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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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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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硬了。”陈学凯抓着我,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我尴尬得不敢说话,之前他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生理反应的细节一瞬间全部钻我脑海里来。我被他握着没力气,害怕他但是又觉得舒服。
  “以前自己做过吗?”他问我。
  我轻微摇摇头。
  “想你也没做过,你爸妈肯定不会跟你讲这些,自己又孤僻,没男生教坏你。”他倒是分析得一点没错,在这之前除了洗澡和小便,我根本不敢碰下面,“解决了再回去睡觉,不要我床也弄湿。”
  “嗯。”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被嫌弃了,他肯定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尴尬地想要自己来,但陈学凯不放手。
  “很脏。”我想让他放手。
  “不脏,我们都有。”
  之后发生的事情太惊悚,此处不易透露,总之就是我被欺负了,之后若无其事的跟他睡一张床却没敢闭眼,后来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还不敢跟别人说。
  第二天一早陈学凯就起床了,我感觉到他起床,但我不敢大动。听到他下床到衣柜拿东西,又在我床上倒腾半天,然后他开始洗漱。
  等到他来叫我起床,我能看到的是已经换好的被单,他还特地叮嘱我说一定要小便,以免感染。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一到阳台就发现了更恐怖的事情:
  衣架上晾着昨天我换下的那条内裤,还有肥皂的清香味。
  当时的心情很微妙,很害怕自己被男人喜欢,何况是陈学凯,但是更不想放弃这种感觉。我深知自己犯病了,还是草根王子病。
  还记得最开始每人都说我的挑肥拣瘦和极差的自理能力是娘气,如今苏林依着我,连一向油盐不进的陈学凯也特殊照顾我,我何德何能?越想越觉得害怕,比被孤立时更害怕。一个人一旦尝到被宠溺的感觉就开始矫情了,当然我是‘人’,所以矫情是在所难免的。
  我不知怎么面对陈学凯,畏惧他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害怕我再任性下去就不配被他照顾。
  等室友都醒了,陈学凯就开始说我:“这家伙昨天晚上来大姨夫竟然把自己吓着了。”
  我又一个笑柄落到了室友手里,因此被苏林嘲笑了一辈子,让他介怀了四年之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进展。。。大丈夫吗。。。

  ☆、第十三章 你感觉得到吗

  第二场篮球赛还没开始时,我遇到了郑辰逸,他在男生堆里,还是小学时候受欢迎的样子,看起来跟小时候天差地别,高了些,衣着和头型看上去要帅气得多,正好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
  我笑着跟他招手,他这次作出了回应,他笑着正要走来,就碰上陈学凯拿着个篮球贴到我身边。他一见陈学凯表情明显就僵硬了。
  “段岑睿。”他顿顿组织语言,我很能理解,如果要我突然跟许久不见的好友搭话我也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
  “靠,鸡公头酷毙了!”我望着他头发故意嘲他道。其实那新发型很好看,不是什么‘鸡公头’,轻微上挑的头发不加拖沓的刘海,显得干净利落,加上他的五官,甚至有点欧美型男的味道,“故意去烫的是不是?”我朝他挑眉。
  “嗯嗯,人工打造。”他微笑道,表情终于放松些。
  看惯了苏林猥琐的笑和陈学凯邪气的笑容,这个颇带儒雅感的笑容竟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的型男被你一笑搞成民国少爷了。”我一拳擂在他肩上。
  他也词穷,只傻笑。
  “你看我们凯哥,”我摸着陈学凯的子弹头道:“从来都是板寸,头发都是自己用剃须刀剃,浑然天成。”
  陈学凯闻言拍我头道:“你用剃须刀给我剃一个看看!”
  “电动的电动的。”我揉揉头,嬉皮笑脸道。
  他举起手又要揍,我急忙躲开。
  “你喜欢哪种?”郑辰逸笑着问我道。
  “我呀。”或许是我想多了,还认为郑辰逸见我和陈学凯开玩笑有点心理不平衡,“我喜欢非主流那种!刘海把半张脸都遮住,还要在耳骨上打两个洞洞戴蓝色的钻石耳钉,要是手臂上有玫瑰纹身那就无可挑剔了!”
  郑辰逸闻言一没把持住,盯着我张大嘴哈哈笑个不停,陈学凯也勾起嘴角摇摇头,热身去了。
  见着郑辰逸笑才觉得仿佛回到小学时候,我俩取笑别人时就这样对视着笑。
  若是我们的背后不是篮球场,而是秘密基地那堆瓦砾,我或许会觉得人生重来一遍了。
  “你打篮球?”我问他。
  “不,不会,”他笑容爽朗,“你也知道我没那个特技。”
  “踢足球?”苏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我身边
  “不。”郑辰逸表情有点尴尬。
  这时我想到我俩小时候爬树的样子,笑道:“攀岩!”
  “啊?”两人不约而同迷茫地盯着我。
  “兄弟,你勒个怕是比足球还冷门哦。”苏林当真了,憋着笑说出来。
  我肚子都笑痛了,郑辰逸扬起嘴角,无奈看着我。
  “特别是爬树,那是一等一的厉害。”我继续道。
  苏林反应过来,“哎呀段贱,我认真的,你靠谱点嘛!”
  “我没什么体育特长。”郑辰逸温和解释道。
  “哦,搞文艺的兄弟,”苏林释然:“那你少在勒点晃(你少到这里来),我们班的女的神经兮兮的,就喜欢长得帅又弹钢琴搞艺术的,本来踢足球都不吃香了,不要再来抢我生意。”
  郑辰逸还是微微笑着。
  “他有点饥渴有点饥渴,”我揽着苏林肩膀解释道:“主要是初恋太失败了。”
  “爬开哟你!”苏林推我一把。
  “嗯。”郑辰逸微笑着表示理解,“我不会弹钢琴,更别说谈恋爱。”
  “哦,那都好,”苏林哈哈大笑,拍拍他背,“勒点欢迎你。”
  我和郑辰逸:……
  “那兄弟是搞撒子文艺的诶?”苏林继续问道。
  “画画。”郑辰逸说的时候并没有得意的表情,甚至还有些拿不出手的样子。
  “兄弟可以哦,画画好诶……”苏林又要开始叽里呱啦说一大堆。
  “你还在学?”我打断苏林,问郑辰逸道。
  “嗯,现在在学色彩了。”郑辰逸回我道。
  “那你以后……”我正准备问他中考时打不打算去参加特长招生,就听见张芸软软的声音。
  “琳姐给买的水,”她说着递了瓶水给苏林。
  苏林一接过就要拧开。
  “诶诶诶,给打篮球的人喝的,叫你们待会给陈学凯。”张芸阻止他。
  “哎呀你不早点说。”苏林一听就皱着眉头把水塞我怀里,“踢足球的不给所?”
  张芸白他一眼。
  “你不学了画板也忘拿走。”郑辰逸见那边没他什么事,又继续对我道。
  “你不说我还真记不起来,反正也不打算用了。”我笑道。
  “你不用我就用了。”他道。
  “嗯嗯。”我应着,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你不是学色彩吗?还要用素描的小画板?”
  “嗯,有些时候还是用得到。”他抠抠脸,显得有点尴尬,仿佛故意隐瞒着什么似的。
  “哦。”我应答道,虽然好奇但还是没追问下去。
  他为什么还要用小画板?难道之前说学色彩只是在吹牛皮?他也变成这种人了?郑辰逸到底还是不是当年的郑辰逸?
  帅气的外表和温柔的笑容让我觉得他就像戴了一层面具,他不是当年的我的铁哥们郑辰逸,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和看我的眼神却又叫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站在我面前这个清爽的男生到底是谁?一个叫做‘郑辰逸’的躯壳吗?
  “你同学?”张芸用眼神指指郑辰逸,问我道。
  “竹马竹马。”我笑道。
  “今天你们班和我班打?”张芸又问他。
  “嗯。”郑辰逸的笑容还是暖暖的,我怀疑他是中风面瘫了。
  “那你们班要加油哦。”张芸说得极其有把握,仿佛我们吃定他们班了。
  “嗯。”郑辰逸低头莞尔。
  “你竹马好害羞哦。”张芸打趣道。
  “贱内不喜欢美女。”我咧嘴道。
  “你好意思不?”张芸笑道。
  之后比赛开始,郑辰逸到对面班站着。
  我正好能望见他。
  但那一场打得特别不爽,我班和他班吵起来了。各种关于打手撞人的吐槽,先是大声嚷嚷不公平,后是两班对骂,最后裁判把我两班的参赛资格都取消了。陈学凯得知最后结果破口大骂他们班那些生事的人,那气势,我只能说平常不说话的人最好不要惹他发飙。
  想当年张翼德在长坂坡一吼,喝退曹兵百万,还吼死了夏侯杰。这个当年陈学凯在篮球场上这么一吼,那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夜之间在年级里出了名。
  后来事情还是平息下来了,我们还算是得到了一个安宁的晚饭时间。
  那天晚自习三十分钟大课间,陈学凯少见地坐到我旁边。他坐到邓晓曦位置上,少见地跟邓晓曦说了句话:“你先去跟沈琦玩,我来找老婆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邓晓曦是个识相的女生,知道陈学凯今天受的刺激不小,所以乖乖把位置让给他了。
  “老婆!”他一来就摸我大腿。
  我敏感地往后一缩:“痒!”
  “我帮你抠抠。”说罢又在我大腿上抠。
  “真的很痒,不骗你!”我拿开他手。
  他把手拿开了,一头抵上我肩膀:“老婆我今天好不舒服。”
  面对这种弱态的陈学凯,我还真是没什么话要说了。
  “老婆你让我抱抱。”说着他就用手来环我腰。
  “痒!”我就要笑出声来。
  语毕他就立起身子来了:“痒痒痒痒痒痒!摸你哪点你都痒,又要老子用强迈?”
  这正常态的陈学凯还好解决,我松一口气道:“大锅你淡定,摸我背我不痒,你摸我背嘛。”
  他那表情扭曲得不像样,又像要生气了又像想笑,退了退身子拍拍自己大腿,命令道:“坐过来让我抱。”
  “不要吧,别人要说我们两个搅基。”我开玩笑道。
  “老子跟你搅基你应该觉得荣幸!想跟老子搅基的人多了。”他把我拉过去:“老子就跟你一个人搅基你还不满了!”
  我被他强拉到他腿上坐着,双脚轻轻撑着地。
  “你又不重。”陈学凯看穿我在想什么,“坐下来。”
  于是我颤巍巍地把全部重量放到他腿上。
  他将脸埋在我颈窝里,双手放我背上,顺着肋骨摸到腰上。我一个激灵:“真的很痒。”
  “你个大男人怎么敏感得像个女的一样!”他捏我腰。我又一个激灵。
  “卧槽,我生下来就这样!”我猜他又想说我娘炮,于是破罐子破摔。
  “干你肯定很爽。”他把脸埋得更紧,在我肩上猛嗅一口,又轻轻从鼻子里呼出来,热气湿润我颈子。
  “我天,凯哥你到底几岁啊?说些话面不红心不跳的。”我是着实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
  “哈哈哈。”他闷笑两声,“吓你的,你老公我是那样没节操的人吗?”
  “哼哼,难说。”我不信道,稍微一动身子就碰到他胯间的东西,比之前碰到时硬得多。我后脑一阵发毛,只觉得头发全都立起来了,出了一背冷汗。
  我没敢说,更不敢大动,如果我起来他肯定会被看见,只想着他自己冷静下去。抵了一会那东西却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反而更嚣张。
  “你是那种没节操的人吗?”我反问讽刺他。
  “你怎么不起来?”他双手贴我腰上,头还埋在我颈子上。
  “你开什么玩笑!老子起来了不谁都能看到了!”我怒道。
  “老婆。”他低低地叫一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没回他,听这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谁对谁更好这还用说吗。
  “你越对我好我就越想要你。”他呼吸变得沉重,声音还是压得很低,就如耳语一般,“我好想进去。但是你肯定要叫,还要躲。”
  我那次是真怕了,恐惧比以往来得更猛烈,我开始战抖,隐约有些反胃。
  “你怕?”他问我。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怕是肯定的,但说出来他肯定会难过,最后朋友都没得做怎么办?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态?”他低声问我。
  那简直是一定的!
  我还是没回答他,不过对某一件事还是很好奇。
  “你把我想成谁了?”我问他。我想知道他想想就能变成这种的是何方神圣。
  他一直没答话,我只感觉到他呼吸渐渐缓下去,抵着我的东西也消停了。我也放松了点。
  我想我真是一句话毁了人家的兴致,不过还好他没了兴致。
  “今天那个人是谁?”他问我,声音少见的柔和了点,正处于变声期还带点沙哑。
  “我发小。”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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