想起苏林说话时一本正经的表情仍然想笑。这个表情、无心的话和从他发丝间透出的阳光,是我最喜欢的早晨。
  等了不知多久,苏林回来时我已经起床了,在房间里散步,想借此驱逐感冒病毒。
  “脑细胞烧完了?”苏林开门就见我瞎晃悠。
  “我不想死在床上。”我抬腿道,顺便扭扭脖子。
  “行走着死去,痛苦焚烧的青春。”苏林用某当代乙女男作家的口吻,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地仰头道。
  “哈哈哈。”我径直走向他,搂住他脖子吻他脸,道:“走出去吃饭!”
  苏林没动,朝我撅撅嘴。
  “感冒了,算了。”我推开他道。
  “哎呀我不怕,艾滋病神保护我。”苏林两手拧着塑料袋无法搂我,只好朝我逼近些。
  “你的艾滋病神和感冒有毛线关系!”我瞪眼道。
  “亲一哈嘛,不用舌头,轻轻的。”他撅嘴道。
  就在我要屈服的时候,苏林叔叔惊悚的出现在他身后,豪迈大叫道:“苏林你崽儿在捱撒子?叫小睿出来吃饭撒!”
  苏林不耐烦地白眼,道:“晓得啦晓得啦!”
  我当时只心想好险,差点就吻上去了。不过以苏林那与我大相径庭的大脑回路来思考,他肯定在想:好可惜,那个批哈儿喊毛线(那个傻子叫毛线),差点就可以亲了。
  我在绿藤隐蔽的小亭下坐着,皮蛋瘦肉粥仿佛在全国各地都是一个味儿,帕帕罗蒂的烘焙也都是一个味儿,苏林撑着头看我,见我胃口不佳,一直欲言又止。
  “不好吃?”他问。
  “好吃。”我应答道,“但是嗓子痛,又感觉没力气,艹,好难受。”
  “哎哟,生个病脏话就没停过。”苏林抹抹我嘴角。
  我把头搭在桌上,道:“真的累,感觉整个身子都是软的。”
  “乖,把饭吃完了再吃药,吃了药发发汗就好了。”苏林揉揉我头,温柔道。
  “嗯。”我应答道。
  “我发现你睫毛其实还是多长的。”苏林摸摸我眼睛。
  “呵呵,眼拙。”我不屑道。
  在此之前,我从没觉得生病还能用来享受。
  我的病只持续了一天,原本打算去香格里拉,苏林也因为我的病而把行程取消了,只说‘以后去的时间多的是,而且人多一点也不好,到处都是病菌’。
  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坐上了回家的飞机,终于等我能做到他身边,也不知怎么了,还不好意思跟他接吻。
  直到我们拖着箱子走出江北机场,苏林正想上前牵我的手,我一抬头就见着父母都站在接机口等我。苏林已经牵上我了,好歹父母都还没发现我俩,我急忙从他手中挣开,指指我父母道:“别,我爸妈。”
  苏林的手中空落落,轻轻捏着却只能捏到空气。我低头看见他的手,落寞又惯性似的轻握。我明明心中难受,我明明想牵着他,但我没勇气将对他的依赖坦白于众,特别是对我的父母坦言。
  “嗯,去嘛。”苏林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明天就去找你。”
  “那我走了。”我朝他摆摆手,转身后根本不敢回头,因为害怕父母发觉。我朝着父母笑着,满面阳光地走向他们,心思却是留在了苏林身边,和他一样失落,莫名的郁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苏林和长辈们

  当天晚上苏林就给我打了电话,一通电话讲了两个半小时,我爸见我一边写手稿一边窝在房间里打电话,一脸狡黠地问我是不是谈恋爱了,还叫我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看看。
  我笑笑,只说‘你儿子还没帅到可以在短短七天内就把一个妹子的地步’。
  父亲也笑,脸上皱纹堆起,道‘如果要交往就一定要考虑清楚,一定要对别人女孩子负责’。
  因为父亲的初恋就是母亲,所以他特别看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我,其实我也特别看重,不过我们的对象不同罢了。
  母亲晚上有炖了银耳,逼我和我爸喝,爸爸朝我做出一个鬼脸,道‘其实我最烦的就是你妈这点’。
  母亲则不服气道‘叫你喝银耳是为你好’。
  父母之间的拌嘴已经很久都没掺杂过火药味,多数是这样弱弱的,带些恩爱的争吵。
  我记得最近的一次两人吵架是在我初中时候,那时候婆婆七十大寿,因为我从小就听母亲讲婆婆如何如何偏心,如何如何只喜欢哥哥和妹妹们,本来就对婆婆报以敬而远之的态度,婆婆大寿那天又恰巧我被冷落在一旁,我眼睁睁看着父母和长辈寒暄,我眼睁睁看着婆婆的朋友们用苍老的手在哥哥和妹妹的脸颊上摩挲,我听着他们赞扬‘多好的孩子’,堂姐和我一样寂寞,一样孤立无援,但她不像我不知所措。堂姐坐在角落,摆弄着桌上的碗筷,我站在门口,没人来问问我,也没人管我,我只想转身离开这个地方,逃离那些苍老的刺眼的笑容。
  事实上我正是这样做的。
  当时很傻,我想去找郑辰逸,我想到他家去吃饭。
  事实上我就是去他家吃的饭。
  妹妹指着我的背影大叫‘哥哥跑了’,哥哥两步追到我身后要把我拉回去,但彪悍的我直接往他鼻子上擂了一拳。父母在后面大叫我的名字,我没理他们,只一股脑往前跑。
  于是就这样,谁也没拦住我。
  我敲开郑辰逸家的门时,他们正饭桌上吃着,郑辰逸一见是我高兴极了,拉着我手让我坐到他旁边,他母亲为我添了碗筷。我将这件事情跟郑辰逸说了,我们无话不说,他狠狠地咒骂了那些无辜的老年人多次,只说‘哥们跟你一起,不用怕那些人’。
  我的行为直接导致父母的争吵,我回家时看见妈妈抄起家里的瓷器就往爸爸身边砸,边砸边乱骂着,她说‘你那个妈!到底把我们家当什么?当着我面说你没出息就算了!对睿睿也这样!不就是你哥他们家比我们家有钱嘛!老子不稀罕她来照顾睿睿!但是我决不允许睿睿被这样欺负!她是他婆婆吗?啊?她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做出那副样子给谁看呢!’
  爸爸只一只说‘你能不能讲道理?她是我妈!睿睿完全可以和倩倩(堂姐)一样规规矩矩在桌上坐着,我妈能有几个七十岁?’
  妈妈红着脸大叫‘老子祝她长命百岁!老子祝她过不完的七十岁!’
  父亲一怒,甩手出了家门,母亲只坐回沙发上哭。
  我自知自己错了,悻悻坐到母亲身边,不知怎么安慰她,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递给母亲,期间只能听见母亲抽泣的声音。
  之后他们或许还为婆婆吵了无数次架,但都没当着我的面吵过。看到父母恩爱的样子,总觉得他们逃避了这个问题,他们从不想提到这个问题,他们和我一样讨厌争吵。
  两人在我房间里和我聊了很久,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当小说家,我一直想当小说家。
  母亲非常支持我,父亲只隐晦地笑笑。
  但是母亲又扶着我的肩膀说‘如果读不到那个专业那就还是要以专业课为主,你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小说家不就是我的前途吗’我当时这样问母亲,母亲只是笑笑,说‘我们当然支持你’。
  但是如果你真的读不到好的学校呢,但是你最后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学习一门更加实用的技术呢,你为何固执地要把‘小说家’当做毕生追求?为何不把它当做业余的陶冶情操的爱好?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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