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白他一眼,“都什麽时辰了,我家田里的活怎麽办?”
粗汉子在他脸蛋上叭嗒亲了一口,“有我呢!”
“不行!男人干这个很伤身子的,把你累坏了,我也舍不得!”
粗汉子把男孩抱得更紧了,“好宝贝,就许我一回,再一回吧!等今年冬天闲了,我再到山里头套兔子去,若是运气好,猎著只狐狸老狼什麽的,你娘要那银子就有著落了。”
“不许去!”男孩虽然个子小,但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凶悍的,“你忘了?去年邻村那黑牛不也是上山打猎挣彩礼,结果追狐狸摔下山,腿都瘸了!他那相好的水生闹成那样,到底给他爹卖到城里黄老财家做书僮。上次回来,衣裳是光鲜了,可背地里见了我们就哭,说那老王八根本不是人,每天晚上都要变著法儿作弄他,不拿他当人看的。若是不从,打得可厉害呢!”
粗汉子泄了气,男孩忽地妩媚一笑,拉著他的手握著自己的玉茎,“你要想要就再一回吧,不过说好了,可就只能一回。钱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不行咱们养几只羊吧,就是赚得慢点,再等两年也行。你若是有了个什麽事,让我可怎麽办?”
“我的武儿真好!”粗汉子搂著男孩亲嘴亲得咂咂直响,很快又忘我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浑没留意到,旁边高粱地的阴暗处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双窥探的桃花眼。
(PS:收到好多巧克力,真素甜蜜呀!还有漂亮的梅花,粉喜欢哦!
这文里的小攻太矜持了,咋还不出来?要不咱们换男主?哎哟不行,那家夥会法术,他说若是桂花不让他来,他也会变身出来滴!太邪恶了,算了,大牌是这样的,等他明天出现吧!哇哈哈。)
3
就是他了吧!玉鹤睁大著桃花眼,盯著那个黝黑粗壮的男人,虽然他比较中意他身下娇柔的那一个。但是上头的这个男人阳气足啊!被吸一次应该没事吧?
让本妖给你破菊,你该是多麽的荣幸之至呀!大不了,事後去那个黄老财家取二两银子来给他们就完了。
不过,听他们刚才说的那个黑牛,好象挺可怜的样子。玉鹤心念一动,掌心里就浮现出一个画面。
破茅屋里一个瘸腿的青年男子正愁容满面的编著筐子。再一晃,到黄姓宅院里,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书僮正被老财主压在书桌上滴蜡亵玩。
哎哟!那张老脸真是看不得。玉鹤心里鄙夷,算了,既然见到了,也不能不管。
他施展法术,就见那个老财主忽然象是中了邪似的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拿出一张卖身契还给小书僮,还抓了两大锭银子给他,小书僮愣了一下,不敢动弹,老财主却把他亲送出门去,还当众说了好些话,吓得那些狗腿子都傻在那里。
等小书僮真正出了那个家,才欣喜若狂的狂奔起来,没多久,就到了那间破茅屋。
直到见著那小书僮和那瘸腿青年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玉鹤心里才欢喜。刚关了画面,却又想起,呀!二两银子忘了拿!
可惜他这法力已经使到头了,再一转眼,却见田里的二人已经完事,开始提裤子了。
“哎哎!等等!”我还没吸阳气呢!玉鹤大急,猛地冲了出去。
外面阳光灿烂正猛,而他的法力才失了大半。这一下,顿时给明晃晃的阳光照得魂魄飘荡,整个人也变得透明起来。
“救命!救命哪!”
那粗汉子和男孩就听见有人在叫救命,可愣是看不见人影。
男孩害怕起来,“阿禾哥,怕是闹鬼吧?”
“这青天白日的,怎麽可能闹鬼?”汉子胆大,拉著男孩就往外走,“定是哪家孩子调皮,故意瞎叫唤吓人玩的!”
不是啊,我真的要救命啊!玉鹤欲哭无泪。
“有妖气!”
忽地,一个邋里邋遢的老道士提著把降妖剑,打开隐身术冲了出来。倒把那对小鸳鸯吓了一跳,“道长……”
“没你们事!快走!”老道士背著个脏兮兮的破褡裢,腰著别著个酒葫芦。吸吸通红的酒糟鼻,就发现了玉鹤的踪迹。打发走那对小情人,他拔开葫芦嘴,猛灌了一口,对著玉鹤就喷了过去。
扑哧!漫天的酒气洒了一身。
好臭!玉鹤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扇著风,正想骂他两句,却惊觉自己的魂魄又全都归位了,“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嘿嘿!挺漂亮的小妖精嘛!”老道士眯眼一笑,却冷不丁的祭出一张黄符,啪地一下拍在玉鹤的脑门上,“收!”
可怜的玉鹤出师未捷身陷囹圄,给老道士揉搓成一只小猫大小,塞进了破褡裢里。
“道长,我不是坏人!”玉鹤在那只恐怕八百年都没洗过的破褡裢里呆得可真是难受, “我没干坏事!你放我出去!”
老道士拍拍褡裢,“小妖精,你身上要是有一丝邪恶之气,贫道早就吸了你的内丹了,还会容你至今?你别怕,贫道身边刚好缺少一个跑腿打酒的小徒儿,你以後就跟著贫道修炼如何?”
呃……玉鹤在褡裢里咬著手指头思考,修道之人走的是阳关大道,跟著他们修炼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只是,做小徒儿给不给买新衣裳的?”
“给!”老道士掂量拈量自己那个轻飘飘的钱袋,一咬牙,下了血本。
“那能不能出来游山玩水的?”
“能!”老道士看看自己露出十只脚趾头的黑泥脚,反正他是居无定所,不天天在外面游山玩水,哪有地方住?
“那有没有交友自由的?”
“有!”老道士拍拍自己的酒葫芦,只要帮他打了酒,要交什麽友,他都不管。
“可是,我阴气重,不能见日光哦!”
“这个无妨!”老道士从褡裢那头掏摸出一把小小的油纸伞,见风就长成正常大小,“你打著这乾坤伞,就不怕太阳了。”
听起来似乎不错,玉鹤想想总比让自己四处找男人要强些,“那好吧!”
於是便宜师父就这麽捡了个便宜徒弟,“乖徒儿,现在师父就带你去赴个约,到时你可得给师父好好的撑场面!”
“撑什麽场面?”玉鹤打著伞,跟在老道士後头,正要上路,却想起一事,“师父,您有二两银子麽?要不上黄老财家取也行!”
老道士眨巴眨巴眼睛,“你要干嘛?”
玉鹤把方才听到那阿武和阿禾的事一说,老道士挠了挠头,“小妖精你心肠倒是不错。好吧,我就帮他们一次!”
当日,阿禾回家路上,竟捡到二两银子!他是个实心眼的好人,守在原路足足等了三日也无人认领,直到第三日夜里,有个老道托梦说是前生欠了他,这世来还他,他才安心收下,自去结了良缘。
那头玉鹤随著老道士行了几日,却到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好处所。但见青峰叠翠,幽谷深涧,飞鹤鸣泉,花香四溢,分明就是个神仙洞府。
老道士却有几分局促之意,格外交待玉鹤,“一会儿见著那主人,可得机灵著点!就说是你倾慕我道法高深,主动求著拜我为师的,知道麽?”
玉鹤怪异的瞧他一眼,“为什麽要撒谎?”
“什麽叫撒谎?这是修饰!总之你可记好喽!只要你办得好,下了山我就给你买新衣裳。”老道士信口雌黄,开始利诱。
好吧!看在新衣裳的份上,玉鹤勉强同意了。
随他三弯五绕的进来,到得山顶,就见一处洞府,上书“纯阳观”三字。
门口有一个白衣小僮垂手而立,生得身材修长,眉目清俊,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玉鹤却闻得隐隐有股子妖气,怎麽竟似绿离身上的味道?
见他们进来,那小僮也不意外。只淡淡的瞟了玉鹤一眼,好似不大瞧得起,只对那老道打个稽首,“玉泉师叔,师父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
师叔?那就是说里面要见的人是老道的师兄?玉鹤探询的看了老道一眼,就他都一把年纪了,那做师兄的不得白胡子拖地?
进了洞府,玉鹤才知道这道观为何以纯阳为名了,这个位置恰好位於山巅,聚集了天地间的灵气,阳气十足。好是好,只是……玉鹤受不了啊!
“师父!顶不住了!”他勉力撑著那把伞,也挡不往铺天盖地的纯阳真气。
那个带路的小道僮嘴角边分明带著的一丝坏笑,“怎麽师叔的徒儿竟如此不济?”
他是故意的!玉鹤狠狠瞪他一眼,这个梁子,咱们结定了!
“青书!休得无理!”一个年轻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响起,虽是责备的话语,却如清冽的山泉滋润进干渴的心灵,让人听得说不出的受用。
一把佛尘轻轻的在玉鹤身上拂过,他顿时觉得全身一松,那伞打不打也没关系了。转过头来,看著自己的恩人,玉鹤傻了。
(PS:看著那麽多的巧克力真素幸福啊,亲亲大家!小攻终於出场了,玉鹤瞧见鸟,可惜偶们还素米能瞧见,留待情人节相见!哈哈!)
4
慈祥,是玉鹤对自己恩人的第一印象。
呃,似乎有些用词不当,慈祥不是通常用来形容七老八十的人麽?可眼前这位小道士看起来不过才十八九岁年纪,为何却偏偏给人一种慈祥的印象呢?
瞧他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白衣飘瓢,直欲羽化登仙了去。一看就是道法高深,可比自己那便宜师父强上太多了。尤其是他满面的微笑,如冬日里和煦的阳光,令人说不出的惬意。只觉此人好到了极点,善良到了极点,简直是童叟无欺的标兵,三从四德的典范。
可是玉鹤忘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在他身後,自己那便宜师父,包括名叫青书的小道僮在看见这笑容时,却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移开了视线。
玉鹤只听那个“慈祥”的年轻道士用淳和温柔的声音问他,“你叫什麽名字?”
“玉鹤。”
“真好名字!你是怎麽得道修炼的?”
“我是在伽蓝寺得的道,在那儿幻化,这是第一回下山,就遇到了师父。”根本就不需要多问,小妖精就把自己的来历交待得一清二楚。
“那你的真身是……一本书?”
“是!”玉鹤根本挪不开目光,傻不愣登的就从怀里取出春宫画,“这就是我的真身。”
“师兄!”邋遢老道还是很有几分良心的,急忙上前,“这个小妖精心地很好,没做过什麽坏事!”
玉鹤被他挡住视线,只觉心神一凛,感到有些不对劲。再一低头,吓了一跳,自己怎麽把真身就这麽轻易取了出来?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师弟,你怎麽总是这麽毛毛燥燥?难道师兄看起来竟象是坏人麽?”这位小师兄笑得更加从容,手却毫不客气的一把将玉鹤的真身收到手中,轻轻的抚过表面,便尽知其中内容。
他笑得连雪白的牙齿都微微露了出来,却闪得玉泉老道心中寒光一现,“师兄……”
“好,很好!”小师兄看著玉鹤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些,却把书又还了回去,“收好了,别弄坏了,知道麽?”
那当然!玉鹤赶紧把书收纳怀中,直觉的躲到玉泉身後,隐隐觉得这个笑眯眯的小道士有点不对劲。
“青书,还不带你师叔和这位玉鹤小同门进去休息?”
“不用了!”玉泉有些局促的拉著衣角,“呃,师兄,我去修炼完了,就会下山的。”
“那怎麽行?”小师兄笑得无比真诚,“你一年才来一回,做师兄的当然要好好招呼招呼。上回紫霞真人带了坛百花酒来,知道你喜欢,师兄一直给你收著呢!”
真虚伪!紫霞真人上回来是十年前了,我每年都来,你到现在才说,肯定在打什麽坏主意!玉泉咽了咽唾沫,“那个,还是算了吧!”
“你真的不要?”小师兄似乎有些失望,但也绝不勉强,“那你就去炼丹炉修炼吧!”
见他转身走了,玉泉这才松了一口气,拉著玉鹤一边往炼丹炉走,一边悄声嘱咐,“你以後瞧见他可要当心!”
为什麽?玉鹤觉得那个小道士虽然目光有些古怪,但也不象坏人啊,“还有,他这麽年轻,你这麽老,怎麽反而排到他的後面?”
玉泉长叹一声,说起自己的伤心事。
原来那小道士叫蓝田,与他真的是师兄弟,不过从前玉泉可是大师兄,而这蓝田却是小师弟。那时他们这元景山纯阳观里可不止他们师兄弟二人,师父最多时共收了大小徒弟百余人。
这蓝田入门虽然最晚,但天分极高,没多久就成了门中第一高手。瞧他表面笑得真诚,其实一肚子坏水。仗著能言善辩,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