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有镜子,阿宁会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红彤彤的脸颊与微微挑起的眼角有多妩媚,特别是薄薄眼睑处那紫红的淡抹,引得文伦赶紧向后挪了一步,深怕自己会扑过去,即使他什么也做不成。
阿宁侧过头,文伦古怪的动作,让他有些好奇,“发情期是……”
“阿宁。”
阿宁立刻忘了问话,他低头见男人正抬头看着他,本能立刻兴奋起来,把理智踩在脚底,“伊鲁。”阿宁眉眼弯弯,直接从树上跳进张开双手的男人怀里。
拿脸颊轻蹭着男人的脸颊,此刻,阿宁还没发现,自己在无意的勾搭男人,男人最喜欢他温顺可怜信赖他的模样,因此打从回到部落后,他都在男人面前的表现极温柔和顺,并喜欢与男人亲密接触,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总会凑到男人身边,要求抚摸。
只要一离开男人,阿宁理智就会回来,显得再正常不过,一点也不见他发情期时另类的表现。
“回家了。”男人温声道,目光柔和地看着似乎小得十多岁的阿宁。
“嗯。”在男人阿宁应了声,垂着通红的脸颊,身体软绵绵的蜷在男人怀里,模样特别惹人怜爱。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咸树,抱紧雌性就跨步走去。
躲在树上的文伦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他捂着嘴巴和鼻子,他紧紧盯着撒娇的雌性,呜,好可爱,果然雌性比雄性那样的大块头可爱不知多少倍,比那啥的更是可爱几千几万倍,不知想到谁的文伦赤红着张脸,喘不过气来,目光还羡慕地看着抱着雌性的男人,好好哦,他也想,好想……
“你在想什么?”
意识有些迷糊的文伦仿佛听到天边的问话,他嚅嚅地回答道,“好,好想,养一只哦。”
“……”
“……”没反应过来地文伦依然傻傻地盯着男人抱着雌性走远朦胧的背影。
“你个蠢货!”火大地伊莱吼道,他粉红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烈焰,他用力拍下文伦捂住口鼻的手,“竟然会自己把自己搞窒息掉!”而且还敢奢想着养别人家的雌性!
“啊?”缺氧的文伦呆呆的看着雄性,那幅傻样,让伊莱气急了,毫不客气地就出手揍人。
被打痛的文伦从树上跳起来,咸树可以支撑住两个或站或坐的雄兽,但可支撑不住两个打闹的雄兽。
‘咔嚓’
“啊啊啊!”可怜的文伦直线掉到地下,后背直接吻上大地,咸树的树叶少,枝干多,一年四季不会掉两片叶子,根系长年释放多余的盐份,四周的泥土水份稀少,咸度极高,压根长不了几棵草,地面大多是□着泥土,而且现在冬天,就是那几棵青草也早就枯干了,这一摔,没有任何缓冲物,就是雄性那样壮实的身体,也够受得了。
跳到咸树另一根枝干的伊莱撇撇嘴,握紧伸出不及的手,他跳下树,蹲在文伦耳边,双手撑在下巴上,垂着眼皮看着躺在地上发出嘶嘶痛叫的文伦,心里有些庆幸没有逼文伦去变性,如果转换为雌性,这么摔下来,问题可就大了。
“伊莱,好痛。”文伦看着头顶表情显得有些冷漠的雄性,心里不经有些委屈,后背更痛得他双眼泛泪光。
“白痴……”伊莱轻声道,眼睛闪过一丝心疼,这边嘴上还是骂着人,那边雄性就言不由衷地伸出手,小心地把文伦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伊莱食指擦过文伦眼角的擦伤,没伤到眼睛就好,雄性在心里暗道,却没想过说出口,让文伦高兴他的关心,再看文伦被树枝划破的衣服,身上渗着血丝细长的伤口,伊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么笨啊!
身上到处都一抽一抽地疼地文伦难受的抽抽鼻涕,可怜兮兮地趴在雄性身上,求安慰。
伊莱伸出舌头,舔舔文伦脸上细小的划伤,“真是麻烦。”他咕噜,扯下文伦的衣领,仔细地舔着他脖子肩头的伤口。
文伦昂着脖子,视线模糊不清地看着咸树生长有序的枝干,嘴里发出细细的抽气声。
“好了,把手伸高,脱衣服。”呸,都是树枝味,伊莱一边吐口水,一边拉文伦衣服下摆。
文伦听话地伸长手,方便伊莱把他衣服脱下来。
“平常你有这么听话就好了。”伊莱哼道,双手撑在文伦的臀部,把他托起,埋头舔着文伦胸口处的擦伤。
平常听话,早被啃干净了!文伦腹诽,不习为然地撇撇嘴,文伦没有察觉,他现在的表情与伊莱刚才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给我听着,明天就和我去平原部落族长那里报备我们要结为伴侣!”伊莱又吐了一口口水道,嘴里干涩的感觉让他不舒服,咂咂嘴,转过头,伊莱就见文伦有些不情愿的表情,他眯起眼睛,一个不爽,按下文伦的脑袋,微涩的舌头毫不客气地窜进温润柔软的口腔里,狠狠搅弄戏耍了一番,才收回来,伊莱抱紧喘着粗气的文伦,厉声道,“今天我已经和族长约好了,明天,你就是瘫在床上,也要给我爬着去,听到没有!”
“……哦。”文伦闷闷地应声,眼神闪烁不定。
伊莱怀疑地看了文伦好几眼,当下决定今晚和他一起住,明天怎么也要把文伦捆到平原部落族长那里。
“伊莱,伤口疼。”文伦突然喊痛,表情无辜可怜得紧。
“哼!”淡去几分怀疑的伊莱,冷哼一声,又低下头给文伦舔伤口。
第44章
咸树群生长地靠近中心山脉,就雄性的脚程大概要四十分钟到家。
“伊鲁。”阿宁轻声唤到,面上微微发红,他无意识地轻蹭着男人胸膛,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嗯。”男人声音微沉。
阿宁眨眨眼睛,抬头看着男人残余几根青色胡须的下巴,脸上更红,早晨他没弄干净,阿宁伸手摸摸男人的下巴,在男人低头看他时,面上红晕又深几分,尽显绚丽之色。
“胡须没刮干净。”阿宁低语,心里不知为何盈溢着一股渴望,此时他的本能完全压抑住理智,顺从情感要求的阿宁一手抱住盐罐子,一手攀着男人的肩膀,撑起身体,亲了一下男人下巴那几根胡须,然后探出舌头,轻舔过男人的嘴角,朦胧漆黑地双瞳对上似乎有些惊讶的金色眼睛,阿宁立即羞赧地收回软舌,缩回男人的怀里,垂着脑袋不看雄性。
男人脚步不停,他瞧着阿宁通红的耳尖,嘴角一弯,抱高阿宁,张嘴含住那小巧地耳尖,深深地吮吸了两口,留一道红淤,才放开浑身都燃烧起来的雌性。
阿宁身体一阵痉挛,他抓紧男人前襟,把红通通地脑袋埋进他胸口里,再不敢抬头看男人。
男人轻笑一声,下巴蹭蹭着可爱的雌性。
冬日凛冽的寒风刮过平原部落上空,发出冽冽的声响,临近正午,部落的雄性们都回来了,一时人声鼎沸,非常热闹,但再过几刻钟,关上房门的兽群又会安静下来——不得不赞一声,部落的隔音设施做得真好,只要关上门做啥声音都听不到——即使是商业街,摊主们也会拿布匹掩住货品回家吃饭,休息到下午继续开工,这时部落又会重新热闹起来。
平原部落的冬天就是这样,开门喧哗,关门无声,大家都喜欢窝在家里猫冬,然后到春天,雌性们就一翁人一起涌到药师那检查自己是否怀孕了,冬天对于雄性而言,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季节啊!
后院的红叶子树沙沙作响,随着寒风落下已有些黯淡的红叶,给只存留一两株植物的院子铺上一层红叶地毯,男人担心院子里茂密的草丛里会生出咬人的长虫,因此回到家后,没几天就把草拔得一干二净,这红叶子踩上去会碎啦碎啦得响,声音非常有趣。
趴在窗台上看红叶子树掉叶子的阿宁,听着小隔间传来的声音,突然把头往窗台上撞,发出细微的砰砰声,撞了两下,觉得自己这撞窗的行为真蠢的阿宁额头抵着窗台,老天啊,最近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会,会……满脸通红的阿宁总算发现自己之前的不对劲,他挠着钉在窗台上的兽皮,可怜的理智努力分析之前的行为,因此没注意到男人半个脑袋探出立在床脚的木板,瞧了他一会,又瞄了一眼他手指下的兽皮,把窗台上旧兽皮重新换一块更软的,果然是正确的选择,男人满意地点点头,脑袋又了缩回去。
阿宁瞪着正随风摆动的红叶子树,到底是为什么,院子中央几片红叶子随着气流旋转,忽上忽下,阿宁看了一会,燥热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些,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在树上时,文伦曾问过他,他是不是进入发情期?
发情期?发情……阿宁脸上一白,身上鸡皮疙瘩瞬间立起,千、千万不要是他以为的那样。
千万不要啊,苍天啊大地啊电脑啊马桶啊,思绪混乱的阿宁,抓狂地扯住自己的头发。
“阿宁!”
大手抓住小手。
大手的手指修长,关节微突,显得有些削瘦,肤色微深,手掌上满是粗茧,看上去很粗糙,但指甲却流盈着微光,透着健康的肉色,指缝十分干净,看不见一点肮脏。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阿宁,直直的盯着那只大手,转睛又盯着自己的手,不见关节,摸上去有点肉,手指还算修长,白皙的皮肤看过去是很干净,与男人的手相比就有些娘气,指甲一样透着浅浅的粉红色,但指缝里却夹着几根细细的绒毛。
雌性侧过头,半身都虚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板着脸看着他,这样的近距离,让雌性呼吸里都是男人的体味,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眼里闪过一丝迷惑,但很快那一丝迷惑就被——似乎把他的迷惑当作对他吼他的疑惑地男人——抚开了。
“不疼吗?”男人显得有无奈,他吐了一口气,心疼的摸摸被阿宁大力的拉扯下,断开几根头发,雄性非常喜欢阿宁这头柔软乌黑的头发。
雌性脸更红了,他突然伸出手,握紧男人的大手,把它贴上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一派无辜可怜又温顺的模样。
男人手指微僵,他紧紧盯着雌性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雌性闪动着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薄雾的双眼,爱恋地注视着男人,嫩红的舌头伸出嘴唇,舔舐男人的大拇指。
“伊鲁……”似有一半声音还含在嘴里,雌性这一声呢喃,是又糯又甜。
男人看着一脸纯洁的雌性,张开红唇,含住他的大拇指,仿佛还是婴儿一样轻轻的吮吸,灼热的舌头还不时的划过指腹,但一触又似害羞一般迅速的缩回去,男人淡金色的眼睛微微发红,喉结微动,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口水。
雌性眼睛闪过一丝迷茫,窗外寒风吹过,红叶子树沙沙作响。
风好大,阿宁歪着脑袋想,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看着凑到他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动,柔软舌头又碰到那指头,咸咸的,阿宁傻傻地想,猛得想起他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宁脸上一下燃烧起来,他立刻拉出男人的指头,但嘴巴似还没反应过一样,还轻吸男人的手指,这一拔,‘啵’这一声响亮的声音,再加上,还连着唾液的手指。
阿宁的脸已经不能再红了。
“我,我,呜!”阿宁低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他嘴里小声的想辩解什么,但还没等他说什么,男人的手指就又插进他的嘴里,抵上他的舌头,阿宁有些慌张,他努力地移动的舌头,想躲开男人的手指,但是他的口腔就那么大,怎么躲都会被男人逮到,然后使劲的揉搓磨蹭。
阿宁眼里泛起泪光,他向后仰起头,想躲开男人的手指,但却被紧紧地按压在窗框边,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脸上,浓郁的雄性体味扑鼻而来,阿宁呼吸急促起来,眼里的清明又迷离起来。
“伊……呜……”阿宁想喊停,他竭力地想保持清醒,但在男人热情的啄吻下,他的理智又开始泛散。
果然还是害羞的阿宁最可爱,男人愉快地想,不过发情的阿宁也很可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从阿宁嘴里抽出手指,用嘴堵上阿宁想说什么的嘴。
“呜……”本能又开始占上锋的阿宁,勉力保持着最后的清明。
男人狂热地扫尽阿宁口腔的每处地方,纠缠住已没力气挣扎的软舌,又是一番尽情地蹂躏,等男人满足地从阿宁嘴里退出来,阿宁已浑身无力的趴在男人身上。
阿宁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袖子,即使男人的手已经钻进他的衣服内,也没反应,而是全力地感受自己身体的反应,阿宁身体一个哆嗦,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身体已经敏感到一个吻,就一个,就,就……
可怜的阿宁被自己沸腾的思想吓到,某处瞬间蔫了。
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男人捏在手里的阿宁,扯着男人的衣襟竭斯底里地吼道,“发情期到底是什么意